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节(1 / 1)
冥厄等魔主怎么也没想到,卢悦的死,还与他们魔域扯上了关系。
“别看我。”独枯口中酒气冲得厉害,“你们不会干的事,我……更不会干。”
他被世上以为最亲的‘人’骗了一辈子,疯了才会去杀卢悦。
大家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面色一齐不好起来。
他们都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虽然平时是不怎么用心计,可是大人之事暴出来,他们每一个都努力反思了自己。
反思他们有多少次,是被位那位呼之为兄的人,一步步设计与别人发生误会,去帮他灭族……灭对手……
这中间又陨落了多少,本来能更进一步的族人?
可以说,每一仗的胜利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大人一直在用他的方式,消耗他们!
“应该……是他出来了。”冥厄半天来一句,“他可真是好大的胃口啊!魔池的控神方法,我们虽然几经改良,可他……也许一样能影响那些修魔的人族修士。”
“……”
“……”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齐沉默着。
改良魔池,控制修魔人族修士的方法,是那人教他们的,他当年干这件事的时候,也许早就想好了这一天。
不管他们怎么改良,总是万变不离其宗,以那人的聪明……
“不知道朝卢悦下手时,是他一个人,还是带着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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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这一点,他们或许可以了解一下他如今的战力,缚脳魔主站起来道:“我亲自去一趟通天渊,各位,把魔池的控神法阵……破除吧!”
“呃……!我附议!”
独枯打了个酒嗝,第一个举手,“那是个域外馋风,最喜欢的便是利用别人,成为他手中的刀,我们……我们不能再成他手中的刀。
幻姬的前车之鉴,呃……,我们……我们得记住。”
魔灵幻姬,这么长时间都没消息了,独枯深切怀疑,她是受不住那个打击,自我毁灭了。
“当初……当初幻姬几次反对他弄下的方案,可……可全被他一力压了下去,”独枯似哭似笑,“那混蛋,还让幻姬亲眼看到族人的妖丹,被……被人屠子他们劈进空间裂缝毁了。你们……你们知道事后,幻姬有多痛苦吗?嗬嗬……”
那混蛋,生生地当着幻姬的面,把她的族人全卖了,然后,又让她心甘情愿,为他忙了这么多年。
知道事实真相,她只怕再也活不下去了吧?
独枯不能想她,一想到她,就想到他自己。
人家当着他的面喊兄弟,喊的亲热的,他都不记得自己的族人,只愿为他付出一切,结果呢?
独枯一把摔了自己的酒葫芦,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外跑,“老子与他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看着他那样疯疯癫癫地跑远,不仅缚脳的脸黑,冥厄等人的脸也一样黑得不行。
那些年,他们就是被所谓的大哥耍得团团转,是他手中最利最听话的一把刀。
现在那个人又来了呀!
……
……
通天渊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早已赶到的画扇和弃疾等人,哪怕俱被压制了境界,多年战斗经验在那里,对那些妄想阻止破阵的魔修,可没一点留手,一概无情碾压。
人头在海柱上,尸身在哪,一定要查到。
画扇和弃疾等,顾不得什么天和不天和,亲自搜魂!
“……这些人……”
半天之后,看到画扇面上的惊疑,还有大家都难看的脸色,弃疾深叹一口气,道:“我们查的人都是一个样吧?他们的脑子,全被强制安下了守阵的命令,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与边境大战时,那些控制不住,必须自爆的修士一……一个样。”
只是不知道,下达任务的,是哪位魔主。
道魔停战才多少时间?真打下去,最后便宜的只能是域外馋风和大人。
如果是哪个魔主,就是倚仗这一点,以为杀了卢悦,他们也不敢破坏道魔合作的大方向,那……
“……那些魔主们,虽然不甚聪明,可也绝不会干自毁长城的事。”
随同飞灵过来的流风星君,不像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关心则乱,“你们别忘了,大人……曾经也是魔主。其他魔主会的,他又怎么不会?”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凤瑾懒得操心暂时操心不上的,心里眼里,只有前方海柱上挂着的痛苦人头,她强自压下心中升腾的万千情绪,“我们现在的目标是破阵,让卢悦……亲自说。”
如果是哪个魔主所为,她回看一眼一直沉默的夫君须磨,太明白他了,什么道魔大义,他才不会管,一定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
……
大人悄没声息地离开了魔池,他太清楚那些曾经的兄弟,他们一个个的虽然比较蠢,可通天渊的消息一收到,哪怕在道门面前,还是死撑着嘴硬,也一定会把怀疑的视线,第一个投向魔池。
“呵呵!”
他靠坐在一辆马车上,心情好得不得了。
哪怕那一个个蠢人,现在知道魔池的不对劲,现在也早迟了。
所有进到魔池修炼的修士,从现在开始,他全全接收了,有本事,他们就壮士断腕,把那些魔门的高层,全都一把全灭,他才佩服呢。
“呵呵!呵呵呵……”
一杯小酒吃进肚子,虽然这具肉身,再不能变成风形,可一样能尝便世间百味,说起来,他一直没亏。
“缚脳啊缚脳,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魔池的事一旦暴出来,势将引起那些修魔修士的恐慌,道门各宗,在背地里,骂他们蠢的时候,在心理上,也会失了那份敬畏!
天长日久……
五龙锁天阵再破不掉,凭着卢悦的人望,凭着天地门、逍遥门那些人……,道魔合作,就是个鬼。
这盘暗棋,早在多少年前,他就布下了。
大人嘴角扯了扯,正要再笑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慢慢放下酒杯,“可惜啊!”
虽然棋下的精彩,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颗人头,不是卢悦的。
五龙锁天阵,应该能拦那些人半年到一年的样子,这期间,他顶多做七宗血案,远不能让道魔在某些方面,相互猜忌得更狠!
保留得更多……
“看样子,当务之急,我还得像画扇他们一样,”大人把玩手中的酒杯,嘴角晒过一丝冷笑,“把臭丫头找到才成。”
她的真身,才是最妙的一颗棋子。
……
桃花坞突然安静了下来,道魔交流会,因为大部分修士赶往通天渊,而不得不暂时停下。
卢悦不知道,大人会借她,下那样一盘大棋,她只知道谷令则离开了,一连多日,没再出现。
可能……再也不会来。或者再来时,又过了一二百年……
“呼!”
“哗啦啦!”
“呼!”
“哗啦啦!”
本能的修炼,卢悦总是无法阻止,也无意阻止。
人身,是她目前最为渴望的。
此时如果再有人如谷令则般,把神识顺着树干探到地底,一定会发现,她的无数根须,再不是无序,而是一根一根地重新延展,呈一种非常玄妙的图案,彼此相连,彼此互生……
被明德楼、吴露露、人屠子师尊,硬逼着学会的几道法阵,此时此刻,被卢悦闲着摆到了自己身上。
泥土中的灵气,如水般,涌进她的身体,滋润所有枝干。
“哗啦啦!”
桃树的枝叶,在随风起舞!
卢悦无力再想外面的事,当只能专注自己的时候,她发现,修炼早就刻进神魂深处,成了本能。
“……师兄,这颗桃树长得真好。”
两个检查桃林的筑基小修士走了过来,“这棵是什么品种?感觉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这棵呀?”
师兄左右望望,“据说是三河星君,在很多年前,从蜉蝣界带回来的,具体什么品种,暂时还真不知道,它还没开过花。”
“啊!”
小师弟很惊讶!
他知道,越是这种几百数千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的灵树,有多难得,“难道这是一颗仙桃树?”
“谁知道呢?”师兄把灵力探到卢悦身上检查时,她已经把根须弄乱了些,不让它的玄妙被人看到,“蜉蝣界是域外天魔呆的地方,有人说它们从天外而来,也有人说,它们的最一站是仙界,带来的也许是异种,也可能是仙种。”
“师兄,域外天魔厉害吗?比……比域外馋风和天蝠都要厉害吗?”
“不知道。”
灵土的灵力,比其他地方还要茂盛些,也没生虫,师兄把手收回,“你若想见识,就要努力修炼。”
战争的第一线,从来都不是小修士能去的。
“师兄,你说,通天渊的五龙锁天阵什么时候能破?”
“……”
师兄沉默了好一会,脚步有些急地走向下一颗树,“不知道。”
师弟今天的话太多了,这些问题,他都问过师父,他老人家,回答他的,也是不知道三个字呢。
卢悦努力把灵觉跟向他二人,下意识地觉得,通天渊现在出现五龙锁天阵,很不对很不对。
“嘭!”
远处一道发现天蝠的烟花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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