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裤下的裙子_分节阅读_9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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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木亭才发现两人身上的情况不对劲。

郁礼套着的雨衣被刮坏好几处,尤其是膝盖和手臂边的位置,还有些一沾在上面的黄泥没冲干净。

蒋长封往两人间来回扫视一遍,浓眉微微锁紧,问郁礼,“发生了什么事。”

担心郁礼受到欺负,蒋长封看郁明空的眼神都变了,似乎只要郁礼说郁明空欺负人,就上去给他几下把人揍趴。

郁礼不在在意地说:“回来的路上太滑,摔了一跤顺手扯到他,在泥路上滚了两圈就成这副样子了。”

“有没有摔伤,衣服呢,湿了没有?”

没等郁礼回话,蒋长封站在他面前以高大的身形隔绝了另一边郁明空的视线,把郁礼遮得严严实实,蒋长封稍微解开郁礼的雨衣把里面的衣服检查了一遍,好在衣服只湿了一小部分,他放开手直直盯了郁礼一会儿,知道对方显然有事瞒他,这时候却选择暂时不提。

哪怕雨再大,哪有人在泥路上滚两圈会滚成这副样子。

蒋长封重复问:“真的没事吗?”

郁礼迎上男人的目光,镇定摇头,“没事。”

约莫一小时后雨逐渐停了,他们拿起东西重新往墓地的方向出发,蒋长封一只手提着大部分东西,另一手不容拒绝的牵紧郁礼的手走在前头。

郁明空维持着一定的拒绝跟在后面,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前面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走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丝没什么情绪的浅淡弧度。

他想,这或许就是他得到的报应。

因愧疚而起,那份不经意的关注不知怎么渐渐变质,等他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他对不应该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它见不得光,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蔓延,它不该出现,它是罪恶的,偶尔深夜时他忍不住宵想,像沾了一次不能沾的东西,生了瘾,意识却告诉他要拔除掉,过后他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份秘密悄悄守在心理,不能把这份心思告诉任何人。

蒋长封忽然回头看了郁明空一眼,看不出眼神里的情绪。

沿着山路徒步四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太奶奶的墓。

此地视野开阔平坦,玉赤峰下大半景色都能收拢在视线下,天气影响,这会儿视野范围内一片雾雾蒙蒙,如同置身在云海之中。

太奶奶墓碑边沿布满了许多青苔,周围杂草丛生,他们在树底下撑开伞把带来的包裹放在伞下遮好,郁礼将骨灰盒妥当放好后,也拿起锄头跟着另外的两人把附近的野草挖开整理干净,很快将墓地旁边的地清出来,挖好坟地后,小心将骨灰盒放下去掩埋。

两座墓地亲密的挨在一起,郁礼抹了抹发热的眼眶,垂在身侧的手很快被蒋长封握住,他抬头对男人笑笑,“太爷爷一定很开心。”

无论生死,最终都在一块,是圆满。

他们将带过来的祭品在坟前逐一烧了,郁礼对着坟墓碎碎念说了好多话,时间差不多后,蒋长封便告诉他要下山,前往附近的温泉乡找个落脚点暂时住一晚。

在雨下折腾了差不多一天,郁礼的体力透支得差不多了,加上这几天他的精神状态不好,在温泉乡里找到地方住下后,草草吃过晚餐快速冲过澡就沾在枕头上睡觉了。

蒋长封在温泉乡外面转了一圈,发现这地方虽然不算大,经营得却十分不错,想起郁礼连日来的状态,打算叫他泡泡温泉放松一下,缓解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

他回到房间正准备叫人,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团显示人已经陷入梦中。

郁礼睡得很沉,就连呼吸都比平常时候沉重了一些,他的头发没来得及擦干透,蒋长封用手轻柔地拨了拨,确定郁礼不会因此醒来后,才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放轻动作给他擦头发。

男人目光柔和,一丁点力气都舍不得加重,就怕扰到梦中的人。

熟睡中的郁礼突然挣动了一下眼皮,蒋长封停下动作看着他,郁礼把眼掀开一条小小的缝,似乎是认出蒋长封了,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叔,脑袋稍微往他的方向蹭了一下,挨着他的腿边,面带笑意,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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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要有多相信一个人,才会下意识做出如此依赖的举动呀。

第71章 亲密的爱人

太爷爷的后事处理完后, 郁礼在家休息了整整一星期。

七天的时间他哪都不去, 吃饱了睡睡足了再起来吃, 澡有蒋长封帮他洗, 七天过后,他往体重称上一站, 比原来的体重增加了五斤。

五斤增在他身上,并不算明显, 人看过去依旧瘦瘦高高的,好在精神补回来,没前几天看上去浑浑蒙蒙的, 他捏了下脸颊, 身上多出五斤肉, 脸却还是瘦下去了, 这也令他看起来成熟了些。

黑豆歪起脑袋往他裤腿上蹭,郁礼下称把它往上一放, 小东西这星期跟着他吃吃睡睡,重量也增加了。

黑豆盯着称上发光的数字,对郁礼汪了一声。

郁礼把它抱起来, “胖了, 你需要加强运动了。”

黑豆喜欢跑喜欢闹,要减去增加的肉并不算难,郁礼上楼找手机准备带它出门,时候还早,蒋长封这会儿在公司上班, 等他遛一趟黑豆回来,正好赶上男人回家跟他一起吃午饭。

手机不久前来了条蒋长封的消息,问他是否还在睡觉,男人的头像已经换掉,换成他侧着脑袋睡觉的样子,也不知道蒋长封什么时候偷拍的,郁礼看着头像上的自己不太习惯,有一丝丝自恋又害羞的感觉,想叫对方换掉。

字还没打几个,就有电话进来,他没注意看是谁的号码,听到郁振江说话时,嘴角的微笑才渐渐缓去。

郁振江在电话里和郁礼提了一件事,他想要太爷爷给郁礼在y市的那间房子。

郁振江说:“那间房子我叫人估算过价格,我给你两倍的钱,你把那间房子让给我,可以吗?”

郁礼没去衡量过那间房子价值多少,听到郁振江这样说,内心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越是生气,他就越冷静。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郁礼垂下眼睛,甚至蹲下来和黑豆玩起拍爪爪捉尾巴的小游戏。

郁振江说了个数字,再乘以双倍,的确是一笔挺大的数目,比起他为工作室工作这几年攒下的钱,还要多出好多倍。

郁振江说完,郁礼并没有马上答应对方,他说:“我明天过去和你当面谈一些事。”

太爷爷已经离开,他心中再无任何牵挂,这一次,他和郁家,是该做个了断了。

郁礼找到在国外时郁家曾经给他的那张卡,大学之后卡内的钱他一分未动,和这张卡装在一起的,还有一本小本子,里面记录了他用郁家钱时的每一笔开支,他一一浏览过去,计算好数额,再将这笔欠下的钱打进那张卡内,手机很快进来一条扣除款项的短信通知。

蒋长封回来时郁礼已经将午饭准备好,黑豆蹲在它的饭盆前呼哧呼哧地提前开动,瞥见蒋长封,嘴里咬着东西呜呜叫了声当是打招呼。

当着黑豆的面,蒋长封走过去捧起郁礼的脸先是亲了一顿,自从太爷爷走之后两人就没怎么亲密过,现在郁礼好不容易缓回来,男人这才逐渐肆无忌惮地跟他亲热,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可要憋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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