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1)
翠儿见了他上前施礼道,“将军。”
宇文飞屏住呼吸,紧盯着那坐在那昏昏欲睡的人,一边扬手道,“翠儿,你也下去吧。”
“是。”翠儿迅速出去掩上了门,就忍不住心中的雀跃,刚才将军看公子的眼神简直想一口吃掉,唉哟,今夜那房里的画面定是无法描述的很,她咧了咧唇,赶忙捂住嘴巴,生怕笑出声来。
“翠儿姑娘,翠儿姑娘。”正当她想趴到门上偷听,一个走来的丫鬟连喊了她几声,有些被她怪异的行为吓到了。
“哦,姐姐叫我什么事?”翠儿随口应着,脖子却伸长看着房内映照在窗纸上的人影。
那丫鬟稍微离她远了一些,默默无语半响才道,“呃……翠儿姑娘从京城而来赶了一日的路,这里今晚自有守夜的丫鬟,你便随我一同下去吧。”
“啊……有人守了?好吧。”翠儿叹了口气,虽觉得有些可惜不能留下,不过来日方长……嘿嘿……
房内,宇文飞慢慢踱步过去,修长的手指挑起苏子青的下巴。
此时神智游离的苏子青微仰着头,眼角微微上翘,长长的睫毛低垂,两腮的桃红之色更添几分妩媚之态,而泛着水光的红唇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红润,宇文飞用指腹慢慢划过,凝望许久,眼眸一暗就低了下去,细细碎碎地品尝起来。
“将军!”雨点般的亲吻让苏子青睁了睁眸子,打一个激灵,彻底酒醒了过来,下意识地跳开,却因太急撞到身后的桌脚,顿时痛得泪雾染上眸底,“啊……”
宇文飞忍住笑意,将他扶到床边坐下,“我俩已经成亲成为夫妻,难道子青还要如此生疏叫我将军么?”
“……”苏子青愣愣地望着他,半张着口,夫君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宇文飞也没有勉强他,而是将他被撞到腿抬起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苏子青一个惊呼还未得及阻止,鞋袜便被脱去,露出圆润可爱的脚趾头,而那白皙的脚踝处果然是青了一块。
宇文飞大手抚了上去,力道轻柔地揉着,苏子青面色一红,只觉得脸颊滚烫不已。
待淤色消了些,宇文飞便抬头问道,“还痛不痛。”
“已经不痛了!”苏子青急忙收回腿,就算痛,他也是万万不敢说的,将鞋袜重新穿上后正襟危坐掩饰自己的窘态。
宇文飞笑了笑,去取置放在床边矮桌子上玉案里的酒壶,倒出了两杯,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举着,“今日你我已成亲结成连理,自是少不了这合卺酒。”
摇曳的烛光下,两人对影,彼此在对视中慢慢靠近,手臂交叉,抬头将合卺酒一饮而尽。
苏子青将酒杯放下,一时羞涩别过视线,看见枕头旁放了一本书,就好奇地拿起来一看,才翻开一页便如烫手的山芋扔到地上,而目光一瞥,才发现床上还备有软膏之物与难以启齿的圆柱玉器,更是看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宇文飞见他脸色通红,耳垂处更是犹如滴血,便捡起来翻阅,盯了上面的图画半响,不由感叹道,“想不到这闺房之乐还能那么多姿势。”
苏子青听到此话,心中想若被这个流氓将军学了去哪里得了,忙扑上前要抢夺过来。
“如此孟浪的图本……不许再看!”
美人投怀送抱,宇文飞自然一把搂住,一个翻转,让其跌坐在自己腿上,继续翻开手中的书册逼着他看,然后凑到耳边道,“这洞房花烛夜不正是要孟浪一些么,子青你看这些姿势繁多,长夜漫漫,我俩便都一一试下如何?”
苏子青被他困住,哪里挣脱了得了,而那人的灼/热之物抵着自己,又惊又羞之下说不出话来,而一页页不堪入目的春宫画图全部落入他的瞳孔里。
“子青……”宇文飞低喃一声,声音中带着丝丝沙哑,埋首在他的脖子间,一串湿热的吻渐渐地让苏子青的身体也热了起来。
“将军……等一下……”此时,苏子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抖了抖唇,待稳下心来道,“我想先去沐浴……”
宇文飞停顿下来,面上有些被打断的不悦,在他雪白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苏子青身体一颤,就如受惊的兔子般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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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宇文飞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你你……”苏子青捂着被咬处,一脸委屈地怒瞪过去,但一时又想不出骂人的话,只能干脆转身往屏风那边逃了去……
第24章
夜已深沉,唯有一轮皎洁的圆月高高挂在上空,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这初夏的夜晚,宇文府府内的庭院里飞来无数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地宛如星辰。
房中,苏子青逃到屏风后才微松了口气,但见到水中漂浮的花瓣便是一愣,但既然已说了要进来沐浴,只能硬着头皮解开腰带。
宇文飞坐在床上,眯着眸子,透过屏风盯着后面的身影,将一旁的酒壶拎起仰头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苏子青褪去新衣挂在屏风上,踏入了浴桶里响起入水的声音,他才悠悠地站了起来,一边慢理斯条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当苏子青捧起水拼命地洗着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抬头间就看到宇文飞光着健壮精瘦的上身,一脸自若,毫无羞耻之心地来到他的面前。
“……啊!”苏子青叫了一声,吓得往后退了退,却靠着浴桶无路可退,只是现在他已光着身子,眼下却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温热的水气让室里一片氤氲,濡湿了苏子青绯红的脸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的下巴滑落下来,修长的颈项处还留着方才被留下淡淡的咬痕,与浮在水面的花瓣相衬出雪白浑圆的肩膀露出水中,所谓出水芙蓉大概说得便是眼前的景色了。
宇文飞挑了挑长眉,看着他对自己防备的眼神,勾唇邪魅一笑,“听见子青在里头洗得如此畅快,让为夫在外听得实在心痒难耐,不如我们就一起来个鸳鸯戏水?”
“你你……”苏子青又是一惊,“你不许进来!”
只是他在惊慌失措下,那人就已褪下所有衣裤,就踏了进来。
二人坦诚相见,一个逃脱不了,只能羞耻得别过头去,一个眼神发肆地上下扫视着,两人男子泡在浴桶中,肌肤相贴连水温都升高了许多,苏子青全身都紧绷起来,所有感官都聚集在对方的硕/大灼物之上,而那人只是拿起澡巾为自己细细地擦拭着后背。
此时,房内十分安静,只听到轻微的水声,苏子青的脸发烫得可怕,全身泛红得如煮熟的虾子,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一开始那人还规规矩矩,但是越来越往下,越来越放肆,他头皮一阵发麻,抢走宇文飞手中的澡巾,却不敢直视对方的脸道,“将军,不用了,还是让我自己洗吧。”
宇文飞吃吃地笑着,将他凌乱了的发丝别在耳后,“子青可是害羞了?你的脸好红。”
“没有!”
只是才回了一声,话语就消失在对方欺压上来的狂吻中。
“唔……”顿时水花飞溅,浮在水里的花瓣也散落在地上,宇文飞搂着他纤细的腰身,汲取着他口中的甘甜。
那吻急迫得很,苏子青被吻得头脑发昏,几乎有种错觉自己会被那人吞噬入肚。
他本是紧抓着桶沿,可身体越发往下掉,他不得不抱住对方光/luo的脊背,在唇齿交融间,交换着彼此着津液。
不知吻了多久,宇文飞才退开了一些,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他抵着他的额头,一下没一下地轻啄他亲吻得肿起来的双唇,声音低沉暗哑,“子青,我现在要你……”
“将军。”苏子青睁开眼睛,粗喘着气息,胸口起伏得厉害,等缓了一口气后,眸里清明了少许,望着那人的脸,他便抬起手,碰到他镀金面具想去摘下,却被对方迅速按住,不禁开口问道,“为什么?”
宇文飞一时沉默,拉着他一起从水中窜了起来,发生巨大的水声,然后长臂一扫拿过一旁凳子上的褥衣,展开却是一件纯白色的褥袍。
便为苏子青披上,长长的袍尾拖拽在地上,显得他的身形更加纤瘦颀长,宇文飞紧贴在他的身后,将苏子青发髻上的红绸带子一把扯下,一头及腰的墨发倾泻而下,便低下头嗅着他的发香。
“将军,既然我们已经成亲,自是理应坦诚相见才对。”苏子青并没有放弃地说道。
宇文飞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大手游移在他腰际,“难道方才子青还没看清楚我的身体么?”
苏子青一向洁身自好,哪里受得了他的挑动,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但还是镇定下来转身,仰头与之对望,“将军知我说得是什么,还是我俩还不能坦诚相待。”
宇文飞眼神微眯,握起他的手放在冰凉的面具上,问道,“子青真的想看。”
“嗯。”苏子青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次没有犹豫,宇文飞将其摘了下来,那处隐藏在后从眼角处蜿蜒而下的暗红色伤疤暴露出来,本来是一张俊逸的脸,却被它生生隔开一般触目惊心。
“痛不痛?”问的是那时的心情也是那时的痛楚,这里明明没有流血了,但苏子青还是能想象出他一人手持着长木仓满脸是血,破敌三百的模样……好在,这人已经辞官了……
宇文飞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蕴着一丝深意,“现在已经不痛。”
苏子青仰头吻了吻那条伤疤,宇文飞便将他抵在屏风上,呼出灼热的气息,“子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苏子青抬起如青葱般的手指抚着那凸起的疤痕慢慢地划下,轻咬着下唇,声音发颤,“今夜子青全凭将军处置。”
宇文飞眼底一暗,将他横抱起来,经过有红烛之处,一挥掌风扇灭,只留下最后一只烛光,让室内变得一片昏红色。
来到床榻边放下,苏子青一双桃花眸子宛如滴出水,青丝如墨地铺展在艳红的被褥上,领口处大敞开着,一双白嫩修长的腿luo露在褥袍外,只虚虚掩盖住重要的部位。
宇文飞暗光一闪,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既然子青如此盛请,为夫又岂能再做君子。”
语罢,一手扯下红色的纱帐,便伏身下去。
“将军……嗯……”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口申口今声回响在深夜里。
外面无风,夜渐浓,月色如银,走廊上一排排灯笼的红光如幻影虚化开来……
第25章
朝阳初上,宇文府的庭院里鲜花开得灿烂,池中的莲叶翡翠,水里成群的鲤鱼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
淡淡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纸漫了进来,将新婚室内照得微明,徐徐轻风从夹缝中钻了进来,飘起缈曼轻盈的红色纱帐,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还有一盒被挖去了大半的软膏和翻开的春宫图册,里面所画的姿势任谁看了都要浴/火喷胀。
大红喜床上的两人相拥而眠着,这时,苏子青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宇文飞躺在自己的身侧,一手隔着被褥搭在自己的腰上。
忆起二人一夜的孟浪和无休无止,还有那处的隐隐不适让他恨不得将被子盖住头。不过好在身旁之人还没有醒来,才不至于羞耻得无地自容。
而就在他想着办法挪开身体时,瞥见对方的睡容便被吸引了过去,或许是行军多年,使宇文飞的脸部轮廓冷峻许多,而在眼角处的那条疤痕分外醒目,不过他已愿意坦诚相见,就表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还有那人绯淡的薄唇闭合着,下巴冒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带着几分刚硬的意味,苏子青面上一热,昨夜自己毫无隐私地呈现在他面前,便是这人的唇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让自己头脑一片浆糊,在欢愉中无法自持……
房中渐渐地愈发明亮起来,外面传来雀儿的欢叫声。就当他静静端详着对方时,那人突然两片唇瓣撅了起来,苏子青就马上知道他早已醒来,羞得就要转身起来,就被宇文飞长臂一揽,就抱进臂膀中。
“……”肌肤的贴近,使苏子青瞳孔轻颤,微微地挣扎了一下道,“放开我。”
宇文飞却仍闭着眸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搁在他雪白的肩膀上,似有些感叹道,“从前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些词句不过是你们文人之间流传的风流话,如今尝过后倒真的觉得写实得很。”
“……”苏子青表情一滞,半响才试图硬挤出笑容说道,“将军,天已经大亮,我们该起床了。”
“不要。”宇文飞想都未想地一口驳回,搂得他更紧,低头亲了亲他白嫩的脸颊,“谁让子青昨夜那么热情,快要把为夫都要榨干了,你可知为夫从未曾睡到这个时候。”
苏子青顿时面红耳赤地斥道,“你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你瞧我身上的抓痕便知。”说着,宇文飞就把手臂上的抓伤现出来给他看。
此时,苏子青的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我才不要与你再说,我要起身了。”
可他正要坐起,就被那人一个翻身上来压在身下,而感受到对方下面雄壮之物正在慢慢地苏醒,使他心中一惊脸色大变,那人却与他耳鬓厮磨着道,“一大早就被你这个小妖精挑起火来,难道不该为夫君熄火么。”
“你你你居然……”想不到他还有如此体力,苏子青抖着唇瓣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宇文飞眉头一挑,唇角翘起,“子青这幅表情,难道是小瞧了为夫?”
苏子青着实说不过他,只能把脸一别,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哪知这无赖痞子更加得寸进尺地凑上来,暧昧地舔了舔唇低语道,“明明夜里头,子青还热情似火地抱着我唤我夫君快些,不够不够,怎么一早起来就这般冷淡,是不是要让为夫让你想起来,……”
听着对方的话语愈发放肆不堪入耳,苏子青已经羞得只能拿手去捂住他的嘴巴,却被那人一把抓住,见那人目光炽烈,他才有所警觉,那人就伸出舌尖舔着他的掌心,那刺刺的胡渣带来痒意让他瞬间想抽回来,却硬是被对方按住,湿润灵巧的舌头顺着指头往上,当将他一根手指头都含去口里轻啃吮吸时,身体禁不住一阵痉/挛。
经过一夜的欢愉,苏子青现在的身子还敏感得很,特别是这人另一只手顺着背后往下摸索,让他更是有种难以启齿的酥软感。
“将军,公子,您们起来了没有?”翠儿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苏子青身子一僵,刚生退意,就被宇文飞不满地咬了咬他的唇。
“不要……”苏子青推了推他,放低声道,“翠儿还在外面……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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