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1)
他的冷漠和决绝,肖湛已经领教过了。
“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利用我去做什么,也都行,只一点,到我身边来。”肖湛眼瞳幽暗地完全透不进光。
“我现在的身份还是蒋兆添的护工,你如果能够让他点头的话,我可以立马去你那里。”
亓素扬起眉头,目光低俯着肖湛。
亓素不会喜欢这些世界的任何人,他打从一开始就看得透彻,但不妨碍知道怎么和人玩一个名为爱情的游戏。
即是游戏,就有它既定的规则。
亓素擅长的东西很多,游戏是排在前面的几位。
“这事我会处理,你不要食言就行。”肖湛猜不到亓素明明不喜欢他,却要他做男友,原因不重要,这个结果对他有益处,那就可以了。
笑意由唇角浸染到亓素眼睛里,他忽然朝肖湛倾身过去,随后在肖湛微微瞪大的瞳孔中,主动吻住了肖湛。
不单是轻轻贴着,而是衔着肖湛的嘴唇轻咬和啜吸,两人四目双对,一个眼里有情,一个眼底深处都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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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湛在被动地由亓素亲了他片刻,手臂往前伸,穿过亓素腰侧,扣住了他腰身,旋即反客为主,将这个吻直接加深。
唇舌绞缠,互换着彼此呼吸,湿热柔軟的两条舌头热烈的勾着对方,狭窄的车内空间里,气温极速上升,更是不多时就有粘腻淫靡的啧啧啧水渍声出现。
若不是现在是白天,若不是周围还隐隐有人走動,兴许二人就会在上演全垒打了,车窗是单面的,因而外面的人并看不到里面,肖湛最后深深吸吮亓素的唇,将那两瓣本就红润的唇,吮得像随时要渗出血般艳丽,他舐净亓素嘴角边滑落在下颚的津液,然后将这个激烈的亲吻给中止了。
嘴唇和舌头都发麻,有些微的胀痛感,亓素猩红湿軟的舌头沿着自己嘴唇上下舔画了一个圈,将发麻感缓解了一点。
“这是定金,等你处理好蒋兆添那里,我就将余款连同上次的帮忙一次性付清。”亓素勾唇,眉眼里都浸满了魅惑的旖旎春情。
第38章 炮灰剧本:还是待业
亓素以为这个余款要付,起码需要一定时日,却完全没想到,回蒋兆添那里,没待到三天时间,他就再次见到了肖湛。
至于早上那会出门的蒋兆添,从肖湛口中,亓素得知到,今天就在投资公司里,蒋兆添被带去警局做调查,理由是有人实名举报,蒋兆添的投资公司涉及洗钱这一违法活动。
亓素坐进肖湛的车里,在肖湛的简单叙述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原委。
原来早在亓素和成钧登上游轮的期间,肖湛就已经暗里在着手怎么清除蒋兆添这一有力竞争者。
要说起洗钱这个事,肖湛还是不久前,从自己公司底下的一名财务部的员工那里得到的思绪,那人在赌场里赌钱时,和某些不法之徒勾结,利用职务之便,在他眼皮底下进行非法操作。
他公司的员工人数没有蒋兆添投资公司那里的人多,尚且会有这样的老鼠屎存在,肖湛有理由相信,蒋兆添那里,未必不会什么问题都没有。
果不其然,他着人私底下去调查蒋兆添公司的员工,发现其中有名中层管理者半年都不到的时间,又是住豪宅,又是买豪车,甚至还带着他的小情人去迪拜潇洒了一周多。
对比一下其他高层管理者,有大半财富方面都不敌这名中层的。
之后继续深入调查,从中层管理者包养的野模小情人那里打通了一个突破口,于是肖湛知道,中层管理者是从某天开始,忽然就变得极为有钱起来,而钱的来源,无人知道。
肖湛花钱请人来演了一场仙人跳,带着几名打手赶到酒店房间‘捉奸’,让中层管理者误以为他昨天夜里刚认识,然后被他带上床的女人是他肖湛的人。
本来肖湛还以为中层管理者不认识他,到没曾想对方竟是一眼就认出他来,虽然惊讶,不过也由此省了不少事。
“……胆子不小啊,我的人你都敢動,说说看,你希望我怎么对付你?”肖湛坐在屋里的布艺沙发上,低眸睥睨着前面、被人押着手臂,跪在地毯上的中年男人,男人上半身赤倮,就身下穿了件遮羞的布,眼窝凹陷,身上都是油腻的赘肉,肖湛扫了眼,就将视线放男人脸上,心中厌恶感油然而生。
“肖、肖总,我……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女人是你的人,是她先勾引我的,她喝醉酒自己一个劲地往我怀里扑,让我带她来酒店。”
“我真不知道,都是她,是她主動的,不关我事,肖总你相信我。”
男人表情扭曲,悲痛地为自己辩驳。
肖湛冷哼一声:“我不管是你主动还是她主动,现在事实是,你動了她,原因是什么我不关心,你敢動我的人,就要有心理准备,我这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声不响动我的东西。”
“你自己往枪口撞,别怪我。”
肖湛话一停,抬起手就准备示意押着男人的两名打手動手处理男人。
“等等,我有钱,我买了这个女人,肖总你出个价,我买了她行不行,肖总您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您。”男人忽然一阵猛烈挣扎,让旁边两个人险些圧不住他,他暴起吼道,分明是口无遮拦。
不知道钱对肖湛而言,从来都不具备诱惑力,男人動他的人,给他头顶戴绿帽,这事关尊严和面子,大概也就男人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当男人吼完一通,看到前方坐沙发上的肖湛,唇角边忽然噙了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兜头一泼冰冷的水泼下来,男人从头顶寒到脚板。
他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半天吱唔不出一个字了。
肖湛自沙发上起身,朝男人走过去,擦得光滑程亮的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一点声响,他走到男人面前,在男人惊恐骇然地目光下慢慢蹲下身。
肖湛伸手轻拍男人的脸颊,微笑着问他:“你刚说什么,要用钱来买我的人?”
男人全身猛烈颤抖起来,嘴唇更是哆嗦个不停,瞳孔骤扩。
“不不不,我……”
“多少,你能给多少?”肖湛笑容依旧不减分毫。
男人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好一会没反应,在肖湛毫无转移地注视下,呑了口口水,报了一个数字:“两百万。”
“我的人,才值两百万?”肖湛看起来像是嫌钱少了。
“五百万。”男人直接加了一倍多。
“现金,我今天就要。”
“这……”男人迟疑了。
“没有吗,没有那就拿你身上其他东西来抵好了。”
站起身,肖湛冷幽地眸顺着男人腹间的赘肉往下移,到某个地方停了片刻。
“有有有,今天是吗,我马上就去准备。”男人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一样。
“这是我电话,钱筹够了就打这个,我会另外给你一个地址,提醒一下,别想着逃路,那个时候你可能失去的就不是前和你身下那东西,而是别的你更在乎的东西了。”
就这样,肖湛给男人挖了一个深坑,男人毫不知情地一头栽了进去,还以为是肖湛宽宏大量。
等到后面按照约定,男人带着两百万现金和三百万的支票找到肖湛时,肖湛让手下检查了一下钱和支票的真伪,但没有立马就收下。
而是提出他早就准备好的问题:“这些钱来路是什么?别拿什么不干净的钱来搪塞我。”
男人一瞬间哑然了,本来以为肖湛既然让他带钱来,那么收到钱就会放过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准备,肖湛竟然会问钱的来源。
对于肖湛,男人有一定的了解,这个都城就这么大,肖家的背景但凡消息灵通点的,基本都知道,基本上难以有人能撼动肖家的地位。
如果肖湛真的要调查清楚钱的来源,肯定也只是时间问题。
是他想的太美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解决,他这是给肖湛头上戴绿帽,肖湛没杀他,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男人不想等到肖湛去调查,到时候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敢想象,于是男人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利用职务之便在投资公司里面干的事说了一些给肖湛听。
由此肖湛就想到了一个构陷蒋兆添的方法。
他没收那五百万,反而威逼男人带着五百万去警方自首,并且将洗钱这一事情完全推到蒋兆添身上,就说都是蒋兆添指使的。
局里有肖家的人,没有蒋家的人,肖湛事先和对方联系过,只说和蒋兆添有点私人恩怨,对方随即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无论洗钱这一罪刑哪怕不是事实,也要找点其他罪,让蒋兆添能够在监狱待一段时间。
警方的動作迅速,接到实名举报的当天下午,就出警前去蒋兆添公司,将人给带回了警局配合调查。
蒋兆添被带走时,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到警局才知道,是有人举报他暗里洗钱。
他向来行得正坐的直,没那么缺钱,需要用这样的方法来赚取不义之财,知道这是有人陷害他,积极配合调查,同时借了电话,联系公司副经理,他在警局的时间里,请对方代管投资公司。
蒋鹤这里前脚出事,公司即刻就有人连线到了出了省在外面的蒋鹤,蒋鹤正和几个合作商约着一起打高尔夫,公事基本办理妥当,机票定在后天,准备后天回去,没料到蒋兆添那里发生这个状况。
他立马叫助理改签机票,助理查询最近的机票,不怎么巧合,机票都提前售空了。
蒋鹤了解自己这个堂弟,知道对方从来都没那么贪钱,会去做什么违法的事,既然没有黑点,到警局配合调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蒋鹤不知道这是肖湛在背后使的的手段,以为蒋兆添能够很快把事情解决。
却是等他乘坐飞机返回时,得到的消息是,蒋兆添被关押了起来,投资公司真的暗里涉及到洗钱事宜。
蒋鹤跟着以家属身份去了警局,见到了在里面待了几天的堂弟,蒋兆添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目前只是关押,还不是禁监,罪名还没有定下来。
蒋兆添靠坐在铁架床上,在看到铁栏外的蒋鹤时,惊了片刻,他慢慢站起身,走向蒋鹤。
“……鹤哥。”
如果不是面前有铁栏拦着,蒋鹤是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不是因为蒋兆添知法犯法,而是因为蒋兆添识人不清,竟然招了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被对方陷害进了警局。
那个人蒋鹤查到了,但人忽然凭空消失,连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蒋鹤思前想后,这次的事情必然不是面上表现出的样子,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在里面,有什么在操纵。
那名中层管理员,在投资公司干了还是有几年,是对方利用公司便利非法洗钱,根据一切表明,几乎可以说是做的滴水不漏,但为什么在现在这个关头跳出来,栽赃到蒋兆添身上。
最有可能的缘由就是,对方是受人指使,或者说受人胁迫,然后对方现在在保护着他。
蒋鹤的猜想可以说是全对,肖湛给男人录了视屏,让对方承认自己的所有罪刑,以做为把柄,跟着派人连夜送男人去一家整容医院,让男人改头换面,甚至连身份证都一并换了。
男人全程都处于被动中,不敢有任何反抗行为。
“知道是谁吗?”蒋鹤高大峻拔的身形矗立在铁栏外,询问蒋兆添,举报人找不到影踪,蒋鹤从警局那里得到一点内幕,说上面有交代,似乎准备让蒋兆添去牢里待一段时间。
这么一来,就必定是蒋兆添招惹到了什么人,对方才对他进行这样的报复。
蒋兆添心中其实已经隐约知道了是谁,他在犹豫,如果告诉蒋鹤,是肖湛所为,那么多半他和肖湛的矛盾是因为一个亓素这事,蒋鹤也会随即知道。
说不定在他被关押的这些天,肖湛已经到他家里把亓素给带走了。
想到这里,蒋兆添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被蒋鹤知道更为严重,还是失去亓素更为严重?
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从小到大,蒋鹤做为兄长,都很宠蒋兆添,他现在找到一个喜欢的人,他甚至已经认定,亓素就是他要的那个,蒋鹤肯定会和以前一样,不会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肖湛。”蒋兆添给了一个明确的名字。
肖?蒋鹤听到肖这个姓时,俊朗的眉宇就微微拧起来,当听到是肖湛,蒋鹤脸色陡然阴沉。
“你怎么惹到肖家的人了?”在蒋鹤记忆中,蒋兆添一直都挺安分守己,从来不会主動是挑事,这一次,他不过是出去十几天,蒋兆添就把窟窿捅到肖家了。
“我没惹他,是肖湛先動我的人。”蒋兆添提到肖湛的名字时,眼瞳里浮现清晰的愤怒。
“你的人?你喜欢上谁了?”
蒋鹤盯着蒋兆添,后者什么都没回,蒋兆添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看蒋兆添的模样,对方神态坚定,分明不是在说谎话。
那么现在事实极有可能就是,蒋兆添和肖湛两人都喜欢上同一个人,为了那个人,肖湛设计陷害蒋兆添。
从看守所出来,蒋鹤即刻联系下属,让查一下肖湛之后的动向。
一个多小时后,肖湛的最新动向发到了蒋鹤手机上,蒋鹤看着信息里提及到的地址,准备过去会一会肖湛,同时见一下那个让肖湛和蒋兆添都争抢的女人。
对,女人,蒋鹤一点都没有往男人方面去思考。
更是没想过那人就是他送到蒋兆添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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