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此时她的脸颊都已经泛红,说话也开始磕磕巴巴起来。
“江,江逾白,你怎么不喝?”
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他笑:“我喝了,谁送你回家?”
好像也是……她摇了摇脑袋,一口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液,而后又说道:“我吃饱了。”
说着起身,去洗手台前洗手又洗了把脸。捂着发烫的脸走到他面前,说道:“我好像喝醉了。”
酒品不错啊,还知道自己喝醉了。一般醉鬼可是都不会说自己喝醉了的。
江逾白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问道:“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
她忍不住又自夸道:“是不是很多?我和你说过的,我很厉害的,我哥哥都喝不过我……”
“嗯,特别多。”也就一瓶啤酒,一杯红酒……如果她的几个哥哥真的喝不过她,那真是倒灶倒了。想来也是他们宠着她,喝酒也都让着她罢了。
他顺着她的乖毛,之前还以为她真的很能喝,就让她尽尽兴,没想到竟然是个几杯就倒的。看到她脸上泛红,隐隐有喝醉的趋势的时候,他便想着,看看她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想到这么乖。
她又钻进了他怀中,头发也散了,微微眯着眼睛,眼尾还有萤萤亮粉,眼线也勾勒得老长,直勾进了人心里去。
江逾白心中一动,抬手拂过了她的脸颊,便又听她说:“我今天弹得怎么样?”
他又不是很懂音乐,当然是夸夸夸呀,“很好,看来完全展现了你的真实水平。”
“不对,”傅桃燃摇头,“我还是弹错了第一个音,你都没有听出来,垃圾。”
她说着,从他怀里挣脱,拿起放在另一侧的匣子,打开取出那把琵琶,拉了条木椅坐下,“我必须要让你见识我真正的水平。”
这还犟上了。
江逾白坐好了,“那行,我就听着,你要弹什么曲子?”
弹……弹什么呢?晚上弹了什么曲子?她拍了拍脑袋,又有点儿想不起来了。那之前总是练习的呢……好像,也记不清了。
她起身又去了储藏室,翻箱倒柜的,终于翻出了一本册子。
翻了翻几页后,她顿时便想起了曲调,摊开歌词,看向江逾白:“这首曲子有歌词的噢,编曲还是我自己编的,你听好了哦……”她说话的语调也渐渐上扬,已经自觉说成了本地的方言,语调软软的,光是听着就受不住。
他继续按捺着坐好,傅桃燃摆弄好了后,便轻轻拨弄起了琴弦。
“一摸……摸上,美人你那玉足纤……”她试了试音,轻声吟唱着,唱完又看向了江逾白一眼。
“二摸……滑似锦,肌润肤滑软似绵……”
江逾白原本已经靠坐在的软座中,一听顿时腰板都挺正了。
“……五摸……沟壑间,沟壑间好温柔眠……”
她的唱腔并不标准,唱的也是磕磕绊绊,可是那细声软语,又低眉敛目的模样,江逾白瞧着已然受不住,而后起身走到她面前,“你知道自己唱的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啦……”歌声被打断,她手却是没有停,“我高兴,唱什么都可以,你也要管?”
他捏着他的下颚,“确实管不了。”
她复拨着琴弦,小调吟吟哦哦,歌喉婉转,江逾白又问:“接下来……该摸哪里?”
她红唇微张,而后重新弹了一段间奏,继续唱道:“六摸,交颈缠,留彤点交颈缠留彤点……”
他已然走到了她身后,弯下身靠近她的脖颈,轻轻贴着她的后颈,而后吻上了她的锁骨。酥酥麻麻,半疼不痒,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七……摸,朱唇艳……嗯……朱唇艳,玲珑言……”
朱唇……他抬起手,压住了她的下唇。之前涂抹的口红早已经擦干净了,不过她的双唇依旧鲜妍透红,不点而朱。
琵琶弦已然停止的震动,被他接过好生安置在地上,而她的人却离了地面,被他抱回了榻上。
……十五摸,圆点轻凹,圆点轻凹珠玉填……十六摸,双腿缠,双腿交缠拒迎还……
榻上的小桌已被他退下,两人他在上她在下,领口的盘花扣一个一个被解下,敞开大片的风光后,她扭捏着捂住,“你这人,坏兮兮。”
他拿起她的手,十个手指一个个吻遍,方问道:“怎么样才是好人?”
“不灌我酒,不对我动手动脚,不脱我衣裳……”她一件件细数,江逾白只好苦笑:“我都犯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是坏人,我也喜欢惨了。”
他低头继续着动作,却又被她拦下:“不要这里,从后门出去,楼上有间小屋。”
平日里没人会走这条路,他掩上她的衣衫,抱着人从后门出去,途经了当日见到她的那个连廊。花架下促织声阵阵,清风拂来,他笑说:“那天来找你,没想到你直接脱了衣服给我看,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豪放的姑娘。”
傅桃燃虽然脑子一片糊涂,可是经由他这么一说,自然也想了起来。当日原本也只是试探,她也是第一次就这么不由自主做了。原想着自己能倒退时间,也没什么,谁想竟碰上眼前这个冤家。越想越是丢脸,她蹬了蹬脚,直说道:“好人,求你别说了。”
“这会儿我又是好人了?”他笑道,“你等会儿和我一起把歌做完了,我就不说了。”
歌……哪里是能做完的?
二楼的小屋,又是一处雅致的处所。
房间里明明有灯,江逾白偏偏点着了她放在台上的蜡烛熏香,又借着这烛火,点了一支烟。烟味呛人,傅桃燃捂着鼻子让他走开。他只好掐灭了,再硬凑上去,却又被她蹬着腿嫌弃了好一阵。
夏初的天气还不算热,房间里半开合着纱窗。微风拂过时,台上的烛火抖动,映着床上的人影翻动。
一室灯烛,鸳鸯绣被翻红浪。
想来夜已经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十八摸】
写这段的时候……我妈我姐我外甥老来我房间,走进走出……我都不好意思写……拖到了这么晚,总之我有罪我有罪(?????_?????)
这章发十个红包~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且看且珍惜。
☆、与你同回一分钟前13
傅桃燃这一夜几乎没有怎么睡着。男人一旦开始着迷于某件事情, 大概都会有彻夜不睡只求尽兴的念头。
好几次她踢了他几脚,让他停停, 可他总是好言好语说是最后一次, 帮她揉着小腿,揉着揉着又来了一次, 抱着她去洗澡, 洗着洗着,又来了一次。
她最后终于可以沉沉睡去, 结果清晨,又被他不老实的手给折腾醒了。醒来的时候, 他那头早已经苏醒, 在外边蹭着蹭着, 又滑了进去。
傅桃燃双腿环着他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你有完没……唔……”
男人一夜没睡,可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傅桃燃心里好笑又好气, 不过所有的情绪,又都被他给顶没了。没日没夜, 忘乎所以,尽情释放。她十指在他背上挖出了几道桃花枝,刹那绽放的桃花, 落在了她的眼角。美妙得难以言语。
傅桃燃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身上清理得很干净了,身边却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床头倒是留了张纸条——“临时有案子,我去隔壁市一趟, 昨晚的事情不许耍赖,过两天我回来找你。”
谁和他耍赖?昨晚骗自己喝酒的事情她都还没和他算账呢。
傅桃燃换了身衣服,填了点肚子,便又回了祖宅。路上路过药店,她迟疑着,还是没有买药。昨天是安全期,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小概率事件,她也无所畏惧,没必要防的那么紧,还是身体最要紧。
傅桃燃又回老宅里住了两天。而这两天江逾白不知道碰上了个什么案子,一直忙活到晚上,才有时间给她发个晚安。
鉴于他每次发晚安的时候她都睡了,傅桃燃第二天早上看到消息时便直接高冷地回复了一个微笑。
第三天她准备晚点睡,逮着他说几句话。结果这晚干脆连晚安都没有了,她愤愤睡下。结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她半梦半醒地把电话接起来,结果便听那头的男人说道:“到阳台来。”
阳台?她的房间占据这栋楼最佳的位置,坐北朝南,还有一扇窗户朝着东。老宅这里根本不用考虑小偷之类的问题,所以她房间朝着阳台的门豁然开着,拖地的窗帘也时而被窗外的风吹起。
傅桃燃还带着三分睡意,朦朦胧胧拿着手机走出阳台,便看到一身便衣的男人正在她家院子前徘徊。
这大半夜的,门口的警卫还在值岗。江逾白有个朋友也在这大院中,大晚上的,托他把自己带进来,结果到了她家门口,却是无能为力了。他还想着偷偷爬楼上去,给她个惊喜(吓),没想到在门口就夭折了这个计划。
傅桃燃套了件薄衫,轻声轻步下了楼。让警卫把人放进来后,又对他们说:“今晚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
那两个小年轻明明一脸严肃,表示保密,眼中却还隐隐带着的揶揄笑意。
傅桃燃领着他偷偷进了屋,才给他甩了脸子:“以后我家的警卫都要笑话我了,你怎么赔我?”
这个他还真赔不了……
不过他自然有他哄人的办法,将不要脸发挥了极致,黏糊着凑上去道:“我这不是想你吗?案子一结束我就马不停蹄,第一时间来找你了。你这好几天的,有没有想我?”
他问完这话,又恬不知耻凑上去把人圈在怀里。傅桃燃却及时伸出一根手指顶住了他的胸膛,“臭死了,你是不是没有洗澡?”
他这舟车劳顿,哪有时间顾虑这个,见被她嫌弃了,只好说道:“你浴室借我用用。”
她房间里就有浴室,江逾白脱了衣服火速冲了个澡,而后扯了条她的浴巾围在腰间就出来了。其实直接让他一丝不挂地出来,他也是愿意的。
傅桃燃看着他这么出来,原本还有的一点睡意,也被激得没了。江逾白别的不说,模样身材都生得极好。只见他身上一身的水迹,头发还未擦干,水珠从发梢滴落后一直滚入腰际以下,消失不见。那晚上她没有仔细看,今天好生瞧了个清楚。薄厚适宜的胸肌和腹肌,还有纹路清晰的人鱼线,以及由下向上蔓延的黑色丛林。
他身上套着她的浴巾,紧贴过她的肌肤的浴巾。光想着这个,江逾白就受不了,只能微微一硬表示诚意了。
傅桃燃上上下下毫不遮掩地打量,等江逾白走到床头,她又伸手,一把把那浴巾扯了下来。江逾白下意识捂了一下,随即坦然放开手任由她看。于是不过一会儿,那处便有了抬头的趋势。
傅桃燃伸手戳了戳,啧啧摇头:“太丑了。”
“丑你也得喜欢。”说着,他挤进了她的被窝,贴上了她的肌肤。她的睡衣如丝般轻薄,他解开她肩头的绑带,便直接从她身上滑落。
而后他的吻点过朱唇,点过肩头,拂过锁骨,最后落在茱萸之上。听着她轻叹出声,江逾白问道:“再问你,有没有想我?”
她抬手捂脸:“就没有……”
……【省略两千字】
第二天一早,傅桃燃醒来时,江逾白还在她身边。一想起昨晚上惩罚他的那段,她唇角都不自觉上扬了。以后如果他再乱来,自己就这么榨干他吧。
她正当得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姐,你今天要吃……”来人便说便打开了她的房门。她向来没有锁门的习惯,昨晚上也没想到这一出。门被打开后,看到床上那一幕,阿姨都忘了惊叫,眼睛睁得老圆,还继续说着:“……吃什么早点……”
傅桃燃扶额叹息,打了个响指,门重新关上,此刻的阿姨回到了一楼的厨房。傅桃燃当机立断把熟睡的男人抽醒,又从浴室里拿出他昨晚的衣服,“你赶紧套上,还有半分钟,阿姨就会过来。江逾白被她紧张的模样一弄,原本还没睡醒,一个激灵,连内裤也没穿直接套上了衣服,而后被傅桃燃推出了阳台。
“你能从这儿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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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目测了一下,“行吧。”
此时又传来了敲门声,阿姨再开门时发现门已经锁了,虽然有点疑惑,她还是在门外问道:“小姐,你今天要吃什么早点?”
现在谁还有空想吃什么啊。她看着江逾白一条腿已经跨出了栏杆,捏着拳头替他紧张,随口应付道:“和昨天一样好了。”
“诶,那好的。”阿姨应下后,又要下楼。傅桃燃想着,她这房间下面就是客厅,阿姨下楼早了,说不定就看到他身影了。想到这里,她又立马把人喊了回来:“阿姨,我不要吃昨天的了,你再等等!”
阿姨听到声音又回来,应道:“诶,好。”
听到她没下楼,傅桃燃再回头,江逾白已经出了栏杆,踩到了空调架上。距离地面也有三米差不多的的高度了。
他双手还扒拉着栏杆,迟迟不下去,眼巴巴看向她:“来,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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