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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须暗道主子好点子,便立即去办了。
景见主子没有事情吩咐便暂时隐蔽下来了。
不远处,众人纷纷的赶来,其中国相爷便上来就伤感道:“皇上,皇上啊!”
姜瑾望着摇了摇头,皇帝还没死,国相爷倒先哭起丧来了。
那纳兰王爷瞧着端倪,但也只是与其夫人立于一旁。
姜怀与副统领将皇帝送回了宫,又去了城门口处,为这些昏迷不醒的将士与百姓束手无策。
姜氏从人群中上来,寻到了自家女儿,连忙握着她的手道:“阿瑾,阿瑾你没事吧。”
“母亲,阿瑾没事。父亲他与副统领大人,去了城门处。那些歹人,早已出了城。皇上他现在正在接受太医们的诊治。母亲放心,不会有事的。”她宽慰道。
姜氏点了点头,道:“方才经过皇贵妃娘娘的院子处,听得太医保住了贵妃娘娘与她腹中的胎儿,也是造化了。”
她闻言,什么也没说。
众人皆候在殿外忧心忡忡,但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皆不得而知了。
这种时候,若皇帝死了,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愉悦。
特别是国相爷,哭丧的倒是很起劲,若是得知皇帝这点刀伤还不至于歇了过去,还不知该怎样失落。
姜瑾认为,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及她恨尉迟夜,但是大局当前,利益权衡,她都不希望尉迟夜死去,也不会做点什么手脚。
正想着,就听得一声,“太后娘娘,公主殿下驾到。”
众人礼道,尉迟茗嫣却什么也不听的放开了太后的手,只身便去拍门哭着道:“皇哥哥,皇哥哥你怎么样了啊,你有没有事啊。”
姜瑾轻叹一声,上前唤道:“公主。”
“阿瑾姐姐,这都出了什么事呀,嫣儿,嫣儿只是去照顾母后,却不想这后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哥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阿瑾姐姐。”尉迟茗嫣哭的梨花带雨的。
国相爷讽道:“公主殿下还是不要难为姜大小姐了,她又怎知皇上现在处境如何。”
“本公主问的又不是你!”她什么也不顾了,呛声道。
国相爷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面上铁青的冷哼一声,候在殿外。
姜瑾温声道:“不会有事的。”
尉迟茗嫣哭成了个泪人一般点了点头。
太后由丫鬟搀扶着来到了最前头,默默闭眼祈祷着。
后头黑压压的一片人,也不说话了,气氛静谧的可怕。
待那殿门被缓缓推开时,太医才擦了擦满面的汗如释负重的走了出来。
“太医,如何了?”太后询问。
尉迟茗嫣直接提着裙子冲了进去。
“皇哥哥……你没事吧。”她哭着在他的床榻边道。
尉迟夜的脖颈上被包扎着一圈,想要直起身子,都不方便,只能躺着。
他难得的温柔道:“没事的嫣儿,朕的嫣儿怎么哭成了这样,没事的,朕没事。”
抚着她的发丝,是那样的轻柔。
她哽咽道:“那些歹人究竟是什么人,竟这样胆大包天!我这就去命人追寻!”
尉迟夜连拉住她,却扯动了伤口,吸了口凉气。
“皇哥哥,皇哥哥你怎么样,疼吗?”她当即便回身,再次依偎在他的身旁,似个小猫一样。
“不疼,不疼。”他说着,便躺平了,眼神望着帐顶,凛然墨黑。
蓦地,他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侧身道:“贵妃她如何了?”
尉迟茗嫣方才同母后从贵妃娘娘那儿出来,便擦了擦眼泪,道:“上天保佑。皇嫂嫂与腹中的胎儿均安好。”
闻言,他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哥哥,他们,他们都在外头等着您。”尉迟茗嫣提醒道。
“就说朕很累了,传朕的口谕,放爱卿们回府吧。打开城门,撤走禁卫军。”他交待说。
第二百八十五章 内奸
“可是,可是皇哥哥他们都劫持你了呀,他们的目的肯定是你,若见事情未得逞,定然会再回来的!”她急切道。
尉迟夜缓缓摇头,道:“不,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朕。”
“那是谁?”她不解。
他侧头凝视着她道:“嫣儿,朕很累了,朕要睡了。”
她乖巧了应了一声,替他盖好了被褥,道:“那皇哥哥便睡吧,嫣儿现在就去传哥哥的口谕。”
他无声的点了点头。
殿门被丫鬟打开,恭送公主出去。
太后拉着她的手道:“你皇哥哥怎么样了。”
她示意母后稍待,便对众人道:“诸位大人放心,皇上他已经无碍,只是现下需要很好的静养。遂皇上命本公主,打开城门,让百姓通行。宫门的禁卫军也放行,大人们今日回府。明日可来宫中探望皇上。”
众人迟疑的点着头。
一名小太监犹豫的还是道:“公主,李公公他,他死了。”
“什么?!”尉迟茗嫣惊诧道,那由谁来去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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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弦礼了礼,温声道:“公主不妨将御司局的张公公调来。”
“王侯大人所言极是。你快些去御司局,将本公主方才所言告知他,让他去传旨通告罢。”她对着小太监道。
小太监诺了一声,便低低着个身子去了。
众人闻言,便皆告退的散了去。
姜氏看了一眼君无弦,微低身礼道:“多谢王侯大人对小女的照拂。”
“大夫人多礼了。”他缓声道。
“那,我便带小女回府了。”她道。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姜瑾心怀心思的随同母亲一道回去了。
丫鬟阿俏默默的跟着,未瞧见即侍卫。
静颦与姜乐一起,后者满是留恋的一步二回头看着那翩翩如玉的人儿。
“走罢。”她对着女儿道。
“小姐,即侍卫不见了。”阿俏疑惑道。
君无弦定了定睛,姜瑾此时心事重重,便随意道了一句,“不用管他,他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
“姜儿,本候同你一道罢。”他道。
她点了点头。
姜氏走在前头,也不想打扰女儿与未来的夫婿。
二人并肩走着,一言不发。
姜瑾什么话也不想说,能够说的话能藏在心里。
那些歹人是算准了的,计划好的,今日趁着这先皇的祭奠大礼,来此解救七皇子。
照这样说来,这些人同七皇子想来是有什么渊源的,不然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过来。
他们此行出了城要往哪里去?尉迟夜难道不追究,不派人跟去么?
还是知道这些,都是徒劳无功呢?
又为什么,往年不劫,偏偏等到今日呢。
还有那日,姜瑾同那七皇子有过几句言语的,虽然只是短短几个来回对话,但她都已经摸清楚七皇子的为人了。
那份野心还在,听他的意思,是绝对不会放弃这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的。
且看他还似有些疯癫的样子,不然也不至于会对她调侃,说出一些轻浮赞扬她的语句来。
时而笑,又时而阴狠,反复变化无常。
本以为,是个健全的。却不想,劫持皇帝时一见,竟是这样的狼狈。
也不出奇了,这些年来,尉迟夜对他想必也是好不了多少的。
由他那残了的双腿可见,以及身上残破的衣裳,与一道道后背上的疤痕。
细细想来,这七皇子也并未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利益之下的可怜人罢了。
听闻昔日的七皇子,性子温逸,为人坦荡,却不曾想,只是几年的光景,景变成了如此的模样。
令人叹惋,令人叹惋。
姜瑾现在唯一担忧的是,七皇子能够去哪里?他又会对西谟做些什么?
这无疑就是放虎归山,尉迟夜为何当年不直接杀了他,而是将他囚禁于此,过着非人的日子。
即便是为了惩罚他,也不用冒着这样的风险罢。
他不会想到,终有一日他能逃出去么?
“他们是怎么将他救出来的?”这是她的一个疑问。
那禁地,无人敢进,但是就不怕宫变,有人会放了其出来,或者其自行寻方法出来么。
君无弦听她这样一说,便道:“调虎离山之计。”
“此话怎讲?”姜瑾询问。
他凝视了她一眼,缓缓道来。
别人不知晓,但当年的一事,他也身处其中,自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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