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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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天光:这个病动就算手术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好的……吧。

何人云端起舞:低估了小说世界不是?

霖中月:连命蛊这种反科学的存在都有,一个小小的中风,相信虞姬几下就搞定。

……

“不是……”余己搂着钟二说:“催化失败了,我需要回一趟百蟒谷……给父亲诊治之后,就回去。”余己话是这样说,但看钟二的眼中全是不舍。

钟二也跟他一样,两人拥抱着好久都没有松开。她在心里不住骂娘,这对象搞的忒艰难了。

特意叫厨房煮了米粥,两人吃过饭,就开始等太尉大人回来,一直等到黄昏,才终于等到了太尉大人,他去的时候一身朝服,回来竟是一身软甲,还带了十几个亲兵,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

钟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御史大人院子走的时候,小声的叮嘱余己,“等会太尉大人就算动作粗暴,说不好听的,或者打你……求求你亲爱的,你先忍一忍,千万不要出手伤人。”

“……我知道。”余己也小声说。

“你知道个屁,早上的时候我不拦着,你就把太尉大人放片儿了,我都看出来了——”

余己:“……我没想动手,我那是下意识的动作。”

“下意识动作最为致命啊,宝贝儿,”钟二说:“实在刚不过你就喊我,别觉得怂,我一拦着,义父顾念怕伤着我,肯定不会动手的。”

钟二使劲捏了捏余己的手,听着软甲兵走在身后,齐刷刷的摩擦声,糟心道:“待会儿看诊完,太尉大人要是为难你,实在不行,你就先走为上,知道吗?”

余己点了点头。

进了御史的主院,钟二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余己一遍,“起冲突千万不要动手。”动手了,以后缓和就难了。

“我记着呢,放心吧。”余己也捏了捏她,安慰道。

余己刚说完,就让太尉大人扼住了后颈,钟二心惊胆战的看着余己的手都绕到太尉的身后了,动作一滞,又放下了。

钟二的小心肝儿,也跟着暂时放回肚子里,快步跟进去。

亲卫们将御史大人的门口堵的密密实实,连个耗崽子都休想出去,钟二默默摇头,余己虽然现在没了青鸾,但袖里乾坤堪称出神入化,毒粉毒针品种花样繁多,莫说是这些人,再来这些,也拦不住他。

“义父,”钟二在门口闭气,把小脸憋得通红,憋的眼泪汪汪,进屋就开口问太尉,眼睛还故意朝着门外看,怕的要死的模样,“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太尉冷哼一声,松开余己的后颈,把他甩向御史大人床边,说道:“今日他将人治好便罢,若是有任何意外,他也就不必出这御史府了。”

钟二嘤嘤嘤的假哭起来,小天使们被她哼的直牙疼,太尉却贼吃这套,半晌,实在是心疼的受不了,开口哄劝道:“玉儿,你别哭了,他要是真的将人治好,往后……”

太尉大人一咬牙,“你要真喜欢这小子到非他不可,往后你父亲那里,我帮你劝。”

钟二嘤嘤嘤也就是衬个景儿,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马上抹了脸问:“真的吗,谢谢义父,义父您真好……”

余己先是把了半天的脉,御史大人居然还认得他,挣不过他,也躲不开,气的直朝他吐吐沫,他趁着钟二和太尉都没注意,一针把人扎昏了。

那俩人没看到,小天使看到了,凌乱了片刻,留言讨论起来。

akashi:哎呀呀,扎人了,他真的会治吗?

天天:突然心慌孩怕……

杜撰:我预感不太好。

张小邪:楼上预感千万别不好,发现你简直有毒啊。

唯故衣:也是御史大人他吐人,多脏啊……

旗木君:洁癖表示扎一针是轻的。

……

余己把脉半晌,最后要钟二和太尉全出去。

太尉当场就要炸,钟二也愣了一下,但见太尉又拔刀了,赶紧伸手拦住,顺嘴胡诌,“义父义父,他师门有训,看病不许人围观,咱们出去等吧,您把这房子围的水泄不通,他是插翅也难逃的……”

太尉又威胁了好几句,冷哼了数声,这才被钟二连推带拽的弄出去。

钟二站在门口,心里也有点狐疑,余己给人治病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大街上施药,有人询问他妇女生产的事儿,他也大大方方事无巨细,十分坦荡。

怎么这次还不许人看了?

太尉大人十分不信任余己,但是一整天显然也将余己的事情打听好了,即便这样,还是慌的像个炮仗,太阳底下晒一会儿都要炸的样子,更别提专门去点了——因此钟二不敢表现出疑虑。

反倒得安慰太尉大人。

“义父别急,诊治要些时间,在这里站着也于事无补,咱们去院中坐着吧。”

太尉被她拉着坐在院中石凳上,钟二朝着她两个婢女使眼神,不消片刻,针尖和麦芒就端上了热茶和茶点。

只是这边钟二和太尉大人石凳没等坐稳,那边余己开门出来了,钟二站起来正要问怎么了。

——却惊见余己顺着门框软倒在了地上。

第56章 “等我回来。”

钟二见此情景,慌忙跑过去,余己面色惨白,连脸上的红纹,都浅淡了不少,额头更是汗水津津,看起来十分虚弱。

太尉大人也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余己,便绕过他,朝里屋走去。

钟二抱起余己的头,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的怀里,用袖口抹去他脸上的汗水,担忧的问:“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余己虚弱的笑了笑,“放心吧,御史大人已经没事了。”他伸手摸了摸钟二的脸蛋,在钟二的搀扶下,勉力站起来。

钟二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他将人扶起来后,抓住余己的手,将他宽大的袖口掀开来。

果然——

钟二瞪大了眼,抓着余己的手臂质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身上动了刀子?你的血能治病?”

余己抿了抿唇,十分难以启齿似的,显得非常的为难,隔了好一会儿,用另一只手掐了掐钟二的后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小声道:“没流多少血,你别担心。”

正这时候,太尉大人出来了,他看着余己的手臂上头的伤口,并不像是刀伤,而是一个圆形的小口儿,像被什么东西生生给戳开,他的眼皮跳了跳,神色怪异的看了余己一眼,而后招呼两人进屋。

钟二虽然十分相信余己的医术,但也没料到他医术能高明到这种程度——

余己进屋到出来,这才放屁都没散的功夫,刚才还抽成一团,口齿不清直淌涎水的人,现在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上,垂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过去跟你父亲说句话……”太尉大人又神色怪异的看了看余己,对着钟二道:“我方才进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坐着,但是我同他说话,他一概不理,连头也不肯抬一抬。”

钟二看着好好坐在床边的御史大人,整个人是愣的,中风这种毛病,哪怕是最先进的现代医学,也不可能康复的如此神速。

直到余己掐了掐钟二的手臂,钟二才缓过神,朝着御史大人走过去。

“父亲……父亲?”钟二边走边叫,待走到御史大人的近前,蹲在他的脚边,晃着他的袖子,轻声问:“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御史大人没有吭声,哪怕钟二自下向上仰着头看他,两人的视线也没有交集,他像是没有看到钟二一样,整个人似乎都放空了,眼睛对着钟二的方向,却完全是空的。

“连你他也不说话吗?”太尉大人见此蹙起眉,迈步向床边走过去。

钟二与太尉大人的注意力全在御史大人身上,谁也没有发现,余己在两人身后嘟起唇,轻轻用气声,吹了一个哑哨。

明明是没有声音,可这一声哑哨过后,一直坐在床边如同活僵尸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他转了转脖子,嘴角慢慢的提起来,伸手摸了摸钟二的头,说道:“我没事了,别担心。”

太尉大人与钟二没有发现,可上帝视角的小天使们却发现了。

言予:哎,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这不科学啊。

爱国的阿林:科学不科学的都没什么,但确实我也觉得不对劲儿啊。

彼岸天光:余己,刚才那个唇形,不是操纵蛇的时候用的吗?

绵竹:新来的,什么唇形?

yan:新来的先去补前面哦,那确实是操纵蛇的。

一只猫:怎么会好得这么快?太诡异了,御史大人的感觉好僵啊。

柯克兰小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水吉:怀疑余己的血有操纵人的功能吗?

寡人是大王:如果是的话……那以后两人就没有阻隔了呀!

……

钟二这时候,哪来的功夫去看直播屏幕,见御史大人终于说话了,她吁出一口气,笑着回头看太尉大人。

而太尉大人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回头急走两步,一把掐住余己的脖子,厉声质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妖异手段?”

他与御史大人相识多年,御史大人根本就不会这样笑,也不会这样说话。

余己先前得了钟二的再三叮嘱,无论太尉大人是要动粗还是怎样,都绝对不能还手,起冲突。

于是他将抬起的手放下,像一个脆弱的木偶一样,垂着双臂,由着太尉大人将他喉咙的命门钳制锁紧。

“义父——”钟二一见太尉大人不知缘何又对余己动手,赶忙起身要来拉,御史大人却先钟二一步,抓住了太尉大人的手臂。

“兄长,我没事了,你放开他吧。”太尉大人语调还是那样,不快不慢,甚至有些僵。

太尉大人却听了他的话,整个人比他还僵,错愕的回头看向御史大人,任由御史大人将他卡在余己脖子上的手臂拿下来,放回身侧。

“你刚刚……你刚刚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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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大人难以置信的抓住御史大人的双肩,瞬间的功夫竟是红了眼眶。

钟二忙将余己拉到一边,边伸手去揉他的脖子,便神色怪异的看着尉迟大人和太尉大人。

“你终于原谅我了吗?”太尉大人没头没脑的问,神色是难以掩盖的欣喜异常。

御史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你我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太年轻了,其实当时你不推我,我也会推你的,我其实早就原谅你了。”

“小渠……”太尉大人欢欣的像个孩子,手足无措的原地转了一圈,关切问道:“那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

“我不渴,也不饿,”御史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余己一眼,伸手扶了扶额,说道:“只是累了,想休息。”

“好好好,那你休息休息——”太尉大人说着,不由分说的将钟二和余己,都从屋子里推了出来。

钟二一头雾水,余己一直垂着头,很虚弱的样子,神色晦暗不明。

太尉大人却是满脸喜色,将屋门关上后,走到院中的桌边,将带来的亲卫都挥退,大马金刀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接着晴天霹雳的对着钟二说:“我其实不是你的义父,”太尉大人说:“我是你伯父,亲伯父!”

钟二:“……什么?”钟二完全被这个消息给砸懵了。

“我与你父亲,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当年……”太尉大人顿了顿,又倒了一杯茶水干下去,皱眉道:“上上辈子的孽缘,就不与你细说了,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义父,而是你亲伯父。”

“你父亲因为当年的……一件事,一直在恼我,始终不肯认我这个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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