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 / 1)
城南镇卫生所,到底有多少洛家的内应,他不得而知。
从今天开始,他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麦小芽身边。
时间回到当前,危景天挑选关键的部分讲给麦小芽听,麦小芽才知危景天的担忧不无道理。
“景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麦小芽劝慰地在他手背上拍拍,手掌却被快速抱住。
“小芽,我带你走,远走高飞,好吗?”危景天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眼眸中的琼浆浸润着甜蜜与爱情,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怕过,凌渊不足为惧,可洛一达是个疯子,他能伤害麦小芽一次,就能伤害她第二次。
危景天不敢再冒险了。
麦小芽没有当即答应他,在坚定的视线中找到了一丝犹豫,“景哥哥,我也很想陪你远走天涯,可是……”
她强迫自己直视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中的失落和迷茫。
那是与军人的气质不符的阴柔之色。
“可是,景哥哥,我和弟妹好不容易才转学到此,要是换了地方,我怕……我会拖累你。”麦小芽清润的双眸满是陈恳和不忍。
她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有一个家要养。
“我已经联系了学校和住宿,只要你们跟我走,立刻马上就能上学。”危景天肯定地说,他在很久以前已经着手做这件事,为了二人未来的生活,他牺牲点算得了什么?
麦小芽无力扶额,挤出了一个干干的笑容,当景哥哥要带她走,她求之不得,可是她不能走,前世她就是着急离开白石村,想到城里去陪在危景天身边,他才会被人算计,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她绝不容许这件事发生。
“不行!”那张窄窄的黑白相框里,陈列着危景天永远失去的生命,麦小芽便觉触目惊心,恐惧地抽回了手,如炸毛的小花猫亮出了爪子。
“为什么?”危景天不相信,一向唯他马首是瞻的麦小芽,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留在城南乡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莫非,她也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危景天头脑一片空白,满眸无法相信的视线,望着麦小芽苍白的小脸出神,她,变了吗?不,不会的,他的麦小芽永远不可能变。
“小芽,我明白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危景天把剥好的橘子放在白瓷盘上,晶莹黄绿的颜色令人食欲大开,可望着危景天走出门的身影,她没有了胃口。
洛一达,为什么要打扰她的安宁?!
那一刻,麦小芽的心脏是抽搐的,景哥哥误会了她。
凌渊陪着医生向病房走来,拉住了危景天,“医生的确诊书,你也听听吧。”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争宠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麦小芽的命更重要,危景天沉吟一下,带着医生走进了病房。
屋里一下子多了三个男人,麦小芽感到拥挤、局促难安。
“把衣袖撩起来。”医生从托盘里抽出一个针筒,职业性地对麦小芽笑笑。
撩衣服?麦小芽惊惧地问了一遍,“为……为什么?”
当针头插进了她细嫩的血管,麦小芽淡淡地叫了一声。危景天眉心一皱,盯着血液从血管流入了针筒,医生拔针后,忙拿起棉签压在伤口上,动作轻盈敏捷,第一时间遮住了她的伤口。
“不要看。”危景天一手展平了她眉间的褶皱,一手轻按伤口,看得凌渊只觉胸闷气短,快爆发了。
医生毫无感觉,迅速把血液拿去化验。
当房中只剩下三人,凌渊一手插进裤袋,一手用力地捋了一下头发,仿佛捋掉了无限情丝。
“我说危景天,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场合,别有事没事给我上眼药,行吗?”凌渊对危景天提出了抗议,“你是她男盆友不假,可秀恩爱也要顾及点世俗的想法、旁人的眼光吧?”
听着凌渊酸溜溜的话,危景天噗嗤一笑,“你不爱看就出去。”
两坨红晕爬上了麦小芽素白的瓜子脸,被凌渊的视线凌迟了千百遍,也不好说什么。
凌渊凤眸一瞪,看不惯危景天却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气得手叉腰,“这是我的地盘,凭什么走的人是我?”
危景天哂笑,“城南镇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地盘了?我记得从出生起,就在街上溜达了,不信你可以问问街坊邻居。”
“你生得早了不起?也不看看自个年龄和长相,哪一点让你有当麦小芽男朋友的自信?”凌渊酸溜溜的视线在他身上乱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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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活宝在斗嘴,麦小芽悠闲地捏起一块苹果。
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头发,动作轻盈优雅,“我今年十九,你呢?你都二十二了!凌渊,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来医院和我抬杠?”
在危景天看来,凌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偏偏要找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
一口甘甜的汁液呛入了麦小芽的鼻腔,她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医生!”凌渊脖子一长,喊来了医生。
危景天伸出大手淡定地替她拍背。
这一静一动两个活宝,成功让麦小芽认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年龄!
“天哪,我才发现,你们都好老啊!”当一个十二岁的躯壳里拘着二十二岁的灵魂,麦小芽曾经直接忽略了这些朋友的年龄。
这一问轮到危景天咳嗽了,“小芽,你,你不会是后悔了吧?那可不行!”他有种欺骗幼童感情的罪恶感。
“我就说嘛,小芽还小,咱们当大人还是别太早让人介入感情,否则,对她将来的成长有害无益!”凌渊说得冠冕堂皇,俊秀的容颜忍不住的眉飞色舞,但愿有情人终成兄妹,当二人悟已往之不谏,他才能成为麦小芽来者可追的人。
嘿嘿嘿,这一波眼药上得很到位。
在凌渊眉梢微挑的一瞬,麦小芽佯装懵逼地挠头,“可是,景哥哥,我怎么越看你越顺眼?你简直太帅太年轻了!”
她刻意把年轻二字咬得格外清晰,用目光向凌渊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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