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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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好桃花不成?”

魏宁才说:“我可未曾这般想过,苍天有眼,这辈子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只要你一个,管他什么越王代王,阿猫阿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真的踏出去那一步,我同他们便是国仇家恨,又怎么会有可能。若是我背叛了你,干脆让我被五雷轰……”

他的毒誓没发完,却被徐元嘉捂住了嘴。

“没有必要发那个毒誓。”

魏宁口被徐元嘉捂住,说话都不便。

等对方松开手来,魏宁才说:“元嘉可是在心疼我?”

“不是。”徐元嘉神情寻常,嘴上却说的狠辣,“我自己做的选择,自然不会后悔,若是事实证明我眼瞎了,用不着等老天,我自己动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打断魏宁的手脚,把他锁起来。

没办法,弄脏了的东西,他本来是要扔掉,可是到时候肯定舍不得。

若是魏宁同他只讲利益关系,那两个人分了,好聚好散,魏宁要娶十八个老婆他也不会管他半点。

现在就不行,魏宁如果要抽身,已经晚了。

就算是他说的是谎话,徐元嘉也认了。

五雷轰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轰成渣渣了,他还能得到什么。

魏宁没好气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才不要给徐元嘉一个光明正大虐自己的机会,好像上辈子的时候,徐大人曾经担任过刑部侍郎。

齐国在刑罚上面一向宽松,还有个规矩,刑不上大夫。

但记忆里,徐元嘉上位之后,大刀阔斧改革重用酷吏,还发明了不少残忍刑罚。

当初他在边疆,被分配到拷问一个硬骨头犯人,就是学了徐元嘉发明的刑罚,才成功逼问出信息。

“我骗谁也不会骗元嘉的,有误会你尽管来问我,不准胡乱猜忌,也不准伤我的心。”徐元嘉这个人,从根就是黑的,招惹了他是什么后果,魏宁有觉悟的很。

只要徐元嘉不是无缘无故害他,真小人和伪君子,他还是喜欢真小人的。

徐元嘉搂住魏宁脖子亲了他一口:“那你现在还伤心吗?”

“有一半伤心。”一个吻是远远不够的,他魏宁是那么容易能够哄好的人吗。

徐元嘉再亲了一口:“这是另外一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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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眯起眼睛:“只是第一个吻才有用,第二个没有。”

“那你倒是说说看,剩下那一半我要如何弥补你?”

魏宁故作认真:“那就肉偿好了,今天的第一次。”

温泉水又哗啦啦响了半天,魏宁才抱着赔罪的世子夫人从池子里起来。

抱着徐元嘉回了房,他才撩开世子夫人散落两侧的头发,轻声说:“我同越王是关系不好,他从小便爱欺负我,抢我的东西,告我的状。”

他并不歧视越王,也不认为对方是扫把星。可是越王不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他从小爱黏着代王。

小时候的代王比现在好多了,也是真的温柔。

祖母虽然爱他,但她不能给他人生中的全部。他死了爹没了妈,在有些人口中,就是一个大大的扫把星。

所以从小,其实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代王就不欺负他,温柔又可亲。

但代王身边围了一圈人,他其实很难抢到代王的怜惜。

物伤其类,同为扫把星,越王一开始其实是被他视作同类的。

骂越王,就好像是骂自己,所以魏宁从来不去往那边想。

可是越王不喜欢他:“他小时候往我抽屉里放过死老鼠,还害的我被夫子责罚,坑我害我,我如何可能喜欢他。”

“他当真这么害你?”

魏宁道:“千真万确。”

其他人有所顾忌,越王贵为皇子,自然如此。

“其实也没什么,你夫君我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他大概天生缺心眼,被欺负了也没长歪,因为有仇他当场报了。

倒是年纪很小的越王,被自己捉的死老鼠吓哭了。

可能越王对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抢他的妻子吧。

他见到越王,就觉得自己脑袋发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还一腔恶意的男人。

徐元嘉伸手摸了摸魏宁的头:“别伤心了,好好留着越王的小命,等我替你报仇。”

第98章

代王府, 姜恪默写完佛经的最后一笔,刚把经书合上, 书房的门便被人嘎吱一声推了开来。

他对府中仆侍虽然宽厚, 但书房重地, 没有他的准许, 一般人也不敢贸然推开门进来。

果然, 他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张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脸。

姜珞走到书房内的软榻,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抽掉骨头一般瘫软在榻上。

代王主动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的双生弟弟。

今天出去的时候,姜珞没有穿他偏好的玄色和大红的衣物,而是选了他喜欢的白衣。

这衣服, 在他的柜子里还躺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内里绣着的名字略有不同。

代王并不介意自己的双生兄弟和他做一样的打扮,毕竟他们是彼此半身。

不过有一个前提,姜珞作他相似打扮的时候,不能借着他的名义行事。

姜珞可以选择误导的方式来模糊他的身份, 只是不能直接承认,这也是为了对峙的时候,他们能够占据主动方, 也更理智气壮。

毕竟姜恪也不知道姜珞的底线在何处,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今儿个去哪里?”在姜珞没有回答之前,代王注意到了姜珞的身上的特别之处。

姜珞出去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白衣, 但此时白衣上却多了点点红梅。

不仅如此,他这个双生弟弟的脖颈上还一道细细疤痕。因为伤得不重,伤口血很快止住结痂,留下一道暗红。

他盯着那道疤痕:“谁伤了你?”

姜珞很小便开始习武,虽然和他长了同样的面孔,但对方在武学上的造诣远远高于他。

不仅如此,姜珞还有暗卫护着,怎么出了一趟门,在这么个要害之处就多了一道伤痕。

姜珞摸着自己脖子上微微凸起的疤痕,神情狂妄又讥讽:“谁还能伤我,自然是我自己割的。”

的确,如果是对方深陷危机之中,自己应该会有所感应,但这个下午,他并没有感受到那种被人扼住咽喉的痛苦。

代王深吸一口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知道分寸一点。”

以前小的时候还好,姜珞还是很听他这个双生哥哥的话,但随着岁月流逝,越王越来越不服管教。

他知道因了自己的缘故让姜珞受了不少委屈,但他也竭力在弥补。

越王不耐烦道:“行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想死,不会害你年纪轻轻得就没了性命的。”

代王心一跳:“你今儿个见到魏宁了?”

气氛陡然变得十分压抑:“我见了谁,同你有什么干系。”

代王叹了口气,他很好,这个反应他就知道是自己猜对了。

他好心劝解:“你这又是何必,宁表弟他不曾害过你什么,而且小时候,他分明还很喜欢你。”

诸多表弟当中,代王多看魏宁一眼,除了魏宁自个争气之外,很大一个原因便是越王对他的影响。

从小代王便在亲弟弟姜珞和乖巧的表弟之间左右为难。

小时候的魏宁,其实很爱黏他,可能是因为没有可以一同玩耍的兄弟,又没有怜爱他的父母,代王对这个小可怜表弟诸多怜惜。

他觉得魏宁同姜珞很像,但魏宁的性格比姜珞要阳光许多,被人阴了也会乐呵呵的,明明身世能够算得上凄苦,硬生生养成了一个小霸王。

不仅如此,魏宁看姜珞的眼神,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孩,带着畏惧和恶意。

小时候,有次姜珞生了病,还是魏宁守在他身边忙上忙下的照顾他。

虽然小孩的照顾作用不大,但他可以感觉到,魏宁当真是很努力地在向姜珞释放自己的友善。

那么多人里头,魏宁可能是对姜珞最真心的那一个,他原以为魏宁能够同性格孤僻的弟弟发展成知己好友,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成了一对冤家。

而且还不是打打闹闹的欢喜冤家,而是相看两相厌的那一种。

“住嘴!”姜珞的眼神染上几分血色,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胸膛上下起伏,怨恨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你懂什么,像你这种人,从小什么都有,全天下的焦点也都在你的身上,魏宁喜欢你,你当然替他说话。”

明明是同样的血脉,同样是皇帝的子嗣,同一个娘亲,甚至同样的面孔,他们的名字,也只是差了一个字,他和兄长之间,却是天差地别。

姜恪,恪取的恪守谨慎之意,是因为姜恪的命太富贵,父皇和母妃希望他能成长为一位君子,免得折损了寿命。

他的珞,则是珞珞如石的意思,明明有那么多形容美玉的词语,他的大名却是顽固的石头。

小时候不懂事,也就罢了,越长大,他越不甘心。

正如普济寺的那位大师批命的那样,姜珞的戾气很重,但皇室中人,非但没有善加引导,反而因此区别对待,便导致姜珞越长越歪,越来越极端。

他接着讥讽说:“不过现在魏宁可不喜欢你了,你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姜恪深吸一口气,又说:“魏宁是大齐的功臣,若非他,待戎狄攻入朝堂之中,我们皆是亡国之臣。你再怎么对他不喜,冲着这一点,也应当控制自己。”

姜珞年纪轻轻便封了王,皇帝给他安排的封地十分偏远,但为了压住弟弟的戾气,姜恪其实一直都把越王带在身边。

这几年来,他同魏宁接触甚少,很大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姜珞。

姜珞的骨节发白:“你这是在偏袒他?”

代王沉下声来:“姜珞,你别忘了八年前发生的事情。”

当年吴王惊马,害得程家小郎君落下残疾,也害得魏宁昏迷不醒。

当初魏宁之所以会受伤,其实是为了护住表兄姜珞。

当时不仅是魏宁受了伤,姜珞也受了伤,所以没人怀疑姜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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