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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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淡水从师妹的表情上,猜到她的无尽之言,出其不意下,又是一脚踢出,“姓卢的,你听好了,嫌弃早早之前,你还是想想,你曾经干过多少惹人嫌的事吧!”

干过多少惹人嫌的事?

卢悦苦脸,“腿一定被你踢红了,师姐,好汉不言当年勇,你老揪着我小时的蠢事,不依不饶,就有意思?”

“好汉不言当年勇,可以放在这里吗?”

苏淡水无语,“还是……你觉得,当年没错,就是好汉?”

“……说错话了行不行?”

卢悦知道,要是再硬下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某人都能跟她提提,干脆转移话题,“要下雪了,我们今天弄两个暖锅吧!”

在寒风中飞回到上空的严星舞三个刚好听到,一下子就觉得天更冷了。

尤其是小吉吉,本来翅膀缩着很暖和的,可是现在简直像把热被窝在寒风中抖开一样。

“喵~”

“叫也没用,我们都陪你飞呢。”早早没好气,“要不是你太懒,不愿张开翅膀,我能那么对你吗?”她也陪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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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下面的两人一起抬头,不同于卢悦的心疼表情,苏淡水倒是在他们的前后上,看出了好些问题,“这小东西都成精了。”

“师姐,它已经会飞了。”

“哼!”苏淡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蠢师妹,“是啊,会飞了,还飞在早早和星舞的前面,还又正好,飞回到我们上面,然后,奶声奶气地,来一声喵……”

卢悦呆住。

“这么点大,就会跟我们玩心眼了。”苏淡水好笑,“这几天你变蠢了,是不是把聪明才智,都借给它了?”

……

三千城坊市,在院中吹了一夜冷风的殷曙,也终于看到重新走出来的天治。

他缓缓伏下身体,跪倒在他面前,“还请主上,怜惜我族,只要能查到线索,所有一切,我们自己承担。”

斗脑子,他肯定是斗不过早有防备的人族修士,所以,殷曙很听赢四的话,在这位素有智多星之称的天治主上面前,把姿态放得低低的。

“我们不会拖任何其他族人下水,只求主上可怜可怜我们,也……可怜可怜整个天蝠族。”

“你们?”天治俯看他,眼中的神色不明,“这些都是赢四教你说的?”

“是赢四,但也是属下的诚心之语。”殷曙把头伏得更低了些,“求主上,试一试,为我们天蝠族试一试,不要……不要就这么放弃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天治叹了一口气,“殷曙,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赌赢了,我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异天母的妖丹,我赢了……,你们就舍了那求不得的心思吧!”

“不……不知主上要赌什么?”

“我们就赌一赌,这三千城,知不知道我们。”

什么?

不仅殷曙变脸,就是他身旁的老者也变了脸,“主上,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离开?”天治笑了笑,“三千城能从无到有,在各方打压下,成为一方再不能撼动的势力,你们以为,人家能是瞎子聋子?”

虽然他只见到过谷令则,可是从当年三千城对平鲁道及时救援的事件上,却可看出,那个叫洛夕儿的,更不可小觑。

“殷曙,你敢不敢跟我赌?”

殷曙抬起头时,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敢!我赌他们不知道我们。”他在这三千城晃了很久,没人知道他。

因为卢悦的关系,天蝠族与三千城修士,几乎没有再调和的可能。

如果对方真知道他们的话,应该早就动过手了。

“好,我赌他们知道,并且……这里早就被他们监视了。”

天治挥手破开小院禁制,长笑一声,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做为主人的,是不是也该露个面?”

话音未落,几道遁光轻轻一闪,围于小院四方。

“原来是天治道友。”萁山拱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萁山有礼了,请道友喝杯酒如何?”

既然说了是朋友,想来真不是闹事的。

不闹事,他们当然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呵呵!好!”

天治没看面如死灰的殷曙,“不过喝酒之前,天治还有个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昨天!”

“噢?不知是哪位道友,如此……火眼精金?”

三千城的运势正如日中天,天治很想认识认识,早就关注的几个小辈。

“陶淘拜见前辈。”

就在左近的陶淘,收到几位长辈的示意,脚步一踏间,立于萁山身旁,“这几日,晚辈一直呆传送阵处。”

“玲珑仙子!”天治笑着点头,“不知小友是先发现我的,还是先发现他们两个的?”

陶淘的眼睛在老者和殷曙身上转一圈,实话实说,“先发现前辈!”

虽然真颜镜,对这三人都没什么反应,可是知道三千城曾秘密进过天蝠,而她无所觉时,陶淘很懊恼,把三千城收集的天蝠尸体,全都研究了一遍。

那些天,她的鼻子,真是受了大罪了。

“先发现我的?”天治一愕后,忍不住笑了,“道友……不是完全的人族吧?”

“是!”陶淘坦荡,“我确实有妖族血脉。”

“不知小友的血脉,属妖族的哪一支?”

居然能强大到看透他,天治不能不好奇。

“……我也不知道。”陶淘垂了垂眼,“还不记事的时候,父母就因为救我,丢了性命。”

“抱歉!”

天治诚恳拱手,“能为自己的孩儿,舍下性命,他们是好样的。萁山、萤语,此来三千城,我只是好奇望天城之事,请问,传言有几分真假?”

“十分。”

“十分?那恭喜了。”天治再次拱手,“消息我已得,家中还有事,就此告辞可否?”

“不喝酒了?”萁山佯问。

“哈哈!你放心跟我喝,我家的人,也不放心我跟你喝。”天治笑咪咪,“如此不畅快,喝的什么劲?不如将来在外域战场上,一边打架,一边喝个痛快。”

“哈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萁山大笑着一口应下,“不过道友来的巧,恰逢我三千城喜事,总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回。”

他挥手间,送出三个小玉盒和三个小酒葫芦,“酒与糖,俱为道友们备下了,哪天馋我家的酒,麻烦提前通知一声。”

这一次能恰巧碰到,是因为陶淘,但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理。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人家能笑呵呵地跟他们说话,他们又何偿不能笑呵呵?

“呵呵!这后一句才是道友,最想说的话吧?”

天治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东西收下了,调笑一句。

“那没办法。”萁山还是笑呵呵的,“听说你们在查神秘人的线索,要我怎么说呢?我三千城并没有,还请道友,帮忙传话那位叫楚痕的,以后别来我三千城了。”

“好,我帮你传话。”

说话音,他踢了踢殷曙,“起来,我们该走了。”

殷曙慢慢爬起来,面如死灰。

他真的赌输了,难不成几次出入三千城,人家都知道?

不动他,是因为不想在坊市抓人的时候,有无谓的伤亡?

“慢!我想问,卢悦……她还能回来吗?”

“道友这话问得奇怪。”萁山面上转冷,“你们与阴尊是盟友,是他把我家的四个孩子弄去了忆埋绝地,你……不是应该问他吗?”

“……”

殷曙张了张口,颓然地长叹一声,“主上,我们走吧!”

“告辞!”

天治团团的揖中,院门大开。

“不送!”萁山等一齐还礼,目送他们往传达阵去。

……

“真走了?”

看到回来交差的陶淘,谷令则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真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们传送走的。”陶淘接过洛夕儿亲自倒来的灵茶,“那个天治……,似乎跟其他的虫修不一样。”

“能一样才怪呢!”洛夕儿真是轻松了,“人家是主上,你要是被他的表面所扰,那可完了。”

“……”

陶淘把茶又塞回她手上,“什么叫完了?本仙子阅人无数,实在想看美男,到吴露露那赖一天,什么眼福享不到?不会说话,以后少说话。”

“哈哈!”

洛夕儿笑的差点把茶散了,“你这话敢跟吴露露说吗?真说了,不要说赖一天,就是一刻钟,人家也能把你踢出来。”

陶淘翻了个白眼,转向莞尔的谷令则,“你厉害,人家果然没闹事。”

谷令则笑,“当主上,担的责任更多,当然更不能随心所欲。没什么好奇怪的。”

“萁山前辈与他约定,以后在外域战场上相见,要一边喝酒,一边打架。”陶淘的目光微有暗涩,“令则,你觉得,他们这样好不好?”

“挺好的呀!”

谷令则朝她一笑,“酒也喝了,架也打了,不涉及彼此的后方,该怎么还怎么,难道不好吗?”

好吗?

陶淘若有所思,“恩与仇,就这么简单吗?令则,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朋友的父亲,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你能怎么做?一边喝酒,一边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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