第206节(1 / 1)
傅景湛无奈地看了一眼她的手,“这叫没事么?”
叶凉夕瘪嘴,“真的没事嘛。”
傅景湛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叶凉夕笑,傅景湛看她还能笑得出来,又问了一句,“疼不疼?”
叶凉夕摇头,傅景湛继续仍旧继续开车,“车祸的事情,我会去查清楚,别担心。”
叶凉夕点头,顿了一下,傅景湛仍旧不放心,“明天就是周五了,今天跟我回家?”
叶凉夕无奈,“只是擦伤了而已,真的没事的,比较严重的是浅浅姐和肖雪,你不要那么担心。”
傅景湛当然知道,可大概是习惯了,叶凉夕被碰了一下,他就觉得问题很严重,想到自己的担心,也不由得无奈,只好不再说什么在,一路上都在嘱咐叶凉夕小心,不能沾水之类的。
叶凉夕心里感动的同时也哭笑不得,一路上都很认真地听傅景湛地叮嘱,直到回到宿舍之后,看到宿舍里只有宁攸一个人,叶凉夕也不由得疑惑了,“雪哥呢?”
宁攸摊手,“被左师兄带走了。”
叶凉夕点了一下头,略微纠结,“这么容易被带走。”
宁攸继续摊手,“鉴于我的无力回天,雪哥说了,等她回来之后会找我算账。”
叶凉夕一下子就笑出来了,想起刚才在医院里左一帆面对肖雪受伤时候的情形,笑道,“可能左师兄比我们照顾得更好也不一定。”
宁攸微微一笑,颇为认同。
另一边,傅景湛才刚刚驱车离开不久,手机里就发来了一分视频,是李泽发过来的,他在路边停下了车子之后,拿了手机,反反复复看了几次那个视频,最后眯了眯眼,转发给了冷欢。
在叶凉夕被傅景湛送回去宿舍的时候,时浅也被冷欢送回了帝京大学后面的公寓。
下了车,她抱时浅上楼,回房,把她放在床上,面对她包着石膏的脚,仍旧小心翼翼,就连抱着她走路的姿势,都因为过分小心而怪异了几分。
时浅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次自己真的没事了,最终还是拗不过单方面认为她伤得很重的冷欢。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她被开水烫伤了脚的时候,冷欢也是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失笑,“欢,我真的没事,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不是骨裂了而是截肢了。”
冷川责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许乱说话。”
时浅笑着应下,“好,那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现在我都要反过来安慰你了,一般这种时候,不是你来安慰我么?”
冷欢听她这么说,实在有些无奈,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浅浅……”
不难听出他的语气带了一点自责,时浅无奈,“又不是你的事情,你自责什么?”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时浅笑了,“难道你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我的身边么?”
冷欢很认真地点头,时浅笑出来,“你愿意我还不要呢。”
“老婆……”委屈的语气。
时浅实在无奈,“好啦好啦,你再逗我笑,我就真的疼了。”
冷欢一下子就紧张了,“疼么?”
时浅笑,“骗你的。”
冷欢也不跟她计较,抓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接下来就不要去学校了,学校那边不是结课了么,好好呆在家里养伤,我陪你。”
时浅犹豫了一下,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下俩,足不出户是不可能的,但现在也只能先让冷欢安心了。
接下来冷欢才问起车祸的事情,时浅自然是将当时的情况回忆了一遍,客观地跟冷欢说了几句,才刚刚说完,冷欢还没有说什么,手机同时响起了两声短信提示的声音,他拿出手机一看,正好是他让人查的时浅被车撞倒的时候的摄像头拍摄下的场景和傅景湛发过来的视频。
当时摄像头拍到的,他拿出来,两个视频都看了一遍,脸色就慢慢沉了下来。
------题外话------
我又要搞事情了……捂脸(*/w\*)
☆、227 那个人,又出现了(1)
时浅受伤这件事,冷母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当天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时浅和冷欢的公寓。
看到时浅被打了石膏的腿,冷母又是心疼又是不知所措。
时浅好不容易打消了冷欢的那点担心,结果冷母来了之后,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每个人见到她的腿,都是一副出了大事的模样,她也实在是深感无奈。
“妈,我的腿真的没事,只是轻微骨裂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您真的不用太担心。”
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冷母,“怎么能不担心,和都骨裂了,要多疼啊,浅浅,你可别为了安慰妈妈说自己没事啊。”
时浅无奈地笑,“真的,妈,明天我就能下地走路。”
冷母赶紧按住她,“你别乱来,伤到了骨头要好好养着,伤不好先别乱下地,唉,这……这可怎么是好,我让李嫂给你熬点骨头汤,咱们好好补回来啊。”
时浅淡笑,她的婆婆怎么这么可爱,但她妈妈去世得早,跟妈妈之间那种亲密的母女关系的印象,都停在了小时候,而随着长大,很多东西也会渐渐淡化乃至消失在记忆里,甚至后来,记得的事情也越来越少,这时候看到冷母这么关心自己,时浅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鼻子酸酸的,只能应下冷母的话,“嗯嗯,我都听妈的。”
冷母还是不放心,“怎么就受伤了?”
时浅笑道,“只是出去买点画具而已,过马路的时候,车子来了我没有小心。”
冷母一听这话,就皱眉看向旁边的冷欢,“怎么自己一个人出去,阿欢都不知道跟你一起出去的吗,这孩子……真是……”
时浅赶紧解释,“是我自己从学校出去的,阿欢,他还在公司上班,妈,真不是他的责任,您别怪他。”
虽然时浅已经这么说了,显然冷母并不这么认为,也或者只是看着儿媳妇受伤了之后意识性地去责怪而已,她很不满了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儿子,冷欢默默地收下来自母亲的责怪,并且还诚恳地认错,“妈,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浅浅。”
冷母叹了一口气,“浅浅,阿欢打小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孩子,你看你这都受伤了,要不搬回家,跟妈妈住几天,家里还有人照应一把。”
时浅赶紧摇头,“妈妈,真的没事的。这事儿,奶奶还不知道,我们并不想让奶奶知道,还是在这里,先不要回去,免得奶奶担心。”
冷母犹豫了一下,想着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想了想应下,“那妈妈在这边住两天,看你没有什么问题了,再回去啊?”
冷欢无奈,“妈……”
冷母像是知道一开口儿子就会拒绝似的,语气也强硬了几分,“你们别拒绝我,这不是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你不心疼自己媳妇,我心疼我自己儿媳妇。”
冷欢大感冤枉,他何时不疼自己的媳妇了,恨不得替她疼了,不过在母亲的面前,到底没有反驳这番话,只是道,“您在这边住,奶奶问起来,您要怎么说呢?妈,浅浅这边有我就好了,我这两天在家办公陪她,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
冷母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时浅和冷欢对视了一眼,眼里具是闪过一些无奈的笑意。
冷母说要给时浅炖骨头汤,就真的给时浅顿了一锅的骨头汤,饭桌上还一个劲的劝时浅多喝一些,并且已经决定,虽然时浅不回冷家老宅住,但她会每天让李嫂煮好了汤拿过来给她,时浅见冷母这么郑重其事,都一一应下来,没有拒绝,“谢谢妈妈。”
冷母笑道,“谢什么,你啊,好好的,早点给我们家添个小宝贝。”
时浅脸一红,忍不住冷欢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冷欢也正笑着看她,脸上的神色在餐厅灯光的映照之下,都柔和了几分。
时浅有些羞赧,低低应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汤。
用过晚饭之后,时浅和冷母在沙发上聊天,冷欢看着时间还早,就回了一趟书房。
今天看过时浅被车子撞到的视频之后,他便能从那个视频之中发现了些端倪,他可以完全肯定,车子是专门向着时浅来的,而那车子,也并不是真的要给时浅造成什么重伤,因为对方分明有机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个这样的痕迹。
冷欢再次拿出那个视频看了一眼,看着看着,神色就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手机也刚好在他第三遍看完视频的时候震动了起来,冷欢直接按下接听键,“查出来了?”
“车还在,人不见了?”
“我知道了。”
……
“继续。”
……
一通电话,打完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不过挂断电话之后,冷欢的神色更加冷冽了,在这空荡荡的书房之中,竟然有几分军中时候的骇人气势。
手里的电话,又嘟嘟地震动了起来,冷欢拿出来一看,眯了眯眼,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刹那,听筒里传来一个坚毅中正的语气,“飞狼,罗纳出现了。”
冷欢平静的眼眸,突然迸射出一份骇人冷冽的光,让人似乎产生一种看到了战场上那一匹不可小觑的飞狼的错觉。
等到冷欢下楼的时候,冷母也要准备回冷家老宅了,离开之前不忘叮嘱时浅多注意,见着冷欢从书房下来了,冷母又忍不住叮嘱了儿子几句,才仍旧不放心的离开。
晚上,时浅在冷欢的帮助下洗漱之后,被他抱到了床上,冷欢小心翼翼地按照医生的嘱咐在时浅的受伤的小腿下垫了一只高高的枕头,又小心地给她调整了姿势,“这样可以么?”
时浅点头,“嗯嗯,可以了,你快去洗澡吧,我没事。”
冷欢笑了一下,凑过来亲了她一口,“先自己坐着,我很快就回来。”
时浅略带嫌弃地挥开他,“你快去洗澡。”
冷欢失笑,倒也没有多磨蹭,很快拿着衣服去了浴室,很快就把自己的洗漱问题给解决好了,连时浅都诧异,“这么快?”
冷欢笑,“怕你等久了。”
时浅低声咕哝,“我又不需要你做什么?”
冷欢也并不介意他这句话,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上床,动作也显得小心了一些,生怕碰到了时浅。时浅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严重,只是一条腿被打着石膏,有些不太方便而已,但见冷欢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知道怎么说他也不会放心,索性就任由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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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床上说了一会儿的话之后,时浅的就渐渐睡了过去,冷欢却半分睡意也没有,靠着床头坐在时浅的旁边,侧了头看她睡得安详的面容,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容颜,神色中带着不舍也带着说不清的眷恋。
今天的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当年他留在帝京大学做卧底的那个贩毒组织,是南亚一带最大的毒枭罗纳组织的,而最后销毁得并不彻底,对方的头子预先离开了,也导致了他后来的受伤多年,从此只能远离军中的生活,罗纳消失了六年多的时间,这六年的时间,他就像钻到了底下似的,半点消息也找不着,南亚那边的军方,也在留意他的消息,早一年多钱,他就曾经被南亚军方抓到一丝出现的蛛丝马迹,但却仅此一次之后就再次销声匿迹,让人以为是错觉,而今,他却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而他一出现,就首先向自己发出了挑衅——时浅的车祸。
冷欢隐隐有一种预感,罗纳的出现,可能与他重现人前是有关的。
冷欢想到这里,眯了眯眼,眸中迸射过一抹冷漠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让人不敢直视。
半夜的时候,时浅是被小腿的一阵疼痛给闹醒的,白天的时候虽然也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并不觉得,不想到了深夜,这份忽然的疼痛,就明显了起来。
她才刚刚因为疼痛醒过来,眉头还皱着,冷欢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响起来,“是不是腿疼了?”
时浅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没来及回答,“你怎么还没睡觉么?”
冷欢确然没有睡觉,一则是在医院的时候,医生提醒时浅半夜的时候可能会疼得比较厉害,二则是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也让他睡不着,不过没有回答时浅的问题,他再次问,“是不是疼得很厉害?”
时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因为疼痛,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几分无力,“嗯,有点疼。”
冷欢小心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拿止痛药。”
时浅应下来,躺在床上,脸上表情仍旧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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