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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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行也冲了上来:“姬临渊,你别太过分了!”

半阙自然也是为陶嘉月鸣不平的,唯有容陵有些明白世子到底看上了姜嬛哪里,或者说,她有哪里值得世子去喜欢。

他道:“陶姑娘,如今世子爷受了伤,可否请您同陶公子和小侯爷先行离去?”

陶嘉月的目光从他那张寡淡的脸上,移到了他受伤的肩膀上,那里早就被血染透,日光下,他脸色隐隐有些苍白,她心中生出几分不忍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姬以羡面无表情的转身正要离开,却骤然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某一处。

半阙被他这般模样给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在院子中某处墙角的一株树下,一道清瘦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

半阙看了眼,嘀咕道:“她怎么从宫中回来了?”

姬以羡如今可无心管这些,他脚步蹒跚的下了石阶,冲到了她的面前,紧张地盯着她,两只手都不知该如何妥善安放,只能轻声道:“你回来了?”

姜嬛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最终只是伸手摸上了他的受伤的肩膀;“疼不疼?”

“不疼。”姬以羡赶忙摇头,在姜嬛手伸上来的一瞬,急急攥住,生怕自个瞧见又是一道虚影,就如同那镜花水月般。

感受到了手掌中的温度,姬以羡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温煦的笑容来,他将人一把拥入怀中,紧紧地扣住她的腰。

他用脸蹭着她的耳,呢喃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暖暖,有朝一日,你会不会真的不要我了?”

跟着姜嬛一起回来的庭凛,从墙头上悄悄地伸出了一个头来,他扒在墙上,看着在树底下相拥的两人,啧啧一叹。

就在庭凛出声的刹那,姬以羡便敏锐的发现了墙头有人,他抱着姜嬛紧张的抬头看去,就和猝不及防伸出头的庭凛撞了一个正着。

他扣着姜嬛的腰,将她腰间的鞭子扯了下来,对着庭凛便甩了去。

庭凛赶忙从墙头翻下来,姜嬛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他是我的人。”

“你的?”姬以羡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奇怪,还隐隐的含着一股醋味。

“嗯,我以前的护卫。”姜嬛解释道,“这次送太子去宜州,正好遇见了,便将他给带了回来。”

姬以羡目光冷淡的又将庭凛上下审视了一遍,到底没再说什么,揽住了姜嬛的腰,便拥着她往屋内走了去。

庭凛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瞧着两人要进同一间屋子中去的时候,他立马跑上来,扯住了姜嬛的衣袖:“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和他共处一室?”

容陵自然是认得他的,他上前,想要将两人分开:“世子妃和世子是夫妻,他们同住一屋又何稀奇的。”

“什么夫妻?狗屁夫妻!文书有吗?婚书有吗?我家姑娘的庚帖有吗?”庭凛一连串的话砸了下来,“再言,我家姑娘在家中的时候,便同人定了亲的,我们姑娘是有未婚夫的!”

听见他提起这个,姬以羡这才想起了记忆中,似乎姜嬛也同他说起过,她定过亲的事,他不动声色的又将人儿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低声道:“暖暖,我们进去好不好?”

“庭凛。”姜嬛开口,“你先去外面自个找一家客栈住,我明儿来寻你。”

半阙讶然的指着姜嬛:“你……你不是哑巴吗?”

“你才是哑巴!”庭凛立马就顶了回去,随后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在这儿守着你!”

“容陵。”姬以羡拧着眉头,“带这位公子下去休息。”

末了,他低头,挨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暖暖,我的肩膀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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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避开?”姜嬛转而扶住了姬以羡的手,带着他一同进了屋。

庭凛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气得眼睛都要瞪圆了。

半阙回了神,好奇的看着庭凛道:“你们家姑娘,是哪家的?”

“与你何关。”庭凛瞪了他一眼,一转身就跳到了房梁上,一副谁也不理的模样。

半阙被他这般嚣张的样给气了一个半死,他忍着气看向了容陵:“老大,这人你认识吗?”

“嗯。”容陵点头,“世子妃许是大楚人,她同南少主和楚帝的关系都非常要好。”

034害怕

刚进了屋,姬以羡反手便将屋门掩上,将庭院外的光线如数阻断。

屋内虽然说不上是一片漆黑,但也觉得没有半分光亮,昏暗的叫人瞧不清这屋子原本的模样。

姜嬛刚进到屋里站定,后面一具冰凉的身体便贴了上来,将她四周的暑气如数消散,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用了不小的力度,几乎要将她的腰从中折断。

等着他靠近,姜嬛便能感觉到背后有一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濡湿了,她眯了眯眼,想起刚才江行同他对打的一幕。

她想要转身替他上药,无奈这人抱得着实是太紧了些,她也只能伸手拍了拍他搁在她腰间的手,说道:“你肩上有伤,我先替你上药。”

闻言,姬以羡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得愈加紧,他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你还会在乎吗?”

姜嬛听着他带了些怨气的话,无奈的转头,可惜就算是转头也无法同他面对面:“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大楚,宜州。”姬以羡提醒,用脸蹭了蹭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我受了伤,便在宜州休养了几日,等着伤一好,这也不就回来了吗?”姜嬛解释着,她又低下头去掰姬以羡搁在她腰间的手,这次倒是意外的松了几分,她用了力气,很容易的便将他的手给扯开。

她虽然对感情之事不太敏感,可也并非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识,姬以羡这般反常的态度,也并非是一日两日才形成的,她转身仰头看着他:“阿瑾,我怎么会不在乎你了?”

姬以羡垂眼,看向了肩膀上的伤。

许是刚才力度用得过大,肩膀上的伤口又稍稍裂开了些,血染湿了他的衣裳,正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她低头去解他身上腰带,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替他宽衣解带。将外衫脱下去的时候,露出了他素白的单衣,她瞧着耳根处浮出了几分绯红,又去将他的衣带子给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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