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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若有所思,半晌才问:“爹爹,那当初祖母待姑母好吗?”

姜清禄想了下:“差不多吧,吃喝用度反正我们有的她都有,就是比较严厉些,不过你爹小时候也总被你祖母打就是。反正也没怎么亏待过她,何况你两位叔叔一直不知道这事儿,你姑母小时候也总领着我们出去玩儿,实在想不透,眼下她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这样一说,姜婳大概有些猜得出。

她那个祖母是个直性子,闹腾起来也吓人,姜映秋打小知道自己的身世,觉得寄人篱下,祖母发脾气责罚她,慢慢的,心态扭曲,怨天尤人起来,就长成现在一副恶毒心肠了。

可姜家总归是没亏待过她呀,她竟想要毒害爹爹,谋大房家产。

☆、第37章

第37章

姜映秋这人就是心术不正,姜婳七岁时姜老太太才过世, 遂她对祖母有印象, 她偶尔做错事,老太太都还要打她手心两下, 却常常抱着她心肝小宝贝的喊着,老太太逼着爹爹纳妾,她大概能理解,虽然逼迫老爹, 却也不会跟别家婆婆一样克扣折磨儿媳的,心肠不坏, 就是一些市井妇人的陋习。

偏姜映秋把这一丝一毫的不妥放大,她痛恨她们这一支的每个人。

姜婳支着下巴半趴在黑漆嵌螺钿小几想的出神, 她从谨兰院回来一直在想这事儿,直至听见珍珠的声音:“姑娘, 厨房有糖蒸酥酪,可要奴婢端两碗过来。”姑爷也在正房看书。

姜婳就直起身子去外间看了眼,燕屼还在看书, 她轻声问:“夫君可要用一碗糖蒸酥酪。”

燕屼把手中的书卷放下, “也好, 劳烦娘子了。”

姜婳吩咐珍珠去厨房端糖蒸酥酪,自个趿拉着绣鞋走到紫檀木三弯腿荷花藕节方桌旁坐下, 等吃食, 燕屼也正好起身休息, 走过来倒了杯茶水饮尽, 姜婳问他:“夫君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呀?科举一般需要读些什么的?”

往常她也总缠着沈知言,问他读些什么,科举需要注意些什么,沈知言都是耐着性子把她哄走,并不会好好的同她说这些事情。

燕屼在她身侧坐下,替她倒了杯茶水才道:“四书五经是必须滚瓜烂熟的,还有其他的史书,文学书籍,经典书籍都是必读的,八股文是必考的,别的倒也没甚太需要注意的,无需太紧张,考场上注意身体,带的吃食和水要足够。”

姜婳轻笑,他倒是懂的还挺多的。

燕屼好几年前通过考试进入州学成为秀才,姨母出事,他迫不得已留在家中照顾姨母,三年前姨母病的最严重的事情,他没参加科举,原想着三年存些银钱,秋闱过后请个人照顾姨母,他也好去京城参加春闱和殿试,没曾想,秋闱还没等到,他却入赘姜府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珍珠很快端着个红漆描金海棠花小托盘回来,上头摆着两碗凝如脂膏的酥酪来,上头撒着碎核桃仁杏仁,葡萄干,酥酪已在冰盆里冻过,上面冒着凉气,姜婳拿匙尝了口,入口酸酸甜甜,香甜清凉,满口生津,她吃完还想再用一碗,燕屼道:“少吃些凉的,一会儿要用午膳,留些肚子,凉的吃多容易腹疼。”

“好吧。”姜婳慢慢道,看着颇有些遗憾。唔,她觉得这位夫君越来越喜管着她了。

燕屼不喜这种酸甜的食物,勉强吃掉,让珍珠把东西收拾下去,他想起一些事情来,转头看着姜婳问道:“你每隔七日都要去青城山找神医一趟?”

姜婳闻言,半垂了眼眸,慢慢道:“是的呀,我想学些医术,就央求了神医,每隔七日去请教神医,神医也应承下来,我书房不是放着不少医书吗,每日看的也都是,这些都是从神医那儿拿回来的。”

燕屼观她神情,见她半垂眼眸,睫毛轻轻颤抖,总觉她有事瞒着,见她也不愿多说,便不好再问。

吃过午膳,两人各自做自个的事儿,中间隔着一道屏风,把正房隔成两个相对独立的地儿,都不会打扰到对方。

姜婳捧着本医书坐在内室看,外头悄无声息,她看了会儿昏昏欲睡,又挪到架子床上,靠在床头看,一会儿就困的受不住,歪在锦衾上睡熟,手中的医书也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外间的燕屼听见动静,搁下手中的书卷进去看了眼,她就那么歪歪的躺在锦衾上睡熟,蜷缩成一团,衣裳也未脱去,发髻也没拆开。燕屼无奈,过去架子床旁俯身把人抱起,把人往里头挪挪,又替她拆开发髻,一头青丝披散在锦衾上,有些缠住他的手臂,他保持半跪在锦衾上的姿势。

低头俯视凌乱被衾之上的姜婳,她长发裹在身上,因着方才的挪动,襦裙松散,露出颈下半片雪白的肌肤,莹润如玉,鼓鼓的胸脯裹在雪白的亵衣之下,他喉间有些干燥,双目渐渐赤红,低头,慢慢贴近她柔软红润的嘴唇,却在还有一指距离时生生止住,猛的翻身下榻,绕过屏风去到外间。

燕屼站在方桌前倒了盏茶,一饮而尽,还似不解渴,他又连饮两盏,胸腔中的那股子渴望才渐渐平息下去。

他坐在方凳之上,手握成拳搁在方桌上,许久之后才又回到榻上拾起书卷看了起来。

…………

过了两日,夜里休息时,燕屼从净房出来,见着珍珠翡翠还没去歇,在房中忙个不停,帮着拈东西,翡翠还在跟姜婳唠叨:“姑娘,您身上现银两银票有七千两,库房也有不少好东西,挑些什么出来好?”

“拈些我不常带的首饰,库房里头的也拈些不常用的拿去变卖吧。”姜婳正靠在贵妃榻上让春蝉擦头发。

燕屼走过来问道:“这是做什么?”

姜婳就道:“塘嘉那边不是涝灾了吗?听说不少百姓颗粒无收,灾情有些严重,府中日子过的这般好,吃喝不愁,我就想着能帮一些是一些,把些不用的首饰衣裳吧变卖换成银钱去换些粮食药材给那边运过去。”也算略尽绵薄之力。

她打小心肠就好,小时候都见不得这种事儿,小时候听见这种事儿,都要拿着自己那丁点儿的零花钱给爹爹,让爹爹拿去买吃的给灾区送去。后来大宅富裕起来,她也慢慢长大,碰见这种事情都会悄悄拿银钱捐出去,现在她依旧会心肠软,行事上却不大相同,往常她悄悄的,现在则是大张旗鼓。

这样一来有些效应,连带着苏州城内不少富家姑娘们有样学样,能多一些帮助总是好的。

这事情燕屼是知道的,长江,黄河,淮河中下游地区容易发生夏涝,灾情严重的时候,颗粒无收,死伤无数,哪怕大魏朝已经算是国富民强,京都繁华盛兴,这样的天灾都是避免不了,他对这方面有些研读,有些治理法子,却不是朝廷官员,说出来都不会有人搭理他。

他的一些抱负都要等到高中入了仕途才好一一崭露。

燕屼知道姜婳心善,见她这样也不拦着,坐在一旁等着她叽咕的跟丫鬟们商讨好,翡翠还道:“姑娘,七千两会不会太多了?等着首饰什么的一卖,怕是都能上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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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多?姜婳不觉得,她爹爹赚钱的本事是相当了得,她每月面上的月钱只有八十两,实际上十来间赚钱的商铺,苏州十来间大宅子,还有好几百亩的田产,乡下不少庄子,他爹都偷偷的塞给她的,她现在可是个小富婆,那些铺子爹爹帮她经营着,都是钱生钱。

翡翠道:“那我听姑娘的。”

姜婳头发擦拭的差不多,笑眯眯的道:“既然都整理的差不多,明儿你和珍珠帮着我去把这些都卖掉了,现在时辰不早,你们早些歇着去。”

丫鬟们退下,姜婳跟燕屼道:“夫君,我们也歇着吧,夫君贵安。”

燕屼望着她,温声道:“娘子去歇着吧。”

直至内室的光线暗下,燕屼才熄了灯也跟着睡下。

翌日,珍珠翡翠去把姜婳不常穿的衣裳和首饰都拿去卖掉,她的首饰就算不常戴的于她来说已经过时的,对苏州不少姑娘来说,却还是很漂亮的,她穿戴都是贵的,两个丫鬟就换回一大笔银钱。

姜婳又不能真的使唤人去买来粮食送到灾区去,只能交给知州龚大人,姜清禄得知女儿要捐东西,也凑了个一万两出来,姜婳让人把这二万两的银票送去衙署,这事儿一宣传出来,和姜清禄交好的几位也都捐了些,苏州那些爱攀比的姑娘小姐们都不肯落后,最后交到知州龚大人手中的银两也不算个小数目。

苏州这地儿本来鱼米之乡,膏腴之地,偏这位知州龚大人也是真的勤政爱民,一颗心都为着百姓们。这会儿得知姜家又率先捐了银两,简直都要把姜家供奉起来,直言道,“姜家这位大姑娘,真真是乐善好施之人,蕙质兰心,钟灵毓秀一样的人物啊。”

姜婳其实想的很清楚,树大招风,姜家算是苏州首富,虽说山高皇帝远,可也架不住有人眼红,散点财算什么,往后这龚大人可是要调回京城做大官,具体什么大官她也不太清楚,就是记得龚大人被调回京城里。眼下搁龚大人这里刷足好感肯定是有好处的。

这事儿暂且搁下,这月忙的不成,转眼过去五六日,距离秋闱越来越近,府中都知姑爷要参加秋闱,也颇为紧张,姜清禄特意把燕屼喊过去谨兰院说说话,姜婳陪着一块过去,两人晚膳就留在谨兰院用的。

姜清禄找女婿想聊聊秋闱的事儿,结果他对这方面不甚了解,拉着燕屼开始喝小酒,燕屼除会读书,会打猎,会修葺房屋,连喝酒都会。姜婳先用完膳,看着爹爹和夫君喝酒,也说不上什么话,出去陪小姜妤玩,半个时辰后乳母抱着小姜妤回房歇下,姜婳也进去看两人,结果爹爹醉倒,夫君脸色如常。

许氏也跟着进来,见老爷醉成这样忍不住唠叨起来:“你爹爹也真是,女婿过几日要去秋闱,如何能让他喝酒,你爹爹真是糊涂了。”

燕屼起身道:“岳母不必担心,女婿没事。”

见他没甚大碍,许氏放心些,指使着铜钱元宝把姜清禄扶到房间的床榻上才回头跟女儿女婿道:“婳婳你同女婿快回皎月院休息吧,娘也不太懂秋闱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女婿一定要说出来,这几天我让厨房想着法子做些好保存又营养的吃食,到时候你带着去考场里头吃,我听说要在里头待好几日,好些反倒因为身体扛不住才考不下去的。”

燕屼道:“岳母说的是,要在里面待上九天七夜,体力吃不消的话,很容易被抬着出去的。如此,女婿先谢过岳母的。”

许氏笑道:“好好,你们快回去歇息吧。”

等着两人离开谨兰院,许氏进去照顾姜清禄,他醉的厉害。

许氏叹口气,喊柳儿端些热水进来帮他擦拭,眉目温和极了。

暮色已深,姜婳和燕屼从走廊往皎月院而去,小丫鬟在前头掌灯,姜婳脚步特意放慢,还问燕屼:“夫君可头晕?”

燕屼唔了声,“还好,娘子不必操心。”他嘴上说着还好,脚步却极慢,姜婳回头望他一眼,发现他步伐都有些不稳,无奈道:“明明喝的有些上头,偏还装作没事的样子。”说着停住脚步等他走过来,一手架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另外一手扶着他的腰,“我来扶着你吧。”

“婳婳,你真好。”燕屼感慨道。

姜婳这次知他是喝醉的,这人喝醉了酒,偏一丁点儿都不上头,面上瞧不出什么,就是说话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叹口气:“我一点都不好的。”她设计那么些事情,毁掉谢妙玉和沈知言的名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或许还会更加恶毒的。

而且,她也发现自己出了些问题,自打那日被沈知言拖进寺庙的客房,后来明面上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实际上呢,她的心肠变得冷硬的可怕,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她在人前还是那个姜婳,可是人后,她自己照过铜镜,里面的人表情冷的吓人,甚至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想着怎么弄死那些人,范家的,谢家的,沈家的,高家的……

她觉得自己的性子都快变成两种了,哎。

姜婳扶着燕屼,脑中思绪乱糟糟,燕屼却突然止住步子,站立在走廊上,姜婳也回神停住,惊讶的道:“夫君,怎么了?”

燕屼的个子很高,两人站的近,姜婳都需仰头望他,他站在那儿,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姜婳望着他慢慢的俯身,酒香气窜入鼻翼。她直觉有些危险,想要后退,他却伸出另外一只手掌,牢牢的握住她的肩膀,坚决的,破釜沉舟一般的,用嘴唇封住了她柔软的唇。

“婳婳,你真好……”燕屼又喃喃嘀咕。

她的嘴唇又软又甜,和想象中一样的模样,燕屼捏着她肩膀的姿势变成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轻轻舔过她的嘴唇。这种事情他没有做过,却无师自通,舌尖灵活的撬开的她的贝齿,他的舌便长驱直入,紧紧的含住她的香舌。

月光倾斜而下,淡淡余晖洒落在两人身上。

姜婳仿佛呆住,甚至连挣扎都忘掉,唇舌被他吸的有些痛,她终于开始挣扎起来,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却犹如最坚硬的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她被迫承受着。脑子乱,心也乱成一团,那个孤傲冷淡的男人哪里去了?

前面的小丫鬟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瑟瑟发抖,握着灯笼的手臂紧紧捏着,如同个斑鸠缩在一旁。

姜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又开始使劲的推他,他却用舌将她口中舔了个遍,口里全是浓郁的酒香气。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牵住她的手,温声道:“婳婳,回去吧。”

就这样被牵着回去皎月院,前头的丫鬟一直在抖,抖的灯笼都快握不住,到了皎月院的垂花门前,姜婳终于回神,跟那个小丫鬟道:“今晚的事情莫要说出来,若有一丝丝的流传出去,你该知晓会有什么后果的。”

小丫鬟颤声道:“奴婢省得。”主子们的舌根,她也不敢乱说呀。

珍珠翡翠还在廊庑下候着,等着两位主子进屋,丫鬟们也鱼贯而入,姜婳有心想避开他,望都不敢望他一眼,直接去到净房,珍珠翡翠跟着进去伺候着,等着坐在浴池中,被温水包裹着,姜婳脑子还是嗡嗡的。

一直在想,他何时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的。

过去小半个时辰,她还不肯从浴池中出来,珍珠道:“姑娘,水凉了。”

姜婳哦了声,起身让丫鬟们伺候着擦拭穿衣,磨磨蹭蹭她还是走出去,见燕屼坐在方凳上,她让丫鬟们都退下才垂眸道:“夫君,时辰不早了,我先去歇着了,你也早些歇息吧。”说罢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回内室熄了灯上到架子床上,放下幔帐,她躺在锦衾上,双手规规矩矩搁在腹前,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这一夜,两人都是辗转反侧,寝不安席。

☆、第38章

第38章

翌日早, 燕屼惯例卯时醒来,他睁开眼望着窗棂外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半坐起身, 伸手揉了揉额角, 面色算不得好。他记得昨儿夜里的事情,去跟岳父喝了酒,回来到底没忍住,把婳婳按在走廊上亲了。回来后, 她不自在, 早早去歇下,他去净房梳洗, 腹下的火怎么都压制不下,在净房发泄过后,回到榻上躺着。

辗转反侧睡下后。

他把她压在身后, 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 温润莹洁,一头青丝缠在他和她的身上, 他不停的亲吻着她,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脸颊, 颈子, 锁骨, 白雪的胸脯, 流连在樱果之上, 他亲的她浑身湿哒哒的,听见她的娇喘,他抬着她的腿冲了进去,他伸手摸了把,结合处也是**,滑润的不行。

她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颈,哑着声喊他的名字,阿屼阿屼。

他把她压在身下肆意冲撞,吻她的唇,两人唇舌交融,她一直呜咽的哭着,又娇又媚。

他无法自拔。

直至此刻,燕屼冷着脸,又忍不住揉揉额头,他竟然做了如此不可思议,如此情,色的梦境,甚至还在梦境中宣泄出来了。他掀锦衾,赤脚,大步去到净房,把身下粘濡的衣衫换下,顺道泡了个冷水,他坐在浴池里心事沉沉。

他起的早,梳洗好回房那边还没甚动静,幔帐垂下,他望一眼,换上惯常穿的青布衣衫,去到院中打了套拳法。这还是小时候府中的师傅教他的,他记性好,小时候的一套拳法记到现在,早打的很熟稔。

行云流水的一套拳法打完,也到辰时,他进房见丫鬟们端着铜盆鱼贯而入,伺候姜婳梳洗穿衣梳头,他过屏风看了眼,见婳婳正对着铜镜发呆,时不时摸摸自己的脸颊。燕屼失笑,她这是被自己的容貌迷惑住,把自己都美的呆住了吗?

用早膳时,颇为尴尬,姜婳低着头吃碗中的虾饺,纯手工擀出来的薄如蝉翼的面皮儿,里头用整个虾仁做馅儿,一口咬下去虾仁在口中弹开,有些韧劲,满口鲜香,偏姜婳食之乏味,还想着昨儿夜里的事情,不知道他是酒醉还是怎么回事,又暗暗想着,他最好是喝醉不记得这事儿。

好在用完早膳,燕屼也没提这事儿,不过见她还剩几个虾饺,他往常一样把她面前的白玉碗端过来,把剩余几个虾饺吃掉。

可出了昨儿那样的事儿,她再见他就着她的碗吃掉剩余的虾饺,总觉得有些变了味,这碗上可沾着她的口水,怪怪的。

燕屼不提昨晚的事儿,姜婳也就不说。

又过两日,明安明成过来跟姜婳通报,明安道:“姑娘,谢府出事了。”

姜婳心里有数,抿了口茶问:“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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