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刚才失声尖叫的檀香此刻依然是止不住地战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不怪她胆小,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借着火把的光亮,竟看到苏皓月的房门前满满一地都是拳头大小褐色的蝎子,那东西后背还带着点紫色,一看就知是剧毒之物,刚才他们听到的淅淅梭梭声音显然正是这些蝎子在爬动时发出来的。
那蝎子密密麻麻,狰狞地摆着尾巴,这场景别说檀香一个弱女子了,就是寻常的男子冷不丁一见,也要惊出一身冷汗。
恐怕连苏若云都不一定知道,这些蝎子正是她的好妹妹苏若雨送给自己的礼物。这东西喜阴凉,夏季炎热,苏皓月的卧房里放了两大块冰块消暑,苏若雨趁着望月阁的人都睡着了,将蝎子全部放进院子里,它们必然会朝苏皓月的房中爬去。
此时,早已有身批铁具的婆子利索地将蝎子清扫干净,统统装在一个布袋子里。袋子晃动着,还不时传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把那两个丫头抬进房中,请大夫来看看。”苏皓月吩咐道。
守夜的丫鬟因为被射了针,此刻依然歪倒在院门口。
“是。”
“好了,请大伯父过来吧。”苏皓月端坐在软椅上,淡淡说道。
苏镇山已经歇下了,此时被人吵醒,也是十分不悦。但是听下人汇报说,望月阁出了大事,又不得不去看看,于是穿戴好,在众人的簇拥下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皓月,这么晚请我来,有何事啊?”苏镇山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还有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四个仆人,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本不该这么晚还叨扰大伯父歇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皓月不敢擅作主张。”苏皓月站起身,微微弯腰行礼:“今日皓月劳累了一天,于是早早歇下了,谁知就在刚才被屋外的一声尖叫惊醒,出来一看,满地都是蝎子,而这四个人”苏皓月指了指他们:“手中举着火把,正妄图逃跑。”
“蝎子?苏家怎么会有蝎子呢?”苏镇山皱眉。
“皓月也很疑惑,按理来说蝎子应该生活在浅水旁或是深山,咱们苏家在京都市中,可是从未听说有过蝎子,而且还一下出现那么多。蝎子此刻已被装在那袋里,大伯父若是不相信可去检验一二。”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你院子里放蝎子?”苏镇山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骘:“就是那四个人吗?”
“恐怕不是,刚才下人向我禀报,整个望月阁都被撒满了硝石和火油,而这四人手持火把,皓月斗胆猜想,他们应该是来放火杀人,却被这一地蝎子的可怖情景吓住了,这才失声尖叫,惊动了我们,不然,皓月恐怕此刻已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了。”
苏皓月的声音凄婉,眸中泪光点点:“老夫人如今不在家中,皓月一个弱女子也是手足无措,只得请来大伯父主持公道,皓月不知得罪了何人,做错了何事,竟要招来这样的杀身之祸。”
刚才吹针的宝珠见苏皓月这副孤女无依的样子,此时在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起这位三小姐的演技。明明她出来时面带笑意,命令下人抓人清扫院子,一气呵成,平静从容,哪有半点她说的手足无措?
苏镇山额上的青筋凸起,他已经猜到了这肯定是他两个女儿的把戏,放火杀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即使要除掉苏皓月,也不能用这么招摇的法子啊!幸好这把火没放起来,若是让她得手了,明天整个京都都会知道他苏家走水,还偏偏只烧死了二房留在苏家的唯一嫡女,再让有心人编撰两句,那他真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第59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既然有人已经打定主意要放火,又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放毒虫呢?”苏镇山有些不解,放火的人还能自己被毒虫吓到,这不是很矛盾吗?
“大伯父,这就是皓月的第二个猜测,放毒虫和纵火的,并不是一个人,只是凑巧赶在同一天行动,因为今日我为了迎接祖母回府劳累一天,所以很早就歇下了,对于她们来说,可能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其实并不是凑巧,而是苏皓月有意为之,苏若云因为禁足,耳目又皆被苏皓月清除,只能依靠苏浅汐来把握行动的时机,于是苏皓月赶在苏若雨动手当天传消息给苏浅汐,让她安排这四人今日火烧望月阁。这样,表面上看苏浅汐忠诚地完成了苏若云的计划,又因这四人与她一向并无瓜葛,而能在事发后将她完美地择出来。
想来那日苏皓月故意去晴雨楼激怒苏若雨,果然让她按捺不住要动手了。还是用这么狠毒的法子,看那蝎子光一只就已经够瘆人的,一下子弄来这么多只,还真是怕苏皓月死不了。
苏皓月只在谈笑间,就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这两姐妹上钩,一石二鸟,不可谓不高明。
苏镇山此时也已经想通了,原来自己的两个好女儿不谋而合,都想置苏皓月于死地,却不料阴差阳错,互相破坏了对方的计划。
纵火的被一地的毒虫吓住,不慎惊动了众人,放毒虫的又因为纵火的暴露了,连带着在还没伤害到苏皓月之前也被发现了。
苏镇山气得脑仁都在隐隐作痛,这两个孽障,枉费他平日里如此精心教导她们,没想一个比一个愚蠢就算了,还都这样自作聪明,这么大的事若是她们两个相互商量一下,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苏镇山却没有想到,正是因为他的自私与势力,使得整个大房都跟他如出一辙。他禁足了苏若云,导致这平日里和睦的两姐妹之间的关系跌至了冰点,苏若雨懒得再去应付失势的苏若云,苏若云忌恨苏若雨的翻脸无情,这种情况下,她们又怎么还会和往常一样有商有量地一起对付苏皓月呢?
苏皓月也正是因为对大房这一家人卑劣的秉性了如指掌,才放心大胆地如此布局。
“那么,皓月你认为在这苏家中又是谁想要害你呢?”苏镇山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直的射向苏皓月。
“皓月不敢胡乱怀疑,只是这四人纵火未遂,是众人亲眼目睹了的,只要将他们监管起来,好好审问,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她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来。
苏镇山点头:“你说的对,那么就将这四人送去我那里吧。”只要人在他手上,他就有把握不牵扯出苏若云和苏若雨。
苏皓月知道苏镇山在打什么主意,想把这件事瞒下来?恐怕一切不会如他所愿。
正在此时,周兰湘披星戴月赶了过来,一见苏皓月眼泪就扑簌簌地滚落,边哭边一把抱住她:“皓月,你没事吧?我听见你这有动静,命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丫鬟告诉我你这里又是蝎子又是纵火的,可把我吓得不轻啊!”
苏皓月赶紧安慰她:“娘亲,我没事,您放心吧!”
周兰湘擦了一把眼泪,走到略有几分尴尬地苏镇山面前,猛地跪下了:“苏大人,我知道振国不在家,这么多年来,我和皓月娘儿俩多亏您和母亲的照顾,所以我也一直对苏家感恩戴德,母亲抬举我管事,我不分昼夜不辞辛劳,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苏家的事?可就在刚才,我和振国唯一的一个孩子,若不是有菩萨保佑,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皓月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就跟着去了!”
苏镇山被她这一跪也是搞的有点懵,赶紧去搀扶她:“哎哟!弟妹,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做什么!何必在外人面前闹这个笑话呢?快起来快起来!”
周兰湘性子柔弱,可此时事关女儿,就连她也难得地强硬了起来,坚持不肯起身:“苏大人,我身份寒微,当不起您一声弟妹,只是我女儿好歹也是你们苏家的三小姐,并不是命如草芥任人欺辱的,在自己院中还能遭逢此劫,实在令我心中惶恐!根据我朝律法,烧杀抢掠皆为罪大恶极,为了保护我的女儿,我要求将这四人送官,严加审问,务必查出谋害我女儿的真凶!”
苏皓月见娘亲跪着,也一同跪在苏镇山面前。
今日是她让周兰湘过来的,因为她苏皓月作为晚辈,无法违拗苏镇山的决定,但是一旦让苏镇山将这四个人带走,这件事必然不了了之。他只需要让这四人一力将这件事承担下来,再找个由头弄死他们,死无对证,等到那时,别说苏皓月今日没事,就是她真的被蝎子蛰死,被火烧得尸骨无存,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苏若云苏若雨怎么样。
可是就这样轻飘飘地带过,实在是太便宜苏若云和苏若雨两姐妹了,所以必须要将事情闹大,越大越好,大到众人皆知,无法收场才最好!
所以她只能请来周兰湘,一番说辞声泪俱下,即便是苏镇山也不能再固执己见了,毕竟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若再坚持不免让人怀疑。
可是没想到周兰湘竟然跪下了!虽然自己事先与她说过这个计划,但是周兰湘也看得出来,大房两个小姐是真的要对苏皓月狠下杀手了,这才不顾颜面地当众下跪,就是为了给苏镇山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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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照在这一老一小两人的身影上,显得格外萧瑟。
周兰湘因为愤怒和惊惧,此时身躯微微发颤,苏皓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苏镇山见次情景,一时也无计可施。心中暗骂他的两个女儿,前一件事还没彻底解决,现在又来惹事,这下搞得他也下不了台了。
正在这时,门外款款走来一个身影,苏皓月抬头一看,心沉了下去。
苏若云,她倒是来得及时。
第60章 从天而降
“二婶,三妹妹,你们这是干什么?地上多凉啊,快起来!”苏若云走上前搀扶起周兰湘。在一个小辈面前还跪着确实有些不成体统,周兰湘只得顺着她站起来,寒着声音道:“大小姐,这四个人意图纵火行凶,为了保障皓月和苏家众人的安全,我一定要将他们送入官府严加查办,找出幕后真凶!”
“三妹刚才遇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二婶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咱们都是苏家人,我想求二婶万万要顾念咱们苏家的体面,此事一旦报官,岂不是京都上上下下都会知道咱们苏家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二婶您还是将他们交给父亲处置吧,相信父亲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地答复。”苏若云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就将周兰湘挡了回去。
苏镇山在旁边听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皓月是后辈,长辈说话皓月本不该插嘴。”苏皓月看着面前这位端庄温柔的大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这句话就是讽刺苏若云不知礼法尊卑,在周兰湘和苏镇山两位长辈说话时还洋洋自得地置喙。接着她又说道:“但是作为当事人,皓月想说两句。大姐,你此言差矣,这四个人皓月有印象,当初账房事件中就是这四人在挑唆着闹事,最后大娘还因为这件事被老夫人禁足,大姐你忘了吗?”
苏若云听见这话,差点气的背过气去。这苏皓月也太厚颜无耻了吧?虽说账房事件最后失控,连累母亲禁足,可直接原因明明是因为她苏皓月拿出那几张借据才东窗事发,导致娘亲受罚,跟这几人有何干系?
“上次我就心存疑窦,但是并无证据,于是想着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可这次他们竟然狗胆包天,想要放火烧死我!可见姑息养奸绝不是上策,若是这次还不严肃查办,那么苏家其他人都会有样学样,到时候家风不正,惹出更大的祸事以致无法收场,才真正影响了咱们苏家的体面。所以娘亲今日要求将他们送官,正是为了苏家和大伯父的体面着想啊!”苏皓月据理力争,字字句句占足了大义。
苏若云眯起眼睛,这个苏皓月还真是难对付,这次这么好的计划都没能弄死她,还连累自己惹得一身腥。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到,这些毒虫,就是苏若雨做的好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她苏若云怎么会有这么个妹妹!
苏皓月分明猜到了一切,所以才执意要将这几人送官,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闹到苏镇山也保不住她们。
都是那个叫檀香的贱婢!不是她鬼叫一声,现在苏皓月就已经葬身火海了,还能站在她面前跟她牙尖嘴利地说话吗?!
想到这里,苏若云冷冷扫了一眼被绑着捂着嘴的四个人。檀香本就受了惊吓,被苏若云满是威胁的眼光一看,更加抖如筛糠,甚至连跪都跪不住了。
“三妹,你这话是在质疑父亲的公正吗?”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就不信,在苏家大院里,苏皓月跟她那个没用的娘亲还能翻得了天不成:“父亲为官多年,一向因为清廉公正受人敬仰,难不成今日还能包庇那起子要在我们自家纵火的人,来委屈你吗?”
“大姐误会了,我一直尊敬大伯父,也知道大伯父为人为官都是刚正不阿,只是此事毕竟发生在苏家,又实在太过蹊跷,我也是为了大伯父的名声着想,才会要求移官查办,否则,恐怕招惹闲话。”说白了,就是让苏镇山避嫌。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小厮连跑带喘地赶来通报:“大老爷!楚靖王来了!”
即墨寒?他怎么会来?苏皓月心中暗想。
苏镇山和苏若云的面色齐刷刷一变,楚靖王此时来府中,必然不是好事!这下恐怕是瞒不住了。
“快请!”苏镇山一撩长袍,扔下这句话就朝正殿大厅走去。
苏若云转过头看向苏皓月,紧紧拧着两条柳叶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三妹妹,还真有你的,竟然能请来楚靖王?”
这一次还真是苏若云猜错了,楚靖王突然驾到跟她的的确确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不过苏皓月也懒得解释,只是浅浅一笑:“娘亲,咱们也去看看吧。”说完就扶着周兰湘跟在苏镇山身后走去了正殿。
殿中,即墨寒端坐上首,禹庚和疾风站在他身后,而苏镇山则站在一旁,两只手掌局促不安地摩擦着。
见苏皓月和周兰湘来了,即墨寒的目光在苏皓月的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直到确认她毫发无损,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派去秘密保护苏皓月的人已经跟他汇报过毒蝎和纵火都还未能实施就被发现了,他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小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就算是兵出险招也没有她这么险的打法啊,只要其中任何一步出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来的正好,我此次前来苏家,就是与你们有关。”即墨寒微微偏头,禹庚会意,拿出几封书信交给了苏镇山。
苏镇山战战兢兢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脸色由刚才的惨白一下子变成了死灰。
“这这”苏镇山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是本王在几日前抓获的一帮流匪身上搜到的,由于事关贵府千金和夫人,所以本王在移交京兆尹前拿给苏侍郎过目。”即墨寒神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让苏镇山只觉得仿佛晴天霹雳,苏若云一直对二房充满敌意他是知道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胆大包天到收买江湖劫匪来劫持周兰湘!最关键的是还留下了这些书信,现在铁证如山,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对策了。
苏皓月当时让劫匪交还给苏若云的书信,确实是她后来模仿苏若云的字迹伪造的,毕竟这么好的把柄都还没发挥作用就还给她,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是苏皓月也没想到,即墨寒会知道这件事。
在抓获的劫匪身上搜到的?她苏皓月可不信。
“本王审问了这帮劫匪,他们对于受苏家大小姐委托劫持二夫人的罪名供认不讳,只是由于行动失败,贵府二夫人躲过了一劫,但是苏若云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劫持罪,所以本王今日是来带她去京兆尹查问的。”
苏若云因为晚了两步,这时才走到正殿门口,正好听到即墨寒的这句话,身子一软,倒在了白露的身上。
“王爷,民女斗胆,还有一件事想向王爷禀报。”苏皓月上前一步,躬身说。
“你说。”
“就在刚才,民女的宅院差点被人纵火,甚至还有人在民女的房前放了毒蝎,想置民女与死地,此刻四名蓄意纵火者均已被抓,就绑在望月阁的院子里。民女身处家中,还险些遭逢此劫。实在惶恐,所以特地求王爷为民女主持公道。”说完,苏皓月跪在即墨寒面前,深深磕了个头。
即墨寒亲自走下来,伸出手扶起她。他的手指有些凉,却让人很有安全感。
“纵火乃是大罪,还是在朝中重臣苏侍郎的家中纵火,意图谋害苏侍郎的家人,本王自当将此案调查清楚,你放心吧。”
苏皓月抬眸,对上即墨寒深邃的双眼,心头不禁一颤,转而微笑答道:“谢王爷。”
苏若云见此情景,也知道大祸临头。她尖叫一声,冲向苏皓月:“是你!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什么书信!什么纵火!什么毒蝎!都是你的阴谋诡计!是你嫉妒,想要毁掉我!”
即墨寒把苏皓月往身后一拉护住她,提起内力一挥衣袖,压根没碰到苏若云,可她就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摔倒在地上。
苏若云头发凌乱,抬起头,看见自己最钟爱的男人竟然将自己最恨的女人护在身后,还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不禁心痛如刀绞,泪如雨下:“王爷,您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王爷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书信就是最好的证据。大姐,你还要抵赖到什么时候?”苏皓月站在一旁,眯起眼冷冷说道。
“那书信是你为了陷害我伪造的!书信他们早就还给我被我烧掉了!怎么还会有书信!”苏若云经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失声喊道。话音刚落,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把捂住了嘴巴。
“哦?看来确有其事。”即墨寒走回座位上坐下,懒得再看她一眼:“带走。”
侍卫将苏若云从地上拽起来,用锁拷拷上,押出了苏家。
“唉,家门不幸!竟然出了这个孽女!”苏镇山长叹一声,冲即墨寒拱手道:“王爷,此事臣确实是毫不知情,不然也绝不会让这个孽女如此肆意妄为,做出谋害弟妹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请王爷明察!”
这个大伯父,还真是冷血无情得很,女儿出了事,第一反应不是求情,反倒是撇清关系,苏皓月实在是对苏镇山鄙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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