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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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见她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也不想和她胡闹,又怕自己会伤害她,于是只好就把东西给拿出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年年见他这么快就给拿出来了有些无趣。

左右拿在手里瞧了瞧,道:“你这是鸟儿吗?你自己刻的?”

什么,什么鸟啊……

“这是小鹰。”景无言以对。

年年道:“我说这是鸟就是鸟啦,也是你自己雕刻的不好,才雕成这副样子的。”

他道:“那小小姐不喜欢,便还给我,我自己觉得它是鹰就好了。”

她立即收回手,道:“不好。我不喜欢的东西,也不会还给你的。”

这是什么怪道理啊。

景好生的无奈,回头定要将合须暴打一顿,也不知什么时候让他看见自己在雕刻的,肯定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年年在手中把玩着,忽的道:“那你会不会刻人啊?”

景还没有试过,不过应该也可以吧,就是刻出来像不像人,那就不知道了。

“小小姐要刻谁,自己么?”他问道。

“不是不是,你能不能给我雕个弦哥哥出来。”她问道。

主子……他犹豫了一会儿。

“不行不行,万一调出来很丑呢,那岂不就是侮辱了弦哥哥?不然就我吧,我。”年年刚说完就道:“也不行。哎我想到了,你就先雕刻个姜家姐姐,我觉得不错你就再雕一个我出来,最后再刻弦哥哥,如何?”

景想死,非常的想死,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给他添个这么大个大麻烦来。

“你不会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就不愿意吧。”年年激他道。

“确实。”他道。

哎,怎么这样呢。年年改口道:“求求你啦景哥哥,你就雕刻一个看看嘛。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不知道的啊。

关键是,会死人的。

怕到时候他舞刀弄剑的一双手,要废了。

年年立刻不悦了,嘟囔着一张嘴,道:“我问你,你到底答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我走了!”

景巴不得她赶紧走,于是没阻止。

走到一半路,年年不想放弃,便折回道:“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好不好。或者你需要什么,我们交换。你给我雕刻,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他没什么想要的,这小小姐的条件么,也没什么用。

他依旧无动于衷。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用强的了!”年年凛凛道。

景有些看怪物一样的看她。

只见她手上拿着小鹰高高的举起,道:“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将你心爱的宝贵的视如生命的这只鸟儿,给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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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的?宝贵的?视如生命的?鸟儿??

景摇了摇头,在心中道:罢了罢了,跟小孩子过不去做什么呢。

于是他便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年年的奸计得逞了,便阴森森的看着他发笑。

“哈哈哈,还是被我年儿给治服啦。”她道。

景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流年不利吧。

依偎在君无弦怀中的姜瑾,思到了什么,便问道:“你可知近日皇上与七皇子有什么动向?”

她实在不放心那尉迟弈,当年将军府参与了政治,将他害成了这样,他一定会报复的。

她若不了解了解清楚敌人的动向,又如何能够安心呢?

况且,她不会忘的,不会忘记今年,将会有怎样的动乱。

这样风头紧盛之上,她竟还有心思在此想这些儿女情长。

君无弦道:“皇上竭尽全力,想法子也要将七皇子引出来。只是计划却屡屡败露,亦不知宫中出了何内鬼,正盘查之中。”

姜瑾明白宫里头处处都是他的眼线,所以想要知道这些消息并不难。

只是尉迟夜引诱七皇子的计划,竟全部败露了?

宫中当真有内鬼不成?那么到底是因何故呢?

直觉觉得,或许内鬼是七皇子尉迟弈安排的。

毕竟安插一个自己的人手在宫中,并不困难。

她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君无弦点头道:“姜儿与我,正想到一处。”

“那么宫中的内鬼,当真是七皇子尉迟弈安排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便麻烦大了。宫里头来来回回的不知有多少的人,如何能够一一盘查,又能查出来呢?

而且,他是怎样将人手安插进去的呢,总要有个由头吧。

“近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姜瑾想着,便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君无弦也在细细沉思。

蓦地,两人同时对上了眼,道:“尚书侍郎。”

上回受邀去宫里陪同公主,公主便无意间提到,晨时被一群人聒噪的吵的睡不着。

原来是选举的一些尚书侍郎。

但最终结果,她那会没有在意,也不曾过问过。

或许那尉迟弈,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将人手安插了进去也说不定。

“然是否只有一人,暂且还未知。”

既然都是安插人手了,一个人怎么会够呢?尉迟弈定然还会想法子,陆陆续续的将自己的人送进宫里去。

再纵观接下来的,宫中还会有什么事情呢?

这尚书侍郎甚多,得秘密的去探查才是。

若抓住了机遇,提前筛选,势必不会让其得逞了。

“前几日早朝。朱大人有提,关于秀女的择选一事。”君无弦淡淡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的,尉迟弈是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的。

“那我们就得提前,同那负责选举的大人打声招呼。”姜瑾道。

他微微点头,“交予我来办。”

她心头甚安心的颔首,靠在了他的怀中。

有他真好,她快要一直依赖他下去了。若以后没了他,该不知如何是好。

不,说什么呢。她在心头啐了一口。

“快要过年了。约莫最快也是年后。”她抬眼问道。

“莫担心。”他宽慰道。

姜瑾的眼睛酸涩,因这些日子,诸事太多,所以便思虑不停。

日想夜思,夜长又多梦,这觉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你夜里睡不好么?”君无弦关切道。

“还好。”她道。

“不若在我府上歇一晚吧。你知晓的,我自来燃香许多,你闻着哪一种睡得安稳,我便给你带些回府去。”他缓缓道。

姜瑾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便道:“不用了。也不是夜夜都不安稳,只是偶尔一夜罢了,无需如此周折。”

早知,便不应声了,让他白白担忧,又没有法子。

“姜儿,听话。今夜,在此歇下。”君无弦言道。

可是,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白日里也倒罢了,这夜里还时而留宿的,怕是不大好罢。

父亲与母亲,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见她顾虑,他便道:“本候会差人回去,同将军与夫人道个平安。你且安心留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只是,厢房由年年睡去了。剩余的,还未来得及打理。只能委屈姜儿,今夜同我一起睡了。”君无弦笑着道。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

姜瑾轻笑,重复他先前对那年年父亲说的话,道:“是谁说的,府上空的厢房许多。”

有么?他当真这样说过?

“你我还未成婚,就睡在一床,怕是不大好。”她思虑道。

“姜儿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宫中竹林屋里,共榻过一夜。”

“那是我那夜醉了。”姜瑾道。

君无弦轻轻一笑,道:“同房,也不尽然是同床。”

她面上忽的红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是想要同她睡一个床榻上的?

“莫不是姜儿,多想了,嗯?”君无弦询问。

姜瑾连道:“没有。只是我在意年年她若是知晓了,定然是要误会的。现在打理一个厢房出来,应该来得及吧?”

他却道:“误会么。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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