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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木木道:“不敢,看到爸爸吃奶奶,我路都走不动。”
艾苏洁冷笑一声,她是校运队田径运动员,体质那么棒,前度末世听到丧尸吼声,还不是一样只知道逃窜。学校教育,尤其是本国的学校教育,和温室栽培差不多,别说绝境求生,和平年代大学毕业走上社会,都要折腾几年才能适应。
她一向扮中正平和的角色,忍了几忍,才将对应试教育的非议吞回肚,却到底不能完全忍住,语带讥讽道:“洛洛,勇于反省是好的,但也别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去年九月十七号前,你被要求一心只读应试书,考出好成绩是惟一目标,如果分心旁顾,在家在校都会受批评。你是学习委员,向来严于律己,就算一时‘行差踩错’也会‘悬崖勒马’。你想一下,这样的你,面对丧尸潮,可能会有你现在所期望的反应?”
林青阳暗摇头,心的话要求马洛“一心只读应试书”的人中,马妈妈肯定是最积极的一个,你这是招人嫌还是招人恨?
第125章 女孩纸这都不懂
队长童鞋不会说话, 只顾替洛小弟开脱,却没想想将马洛栽培成弱鸡的人中,马妈妈要占头功, 她等于将马妈妈一块指责。
林青阳知道要坏事, 放以前他会乐见队长mm和洛小子发生矛盾,现在颇不忍心, 忙站起身,郑重地抬手抚上马洛的肩:“从一个普通学生, 到敢拿起刀砍丧尸, 是一次脱胎换骨!马洛, 谁令你脱胎换骨的?”
马洛泪水夺眶而出,林青阳盯着他道:“是你母亲!她给了你两次生命!是她,站在你的前面, 为你做示范,面对丧尸,砍!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她叫你‘快跑’, 拼着最后一口气叫你快跑!告诉我,‘跑’是为了什么?”
马洛失声痛哭,林青阳只好继续自问自答:“叫你‘快跑’, 是叫你活下去!你是她生命的延续,十五年前的昨天她生下你,十月怀胎给予你生命;七个月前她用生命保护你,教会你为生存而战斗……”
“我就是那时有了异能!”马洛嘶声痛呼:“是妈妈给我的!妈妈!!!”
话说他对杀死父亲倒没有太大心结, 父亲丧尸化了,还在他眼皮下啃吃奶奶,他又是失手轰死父亲的。他无以释怀的是母亲之死,是他懦弱,导致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艾、林所言令他痛彻心肺,却也明白那时的他做不到挡在母亲前面。林青阳这番话仿佛追悼会上的总结陈词,母亲的形象变得神圣高大,身为儿子当然要实现母亲遗愿,坚强地活下去。他又痛又愧,以前怎么会那样没出息,不止一次想过死了倒能解脱……
艾苏洁瞅着嚎啕大哭的少年手足无措,林青阳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犹豫了一下,默默退出房间,貌似面对这种情况,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别添乱。
她禁不住郁闷,自己的严密推理只能令人无从反驳,安慰作用一点都起不到。林青阳研究过心理学,她比不上还算有理由,但细想想,她连马洛都比不上!宽慰母亲、令二老展颜的一直是马洛,明明曾经自己也会讨巧卖乖,不知几时丧失了这种能力。
苏高峰正在做早餐,昨天吃了个半不拉撒,之后谁也没心思吃,剩下许多,倒是不用另外做,混一块炖饭。
火锅移到了顶头的马洛房间,因隔开房间的“墙”高仅一米,这会充当案台,上面摆着食材调料碗筷等。饭快烧开,他正洗碗筷,污水倒在搁一边的塑料桶中,再过去是昨天弄脏的防火垫。
艾苏洁走过去朝垫子抛洒光洁术,苏高峰拦道:“不必耗费功力,一会擦擦就行。”
艾苏洁厌厌点头,苏高峰宽慰:“这不没事了?你把热水提过去给他们洗洗。对了,让小余给小林找套换洗衣服,他那一身赛过腌菜。”
艾苏洁苦笑一声,简单将先前的事说了遍——苏高峰以为那两位闲着,是马洛哭诉时林青阳落了隔离屏,而她连这点都没想到,少年都有小自尊,应该遮掩些。
苏高峰没太当回事,在他老人家眼里,连林青阳都是孩子,何况马洛,小男孩哭个鼻子算什么?当下叹道:“没想到小洛经历了这样的惨事,难为他一直憋在心里。哭出来就好,过会准好。男孩子有他们的话题,让他们唠唠。你先吃点东西,去睡一觉。”
艾苏洁倦倦地撸了巴脸:“我是要睡会。等那边事了,你告诉林青阳,今天值勤归他。饭后你们都睡会,德牧祂们也需要休息,让莎姐全部召回来。”——林筒子精神头那么足,一定能指挥吞天草去上段石阶巡逻,他携极地苔藓滚去下段石阶,那是小苔的天堂,本冬最后的暴风雪,好好享受,给劳资尽快开个智来瞧瞧。
苏高峰忙替她盛了碗炖饭。丫搅着饭又道:“一会你给大家提个醒,昨天囝囝那么大声唱歌我就想说,又怕扫了大家的兴头。丧尸潮爆发以来,大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住进穿天峰开戒了!一个二个直着嗓门喊,习惯成自然,跑外头也这样,危险!”
苏高峰点点头,心里犯起嘀咕,这事由他去说当然可以,但以前一直是小洛出声。莫非小洛一哭,外孙女便看轻了他?真是孩子气,谁会没有软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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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一觉睡了足足八个小时,爬起后瞟了眼矮墙上的复古计时沙漏。这是她做的,再好的机械表也会寿终,沙漏才是“新纪元”顺天应时之物。
猫犬们嬉戏的嬉戏、呼噜的呼噜。呃,犬们有舒适的暖窝,安在靠东墙的位置,虎豹猫没有,猫家一直与祂的“妈咪”苏姜莎同榻。
苏家母女、余娅母子都在补眠,只有苏高峰仍东擦西抹收拾。
艾苏洁走过去,问:“你怎么不睡?”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变了味儿,好像在训斥外公不执行命令。
苏高峰不以为忤,笑道:“我上午打了个盹,不困。队长,你说的禁锢室怎么做?”
毛个禁锢室,随口瞎扯而已!队长童鞋呲牙:“简单,不用凿山砌墙,我做一个坚固的钢铁笼加手拷脚镣。将可疑对象囚进去,就算在里头变成高级进化丧尸,要挣脱也没那么容易,怎么都要耗点时间。囚禁笼的钢条间有空隙,哪怕我和阳哥、小洛都不在家,只要虎豹猫或吉娃娃有一只在,便能抢先一爪捅穿他的脑壳。”
苏高峰两眼发直,失声道:“哎呀昨天犯糊涂了!咪咪、吉米它们没有攻击小林,他肯定没有丧尸化嘛!”
艾苏洁微愕,因林青阳身上没有丧尸化波动,她把这一茬忘了。
挠了下头,她笑道:“是这理。动物的直觉比人灵光许多,何况智慧兽?祂们不会被外壳迷惑,如果丧尸化了,灵魂便不是原来的那一个,有什么旧情可念?肯定亮爪。”
苏高峰是无神论教育产品,还当过兵,科学观别提多坚定,对什么“灵魂论”无法违心附和,奈何现在zf资料也宣扬迷信,不便反驳。于是岔开话:“饿了吧?你先洗脸刷牙,我热一下饭。”
艾苏洁心一暖,不期想起前度末世,她在战斗队,顶多抽空探母,没去过老人住区。每次回家老妈都要给她做好吃的,还要塞些让她带上,叨叨这是妈做的那是你外公外婆做的。长辈对晚辈的爱,总是通过吃来体现,住机关小区时她不过对门吃饭,但每天不是带妈妈出外就是带外婆,有时两个一块带上,没哪天吃不到家里的美食。
苏高峰看外孙女面露伤感怀念,以为两个小辈感情出了大状况,忙劝和:“在想小洛?他和小林在山顶屋,吞天草在下段石阶值勤。小洛心思重,年纪又小,比你还小一岁,你要给点耐心。我在他这个年纪可没他懂事,男孩子,很快会长大。”
艾苏洁心知外公误会了,故作满肚愁:“我是怪我自己,不会说话,开口就触人逆鳞,搞到还要阳哥从中兜圈!你不用热饭,我去看看小洛,在厨房吃。”
苏高峰忙拉住她:“别这么急吼吼,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女孩子,这都不懂。你不用担心,小洛不是小肚鸡肠,我看他没生你的气,说去做些烙饼,让你起来吃。”
艾苏洁脸一红,故作不屑:“会烙饼就了不起么,我还会烤肉呢。”
苏高峰哑然失笑,丁点没拿外孙女的话当真。
这下艾苏洁真生气了,她真的会做美味烤肉,前度末世练出的手艺,一直没机会展示,正好出不了外,让你们见识见识!
不过去山顶屋前是要先收拾一下,虽然她一个光洁术就能搞定个人卫生,但前有西方古人学“神人”不洗澡,她不敢做“不讲卫生”的坏榜样。漂亮衣服也要换上,是商场衣服经老妈的巧手改制的,她嫌不方便扔一边,趁冬闲上身。
十多分钟后,某丫感觉良好地步入上段石阶。这一段的温度明显比下段高,这不洞口有“坚固的房子”,不是一般坚固,冰封雪埋,极地人类还以冰房雪屋保温呢。加上山顶屋是升火做饭的地头,上段石阶的温度自然要高些。
经过犬窝时,她随手给一边的木马桶洒了个光灭术。不是摧毁马桶,她的掌控力强,光能穿过桶盖,只将里面的玩意化成粉尘,暴风雪天气,不方便出洞处理排泄物。
走到顶洞门边,才要开门她手一滞——林青阳和马洛在山顶房私聊,还没拉屏障。
队长童鞋修养不差,不是那种没事便窃听别人私聊的主儿,如果没必要,精神力都呈收敛,否则不至于走到这儿才察觉。但现在两个破小子在聊她,必须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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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灶上摊烙饼的是林青阳,他正挥舞锅铲叨叨:“……其实队长很温柔,也就你这种傻孩子看不出来……”
所有的少年都烦别人说自己小,马洛着恼:“别在这睁眼说瞎话!队长不需要温柔似水,有情有义足够!我可告诉你,看似温柔的女人未必……”
艾苏洁心咯噔一下,下意识想打断,又忍住:林青阳出意外时,看到余娅跑的不是只有马洛。就算大家都不吱声,还有开了智的吞天草,这家伙绝不会瞒着伺主。
第126章 本队长真的为你好
林青阳出意外时, 余娅第一时间抱起囝囝逃走。艾苏洁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如果林青阳真的丧尸化,余娅这么做叫明智之举。为爱昏头, 连孩子都不顾, 那是脑残,更何况余娅可能看穿了林青阳的花心本质。有时她都心虚, 在汇景小区救余娅母子,部分原因是为了钓住林青阳, 余娅显然心中有数, 认了。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余娅付出真情?再说一个花心男, 配让女人付出真情吗?
但马洛不这么看,傻小子总认为她对林青阳有偏见。一时她想拦住马洛的话头,又一想没用, 林青阳想了解当时的情况,问一下吞天草就行。就算吞天那会全神贯注救他没注意,还有单纯的智犬们,姓林的已过七级, 可以和智慧兽直接对话。
马洛正在窗边给冰雪层钻洞,他的电能转换成热能已经很熟练,一次六个小洞, 寒气穿洞而入,透过热网升到零上。窗边摆着一溜排盆栽的幽光草,它们需要见见天光,这个温度最利于生长。
马童鞋干着活不耽搁说话, 滔滔非议“看似温柔的”女人,拿他的大舅母当例子,顺便恶攻两个当洗发女工的亲戚,说她们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末了终于拐到余娅身上,问林青阳到底怎么个想法。
林青阳长吁短叹:“唉,我是一个有前科的混账,如今知错改错,以后做情圣!难得囝囝喜欢我,阿娅会是好妻子。”
窃听的艾苏洁松了口气,心的话算你小子识相,余娅配你,那是绰绰有余。
马洛眉头打结:“好妻子的标准是什么?阳哥,我不清楚你的过去,但感觉上……怎么你老往自己身上泼污水?别把网文和现实混为一谈,成不?”
林青阳难得地老脸羞红,嘿嘿笑道:“不光是码字,年少轻狂到处勾搭,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实际上是万人嫌!我倒想将过去抹个干净,抹不掉啊,我估计队长知道。”
马洛一震,声低八度:“你以前就认识队长?”
林青阳斜了他一眼:“好奇心害死猫!听哥一句劝,队长不说你千万别问。我以前的生活圈子复杂,继父是富豪榜上的,生父不知是什么角色,能让富豪甘心当接盘侠。”
马童鞋不服气地哼了声,他对队长的身世有自己的猜测,并不想追根就底,问一声是太吃惊,如果一介码网文的宅男以前认识队长,那他就猜错了。不料阳哥也有特别身份,虽然疯狂科学家的女儿与富豪之子貌似有距离,但说不定某研究所正巧是某富豪投资的,这样的电影电视不少,艺术来源于生活。
他不想暴露队长姐姐的隐秘身世,将错就错道:“有什么好问,表面光的圈子罢了。现在已经天翻地覆,过去种种避如昨日死,我们是无名小队。”
林青阳惆怅:“是这话,奈何阴影尤在!以我和队长的年龄差距,我拆烂时她还是一个小学生,我对小女孩向来不注意,不幸她记住了哥。没办法,哥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魅力、让人难忘的帅哥。我估计她的什么表姐堂姐被我伤害过,也可能是这姑那姨。读高中那会,哥最喜欢和狐朋狗友打赌,看哪个靓姐不顺眼就去示好,等人家上勾,磨着她要当众示爱。人家真干了,就纠结地表示已经有心上人。靓姐问是谁,马上把手机按到镜面对着她照,趁她芳心窃喜,冷笑一声:‘就你这整容整出来的老丑样,会是你吗?’上大学时……”
马洛劈口打断:“把劳资的同情心还回来!难怪队长左右看你不顺眼,嘴上无德现世报,你怎么没早早被人揍成生活不能自理?罢了,好在都是过去的事,找个机会和队长把话说开。”
林青阳没这胆,他说出来的是网上段子,欺负洛小弟一心读书不看网文。其实他玩的向来是成人游戏,连对洛小弟都不敢坦白,哪敢去队长跟前瞎掰。队长那双利眼能将人盯个透穿,难道要队长怒而揭露他?到时连余娅都泡不上,干儿子也没了。
一个分心,锅里的烙饼差点煎过头,他赶紧翻了一下,又淋了些菜油。
烙饼已经煎好一叠,这玩意耐放,吃时用火盆做个菜肉汤,将烙饼撕开丢进滚汤,味道顶好,两三天不用上山顶屋做饭。
用筷子搅搅面粉盆,他琢磨好说词了,语带郁闷道:“老弟,千万别去队长面前多嘴。她不想提从前,我也不想。尤其是这种事,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看行动。”
马洛十分赞同:“看行动!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下回晋级又搞出心魔!谁都会做错事,队长也就是有点看法,未见得当你真混账,不然骂都懒得骂。如果她一脸客气说奉承话,那你才要小心,她只对看不上的人客气。”
林青阳大点脑袋:“她是有这特点,刀子嘴豆腐心。我能感到她本是温柔似水的女孩,天真阳光,笑起来像花开一样!你有没有注意过她发自内心的微笑?当我们开心地在一块说笑,她总是悄悄坐一边笑的如梦似幻……”
马洛捂了下腮帮:“省省!酸掉人大牙!她的好我还能不知道?你不就是劝我别计较先前的事?她又没说错,我以前就是个弱鸡。说实在的,这样的年头,不知道别处有没有我们这样的小队,无论在外头怎么打生打死,回到家安全舒坦。如果没有一个好环境,我们哪有心情在这儿放嘴炮?说起来惭愧,全靠队长撑起家,她只是一个女孩……”
藏顶门后的艾苏洁眼眶有些湿润,又心虚,她从不知自己如此善良伟大,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老妈的命,外公外婆都是顺带。而所使用的手段,用“粗~暴”形容都叫客气。妈妈不领情,绝对属情理之中。没想到,两个破小子竟看出了她的不易,林渣男还道出她曾经“天真”。可不正是,父母宠溺的独生女,从小到大自我感觉良好,天真的像个傻帽!骄娇女的毛病一样不少,狠起来根本不会替别人考虑,什么站在别人的立场想想,啊呸!复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山顶屋中林青阳也有些心虚,他口口声声要改,其实自己都不大相信,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不撩妹蛮难。他才不在意余娅爱不爱自己,只想上chuang,他迷恋的本就只是余娅的美貌。至于余娅的心,他用一根眉毛打赌,这妹纸受过严重伤害,恐怕根本不相信男人。这很明智,他还承受不起妹纸的信赖。一个假情假意,一个逢场作戏,可以是说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真情实意的队长mm,便宜洛小子啦!但愿以后队长mm拒绝上船,洛小子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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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童鞋很生气,感动归感动,生气归生气,特么姓林的满嘴谎言,把洛小弟哄的脑袋晕呼呼,以后越发会为他的阳哥跟她起争执!哼,就算姓林的大肆替她美言,也别指望她领情!她可不是傻兮兮的洛小弟,几句好话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原本她想趁这几天修整一下,现在嘛,林渣突破了七级,区区暴风雪算什么,不是要做禁锢室嘛,必须使用钢材,度假村大把,干拆迁去!
当然啦,她完全是为林木系好,声称:“七级之后的晋升光靠打打杀杀不够,必须打磨心境,要学会感应天地。暴风雪来的正是时候,去接受一下洗礼。”
林木系脊背发寒,心的话网上没这一说吧?就算升到十级,也只需要闭关!
队长童鞋不给他提出质疑的机会,直接裹携着掠向下段石阶,顺路收了吞天草,值勤有犬队员,抢什么活?
这是下午三点多的事。两小时后,在洞腹撒娇卖乖的虎豹猫突然一闪消失。
片刻功夫,一只金刚豹叨着个貌似魂归西天的家伙归来,后跟散步似的队长。
众人忙迎上前,队长摆手:“没事,阳哥只是力竭,让娅姐照顾他休息。”
马洛挠挠头,欲语还休:两小时前,队长姐姐一脸灿烂地冒出来,他就直觉大事不妙。后来问过苏爷爷,得知队长姐姐很花了些功夫打扮好去找他,而从她上山顶的时间推算,百分百听到了他和阳哥的私聊。他估计当年只是小学生的队长姐姐不很清楚发生过什么,阳哥这一坦白,能不收拾?
队长一脸和悦地拍他的背:“我顺便弄了些钢材,去那边做禁锢室。”
钢材装在艾苏洁的储物空间,哗啦啦往外一倒,都是切割好的米余长的钢条。
马洛要做的是焊接,队长指示:“就这么接起来,搞个禁锢笼就行,要那么宽松干嘛,一立方米足够塞一个人进去。”
马童鞋点头称是,试图说情:“那个……阳哥……”
队长笑咪咪:“放心,明天他肯定生龙活虎,又能说几段‘年少轻狂’时的壮举。专心干活,有话干完再讲。”一边用光能拉扭一条钢材,亲自做手拷脚镣。
果然听到了!马洛明智地放弃了求情,说实在的,哪怕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熟人被林青阳那样恶整过,他也会怒而教训一通。
他偷偷打量队长姐姐,一袭粉蓝色的裙袍丁点污迹都没有,和死狗样的阳哥云泥之别,头上短短的碎发倒是有点凌乱,有几丝垂到光洁饱满的额头,圆溜溜的杏眼闪动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勾的他一颗心扑嗵乱跳,差点伤到自己的手指。
艾苏洁秀眉微挑,朱唇一弯,露出八颗小米牙,亲切地询问:“是不是头晕?暴风雪最能让人清醒,要不要去外面锻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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