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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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卢悦的沉脸之下,突然不敢说他真的不知道。

“想好了答。”

台下的金盏看她那么温柔地说这四个字,忍不住顺着一片咽吐沫的声音,也跟着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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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魔星,这一会,所有观擂的,都知道,她为什么叫魔星了。

如果不是还有功德修士那一层身份,他们觉得,星罗洲,才是她最该呆的地方。

滔滔凶焰,凶兽在她面前,真是……

刘雨感觉到穷奇的恐惧,破天荒地轻轻抚了抚它。

多少年没见,虽然一直知道卢悦是厉害的,可是真的直面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悸。一如当初,被她捆到云柱上。

“现在……想好了吗?”

卢悦没时间管擂台外的人怎么想,一直盯着杌的双瞳,“我的耐心……”

“不好嘛!”

杌原本暗红的双瞳,突然被一片幽黑所替,“你的耐心不好,可我的耐心好。”

卢悦迅速退后一步,“阴尊?”

“呵呵!原来你也有怕我的时候?”

杌咧开嘴笑了,“卢悦,为了你的超度,为了把你扔到忆埋绝地,你知道,我付出了什么?”

“……”

卢悦在他上前一步时,默默退了一步。

“三颗头,我整整爆了三颗头。”

杌在迅速挡到中间的光之环前住步,“你说,我现在还有几颗头可以爆?”

卢悦紧紧抿唇,十颗头,去掉三颗,人家还剩七颗。

七颗啊!

“都说了,我是杀不死的存在,我是天道,你怎么就非要跟天斗呢?”

杌咧开的嘴巴里,獠牙被阳光一照,散出一种特别的幽光,“你看看,还弄得这么血腥,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死的越痛苦,我得利就越大?”

“……”

卢悦垂了垂眼,强按心中的万千起伏,“怎以样你能才放我义父?”

“放?呵呵!”

杌笑了,“卢悦,空牙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可怜谷正蕃,你早就忘了吧?”

卢悦脸上一白。

“你说,我把谷正蕃还给你们怎么样?”杌看着她笑,“我想,就算你不喜欢,谷令则应该还是喜欢的。”

……

第1175章

除了刘雨,没人知道谷正蕃对卢悦意味着什么,众人只见凶焰涛天的人,只片刻间,面上惨白一片。

“哈哈哈!原来除了我,你最怕的其实是谷正蕃。”梼杌大笑,“你是怕再杀他,还是怕……他再杀你?”

父女相残,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有赢家。

“我已经把他带来了,你想知道,他在哪吗?”

想知道他在哪吗?

卢悦胸间很闷很闷,忆埋绝地三十多年,精心调养好的身体,这一会,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想吐血啊?”

透过梼杌的身体,阴尊欣赏她的表情,“若是让谷正蕃知道,他的亲女儿,如此不欢迎他,你说,他是不是要接着天涯海角地追杀你这个——孽女?”

孽女?

卢悦拿剑的手颤抖的厉害,可是她还是慢慢举了起来,“阴尊,把我弄到忆埋绝地,结果弄出那么神兽,这结果也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吧?刚知道的时候,你有没有吐血?”

“……”

梼杌眼中的幽光猛然一闪,笑意全敛了。

算天算地,自爆三颗永远也无法再生的头颅,是因为,他以为,到了那无灵的地方,她就再也出不来了。

有星罗洲这个后手在,就让众人以为的阴尊,沉睡万年,也没什么。

他一样能在这里兴风作浪,甚至借着凶兽梼杌,让道魔开战,如果操作得当,妖族也别想独善其身。

可是飞渊跑了出来,那时候,他就想吐血,以至于忽略了凶兽梼杌,让他脱离了掌控。

否则,怎么会落到如今地步?

梼杌眼中的幽光一闪再闪,“没关系,一时胜负不叫胜负,我已经吐过血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初一和十五大家轮流做。

卢悦的剑颤了又颤,她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义父……

叮!叮叮叮!

让人没想到的是,好像柔弱要倒的她突然暴起,一剑又一剑,剑上流转着电芒,就那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砍在梼杌身上。

“我先让你吐血,先让你吐血!”

早就重伤的梼杌,神与身暂时并未协调,拖着狼牙棒不知还手不说,眼中的红芒和暗芒,还在相互交替,好像也正在与阴尊争夺主动权。

不过,此时不论争什么都迟了。

观擂的人,只见血肉横飞中,有些甩出来的肉丝,都被雷力灼熟了。

一团灰雾刚要从梼杌身体逃出,蓄势已久的光之环,化千化万,瞬间相结,围住了整个擂台。

祖辛等只见光之环在飞舞间横劈竖切,把那点灰雾,荡了个干干净净。

这?

虽然清楚,这团灰雾,不可能是阴尊的分魂,可总与他有些关系。

既然有关系,哪怕只是一丝意念,这般被强行抹杀,分魂那里,一定也会受点影响。

这可真是阴尊先吐血。

咚!

一颗血红的妖丹,自一团碎肉中滚出,卢悦慢慢变腰,把它捡起来。

“你走吧!”

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梼杌小虚影,从妖丹浮出,环视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分身和本体,黯然一叹后,彻底化虚。

一代凶兽,出世时,何等的猖狂?

却没想到,与魔共舞吞噬了那么多同类后,最后自己也走上了不归途。

卢悦手一闪,收起妖丹,再次低头在一段完好的指骨上,捡起梼杌的储物戒指,拖着他的两根狼牙棒,从擂台上,慢慢走到金盏面前。

“金盏大王,不好意思,把这里弄的有些脏,这对狼牙棒,就当卢悦赔罪了。”

“呵呵!”金盏干笑一声,某人满身血污,黑亮的眼睛带种他说不上来的戾气,哪怕他这个自认是凶人的人,这时也忍不住有些发憷,“擂台嘛,收拾收拾就成了,哪里用得上赔罪?”

“也是!”卢悦的脑子,因为义父和亲父,在没了阴尊这个大威胁后,似清明又似迷茫,她没办法他客气,随手一个净尘术,把狼牙棒弄干净,就那么收了,“不过,那上面的梼杌……”

她望望一旁的穷奇。

穷奇忙往刘雨身后藏了藏。

哪怕明知道,它的大块头,藏不了多少,下意识地还是想藏。

“文道友,你的穷奇要去吃梼杌肉吗?”

吃梼杌肉?

刘雨的嘴角扯了一下,还没说话,就听穷奇呜了一声,又往后躲,那样子明显是不干。

“多谢卢道友还能想着它,不过,你也看到,穷奇不喜欢。”

不要说穷奇不喜欢,就是喜欢,她也绝对不会让它吃的。

“不喜欢啊?那就好。”

卢悦似乎松了一口气,回头的时候,一把火符扔进去。

轰!

她的火符大都是洛夕儿亲制的,因为灵根的纯粹,本身便可荡世间阴邪。

“行了,我现在的事忙完了,各位前辈有什么话要问,那便问吧!”

大火把她烧得也清明了些,魔族地盘,虽然很想倒下,可到底还记着,另有一场比动刀动剑还要激烈的口水仗要打。

“卢悦能说的,一定会说,但不能说的,只能抱歉。”

她朝他们拱手,“到时还请诸位前辈,看在我几位师父面上,多多包含。”

哪怕须磨和画扇,只要能再给五千年时间,也一定能是她乘凉的大树。

“呵呵!我们也没什么可问的。”

祖辛再不复先前的高高在上,“就是想问问小友,你的那两位荒兽朋友……”

“他们离开了。”

卢悦不管其他人怎么竖耳朵,语气淡淡,“不过,为防我这里出意外,离开那一片的时候,我没问他们去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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