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分节阅读_80(1 / 1)
雍大少的话传下去之后小弟们都不敢反驳,就这么眼看着他上了车,又抱着这两个他好哥们儿家的娃娃径直跑了,而与此同时,在阿尔山上的鄂伦春部落里,总算摆脱了地植办那些奇怪的人的闻楹,糖棕也和蒋商陆一同在桦桑家用了顿很轻松愉快的午饭,又一起上了山。
“下午这个的时候上山其实才是最合适的,那条大蛇我见过一次,当时他正在和树上的罂雀发生冲突,但比较奇特的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天生有两个头,其中一个头可能是在冬眠,所以是垂落着一动不动,但是另一个却是很精神的睁开着眼睛的……不过我当时为了能救下他口中垂死的罂雀,就动手砍伤了他醒着的那个头……”
蒋商陆详细的描述听上去有点奇妙,但造物对生灵的创造力原本就在类植体人类的身上可见一斑了,这种隐藏在森林深处双头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此刻和他们一起行走在山上的糖棕听他这么说,倒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就很乐观地回了一句道,
“诶,那既然蒋先生你都已经砍伤那条蛇的一个头,只剩下一个冬眠的头我们不就很好解决了吗?”
他这么一开口,闻楹和蒋商陆就同时沉默了,两人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大傻子糖棕看了看,半天还是闻楹口气很平淡地主动开口问他道,
“你要是长了两个头,睡着了一个,另一个被别人砍了一刀,你还会继续睡得着吗。”
糖棕:“………………………………”
气氛好像有点尴尬了,到现在还不太能理解这些动物的生理情况,自己老拿植物的那套来思考问题的糖棕不太好意思地点点头,立马说了声哦,我错了,也闭上嘴不说话了,而蒋商陆见状先是笑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主动给他解围道,
“没什么的,别放在心上……不过闻楹,我那天有注意到那附近有个巢穴,但当时出于安全考虑没有接近,我们现在有三个人一起过去应该要比我那天一个人顺利一些,地涌金莲的某些特征和习性你们都有印象吗?”
听蒋商陆这么问,脸色还有点红的糖棕也回过神来,接着他先是点了点头,又将视线落在正此刻看着他的闻楹上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
“……那天桦桑老爷给了我那个缠臂金之后,我就给拿回去了,那确实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我自己粗心大意的就给弄丢了,唉,幸好他们家祖先都拾金不昧……然后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等我把那东西往胳膊上一带啊,我就一下子想起来好多好多我自己都没印象了的事……”
这般说着,稍微停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手腕的糖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接着抬起眼睛显得很认真也很疑惑地开口道,
“地涌金莲好像的确是我的朋友,他是六花,以前应该是生长在云南大理的,傣族人都把他当做善良和惩恶的象征,但我和他生长期不太一样啊,想找他一块干点什么他就忙开花,等他开完花我又有自己的事了,后来他可能没人说话,太无聊了就自己一个人带着家当跑到东北来住了,可他和我一样怕冷啊,我感觉他应该要被冻死了,在这儿呆那么久的,那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死活不放他走,莫名其妙的……”
本来应该是一件挺严肃正经的事,愣是被糖棕解释的有点搞笑,不自觉皱起眉的闻楹还没亲眼见到那位六花,但是基本在心里已经把他和他的好友糖棕的智商放在一个水平上面了。
而糖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自家凤凰尊给默默嫌弃上了,还在心里想着他那么久没来找小莲,估计小莲看见他要把他给活活撕碎了。
等他们差不多进入阿尔山中心地带,又在蒋商陆熟练的带领下逐渐接近那个即使在雪天,依旧能看到少量蛇莓的洞穴附近后,弯着腰跟着他们一起进去的糖棕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闻楹,地涌他这人有个特别的地方,是先开花再长叶的,所以他就老是觉得自己的花非常的漂亮,和别的花都一点都不一样……待会儿我们要是看见他了,就尽量夸夸他长得好看吧,他就算是睡着了估计也会开心的醒过来的……”
“……怎么夸啊。”闻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啊?其实很简单啊,就你是我见过最美的花了呀……”
闻言当即就是一愣,糖棕没觉得这对闻楹来说会是什么特别困难的问题,可偏偏闻楹却只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望着已经走到前面的蒋商陆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出了会神,半响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坚定地拒绝道,
“不要,他不是。”
糖棕:“………………………………”
☆、第二十只凤凰
闻楹和糖棕在洞口发生的那一点小小的插曲,走在前面的蒋商陆倒是都没有听见,事实上他已经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已经有点想下意识地避开后面那两个人了。
且不论之前是怎么样,总之自从进入地涌金莲和蛇共同存在的这个洞穴后,蒋商陆便明显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味和另一种他很排斥的气味在来回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面具后的脸色不自觉地沉下来,却并不想让身后的闻楹和糖棕发现,而勉强用手支撑着边上的岩壁站稳后,跟在他后面的闻楹忽然用手轻轻地扶了他的腰一把。
“你怎么了。”
“……没事。”
有些疲惫地轻轻叹了口气,这种不舒服对于蒋商陆来说并不是忍受不了的,所以调整了下呼吸后,他便和糖棕还有闻楹如常地继续往前走了,而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越接近洞穴的深处,他们三个人便越能闻到一股香得简直让人浮想联翩的味道。
“……这怎么回事,现在也不是地涌的开花期啊,这里怎么到处都是他花粉的味道……”
糖棕嘴里嘀嘀咕咕的,看神情明显是有点疑惑,他的脚步在蒋商陆的提醒下刻意放得很轻,但还是有些急切地想找到自己的好友地涌金莲到底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而闻楹见状只稍稍抬起头看了眼洞顶上的密密麻麻蛇苔,又在缓缓闭上眼睛后聆听了一下空荡荡的洞穴里来回飘散的声音。
“东边……朝这里走。”
在这种情况下,听闻楹的话总是不会错的,因为东边的这个过道相对狭小,所以他们三个人也只能相对凑近了些走。
只是越往里走里头的热度和香味就越浓,那种一朵花正在无意识地陷入沉醉而迷离的状态时才会散发出来的香味,*蚀骨得简直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而等他们三个悄悄地顺着过道爬出来,又在一个光滑的高台洞穴中陆续探出头来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糖棕一往下看先是被眼前奇异又旖旎的一幕弄得瞪大了眼睛,又赶紧缩回去冲身后的闻楹和蒋商陆涨红着脸无声地做了一个嘴型。
【别看————千万别看————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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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棕的警告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但凡听到别人这么说,只要是个人都会好奇地往下看一眼,而比较凑巧的是,因为察觉到蒋商陆好像不太舒服,所以刚刚一路上闻楹都保持着一种相对礼貌却又能正好帮到他的手势在扶着他的腰的。
于是两人一起循着声音往下看,背和手还是紧紧靠在一块的,但当下一秒,就连一贯见多识广的蒋商陆都不得不承认在这蛇窟之中离奇的一幕……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视线所及,那条他曾经见过的双头大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状态,他脖子上的狰狞刀口不复存在,相反精神奕奕,浑身上下斑斓的花纹都在闪闪发光。
而在蛇让寻常人毛骨悚然的缠绕和爱/抚下,一个光/裸着健康结实的身体,黑色的长卷发挂在腰际,面色潮/红/糜/烂,腰窝处开满明黄色莲花纹路的男人正大张着腿放/荡地抱着蛇的头颅,一边顺从地承受着蛇的肆/意/侵/犯一边在嘴里动/情地呻/吟着什么。
“好蛇……对……再好好开开我的花……恩……真乖……好舒服……”
开心快乐的不得了的花朵对蛇的淫/声/浪/语听得简直让人面红耳赤,蒋商陆自己倒是还好,片刻的怔楞后就赶紧不去看了,反倒是闻楹和糖棕这两个一贯纯情的家伙都有点吃不消,性格严肃的闻楹更是沉着脸,皱着眉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都给堵上了。
而见状无奈就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内心有些想笑的蒋商陆刚想小声地逗逗他,下边那朵花快活的声音却忽然断了,而在糖棕当下露出大事不好的惊恐表情中,一个带着汹涌怒意的声音冷冷地就响了起来。
“是谁躲在那边,快给我出来。”
地涌金莲严厉的质问声让一起不小心偷看到花和蛇/交/配现场的三个人都面露尴尬,糖棕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去讨打。
但在蒋商陆和闻楹这两个想来一致对外的家伙一副事不关己的眼神中,他也只能苦逼地咬咬嘴唇,又视死如归地从高处探出头看了眼身上已经盖了件褐色的毛皮衣服,却还是光着两条腿被蛇缠着的那个男人,接着才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和自己的老友打了个招呼道,
“那个……地涌啊……”
“恩?你是谁?”
听到偷看自己和蛇交/尾的这个变态居然知道他的名字,用手指拨弄着自己长长的卷发的地涌金莲眨了眨泛着灰的眼睛露出了点疑惑错愕的神情。
见他这种对自己全然陌生的反应,糖棕也是一愣,他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没恢复原身所以地涌才认不出自己的气息,可身旁的闻楹却已经皱了皱眉,接着好像忽然发现什么一般轻轻开口道,
“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还有一个人?不对,好像还有一个?喂,你们到底是谁,如果再不说,我就要动手了啊,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有点不耐烦地用手摸了摸身下的石壁,在蛇的帮助下才勉强站起来的地涌金莲的确已经是个真正的瞎子了,但看他明显避而不谈的模样好像并不打算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怎么瞎的。
而打从听闻楹说地涌金莲已经瞎掉了之后,糖棕整个人就有点傻了,好半天回过神来他才急急忙忙从石壁上一下子下去,又不顾那条黏着地涌的双头大蛇发出恐怖的嘶嘶声,一把抓住地涌的手腕就急切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回事啊?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瞎了呢!”
“……糖……糖棕?”
直到糖棕整个人凑近自己,那股熟悉的甜腻腻的味道才让才让已经眼盲了的地涌金莲一下子想起来这个家伙是谁,而当下就露出了有点惊喜又意外的神情,原本还很不爽自己被偷窥的地涌一下子就激动地抱住了糖棕的肩,又在糖棕低呼着我快被你勒死了的哀嚎声中真心实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是谁!你这个笨蛋怎么现在才找过来!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是不是又迷路了啊!”
“没……没有……我把我的缠臂金给丢了,所以才给忘了……说起来,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啊?还有……还有那条蛇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糖棕和地涌金莲这么热络地聊了起来,跟在后头下来的闻楹和蒋商陆也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前的盲眼男人一眼。
而被自己的好友这么一问,地涌金莲只将灰色的眼珠子往闻楹蒋商陆他们俩的方向警惕地看了一眼,又想到糖棕应该不会带不可靠的人进来,他就干脆潇洒地笑了笑,又把自己身上快掉下去的衣服拉了上来才回答道,
“你这家伙怎么还是和傻子似的健忘啊,你忘了我当初为什么从云南跑东北来了吗?咱俩不是在这儿发现了修罗的踪迹吗?后来实在杀不掉这欲行恶事的妖魔,我就让你赶紧离开去找神树,我在这儿继续看着修罗,我的眼睛就是当初被修罗身上的虫给咬瞎了的,但我是修罗的天敌,所以妖魔天生惧怕我的气息,不敢轻易的造次……”
地涌只是在很诚实的解释着自己目前的情况,专心听着的糖棕和闻楹一时间也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可是作为唯一站在这里的修罗,蒋商陆这么听着就有点心情复杂了。
他是不太了解为什么在东北的地界上会出现一个似乎已经觉醒的修罗,但听地涌的口气应该是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而且并不是良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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