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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的只有上次主持的那位仙师,被选上内门弟子的那位已经在了,掌事正在一个一个的介绍复选上的少年。

吴新志站在远处看着,不甘心的掐着手心。他恨不得冲过去,向着那位仙师高声揭露学堂掌事跟樊家肮脏的交易。要不是那位放他进来的学师警告,他真的要冲过去。

就是这样,他也气愤的直喘气。低头视线扫到腕子上的红绳,想起二顺送给他的时候的期盼跟祝福。更是悲从心中起,眼圈发了红。

吴家也是死一片沉寂。吴母病得起不来,吴父农地里的活也不管了,就只坐在客厅里抽着烟袋。吴家的其他人也打不起精神,更不敢在这个时候造出什么动静,惹来吴父的臭骂。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喊声,吴父茫然的抬头去看。就见之前跟他家送内幕消息的人闯了进来,冲着他一叠声地说:“你家的新志又选上啦!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东西!今天仙师就要带他们走,就等半天的功夫!”

吴父又惊又喜,还很不敢置信,他站起身,拽着来人:“你说什么?我家新志选上了?怎么回事?不是那杀千刀的樊家顶了我儿的名额吗?”

来人拍着大腿笑道:“原本都要走了。那仙师不知怎地,突然问起你家新志为何没有在名单上,掌事立刻吓得面色如土。仙师没有问责,只是让他换下一个人去,这样你家新志才入了选!”

吴家如何惊喜,忙着给吴新志收拾行李不提。陈潇听到了这个消息,才是松了一口气。

这风水,原本就是使得有可能发生变成肯定发生。一件原本只有百分之一希望的事情,在气运的加强之下,才会百分之百的成功。

还好,在这个世界风水改运,寅葬卯发,催官显贵,化煞生旺的本质能力并没有变。

第12章 越传越离谱的谣言

原本要立刻就走的仙师一行,为吴新志专门又停留半日,这简直就是无上的殊荣。吴新志激动得脸都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

那仙师看得好笑,对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少年说:“还不赶紧回家准备行李,跟该告别的人道个别。”

吴新志这才回神,冲着仙师行了个礼告退出来,转身飞奔。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跑到陈家。

二顺也得到了消息,正在匆忙的准备一个包裹。婶婶在外边喊了一声,二顺就赶忙抱着包裹出来了。

“二顺!我被选上了,又可以去了!”吴新志跑得额头鼻尖都是汗,一边喘气一边说。

二顺喜不自禁地说:“新志哥哥,有仙术的保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被选上。”

吴新志点了下头,他也觉得这红绳起了不小的作用,最少它是一个非常灵验的护符。

二顺把包裹塞给吴新志:“新志哥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护腕和绑腿,赶路很辛苦,你一定用的上。此去重玄派,路途遥远,音信不通,你要多多保重。……希望新志哥哥有志竟成的那一天,千万、千万别忘记小妹还在樊村等着你回来。”这个腼腆娴静的姑娘,面对即将分别的情郎,再忍不住,对着吴新志叮咛起来。

吴新志从被选上的兴奋当中缓过来,跟未婚妻分离的伤感和不舍涌上他的心头。他重重地点头,伸出手抱住了二顺,感动地说:“二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会时时刻刻把你挂记在心上。”

二顺仰着小脸靠在吴新志的肩膀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里边喜忧参半。既为对方高兴,又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但愿、但愿她的吴家哥哥能按照约定回来娶她。

小两口在陈家的院子里边深情相拥。这原本有些过于孟浪的举动,婶婶并没有上前制止,反而揪着围裙的一角,看的热泪盈眶。

俩人静静的拥抱了没有一会儿,陈家外边就又跑过来一个人。来人直接冲着吴新志喊:“新志,赶紧家去!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啦。爹娘还等着跟你送行呢!”

吴新志松开二顺,歉然地看着她说:“我得走了。”

二顺理解而乖巧的点头:“好,你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新志哥哥,祝你一路顺风。”

吴新志抱着二顺给他的小包裹,转身从陈家的院子离开了。二顺再忍不住,难过的哽咽出声。陈潇叹口气,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别伤心,只要他把手腕上的红绳一直带着,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点自信,前风水大师还是有的。他布置的风水格局虽然不能让吴新志飞黄腾达、平步青云,至少大灾大难不会有,性命也是无忧。

吴新志跟来喊他的哥哥回到了家里,客厅的八仙桌上已经堆放了几个行李包裹。吴母硬是撑着病体亲自操持收拾行李,生怕儿子在外边收了委屈。

“这些干粮单独装一个行囊,还有这些点心也带上,路上饿了可以垫垫。”吴母把两个儿媳妇指使得团团转,“这厚衣服,还有这件披风也都装进去。万一路上倒春寒,也不至于冻着我的儿……”

看到吴新志,吴母过去拉住他的手快慰地说:“我就知道,我儿能得选!掌事从中作梗,那仙师的眼睛可不是瞎的。当日表现得那般优秀,可见仙师们也把我儿记在了心上。新志啊,到了那个什么、什么重玄派,你可记得好好跟仙师打好关系。这种亏咱们吃一次就够了,万不能再让人挤兑下去!”

吴新志心高气傲,看不上这种蝇营狗苟的手段,不快的皱起眉头。吴母见他不听,急道:“我知你看不惯。可你不放下身段,被别的人投机,你反倒要吃大亏。这回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吴新志不相信地说:“那是仙门,来往的都是生性高洁的仙师们,才不可能纵容那样的小人行径。母亲万万不能再说这样的话,让仙师们听到该不高兴了,对我才是真不好。”

吴母立刻就捂住嘴:“好好好,我不说了。”然后她想起什么地说:“等你到了仙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寻一门更门当户对婚事。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迟早想办法把你的庚帖从陈家要回来。”

吴新志拧起眉毛严肃地说:“这种事情不能做!我才不想被全村人笑话,当成是一个见异思迁的无情小人。”

吴母露出不以为意的神情。在她看来,她儿子将来不说也成个仙师,就是以仙门的外门弟子,也要比整个郡任何一个富贵人高贵。那陈家有什么,父亲是个长工,母亲就是个仆妇命,生下的女儿当然是配不上她家儿子的。

吴新志见母亲不肯改主意,立刻就急了:“娘,这婚事万万不能悔改!不说别人怎么看,被仙门的人知道,也该说我人品有污!”他缓了缓气息,见母亲听进去了,就接着说:“再说陈家姑娘和我心意相通,贤惠能干。将来有她在家里代我孝顺二老,我才能安心在外边修炼。二顺是个事事想到前边,又能拿主意的。你看,这红绳,就是她专门为我求来的仙法护符。要不是这个,我这次还真不一定能让仙师改了主意!”

他此时提起这个事,完全是为了让母亲增强对二顺的好感,别再针对和看不上陈家姑娘。果然,吴母听到当中还有此节,再也没说让吴新志另找良配的话。至于是暂时打消,还是永久打消吴母的想法,吴新志并不在意。只要他的心意坚定,就能说服母亲听他的。

交通不发达,消息闭塞,人们往往就愚昧。再加上对仙门仙师的敬仰,对于跟仙法沾边事物就有一种不加分辨愚信。吴新志是这样,吴母是这样,吴家其他人也是这样。而站在另外一个角度的人听到,想法就没有那么美好了,直接往邪恶的方向想象。

吴家这么热闹,也有邻里跟好友聚集过来沾喜气,人多口杂就把吴新志被一条红绳护符保佑,被仙师看中选去仙门的事情传了出去。结果这话越传越邪乎,红绳的功能越来越夸大。竟然成了吴新志用红绳控制仙师改了主意,让他去的重玄派。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原本不信的人见说得言之凿凿,也就不得不相信了。尤其是正需要一个把柄,把吴新志从名单上弄下去的人,更是深信不疑。这个人就是樊家那位被刷下去的少爷,樊世明。

仙师当场询问为何那日背得最多的少年不在,立马就把掌事的给吓坏了。他以为仙师看重吴新志,就算不能选入内门弟子,也要把他带回去当外门弟子。而他做主把吴新志刷下去,就是犯了个大错。

掌事立刻就认了错,承认是自己办事不利。把吴新志叫过来,让樊世明回去了。仙师看了,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懒得跟掌事计较,就没有多言。

樊世明都半只脚踏进重玄派了,却又给赶了回来,吴新志落选都不甘心,他就更不能甘心了!

立刻就有樊家的人去找掌事。名单上是五个人,吴新志不能下来,其他却还有四个人呢。就算入了最后一轮的两个不动,二轮的其他三人被刷下时只是按照站位顺序,又没有明说名次,总能想办法把樊世明塞进去。

没想到掌事却被仙师之前的一问给吓破了胆子,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敢当着仙师拿下一个人,把樊世明给换回去。他不肯帮忙不说,还说了一句让樊家自认倒霉的话,谁让他家的少爷个高站在靠后的地方呢。这顿时就让樊家气坏了。

掌事不帮忙,樊家就只能另外想办法。这会儿听到这个谣传,立刻就眼睛一亮。樊世明就跑回了祠堂,学师拦着,他干脆扯开嗓子就叫嚷。说吴家找邪修使了邪法,干扰重玄派的仙师选徒!

这些在学堂里边的少年,耳朵里听闻的都是学师们交给他们的东西。这些学师也大多是修为不高,没有什么前途的人,讲述的见闻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根本就不明白邪修、邪法是个什么概念。

世间分阴阳两面,有光明自然就有黑暗,有正道坦途,自然也有邪门歪道。各种缘由造成,名门正派跟邪派邪修是不怎么对付的。不说见了之后你死我活,也是彼此不相往来。经常看不惯对方的作为,二话不说就直接斗法。

樊世明喊得耸人听闻,有邪修用邪法干扰重玄派选徒事宜。那还得了?!这樊村可是他主持的测试,出了事情他是要负责任的!别这次出来功勋没有赚上,还背上一个大过。

那仙师立刻站起身,抬手一招,将樊世明从那头摄了过来。他揪着对方的领子,厉声喝问:“你所说是否属实?胆敢造谣生事,叫你知道道爷的厉害!”

樊世明见这仙师反应这么大,害怕的同时内心还有些小兴奋。反应大好啊,那吴家的小子肯定会被狠狠地惩罚。

第13章 怒刷存在感

陈潇被猛然冲进陈家大院的人按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随着对方这个突兀的举动,陆陆续续的又有一些少年和年龄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占据了陈家的大院。

婶婶不知所措的站在院子里,二顺又惊又害怕,四宝吓得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老弱妇孺根本就顶不上事。陈潇奋力挣扎,背上按住他的人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他动都动不得。只能憋气无比地嘶哑着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放开我!”

陈家外边走进来一个得意洋洋的人,他说:“你使用邪法暴露了,如今仙师让我拿你去见他。”

二顺气愤得冲他喊:“樊世明!你胡说,我家的人怎么可能会用什么邪法!”

樊世明冲着而二顺不客气地说:“吴家的人都招了!还敢狡辩,走,把他们都带到陈家去!”

婶婶和二顺以及四宝被驱赶着,跟着这些控制着陈潇的人一块走到吴家。吴家之前热闹的情景不在,邻里跟亲友跑了个精光,只剩下吴家的人紧张不安的站在客厅里。大堂上,重玄派的仙师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手边的方桌上摆放着一条红绳。

陈潇被推进客厅,看清楚客厅内的情景,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布置风水格局的时候,他从来都只想着在这个世界有没有作用,就没有想过使用风水会被人怎么样。

在他的前生,有风水学的数千年以来,风水只有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认为是封建糟粕,其余时间风水师一直被人奉为上宾。所以,陈潇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意识,使用这样的一种技术,在不清楚的人眼里会被怎么看。

陈潇内心涌起一种懊恼。这是一个深刻的教训,他必须引以为诫。

陈潇被人粗暴地按着跪在那位仙师跟前。说实话,陈潇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小的时候迫不得已,只有在拜师的时候跪过他的师父。倒不是说他的膝盖有多么金贵,而是生长的环境不同。这种凭白矮人一截,必须屈服在权势、力量面前的屈辱,是在现代社会长大,有着健全人格的人没办法能够轻易接受的。

不过,陈潇不是一般人。眼前形势比人强,他倒也没有不知死活的为了无谓的自尊而反抗。

“仙师,那位用邪法祈福的人,我给您带过来了!”樊世明语气当中的得意,让那仙师听得皱眉。他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樊世明嘴角那自得的弧度才收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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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坐在那里仔细打量观察了一番陈潇。很明显这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平凡人,身上别说有邪修的痕迹,使用邪法之后残余的能量也一点看不出来。

不过,他丝毫不敢大意。万一对方隐藏的功夫特别的深,他看不出来,判断失误就糟糕了。

这位仙师思来想去,来回看了看吴家客厅里的人。他缓缓地开口说:“座下之人,站起身回话。你说说,这红绳护符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得来?”

他既然让人把陈家的人带过来,当然进行过了解,知道这红绳是陈家姑娘送给吴新志。于是,这陈家才是事情的源头。他已经听过樊世明和吴新志各自的说法,如今就只剩下这陈家人的还没有问过。这带过来的陈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只有一个将近成年能问话。

陈潇内心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人没有凭借一面之词给他们定罪。只要有开口的机会,他就有信心扭转局面。

陈潇站起身,微微抬头,让对方能看清他的脸,同时目光向下,不冒犯的直视对方。前风水大师见多了人情世故,明白这稍微显得谦卑又很恭敬地姿态,能给处在上位的人好感。

“这位仙师容禀,这红绳只是那位吴家少年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堂妹——用普通的红线,一边为他祝福一边编成的。里边只有舍妹拳拳心意,并不是什么邪法制成,请仙师明鉴。”

红绳只是普通的红绳,不普通的是它的风水作用。因为并不具有气场,所以就算是仙人来看,这也就是一根普通的红绳。就是因为它太过普通,才让这位过于谨慎的仙师没办法立刻做出决定。

他现在也犹疑不定。当时都要走了,他临时起意的问起吴新志。这到底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是被什么影响着做出的决定。闹不清楚这个,他实在不安心。

樊世明见到那陈家人不卑不亢,显得很有礼数的回话,心里边就是一阵烦躁跟不快。他以为陈潇见了仙师会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立刻招认,然后吴新志就被从名单上抹掉,立刻换他上去。

可是这会儿,陈潇的反应大出他的意料,还在仙师跟前表现得这样从容镇定,让他内心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没办法预料跟掌控感觉,同时心里边还有很大的怒气。这陈家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痛快的认错,还在这里编造根本就没有的习俗。

这让樊世明很冲动地大声说:“不要狡辩!”他又立刻扭头说:“仙师!我们这里从来都没有这种风俗,这肯定是他编的!您可千万不要被他花言巧语的蒙蔽。”

陈潇冷静的侧头看着这个一脸愤然地少年:“这个方法是我从郡城学的。俗话说,三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这位少爷,没有听说过也不奇怪。郡城的人为家人祈福都这么做,听说很灵验。我让舍妹使用这个办法,也不过是因为其心可悯,爱护她对未婚夫的一片心意而已。”

陈潇不仅为自己辩白,还在吴家人跟前为二顺怒刷好感。要不然无端端的为了红绳被这么对待的吴家人,肯定会在心里边责怪二顺。果然站在一边脸色一直不太好的吴新志,看着旁边委屈又害怕的二顺目光柔和了。

那仙师本就因为樊世明刚才说话的口气而心中不快。这下听了陈潇的话,把红绳又拿在手上用真元探查了一番。跟之前一样毫无反应,就有些相信陈潇了。

眼见局势朝着对陈家和吴家有利的方向发展,樊世明又急了:“仙师,不能相信他!要不是为了做邪法,他家里怎么会那么赶着动工?陈家穷得很,根本就没什么钱。肯定是在家里设了做邪法的祭坛,要不然有钱留着买地买牲口,也比修房子有用。”

仙师目光一冷,他厉声喝道:“他家里设邪法祭坛,你亲眼见了?胆敢空口白牙胡编乱造,道爷保证你的下场会很凄惨!”他说得阴冷冷地,让樊世明打了一个寒颤。

都到了这种地步,也容不得樊世明退缩。再加上他家毕竟是樊村最大的一户,所以他内心还是有点底气的,总觉得仙师得给他们家一些面子。毕竟他们家里可是出过一位元婴期的修仙者。

樊世明给自己壮了壮胆,他硬着头皮说:“虽然不是我亲眼看见,可是有人见到了。”他扭头,从身后跟班的那群人当中叫出来一个,“就是他!他父亲当日去给陈家帮忙,亲眼见了他家里的古怪!”

那个跟班面对众人瞩目,内心有些害怕。陈家毕竟跟他家交好,可是这会儿被樊世明逼着,他不得不把他爹在家告诉他的话复述了一遍。

“陈家这次修房,有两个古怪的举动,就是把大门的位置跟灶台的位置都给改了。明明之前大门的位置没有什么不方便,单眼改双眼灶也没有必要重新换一个方向。真是怪哉,也不嫌费事。”

因为樊世明的跟班指证,他们又浩浩荡荡的来到陈家。一进入陈家的院子,那位重玄派的仙师神情就凝重了起来。他感到这里有一种不同于樊村其他地方的微妙感觉,他说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他在院子里边转了转,锐利的目光看向其他的陈家人,又看了看陈潇。

这个时候陈长根跟放牛去的三栓也回来了,一家人不安又无措的挤在一起。只有陈潇,孤零零的站着,还极力保持镇定,就显得格外鹤立鸡群。

“你……”他刚想问什么,就闭上了嘴。退后两步,垂下双手,微微地弯腰,“恭迎师叔。”

陈潇心头一跳,猛地抬头,就见空中烟波浩洋的庞大气场扑面而来,把他淹没。一袭黑衣,乌黑长发的男人飘然而降,毫无声息地落在了陈潇的跟前。

看到陈潇,男人目光一顿,随后转头看向一旁还弯着腰的重玄派仙师。现在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主持测试的仙师竟然是为首这人的师侄,怪不得他跟另外一个人会对他这么的恭敬。

“起来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悦耳,陈潇费了极大的自制力才不去盯着对方的气场看。

“多谢师叔赶来,实在是弟子遇到一件棘手的事。”那位师侄说完这句话,嘴唇开始微微开合,对着师叔传音。在场的人耳边一时寂静无声,却谁也不敢吭声。尽管内心好奇死了,也不能抬头看一眼。

“嗯……”就听男人沉吟了一声,抬手一阵波动扫过。别人发现不了,陈潇却能看到他的气场像是犁地一样把陈家整个给过了一遍。“嗯?”内心微讶,男人眼中闪过一道疑惑。他没有直接开口,反而是又传音给师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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