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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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陶嘉月红着眼睛,不顾君臣礼仪的扯着姬以墨的衣袖,“临渊哥哥不会有事吧?”

姬以墨将陶嘉月的手给拂开:“这也是姬临渊自找的,放心吧,顶多让沈家人给揍一顿罢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就是。”江行也是难得没有同陶嘉月站在一起,他低声劝道,“姜嬛那般身份,临渊被人揍一顿都是轻的,再言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了。”

“家务事?”陶嘉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明明……”

她声音还不曾出口,就被韩雍从背后捂住了嘴,他笑着同场中的沈阑颔首之后,便将陶嘉月拖进了屋中,江行见状,也立马跟着进去。

陶嘉月已经在里面哭了起来,红着眼睛,不断地用手背抹泪。

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你们之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韩雍摸了摸鼻尖,说道:“谁知姜嬛竟然是大秦的宜姜郡主,嘉月,如今她的这个身份,不可同日而语,别说是你我,就连咱们太子见到人,也得恭恭敬敬的避让三分。”

“凭什么?就凭她的是郡主吗?”

“是啊。”韩雍很是实诚的点头,“就像之前在长安,你是陶府的姑娘一样,姜嬛自得对你避让三分,这是同一个道理。”

“再言,老王爷可是败在宜姜父亲的手中,在大秦,沈家的威望就如同广陵王府在大燕一般。”韩雍苦口婆心的劝道,“再言那日在猎场,你不也听见了,这位郡主可是能与嫡公主比肩的。”

“嘉月,你拿什么与她相比。”韩雍道,“身份,家世,地位,手段,能力,你哪一样比得上宜姜。”

陶嘉月死死地绞着手中的手帕:“之前,你们不是这样的说。”

“那是因为,她是姜嬛,可如今她身份不同,自然我们说出的话也会不同。”韩雍温声道,“趋吉避害是本能,沈家虽是算得是君子之风,可卫家不是,你莫要忘了,沈梨的母亲,是大秦的嫡长公主。”

“那又如何?”陶嘉月压着声音问道。

韩雍叹气,想要拍拍她的头,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于理不合,便只好转了地儿,按在了她的肩上:“莫要冲动。”

院子中,两人已经是打得难分难解。

周遭的景物都糟了毒手。

姬以墨叹气,对着沽酒说道:“这驿馆的损失,应该不会让我们来赔吧?赔的话,我可以将姬临渊压在这儿当苦力吗?”

半阙凑了个头过来:“我想,沈将军应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王爷给扔出金陵。”

“也对。”姬以墨摸着下巴,“拐了人家的闺女,她家老子还不得将人给打断腿。”

说话间,宫人尖细的声音倏然响起——

“沈世子到,宜姜郡主到。”

“来了。”姬以墨束整衣冠后,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急匆匆赶来的两人。

沈梨一如既往地带着幕离,这让想要一睹芳容的姬以墨不由得失望了。

沈裕和沈梨赶来的时,身后还带着一群人侍卫,姬以墨一一瞧过去,觉得这些应该是沈家的亲卫。

他笑着朝着两人走上前去,正要打个招呼的时候,沈梨已经迫不及待的绕过他跑开,朝着院子中正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人冲去。

沈梨也知自己开口劝,他们是不会听自己的,她干脆也选择最简单的一种,她将腰间的鞭子抽出来,一跃身就直接加入了战局,

见着人来了,姬以羡便将自个凶残的一面给收了起来,他静默的落回了地面上,而沈阑则趁机朝着沈梨扑过来,抱住了她的手:“姐姐,我好疼啊!”

姬以羡听着沈阑朝着沈梨撒娇,简直是想骂人。

他根本就没有对他下什么重手,怎么可能会让他疼着?

姬以羡怒火冲天的看过去,就见沈阑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然有了一抹剑痕,上面渗出血色点点来,印在他白净的脸上。

他眼睛一眯,顿时就想起又一次,沈阑那厮为什么要故意的往他的剑上撞,感情弄了半天,是在这里下套等着他。

姬以羡觉得自己又开始手痒了,他真的很想将人给揪过来,然后好好的给他上一课,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栽赃陷害的。

沈梨瞧着沈阑凑进来的那张脸,一点都没有犹豫的便将的头给推了回去。她将鞭子缠在手腕上:“广陵王。”

“宜姜郡主。”姬以羡拱手。

两人言辞恳切又客气,活像个陌生人一般,好像那些日子的抵死缠绵都并不存在。

“这事是舍弟鲁莽了,沈家也愿意承担一切的损失,还请王爷息怒。”瞧着沈梨一板一眼的样,姬以羡眯着眼一笑,舌尖刚地上唇齿,正要开口时,宫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景阳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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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深吸了一口气,沈阑则有些惧怕的往沈梨的身上靠了靠。

姬以羡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神态,又气得用自己的舌尖去抵着唇齿,虽说这两人是亲姐弟没错,可也不该这般亲密的。

他在那气得要死,可那小没良心的却是一眼都没有往他这儿看上过一次。

“父亲。”三人恭敬地行礼。

沈安的目光直接略过他们看向了姬以羡:“还未恭喜王爷继承爵位。”

姬以羡收了剑,走到了姬以墨的身侧:“侯爷。”

沈安拱手:“犬子无理,必定是扰了太子和王爷的清静,不知殿下和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说。”对这位半分戎马的将军姬以墨也甚是敬佩的,纵然他们的立场不同,姬以墨一笑,“侯爷,请。”

沈安颔首之后,便又对着三人道:“你们在外面等着。”

“是。”

姬以羡趁机去看了看沈梨,见她只顾着和沈阑说话时,心头又是一阵怒火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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