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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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怎么可能?那些人怎么传的?”当听完麦小溪绘声绘色的转述,麦小芽喷水了,在白石村蒲公英是常见的野草,即便平日没人摘来当菜吃,可开花擎起的白色小伞不是假的,麦小芽真怀疑他们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麦小溪似懂非懂,也知道鸦片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全村不会说得那么难听,“鸦片是什么东西呀,姐?”

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难管了!麦小芽看过本草,自然知道鸦片是罂粟子提炼的,也知道大清朝就是损在鸦片上,是一种神经麻痹药物,吃三次以上必然上瘾,而且毒瘾极其难戒。

她只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听谁说的呀?待姐去撕了她的嘴!”

麦小溪气鼓鼓:“还有谁,当然是李小玉和余小琴两个,到处所咱们在种鸦片!”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恶人恶报(3更)

危严的到来令叫嚣得最大声的老于头也没了主意,拖着被麦小芽打折的腿,向田花花走去,看样子田花花要是不补偿他,可就要当场装死的了。

田花花见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没用的胆小鬼!要你们什么用!”亲自走到危严身边,也不顾老公就在一旁,勾搭了他的手,声线甜软:“危哥哥,我今天是来抓小芽种的罂粟,和危哥哥没关系的,你就放了我过去,撕了这小蹄子的嘴,我就走!”

说话间,一双丹凤眼直白凶残地瞪了麦小芽一眼,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却不想危严嫌恶地抽回手,顺手掸了掸她碰过的地方:“村长夫人,请你尊重你的丈夫也尊重我!别有事没事就搭别人的胳膊,这样很没礼貌好吗?”

麦小芽噗嗤笑出声,这是在直白地打田花花的脸呢,谁不知道村里的男人都想从她身上揩点油水,偏偏危严对她不屑一顾,还遭到这样直白的嫌恶,田花花的脸绿得起毛:“危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有!麦小芽是我的干女儿,这片菜地也是我们合伙种植的,你要掀菜地,先过了我这一关!”危严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毋庸置疑。

那些忌惮危家的人哪儿还敢上前,恨不得丢了棍棒走人。

“你……你别走!”田花花拉住一个男人,一脸幽怨,“你不是说了替我出气的吗?麦小芽就在那,你给我撕了她的嘴。”

男人忙撇开她的手,“哟,田婶子,你可不要害我!这是危家的地,又不是麦小芽的!”

田花花气得鼻头冒烟,“你怎么……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

李世贵头顶的大草原现行了,“什么?你……你把自己给他了?你这个荡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狗急了还咬人,李世贵被亲戚给带了绿帽子,还是在大人物危严面前丢人现眼,抡圆了巴掌扇在田花花左脸,抢过麦小芽手里的竹子,冲那男人就一阵好打!

“哎哟哎哟,李村长,你误会了!你误会了……”男人的哀求声被冲散在呼呼的竹子声中,李世贵是铁了心要和田花花离婚,把棍子一折两段,“哼,离婚!田花花,你这个荡妇!给我滚出李家!今天就走!”

他扯着田花花的手,连拖带拽把她拉回李家,拿了个蛇皮袋,撞上几件衣服,连人带蛇皮袋一起推出了李家大门。

田花花没想到算来算去算了自己,前段时间因为和李兆仁的扒灰事件,已经惹得李家很不满意了,偃旗息鼓不作妖了几天,等危景天回了学校,终于忍不住要找麦小芽报仇了。

可怎么知道危严根本就没离开,麦小芽也从逆来顺受的小包子变成了咬人的狮子,她这一闹名利皆失,只得回娘家躲一躲风头,想着李世贵眷恋她的年轻貌美,肯定不会晾着她超过三天,三天后,就会接她风风光光地回夫家去。

果然,三天后,李家来人了,不过不是李世贵本人,而是她公公,也就是被传与她扒灰的李兆仁,她还是很怕李兆仁的,生得五大三粗而且自带一身威严,说话阴阳怪气,她和他交手了十年,只能搬出来住,谁也赢不了谁。

“花花,你公公来了!还杵着干什么,把人迎进来呀!”她娘家人火急火燎地把她往门外推,可对上的却是李兆仁七十高龄、一双冰冷带刺的眼眸。

田花花缩了缩头,放柔了声音:“爸,你怎么来了?”

李兆仁和她交手十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岂会不知,根本不吃她这套,直剌剌在四方桌边坐下,冲田花花的家人招招手,“亲家,你们都过来吧,我有事要宣布。”

田花花想着只怕是李世贵打了她,自个不敢进门怕被岳父母揍,就委托了李兆仁来接,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垂手站在一旁。

她父母也是这么想的,笑盈盈地走过来,给他斟茶,却不想被李兆仁生硬推却:“不必了,我今天来,是替我儿子了结了这段虐缘。”见田家人还在懵逼中,从怀里取出两本红本本扔在桌上。

“离婚证?”田花花还没回家,离婚证已经被李兆仁办下来了?这不可能,离婚证是要夫妻双方一同去民政局给办下来的!

见田家家人和她一样懵逼,李兆仁发出一声阴笑,“哼,田花花,你在村里做的事有目共睹,谁要敢娶你那就是娶了丧门星!你偷人,和外人残害我儿子,呵呵,还诬陷我扒灰!”

听到这,田家人的脸都黑了,他们不是不知道田花花风流,可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地步,田父顺手就给了田花花一巴掌,“不要脸的二货!你瞧瞧都做了什么腌臜事儿!”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收割蒲公英(4更)

田花花被扇得半边脸肿胀,在原地打了个圈,撞在门上,额角也青了。

“哼,你是怕老头子我鞭长莫及了吧!我可告诉你,我动动手指头,民政局就有我的好朋友,替我了结了这段孽缘!”李兆仁恨自己儿子懦弱,更恨这个不要脸的荡妇,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瞎了他十年没抱着孙子。

田父也不好说什么,老脸都丢尽了,把她的蛇皮袋连人一块儿,扔出了门,“滚!田家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李兆仁手一抬,“哼,田花花,从今往后,李世贵和你没半毛钱关系,李小玉你也休想带走!这一袋子衣服,算是便宜你的吧!”说完,就扬长而去。

田花花忙追上去,跪在李兆仁脚下认错,哭诉她不该动了歪念头,不该给李世贵带绿帽子,不该给李兆仁泼脏水,可已经太迟了,李兆仁生硬地拖回了腿,弯腰冷炙狠辣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在你跪下来求我的份上,我顺便告诉你,李小玉已经选择跟她父亲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你要是不嫌弃丢人现眼,敢去看她的话,我一定找人打断你的腿!”

他绝不是在说笑,一个连当事人不在也能办成离婚证的红卫兵,找几个人打她,那是分分钟的事。

田花花并不是真心地爱李小玉,从她一次次怂恿李小玉冒险陷害麦小芽可见一斑,一个真正爱女儿的人,是不会教授她做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事的。没了李小玉这个拖油瓶,她或许还乐得清闲!

只是,就这样被李兆仁扫地出门,她不甘心,对着他的背影骂了十多分钟的“老不死的!”才心满意足地去住旅馆。

从此之后,便有人隔三差五在城南镇的小旅店,见到浓妆艳抹的田花花站在街头巷尾拉客,至于做什么营生,可想而知吧。

话分两头,自从麦小芽当众鞭打了几个毁秧苗的人,危严当众宣布这片药田他有份儿之后,村里便没有人敢主动上门找麻烦。

麦小芽姐弟仨也能安心地上学、种蒲公英,转眼几天功夫过去,蒲公英已经结出了白色的花苞儿,她更加勤勉地淋些有机肥,照顾田间卫生,把病叶都掐了烧毁,十天后,一亩来宽的蒲公英全部结了种。

洛一达一向在危家走得勤快,见蒲公英的花苞儿凋谢后,换上了小种球,便建议麦小芽收割了。

“这样就能收了吗?”麦小芽瞧着小伞儿还没长出来,种子还带了些许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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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达摘下一朵,用手轻轻搓开,只见绿色皮儿下,每颗种子都变成了灰白色,头顶上带着几朵毛毛,过不了两天就要开伞了,“收吧,等伞儿开了,收割就不方便了。”

麦小芽疑惑:“还要几天开伞?”

洛一达望望天,已是深秋,天气越来越冷,蒲公英越长越老的话,开伞时间也越短,“最多两天。快收吧!”

麦小芽心中一紧,那不是说只有一天的时间收割了吗?摘种子的动作快了许多,因为一眼望去,还有一亩地灰压压的蒲公英需要摘呢。

听到蒲公英能收割了,危家郑怡和危严、麦家姐弟仨和洛一达,每人佩戴了一个箩筐,从田边摘到田尾,一条土陇一条土陇地摘种子,不到半天,就把一亩地给摘完了,足足装了有两担箩筐,共一百斤的湿种。

洛一达是收过了蒲公英的,一张俊秀的小脸笑开了花,“小芽,这些湿种至少能搓八十斤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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