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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钱吧?你放心,以后你设计新品的钱,按照原定合同,给你固定一道菜五块钱,一个月你最多设计三款,嘿嘿,你轻松,大家也轻松。”钱顺发说得越发令人听不进去了。
麦小芽打断他,“拜托,老板,你这是什么时候订的合约?我签了吗?”
钱顺发忙从油腻腻的柜子里,拿出三张纸,“喏,你还签字了。”
头脑嗡一声空白一片,麦小芽细看合同,果然与钱顺发说的一字不差,而且落款的就是她麦小芽的大名啊,连字迹都一模一样。
“老板,你这是伪造的!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么丧权辱国的东西?”麦小芽扯过合同撕得粉碎,不忘在地上淬两口唾沫,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冒用了她的名讳?
见合同被撕毁,钱顺发不可理喻地指着麦小芽的鼻子一通臭骂,“麦小芽,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可是你亲笔签名的合同,撕成这样,行!咱们别合作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钱人两清了!”
麦小芽头皮一紧,“你说什么?钱人两清?你想炒了我,是吗?”
“不是我要炒你,是你自己把合约撕毁的!呵呵,麦小芽,你别仗着危景天有几分权势,就在店里作威作福,就你在医院发生的那档子事,把乡里有权有势的人都得罪遍了,你还想在店里当吸血虫,拿高工资?想都别想!”
原来,平日被马春花调教得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钱顺发,不要脸的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钱老板,做人要有良心。”麦小芽倔强而森冷的眼神,形成一道力量的漩涡,令钱顺发直视一眼便要坠落炫耀。
钱顺发破罐破摔,“什么良心?是你自己撕碎了合同,反倒怪我?我没追究你的赔偿款已经不错了。”
他居然敢提赔偿款,麦小芽忍无可忍,向郊外的家跑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真假合同
麦小溪在床边坐着,坐得笔直笔直,视线呆滞地盯着手中的课本,那认真劲儿像极了一座雕塑。
麦小芽心中一痛,她们皆为完璧,可麦小溪如此情况,却令人倍感痛心,“小溪,你起来了?”迎来的却是麦小溪素淡、空洞的目光,她连唇都没抬一下,就像不认识亲姐姐。
“小芽,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危景天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纸。
麦小芽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想到自己居然背着危景天去做那侮辱人格的检查,麦小芽就如芒在背,把手中的报告塞进口袋。
她低着头却感到两道睿智深沉的目光,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微沉的步伐像钝器打在麦小芽心坎上,她不自觉往后缩了缩。,直到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一只大手撑在耳侧,象征力量的手臂就那么拦住了她的去路。
带着微熏烟草味的男性气息扑入鼻翼,麦小芽不得不低垂下眼睑,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景哥哥,你,你想干什么?”
“手里拿的是什么?”大掌撸了一下她的披肩发,危景天顺手钳住了她的手腕,轻巧地拿过手上的两张纸。
“这是什么?”他的动作像压弯麦小芽承受力的两道光线,令她呼吸变得极为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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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动手腕,想从他手中逃脱,“还给我。”
微薄的唇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他的乖巧小绵羊已经学会藏东西了,本能地感到一定有事,“小芽,你不该瞒着我。”
“可是……”话虽如此,想到上面做的鉴定报告,麦小芽就脸颊羞红,头埋得更低了,“景哥哥,你还是不看更好。”
危景天手中动作一颤,动作缓缓地把纸张塞回了她宽大的外衣口袋,温暖干燥的手在她头上捋了捋,“好吧,既然是你的秘密,那就不看吧。”望着麦小芽一双漂亮惊奇的眼睛,爽朗地笑了笑,露出整洁精致的牙齿。
麦小芽挠挠头,景哥哥真好看呀。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危景天把两张纸呈在她面前,
合同?麦小芽接过后亲了又亲,“太好了,我以为丢掉了呢!原来在景哥哥这里呀!”
“走,去顺春堂一趟。”危景天牵起麦小溪,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向门口走去,在夕阳的残影下留下长长的坚硬。
麦小芽心中一暖,叠好合同,“景哥哥,妹妹,等等我。”
顺春堂,钱顺发眼角余晖瞄到人来,把算牌打错了两颗子,慌里慌张地向厨房走去。
“站住!钱老板,别来无恙啊!”危景天叫住了他,洪亮的声音震得钱顺发心颤颤,完了,找上门了,早知道就不贪同义堂的那千把块钱了。
钱顺发笑得谄媚,“嘿嘿嘿,危少爷,你,你来了?想吃饭还是喝茶呀?楼上请,天字一号房为你敞开着呢。”
“不必了。我不是来吃饭的。”危景天冷冰冰地说,钱顺发便知事情爆发了,后悔得在心里大骂了马春花一百遍。
麦小芽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有鬼,把合同拍在掌柜桌上,“哼,老板,你诬陷我撕毁合同,看看这是什么?”
钱顺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敢去看合同,“小芽,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林凡拿着食材从前门进来,正好瞧上这一幕,想都没想便为麦小芽打抱不平,“老板,你给小芽伪造合同,刺激她撕毁,现在人把真正的合同拿出来,你不会不认账吧?”
对林凡的指控,钱顺发似乎不那么在乎,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危景天,却对上了危景天阴鸷狠厉的目光,瞬间老鼠见到猫,唯唯诺诺地接过麦小芽的合同,“是是是,这才是真合同。”
“嗯?”在危景天威慑力十足的闷哼中,钱顺发慌忙改口,“不是不是,什么真合同假合同,顺春堂换了老板,可没换合同。”
麦小芽冷哼,“老板,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他心虚的反应,麦小芽对他的信任全失,敢情危景天不出现,他就肆无忌惮地骑在麦小芽头上吗?
钱顺发在众人直剌剌的目光中,如芒在背,快被几道目光枪毙了,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个,嘿嘿,小芽,要没什么事的话,你,你就去上班吧。”
“上班?”麦小芽向前一步,逼得钱顺发后退,靠在墙上退无可退,只能唯唯诺诺,“是,是啊,上班,嘿嘿,工钱照旧。”
“那我的钥匙呢?”麦小芽单刀直入,不再跟他兜圈子。
一听到钥匙,钱顺发如获大赦,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出一长串钥匙,“那,那,在这呢!”
取回钥匙,麦小芽想着此事就这么算了。可危景天在钱顺发面前立成一堵墙,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质,源源不断地向周围发散着威慑。
钱顺发双腿像灌了铅,明明怕得簌簌发颤,却挪不动步,“危,危少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危景天居高临下,钳住了钱顺发的臂膀,附在他耳边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冷冷地威胁道:“记住你的身份,我能捧你上去,也有足够的本事拉你下来!”
钱顺发脊背发寒,惊恐之余唯有顺从,“是,是,危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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