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但下一刻,他立即否定了。
对于田乔的感情,楚凌冬显然是豪不知情。所以也不存在背着他接听电话的举动。
或者有一天,田乔想通了,对楚凌冬告了白,那又另当别论。
但田乔告不告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郁禾想得出神,便在浴室里呆得时间有点长。
因为楚凌冬在旁边的书记。郁禾也没把衣服带起去。出来穿睡袍的过程,肚子里忽然如波浪一样荡漾了一圈。
这段时间,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活动得越来越频繁了。
郁禾的动作不由地停了下来,手摸了上去。
老实说,最初他对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摸得并不多。一开始他决意要生下来,也不过是因为对生命的尊重。
而现在,却是因为肚子里的胎儿是楚凌冬的骨肉。
因为这微妙的变化,郁禾摸向肚子的动作便渐渐地带了感情,嘴角也开始有了放松的微笑。
而不像最开始那样矛盾纠结,与无措。
“怎么了?”楚凌冬推门进来,看到对着自己肚子发愣的郁禾问。
“胎动。”郁禾客观地阐述。
楚凌冬便走了上来,二话没说,就拉开了他的睡袍。郁禾的肚子已有些滚圆,雪白的肚皮上,肚脐眼被撑得有些突出的样子。
楚凌冬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便摸了上去。
楚凌冬这个当爸爸的,也许久没有感受过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怎么愿意,但郁禾还是老老实实地立着不动,忍受着他的摸索。
但肚子里,却已没有动静。
等了会儿,郁禾忍不住提醒,“过去了。”
“嗯。”虽然应了声,楚凌冬的手却并不拿开,依然上上下下地摸索着郁禾的肚子。
原本只是一个亲子活动,因为他手下的力度与角度,就意义不明起来。
“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陪你。”楚凌冬声音低柔。
但这堪称可以让人“怀孕”的富有男性魅力的声音,只让郁禾觉得危险。
郁禾想了想,还是说,“我现在有些水肿,不能长时间站。我该上床睡觉了。”
他说的不错,现在快十一点了。也该是他上床休息的时间了。
“嗯。”楚凌冬应了声,却一把把郁禾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回来的时候,郁老爷子嘱咐,水肿要多按摩。我给你按按。”
“不用了。”郁禾真心拒绝。
“怎么,不相信我?”楚凌冬看向郁禾,问他,“或者,你想要别的服务?”
郁禾基本上也算是灵牙利齿,但每次对着楚凌冬,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怎么说,都是要掉进楚凌冬的圈套的。
郁禾乖乖地闭嘴,楚凌冬拿个靠枕让他靠着,又给他肚子上搭条毯子,才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他的一只脚。
离上次碰他,已过了一周,楚凌冬便有种很长时间没碰触郁禾的感觉。片刻前,手一摸上他的肚子,居然有些反应。
现在,他也只是握起郁禾的一只脚,就有些兴奋的感觉。但他还是从脚踝部位一点点地揉捏着。
以前脚踝太细,现在纵然肿着,也不是多明显。但手指捏了下去,就会出现一两个淡青的指头印,好一会儿才会消失。楚凌冬便放轻了动作。
以郁禾的讲究,按摩也是有门道的,必须得拿捏穴位。否则只是不痛不痒的松动筋骨。
但就这样被楚凌冬不轻不重地揉按着,郁禾还是觉得十分舒服。
只是这舒服,郁禾并不能全心全意地体会。
他被楚凌冬带来的其他体验,分了大部分心,有些神思恍惚。
“肚子很光滑,没长什么妊娠纹。”楚凌冬顺着小腿捏了上去,看着他露在毯子外面的一块雪白的肚皮说。
楚凌冬的手已推到了大腿根,郁禾忍了忍,“还没到时间。”
现在才不过七个月。等到了八,九月。肚子便像是成熟的果实,被膨胀到最大。到时候,纵然擦再多的橄榄油,乳霜,大概也没用了。
楚凌冬的手忽然顿住,“看来别的地方也需要按摩了。”
郁禾腾地脸红了。这具身体,因为有着过多的楚凌冬碰触、厮磨,比他的意志要薄弱得多。
薄薄的内裤里,自己的样子在楚凌冬眼里是无所遁形的。
郁禾把毯子往下拉了拉。
楚凌冬看了他一眼,忽然问:“你以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一个措手不及,郁禾便被楚凌冬如此黄暴的问题,震得头晕。
郁禾把腿曲蜷了起来,“不用按了。”
楚凌冬无声地一笑。把身体挪了挪,挨进了郁禾,捏过他的下巴,强硬地覆盖住他的嘴唇。
一股巨大的热量,通过这个亲吻,席卷了过来。郁禾不由地抓住了楚凌冬。
但这个吻,也不过是为了让郁禾分个心,让他不至于太纠结与难堪。
楚凌冬一手揽着他,另一只手依然做着进进出出的按摩动作。而郁禾整个人都绷得如同张拉圆了的弓。
这个吻足足进行了十来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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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这个吻当掩护,郁禾便可以自欺欺人的,听凭着楚凌冬的瞒天过海。
当楚凌冬松开郁禾时,他的眼睛湿漏漏的,像要沁出水来。
楚凌冬把粘腻的手指举到自已嘴边,尝了一口。又拥住了郁禾。
第四十四章
楚凌冬的电话忽然震动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整个柜子都像在嗡嗡地响。因为来得非常不合时宜, 楚凌冬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本想放置不理,但对方不屈不挠, 一直坚韧地等待着。
楚凌冬只有伸出一只手臂,拿起手机。看了电话,松了郁禾, 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卧室外的露台上。
等楚凌冬再次进来时,郁禾已把自己整个人拥在了被子里。
虽然他脸色依然酡红一片,还有些气喘吁吁, 但眼神清醒了很多。
楚凌冬心里说了声可惜。
这次,难得让郁禾这么无戒备地落在自己的手里, 现在这个机会看来是一纵即逝了。
楚凌冬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看得出郁禾有话要问。
果然,郁禾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公司有什么急事?”
郁禾确信等公交车时的电话, 与刚才的是同一个电话。
与其胡思乱想, 不如直接问出来。
但为什么会胡思乱想, 而胡思乱想些什么, 郁禾对自己是不深究的。
楚凌冬本来不想让郁禾知道。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不想让郁禾与一些陌不相关的人再扯上什么联系。
但郁禾开口相问,他也不好再刻意回避。
而且, 对于郁禾的出言相问,他一方面有些惊讶,同时心里又莫名的喜悦。
于是, 楚凌冬在心里斟酌了会儿,才说,“是陈兰芝的电话。”
楚凌冬提这个名字的时候,不提许安的母亲,而是直接称乎了名字。在他心里,看来已把郁禾与许安彻底分了区。
但楚凌冬不提,郁禾也就跟着装糊涂。
“向你要钱?”郁禾问。
“嗯。”
看来又与赌有关。
“她怎么不直接找我。”郁禾还是有些介意。
虽说他不是许安,但在这具身体里,在陈玉芝的眼里,他还是她的儿子。
现在陈兰芝直接越过自己来找楚凌冬……
“上次她来找我的时候,我交待过,有事直接找我就行,不用联系你。”
“她问你要多少钱。”
“不多。五万。”
又是五万。这对楚凌冬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一次一次的,也就没完没了。而且,陈玉芝这样下去,一辈子也就完了。
郁禾既不愿看到她这样无休无止地榨取楚凌冬,站在许安的角度,也不愿这个妈再赌下去。
但赌与毒一样,有着复杂的心理原因与生理原因,难以戒掉。
“抱歉。”这话郁禾是替许安说的。
楚凌冬看着郁禾的眼睛就有些深。“我说过,你不用替任何人向我道歉。”
郁禾的眼睛不由一垂,心里居然有些惊惧。
楚凌冬的注视,一向具有力量感。
但现在,还有着让郁禾无法解读的讯息。
郁禾一时间,居然不敢与他对视。
“她一直都这样吗?”郁禾咽了口口水,把话岔开。
但这个岔开,也并不那么高明。依然表达了他对陈兰芝一无所知。
但楚凌冬似乎已习惯了,只是说,“上次她从我这里拿钱的时候听她说过,她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手头一直缺钱,便想去博一把。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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