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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邪修,不能相信他!

箜篌想要唤醒那些与宗门修士矛盾重重的散修,可是她张不开嘴,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这一幕幕,在焦急中无奈接受这一切。

再后来箜篌渐渐明白过来,这个梦就是专程为了跟她过不去的。她越不想什么事情发生,就肯定会发生。她越想看到谁,它就绝对不会让她看见。

想明白这点,箜篌也就不着急了,反而放空身心,试试能不能靠着自己的意志,改变梦的走向。哪知道这个梦非常倔强,不仅不让箜篌改梦境,而且频频让她看邪修有多么风光。

箜篌又气了,气啊气就给气醒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窗外雨声淅沥作响,不知道昨夜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雨来。

她跳下床,捡起被子扔进收纳戒中,抬头发现角落里的箱子已经打开了。往身上贴了几张防护符,箜篌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箱子中没有攻击物,反而放着一本修炼秘籍,一本剑谱,以及各种宝石灵石。秘籍与剑谱已经发黄,不知道在里面放了多少年。

上个五百年,秘境打开时,没有人取走这两本秘籍,说明当时没有人进入这个房间,或是没有通过秘境的考验。

不过她靠着什么通过了秘境考验,靠着一个气死她不偿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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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给我的补偿费?”箜篌从箱子里拿出剑谱,看了几眼便没有兴趣,顺手揣进收纳戒里,等下送给桓宗。

翻开修炼秘籍,里面有很多主人的心得体会,以及修道人的心境当该如何,倒是有些意思。至于里面的修练功法,在现在看来并没有太多稀奇的地方,反正整个修真界的修炼功法已经得到大大的普及,这本书中提到的这些修练功法,基本都可以在当下正式颁布的修炼法册中找到。

至于其他没有验证过的修练功法,箜篌不敢轻易尝试,怕经脉出现问题。这本书寄回宗门,让师父师伯师叔们在一起讨论下,这样稳妥些。

有长辈可以依靠的时候,怎么都不能浪费。

至于灵石法器等物,箜篌全部用一个收纳袋装起来,放进自己收纳戒里。不知道林前辈与桓宗有没有得到东西,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以分一些给他们,安慰他们失落的心灵。

一夜无梦,林斛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皱了皱眉,昨天晚上他睡得太沉了,沉得失去了所有警戒心。穿好衣服推门出去,走过金玲与绫波的房间,听到里面有均匀的呼吸声,箜篌姑娘的屋子里也有响动,他放下心来,直接朝桓宗的房间走去。

“公子?”他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公子应门声。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公子站在屋子里,角落里的箱子已经打开,里面装着满满的玉器珠宝以及灵石。灵石宝石太多,已经从箱子里蔓延到了外面。

“昨晚有人进来过?”林斛走到桓宗身边,看着角落里堆成小山的灵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不曾有人来。”桓宗摇头,昨天晚上他在门口立下了好几道结界,直到林斛敲门,他才撤去了这些。

林斛摸了摸下巴,难道还被箜篌姑娘说中了,这箱子还真有问题?

“公子昨天晚上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没?”秘境中的考验千奇百怪,谁也不知道公子触动到了秘境那个地方,所有就送了公子一堆礼物。

“昨夜……我做了梦。”桓宗皱了皱眉,显然这个梦不太好,他并不太想说。

林斛见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语气有些沧桑:“我那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他弯腰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法器是真的,灵石是真的,最神奇的是箱子里还有一条带着五彩霞光的披帛,上面带着强大的攻击力,是件极品神器。

扭头看了眼公子已经换回来的白衣,林斛无法想象公子用披帛的样子。

“这个披帛有问题?”见林斛捏着披帛看了许久,桓宗看向披帛的眼神带着几分可惜。

“没有问题。”林斛摇了摇头,把披帛叠好。

桓宗把披帛从他手里拿过来,从收纳戒里取出一只锦盒,把披帛放进了锦盒中:“箜篌用这个刚刚好。”

“公子,你可真是把箜篌姑娘当做女儿养。”林斛把地上的灵石捡起来,用口袋把灵石宝石装在一起,法器挑出来放到旁边。

“我又未成亲,哪来的女儿。”桓宗盖上盒子,把锦盒轻轻放到桌上,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便起身朝门口走。

“桓宗,你起了么?”

桓宗拉开门,见少女站在有些潮湿的屋檐下,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的书。

“昨晚睡得可还好?”桓宗侧身让箜篌进门,偏头发现绫波的房门似乎快要打开,他顺手关上门转头走到箜篌身边。

“不太好。”箜篌把剑谱递给桓宗,“我得了一本剑谱,不知道好坏,你拿去吧。”说完,她犹豫了一下,“如果对你们剑修有用,我就临摹一份,寄回宗门去。”

勿川师兄与大师兄都是修的剑道,若是桓宗用得着,他们肯定也能用上。

桓宗接过剑谱,看到书封上“天地剑”三个字,罕见的变了脸色。翻开书页里面,第一页写着“君子习剑,当傲立天地,故这套剑法便名为天地剑。习此剑法者,当为君子。小人者,见书则死。”

这种诅咒在一千年前十分常见,不同宗门的人有不同的修炼方法,为了避免其他人学走自家东西,很多宗门也会在自家修炼秘籍上,写上类似于“非我宗门者,习此术法必不能登大道”之类的话。

那些宗门前辈不会想到,一千年后,所有宗门的修炼秘籍都不再是秘密,各宗各派甚取各家之长,编撰出最合理最完美的修炼手册。

时移世易,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但是天地剑不同,据说此剑法是三千年前一位飞升成仙的剑修所创,集当时修真界之大成,剑成之日,甚至能够毁天灭地,斗转星移。

只是这位剑修飞升以后,剑法却没有流传下来,留下来的只有天地剑法的传说。

存在于传说中的剑法,就这样以突兀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而且送书的人,还如此随意。

“公子,你怎么了?”林斛发现桓宗盯着书出神,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箜篌姑娘给公子送了什么不正经的书?

他走过去看了两眼,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天地剑?”

这只是碰巧同名同姓?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天地剑法,但公子的屋子里出现的极品神器适合女子使用,而箜篌姑娘一个音修,屋子里出现的却是剑谱,这个秘境送礼,都不讲究最基本原则么?

“是真的。”桓宗抬头看林斛,“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天地剑。”

林斛:“……”

他转头看向箜篌,箜篌姑娘再这么慷慨大方下去,公子这辈子恐怕真的只有给她当牛做马才能还得清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行三人,为什么就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箜篌仙子,你可在屋里?我屋子里多了一箱灵石,你房间里可有异状?”

听到绫波在院子里的叫喊声,林斛摸了摸自己平平无奇的脸。

呵,原来秘境也这么肤浅。

第76章 威胁

绫波在箜篌外面等了片刻,发现箜篌房间里没有半点动静,面色微变,伸手去拍房门:“箜篌,你醒了吗,听到应我一声。”

凝神静听,里面似乎没有半点活物的气息,绫波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

“绫波仙子?”旁边的房间门打开,箜篌从门内探出身,“我在这里。”

绫波敲门的动作顿停,扭头看向隔壁房间,那不是桓宗真人睡的屋子?在这个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是这些念头在看到林斛也出现在箜篌身后时,通通胎死腹中。

“你屋子里的箱子也打开了?”箜篌招呼绫波进屋,“不知道金玲屋子里的箱子是否也出现了灵石等物?”

绫波看了眼角落里空荡荡的箱子,向桓宗行了一个礼,桓宗面无表情地回了半礼。绫波是个爱美的女人,她不仅喜欢自己美,还喜欢看长得俊俏的男人,但是这种小爱好在桓宗身上完全失效。

同为剑修,当绫波得知看起来像普通人的桓宗竟然修为高深以后,对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敬畏。主修剑道的修士,大多剑气外放,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与普通修士的不同之处。能够做到返璞归真,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剑修,足以被称为剑修中的大能。

她从未听说琉光宗桓宗真人的名号,但是有时候,名号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真正有实力的修士,就算在修真界籍籍无名,当大家看到他的那一刻,也会心生敬畏,无人敢冒犯。

而她,做不到这些。

尽管很多时候不愿意承认,绫波其实心里很明白,修真界很多人对她的尊崇,并不源于她自身,而是因为他们害怕她身后的昭晗宗。

就因为太明白这些,绫波对桓宗隐隐还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嫉妒。

她觉得自己是个心态十分公平的女修,因为她不仅嫉妒女修,连男修也一起嫉妒,长得再好看的男修都一样。

嫉妒使人疯狂,但是想要活命的欲望让人变得理智,绫波在桓宗面前,把欺软怕硬做得淋漓尽致。

微微朝绫波点了一下头,桓宗便把目光放在了箜篌身上:“这个秘境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灵智,所以尽管屋子里并没有任何能够使人产生幻觉的阵法或是香料,它依旧能够让我们陷入梦境中。”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还在秘境中,秘境随时都能察觉到我们的动态?”箜篌挠了挠桌子。

“你在干什么?”绫波不解。

“给它挠痒痒。”箜篌开玩笑道,“说不定秘境被我挠得浑身发痒,外面的雨就能停下。”

绫波:“……”

为什么凌忧界现在要让她跟这个黄毛丫头齐名?这是对她的侮辱。

箜篌又顺手挠了一下,忽然听到传来一声响雷,外面的淅沥小雨,瞬间变成了瓢泼大雨。窗户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砸在墙上的声音,就像是在抽人耳光。

看着被砸得哐哐作响的木窗,箜篌尴尬的收回手:“这个,可能是巧合吧。”

“如果不是巧合,就你这么多事,出门就要被雷劈……”

“绫波道友。”桓宗黑黝黝的眼瞳盯着她,“你去看看金玲姑娘醒了没有。”

“好。”绫波点头,毫不犹豫往外走。出了门才敢撇嘴,孤家寡人在别人面前求庇佑,日子过得可真够艰难。在此时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究竟有多好。

“桓宗。”箜篌把手背在身后,结结巴巴道,“如果我开玩笑惹得秘境不高兴了,它会不会给我穿小鞋?”

“秘境只是秘境,它身上有主人留下来的制约,就算开了灵智,也不是真正的人。”桓宗走到她身边,站着离她近了一些,“它连天地剑都给了你,应该比较喜欢你,所以不用怕。”

“真的?”箜篌怀疑的看了眼窗外,双手合十小声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莫怪莫怪。”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好像真的觉得外面的风雨小了些。反正窗户已经被刮落在地,无法发出打击声,这让她压力少了很多。

“不怕。”桓宗握住箜篌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我陪着你。”

“嗯?”箜篌还没反应过来,扭头见桓宗忽然提剑飞至空中,龙吟声起,竟生生把劈下来的雷,反削了回去。天上乌云翻滚,就像是油锅里滴进了水,黑黑灰灰变来变去,最后雷停雨歇,云散日出,天空一片晴和。

“我的亲娘啊!”走出房门的金玲捧着脸,看着空中挥剑让天都变色的男人,喃喃道:“若非他是个不会过日子的男人,我真想嫁给他。”

走在前面的绫波从震撼中回神,扭头看她一眼,半晌后皮笑肉不笑道:“你想多了。”

“那倒也是。”金玲点头:“这种男人,我是不可能考虑的。”

“呵。”绫波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愿意嫁,人家就愿意娶似的。最近出来的这一个个女修都什么毛病,没一个正常的。

她扭头看飞在空中的桓宗,心情十分复杂。

一剑有这么大的威力,至少要出窍期以上的修为才能办到,琉光宗里究竟有多少深藏不漏的高人?

从空中飞落,桓宗收剑入鞘,走进屋子对箜篌道:“雨停了,我们可以走了。”

“啊……”箜篌愣愣地点头,脚下却没有动,只是看着白衣胜雪的桓宗发呆。

“来。”桓宗伸出手,“我牵着你,不怕。”

“好。”箜篌把手递给桓宗,任由他拉着自己走。直到走出这座园子,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桓宗,刚才你挥剑那一下,我以为天都会被你划破。”

桓宗轻咳几声,一本正经道:“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

跟在他们后面的金玲与绫波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往前走着。现在就算桓宗说天是红色的,她们也绝对会毫不犹疑地点头。

在绝对强大的人面前,这种原则不是必需品。

再次走到必须要经过的路口,这次没有结界拦路,箜篌桓宗一行人很轻松的就跨了过去。结界后面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山峦,远处的山笼罩在烟雾之中,仙气缥缈,让人见之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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