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节(1 / 1)
皇帝这话听的瑾俞胆战心惊,这人到底耍的什么把戏啊?
笑得一副老巫婆模样,自己和他虽然不敢说不共戴天的仇,但曾经夫妻俩双双被下大狱,这是揭不过去的事实!
“皇上抬举了,妾身真没有那个能耐。”瑾俞诚惶诚恐。
“哪里的话,寡人看人从不走眼。”
皇帝这话一出就耐人寻味了。
本来请端木青夫妇坐那么近,本来就是够惹眼,现下等同许诺一样的话,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端木青夫妇了。
难道是皇帝不想看着欧阳家独大,故意抬举一个人出来和欧阳家抗衡?
可也不对啊!
欧阳家百年的底蕴,哪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家可以随随便便替代的。
“皇上慧眼识珠,臣妾也觉得可以。”
皇后娘娘深深看了一眼瑾俞,也跟着皇帝恭维。
一时间跟风的人不少,瑾俞笑得脸都僵了,端木青倒好,直接全程冷脸,好像被人骂了似得。
再看慧娴公主和赫连云丽姐妹俩,精致的妆容差点都维持不了体面了。
梅花赏了,宝贝也得了不少,被人找的茬也不少,但到出宫时都是顺顺利利的,也是好事。
直到坐进出宫的马车,瑾俞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看端木夫人和端木悦居然也差不多的神态,忍不住笑了。
“这一天可真够惊心动魄的。”端木悦心有余悸的道。
“是有点。还好皇上深明大义。”瑾俞到现在还猜不透皇帝突然的示好,到底是什么用意。
“那慧娴公主太可恶了,这京都被她打压的贵女不在少数。嫂子,你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
“还好那凌夫人来了。”
瑾俞想着凌夫人那时候若是不来,恐怕自己又要做一回泼妇了,看着温和端庄的凌夫人,和淡雅的凌子言可真像。
“慧娴公主喜欢凌公子好几年了,两年前求了皇上赐婚,皇上允了才得偿所愿嫁给凌公子,不顾自己公主之尊,对凌家人很好的。这事在京都完全不是秘密。”
瑾俞无话可说,扯到那件事,就要和她有牵扯了,清了清嗓子想开口,没想到马车壁被人敲响,端木青沉稳的声音响起。
“瑾娘,快到街上了,你要出来看看街景吗?”
瑾俞的脸莫名的红了,觉得端木青肯定是听见端木悦的话,故意来敲马车的。
“大哥真是的,我们天寒地冻的,你喊嫂子出去也不怕冻着她。”
端木悦嘴上埋怨,眼里都是揶揄的看着瑾俞,就连端木夫人都捂着嘴笑。
“你们年轻人别天天待在家里,出去看看也好。”
“还是娘开明。”
马车停下来了,端木青等不及已经撩开车帘,冷风灌进来,让拿了披风的瑾俞忍不住发抖。
“算了!我怕冷。”瑾俞瑟缩着肩膀道。
“有我在。”
端木青很坚持,大手就你们伸着,等着瑾俞出去。
“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买一些回去送亲戚朋友,别忘了。”端木夫人劝道。
儿子难得开窍,她愿意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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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会儿给你们带礼物。”
瑾俞在马车里把披风披上,这才挪了出去,搭上端木青的大手,那温热的触感瞬间从指尖抵达心间。
忍不住看他,正好对上他温柔的视线,那么柔。
“和我共乘一骑。”
把瑾俞直接抱上了马背,端木青也飞快的翻身上马,端木悦撩开一点点车帘看着远去的马,眼里满是羡慕。
若是可以,她也不要荣华富贵,只愿找一个一心一意,白首不相离的人,就像大哥和嫂子这般相爱就好。
“娘!大哥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端木青轻声道。
“傻孩子,你也可以的。”端木夫人揽过女儿消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返璞归真不是坏事,这一生,我惟愿你们健健康康幸福快乐就好。别的都是过眼云烟,那种头悬剑的日子太苦太苦了,娘不想你步人后尘。”
“娘!我们端木一族从来没有女儿嫁进皇室,若是有了依仗,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了。”
“糊涂!”端木夫人难得眼里地呵斥道,“咱们端木一族祖祖辈辈,都是拿鲜血换来的荣誉,决不能做出拿女儿保平安,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你这话就在这里说说罢了!以后提都不许提!
你的婚事娘会给你好好把着,找一个清清白白,简简单单的人家,幸福的过就好。”
“娘……”端木悦红了眼眶,太多的话语绕着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是点点头,哑着声音道,“女儿明白。简简单单,才是幸福。”
☆、第九百九十七章不想再亏待你
端木夫人抚摸着女儿垂下来的长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女儿和儿子一样,都是主意大的孩子,说出口的话,大部分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跳进火坑,在一切还没有变坏前,她要阻止这一切发生。
……
瑾俞被端木青环在怀里,一路往京都最繁华的路段去。
知道瑾俞不喜欢雨雪过后泥泞的路面,端木青选的是铺了地砖的街道走。
在路口就把马给了吴明,两个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瑾俞对逛街兴趣不高,但是难得和端木青出来一趟,也不想扫兴。
两个进了银楼,她也很给面子的买了三套头面,自己一套,另外两套送给端木夫人和端木悦的礼物。
端木青不动声色的又给瑾俞添了几套,看过盛装的瑾俞,他觉得自己亏了她。
接着还去了茶楼听说书,吃着端木青给自己剥的南瓜籽,瑾俞看着底下的说书人傻笑。
“喝点茶,别上火了。”端木青服务周到,一盏茶已经递了过来。
瑾俞接了过去,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看着男人刚毅的脸庞,瑾俞指着底下的某处道。
“当年我和画眉在这里听书,正开开心心的时候,就看见进了一帮贵人,还看见我早上开开心心送走的丈夫,守在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身边。”
端木青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收敛,随之是皱眉,眼神说不出的冷。
“原来那时候你就在这里。”
“嗯!我可心疼了。”瑾俞伸手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心里还再不忿,“我心中英雄一般的丈夫,居然被那些人随意的奴役。”
“随意你就那么轻巧的答应祖父离开,抛下我,不要吗?”端木青定定的看她。
“我和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我也不怕那些人。你有什么事情也不许瞒着我,别以为带我出来玩,就能抵消掉。”
瑾俞岔开话题,谁知道端木青联想力这么好,居然一下就猜出自己当时没种的心思来。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没胆,只想自己安静的离开,可以换来端木青的平安顺遂,也是好事。
“我的人查到一点东西。”端木青轻声道,“是和娘有关的。”
“和娘有关,你怕……”
瑾俞想问他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转念一想,端木青这么做,很有可能这事有点麻烦,他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事情有点复杂,我担心你知道后,恐怕有点难以接受。”
“你可真是……”
瑾俞有点无语,这人想的也太细致了,难道自己还能被吓坏不成?
没有浪漫细胞的瑾俞觉得,根本用不着在这寒冬腊月的吹冷风,冷静。
“难得出来一趟,正好来逛逛,我想给你添一些东西。”
端木青看出来瑾俞的心思,视线从她高高挽起的发髻,再到那漂亮的脖颈,红色的宝石让那瓷白的肌肤更加娇嫩。
也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别人都是女人逛街买东西,首饰衣服一季换一次,瑾俞倒好,平常在家是一点首饰都不戴。
他也喜欢自己妻子簪花戴玉,就像今天这般隆重的装扮,仿佛她天生就该这样精致的过。
不想再亏待她,亏待她现在正青春焕发的年华。
“你……”瑾俞摸摸紧紧的发髻,顺便低头看了一下异常汹涌的山峰,语气莫名的道,“你该不会是让我以后天天穿成这样?”
“有何不可?”端木青挑眉。
喝茶的桌子并不大,瑾俞看了一眼左右认真听书的人,凑过去问,“你这么喜欢我这样……这样假……”
“无论什么样都喜欢。”感受到瑾俞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身上的血液止不住的叫嚣,端木青眸光暗了暗,郑重其事的道,“这样更适合你。”
白皙弧度优美的脖颈,毫无遮挡的露在眼前,他所熟悉的美丽,却又是陌生的,禁不住的致命诱惑。
出了茶楼,瑾俞红着脸被他抱上马背,滚烫的手搭在腰上,似乎拥有火一般的温度一样。
回到国公府已经暮色四合,瑾俞被端木青一路带回了自己的院落,刚刚养出的早晚请安,又被破坏。
温暖如春的室内,黄花梨大圆桌上,女子发髻完整,衣襟大开,两条皙白完美的大长腿露在罗裙外不停地晃荡。
忍了一整天的大将军正在享用大餐,从恼怒的推辞到奶猫似得鸣叫,最后尽数消融在寒风凛冽的夜风里。
“端木青!你可真够可以的!”
第二天再次华丽丽的过午起床,瑾俞咬牙切齿的看着精神饱满的端木青咬牙切齿。
这人简直是疯了,从昨天傍晚回来,一直折腾的三更的梆子敲响,也不知道一天天哪里来的这么好精力。
“其实,”端木青从熏炉上把瑾俞烘热的衣服拿过来,不无得意的道,“其实我还能继续做的,只是怕你吃不消。”
“滚!”
瑾俞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说好的高冷少爷,为什么到自己这里全然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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