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节(1 / 1)
不过有薄薄的一层茧子,是他跟随萧泽练剑留下的。
真好啊,这一世,他竟然有先见之明地学了剑术,轻功。
“我知道啊,不过你很快就不是了!”
“知道谢府的大管家吗,他可还没有死呢!”
“而且,他在明珠郡主的手中。”
“哦,忘记告诉你了,明珠郡主跟心慧乃是情同手足姐妹。”
“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死得一点都不冤枉。”
“你敢在定南府为所欲为,断定镇国大将军回不来救我们,可是他却把皇上亲赐的白玉扳指给了我呢!”
“现在我若是杀了你,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料定张金辰鞭长莫及,救不了你!”
陈青云说这些话的时候,马振海已经双眸圆瞪,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着。
镇国大将军萧庭江跟皇上的关系十分亲厚,他们自幼都被老太傅带在身边教导,是真正的同门师兄弟。
那玉扳指乃是当年京中有人造谣,说镇国大将军拥兵自重,蓄意谋反。
镇国大将军一气之下,丢下兵符,扬言解甲归田。
皇上当着群臣之面,送予他这一枚玉扳指,并告诫群臣,镇国大将军乃是他的手足之亲,绝不可能会有谋反之意。
若是再听到有谁造谣,准许镇国大将军先斩后奏。
这枚玉扳指,就像是皇上对镇国大将军的承诺一样。
往常上朝时,镇国大将军闲来无事,最喜欢转着玩。
因此京城的官员,大大小小,都知道这玉扳指的来历。
“本官初来乍到不知其中内情可能冤枉了《老李酸汤》一干人等!”
“不如都放了,此案乃是那两位客人一心寻死,讹诈《老李酸汤》。”
“本官公务繁忙,明日就走,绝不牵扯其他!”
马振海示弱道,他真的慌了。
萧庭江那个莽夫,连老师都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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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起来,把人剁碎,都还会叫狗来吃。
他若是连白玉扳指都给了陈青云,指不定陈青云是他的私生子。
幸亏他还没有出手,要真把人弄死了,他可以想象等到萧庭江回来,一定会把他砍得稀巴烂。
到时候皇上不痛不痒地申饬一顿,他到阴曹地府,只怕连自己的脸都认不全。
陈青云充耳不闻,刑房里面的味道很重,他很不喜欢!
皱着的眉峰十分犀利,转头就瞥了一眼还没有动手的萧沐。
萧沐看着公子那冷幽幽的眸光,心神一抖,大碗都差点跌碎在地。
好在他动作迅速,很快又将大碗捞了起来。
萧泽顺势点了马振海的穴道,然后将他的袖子挽起来。
马振海的眸光向下移,只见萧泽手快,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殷红的血瞬间冒了出来,那速度极快,像是涓涓的小溪一样。
马振海胆寒心裂,看到萧泽真的拿一个大碗来接他的血时,两眼发黑,差点昏死过去!
“陈青云,就算本官有罪,也是刑部和大理寺来审,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落地秀才?”
“快住手,快点给我住手听到没有!”
‘陈青云,你枉顾刑法,动用私刑,就是萧庭江在也保不了你!“
“快点,快停下!”
马振海哀嚎道,可是陈青云连眸光都懒得移过来,而是在碗满了以后,数着“第二碗了!”
“真想知道,你这具高大的身体里面,能够流出多少碗血?”
陈青云看过来,只见马振海的脸色已经像血一样,因为恐惧,额间的青筋跳得飞快。
可陈青云还觉得不够,竟然敢伤了大舅兄!
这笔账,怎么也要讨回来了!
原谅某人,还没有成亲,大舅兄就在心里叫得十分顺口。
“你陈青云,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马振海惊惧胆颤道,惊恐的双眸遍布猩红,全身迸发出一股绝望而恐惧的狠意。
“疯子吗?”
陈青云微微勾起了嘴角,他看着桌上鲜红的一碗血,对着萧泽道:“端过去,倒进他的嘴里!”
萧泽眼眸一挑,看到马振海眸色骤然一变,像是疾风骤雨来临时的黑暗,已经呈现一种无法挽回倾塌之势。
第376章 谈笔交易
诡异的气氛静止了。
马振海敛聚的眸光落在萧泽端过来的大碗上,他能够感觉那些血还是温热的。
不要,不要,不要喝自己的血这怎么能?
可是萧泽的动作极快,很快就钳住他的下巴,然后一碗血当即对着他的嘴巴灌了进去。
“呕”
浓烈的血腥味呛入鼻息,马振海控制不住胃里的翻滚之意,当即呕吐起开!
可是他的身体动不了,呕吐的秽物只能随着鲜红温热的血液再次咽下。
马振海呛得瞳孔方大,面色酱紫,一双涣散的眸光里,全是被死亡辗轧的恐惧和无助。
他太害怕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当上三品大员,他杀过不少的人,也折磨过不少人。
可那都是刑房里面惯用的手法,最恐怖的莫过于凌迟,车裂。
哪里像现在这样,根本死不掉,可是却活生生地煎熬着,喝着自己的血,就像是自己往喉咙里面捅刀子,那种被死亡淹没的滋味,一次一次将他推到求生的最高点,可却“嘭”的一声,再次跌下来!
周而复始,直到他彻底磨砺掉了所有的菱角,变得软趴趴的,像是车轱辘碾过的烂泥巴一样!
“呕”
他把自己的血喝完了,整个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连反胃恶心!
陈青云冷眼旁观,第二碗的血早就摆放在桌上了!
他斜倪了一眼已经站不住脚的马振海,冷声道:“再灌!”
“呕!”
马振海闻言,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栽倒。
萧泽和萧沐瞬间移开,让他栽倒得狼狈不已。
口鼻都在冒血,也不知道是吐的还是流的,身体抽搐着,眼眸泛白,看起来像是将死之人的样子了。
“解开他的穴道吧!”
陈青云大发慈悲道,玩味的眸光里,透着一股嗜血的冰凉。
萧泽解开马振海的穴道,可是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上半身都被鲜血打湿了,他埋头匍匐,像是一条阴沟里翻船的死狗。
“咳咳”
马振海趴在地上咳嗽了,重重地喘息着。
陈青云站起来,看了桌上的一碗鲜血,端起来,对着马振海的头就淋了下去。
血还有些余温,可是马振海却遏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身体涌出冰冷的寒意,最后那点快要消散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侧过头,满脸是血地仰视着陈青云,仿佛看到鬼魅一般的面孔,牙齿上下打颤。
“你想知道什么?”
马振海浴血挣扎,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他唯一能够交换一个痛快的,莫过于心底那点官场秘密了。
陈青云嗤笑地俯视着地上的马振海,摇了摇头,十分带感地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只是想折磨你而已,就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
马振海原本还有点精神的,听他这般叫他生不如死的话,当即感觉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噗”
马振海喷涌出一口鲜血,当即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陈青云冷戾地看了他一眼,厌恶地移开视线,随即率先走了出去。
大牢外,徐润泽还没有走,带着一众衙役等在那里。
陈青云上前,对着侯在一旁的衙役道:“进去给他包扎,然后关起来,只要不死就行。”
衙役们早就想看看马振海的下场了,当即就去了四五个。
徐润泽见他的衙役到是挺会见风使舵的,他看着一夜之间锋芒尽显,无所顾忌的陈青云,奇怪地皱起了眉头。
他总感觉,陈青云的仰仗绝不是萧庭江,也不是明珠郡主。
他身上那种冷戾独断的气息,像是倾轧朝堂,城府深深,阴谋算计,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臣一样。
徐润泽将手中的玉扳指递还给他,轻叹道:“上面有皇家印记,满朝文武,多有听风好闻的习惯。”
“只不过现在能压他一头,可终究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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