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节(1 / 1)
木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卢悦没想到,大王真的不屑一下子杀了她。
才刚有失重感,帐篷和木头外房一起,就被人家拎在手上了。
那一个个似真似幻的雪人,可以跟抱福宗修士打得难分胜负,可以把阿金压得不能回援,实在让她太不可解。
“卢悦是吧,我给你机会,自裁吧!”
拎着他们的雪巨人,不停抖着手中的帐篷,然后一把把他们全从里面甩出来,“你死了,我可以给大家一个痛快!”
哪怕有飞渊几个全力相护,卢悦也知道,自己才好的伤口,又因为这几下撞动裂开了。
血侵染得很快,她伸手抚过去,“你就是那个骗了所有世人,域外馋风的——大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雪巨人欣赏她苍白的脸,“早点动手,可以少受点苦。”
卢悦佯装不支,抖着手,把沾了好些血的手,按向怀里露出一角的破规符。
这东西,在没有灵力的时候,用鲜血为引才能成呢。
灵力全涌间,她想也未想地放出光之环,“叮叮叮!”
雪巨人没想过木府还能有用灵力,看样子非常惊愕,刚刚几转,白色的粉沫如雪崩一般轰然化开。
“幻术,都是幻术。”
幻儿尖叫的声音从后传来,“雪人是你们,你们就是雪人,都不要动。”
假魏昊没想到在继木府能用灵力后,还有人居然知道这是幻术,他不管别人怎么样,还在全力出手。
“都给我住手。”
卢悦带着元婴威压的声音,传遍全场,她的神识几乎在第一时间锁定魏昊,光之环如风碾去。
“叮叮叮……”
光之环在他身上旋转时,火花四践。
抱福宗众修士,可以不听幻儿的,可是对卢悦的话,他们还是相信的,哪怕惊疑这些雪人,怎么会是他们自己,还是在她放出元婴威压的当口,一齐停下手中的动作。
“叮叮叮!”
“来得好!”
假魏昊不知哪出了问题,气得咬牙,说话间身体突然暴涨,连轰数拳。
闪瞎人眼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跟随光之环后,大力劈下。
“咔!”
假魏昊以为拳头可以像顶住那些环一般,再把剑抵住的时候,没想到,他的手,如枯骨一般,被人家一劈两半。
眼看那把剑,还是如山如岳一般朝头劈来,他顾不得掉地上,就可能化成骨头的手,一人驴打滚,雪舞翻飞间,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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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抱福宗所有人都懵了。
雪人一个个的,全在他们眼前化成虚无,还有……还有被宗门老祖亲自任命的老大,怎么会是……
大家一齐看向地上那几截泛着玉色光芒的白骨,这东西,所有进过溶洞的人,都知道可能是什么。
“叮!叮叮!”
光之环和闪瞎人眼剑,从高空落下,砸在一起的声音,让卢悦气得咬牙切齿。
十息时间,她真正用在实处的,都不到四息。
人太多,大杀招不能用。
最后的几息她连伤都没顾,就死盯着那混蛋可能藏哪了,可是人家就是能在她的眼面前,生生的大变活人,把他自己变没了。
迷幻天魔狐们蠢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分明还要害死她啊!
她怒瞪从马房里奔出来的幻儿。
可是幻儿没时间理她,她冲到前面与卢悦对仗的雪巨人那里,查验那些白色粉沫,“是古蛮的骨灰,这些东西,原本便是他的傀儡。大家帮帮忙,看看你们的雪人那里,是不是也都留下一把骨灰?”
“是!是有骨灰。”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高树等人还是惊呆了。
第612章 逃
六千大章谢林待的和氏璧!
“怎么样了?”
洛夕儿看着谷令则的样子,心跳如鼓。
边境之战中,她可是亲眼见到卢悦如何大杀四方的,那么多人,都没能伤到她分毫,若是现在伤了,那对手,又会是什么人啊?
谷令则按着自己的腿,眼中迟疑不定。
腿疼的部位,太奇怪了。
她一按再按,钻心之痛没了,又回到之前,那种隐隐的不舒服,好像筋脉不畅一般。
如果是卢悦波及来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使劲揉了揉额,最近的脑子好像也不够使,是她遇到比边境之战更厉害的对手了吗?
一想到这里,谷令则就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别让我着急行不行?”洛夕儿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十息!怎么只有十息呢?”谷令则喃喃出口,好像在问自己,也好像是问朋友。
洛夕儿掏了掏耳朵,她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
“她肯定是在什么特殊的地方,腿受伤了。”
谷令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按着腿,一边努力思索最近自己的异常,“对手……对手应该很厉害,她……很伤脑筋!夕儿,陪我一起去修真联盟,那边不是有传界香吗?我要去问问,那边的人,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家妹妹,不闹事则已,一闹就闹大的。
哪怕没闹大的,只凭边境之战,她一定被所有人关注着,只要这里提供一点点线索,天地门的画扇星君,就可以通过那点蛛丝马迹找到她,然后帮到她。
“……好!我陪你去。”
洛夕儿迟疑了一下下,立马同意,两人几乎同时抬脚,冲出洞府往坊市去,只有那里才有传送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修真联盟。
谷令钊还在东门晃荡,他不敢远离,生怕清冷的八姐要叫他的第一时间,他没过去,让她对谷家再心生某种厌烦。
在她们都名动天下的时候,他当小小的散修,每日为了几块灵石,与妖兽打生打死,那时……他反而更觉踏实。
两位姐姐,相比于卢悦,他其实对谷令则更憷一些。
哪怕他当谷家族长已经很多年,哪怕谷天乐曾一度得到她的认可,可这位姐姐从来没回过谷氏宗家,数次求见,他们也阴差阳错,一面没见到过。
呼啸的遁光急速冲来,谷令钊睁大了眼睛,心下大喜间,忙忙迎上。
“令钊拜见七姐,拜见洛道友。”
谷令则一呆,若不是对方有记忆中熟悉的灵力波动,她差点拂袖,把这个鬓角有些斑白的老头,有多远扔多远。
“我另有急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虽然她们的事情是挺急的,可是谷令则这样如逃一般的走路,还是让洛夕儿感觉好笑。
“七姐,七姐,令钊只是说几句话。”
谷令钊只怕她又在避着他,这一避又不知要过多少年,他实在等不了了。
那些年,谷家还有亲父与卢悦闹成那样,他做为旁观者,看得更分明。
这位姐姐在某些方面,被宗门和宗族的责任禁锢住,在无数次的夹缝两难中,选择了逃避,若不然……
她真的立起来,拿出七姐一半的魄力,事情就绝不会落到那般惨烈的局面。
长街上,好些人望过来,谷令则实在受不了被他一路追着喊七姐。
她站住脚步,“我真有急事,你长话短说,快点!”
洛夕儿笑意盈盈地看她打出结界,没上去凑热闹。
“七姐,谷家不能再这样了,你……以后不用再管天乐。”
什么?
谷令则杏眼圆睁,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染满风霜的鬓角,眉心因为常年蹙眉,以至于生出了竖纹,看上去,他真的很显老相。
可是他比她和卢悦小到三到四岁呢。
两百多岁的结丹,按理说……
谷令则在这一刻,开始正视这位弟弟。
“谷家现在能求是的,只能是血脉的传承,绝不是……绝不是天乐所说的家族辉煌!”
谷令钊有些艰难地,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急事,面对还是如鲜花一般娇艳的七姐,他实在自惭形秽,也希望能尽忆说清楚,然后立马走人。
“天乐的性子有些独,七姐不必顾忌他,也请你……请你不要在八姐那里,提他一丝一毫。”
谷令则美目猛然一缩,独是什么意思?
在洒水国,独代表了自私自利,亦与同音字毒相差无几。当年在国师府中,她也曾听到兄弟姐妹们,在背后说亲父是个性子特别独的人。
现在,这个谷令钊居然到她面前,这样说他的亲儿,是……因为什么?
以退为进?
还是他真的认识到谷天乐的可怕之处?
谷令钊老目含悲,他也不希望那样说亲儿,可是亲儿的某些做为,真的踩了他的底线,“我希望七姐能够支持我,在家族的长老会上,我……我才能把他一力压下。”
“他又要做什么?”
现在的谷家,有鉴于当年的错误,再不是族长的一言堂,谷天乐因为卢悦的关系,再加上他是池溧阳的徒弟,一张嘴巴巧能把死得说成活的,如果真要在谷家干什么,架空他老子,倒真不是太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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