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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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贰亓这次主要与巫弋学两种纸鹤的用途,窃听术与追踪术,在巫弋的讲解中它们并不难,却因为都涉及到纸鹤的长途飞行所以要能稳定地输入灵气。

关于窃听术细分为两种方式,如果是事前知道了要在哪里窃听,那就直接指挥纸鹤飞过去,或是你要跟踪某个人到某个目的地窃听。当然是前者比较简单,而后者已经与追踪术结合到了一起。

巫弋在讲解理论部分时,他是认真而严肃的,随贰亓可以保证这人如果真教过徒弟,在他那严厉眼神的扫视下,能熬过来的恐怕没几个。可是为什么一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巫弋就有些不靠谱了?

随贰亓叠好了一只纸鹤,他跟着巫弋念出了法诀,可这纸鹤只是扑腾了两下翅膀就没反应了。

巫弋有些傻眼,他才不觉得是随贰亓的问题,而是拿起纸鹤检查了一下纸鹤的构成,翅膀完好、尾巴健在、头部也没有断掉,这是一只很标准的纸鹤,就是它没能飞起来。

“恩,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初学的人没把灵气均衡地施加到纸鹤上。我还见过有些纸鹤飞起来后,头倒地就往地上冲的。”

巫弋一本正经地说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现编的失败案例来安慰随贰亓,不过他确实借着这个机会握住了随贰亓的右手,“你把灵气输入纸鹤中时,分布要均匀,我帮你感觉一下对不对。”

随贰亓看到巫弋趁势摸了摸他的右手,这样子真是为了感受灵气?为了学习法术不能和这人计较太多,随贰亓再次把灵气输入了纸鹤内,同时大声念出了法诀,这真是做到了吐字清晰,而这只纸鹤飞了起来,但帅不过三秒,它在半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就又倒地阵亡了。

随贰亓看向巫弋想要询问他为什么。

显然此时巫弋根本没去看纸鹤,他还在摸着随贰亓的手,心情有些小激动,别人都是确定了道侣之后就能做一些双修的事情了,到他这里连摸个手都要偷偷摸摸的,这都是为什么?

随贰亓这回坐实了巫弋想要假借教学为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真的好想掐一把巫弋,能不要三心二意吗?巫弋摆出一张严肃教学的脸,可手上在行偷偷摸摸的事情真的好吗?

大白蛋转了转蛋身,它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巫弋的学习能力太差了,居然会被抓了正着,枉费他有一个理论上无敌的师父。

在进山之前,大白蛋在巫弋的死命恳求下教导了他如何追到男朋友的关键点,就是要想办法制造两人间的肢体接触,比如说电视里也说了手把手教如何写毛笔字就是很好的暧昧时间。巫弋可以触类旁通一下,当然了需要掌握好分寸,别被看出来这种不良企图。

“巫弋,你看到那鸟飞的样子了吗?”随贰亓问得很温柔,让巫弋没能听出其中的寒意。

巫弋没去看纸鹤,他有些傻得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幻想他们在教学相长之中能培养出一段牢不可破的感情。“阿亓的纸鹤一定飞得很好。”

这句话话音才落下,巫弋就用眼角余光扫到了三米之外地面上躺着的纸鹤,这哪是飞得很好,分明是早就坠机了。他才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到了随贰亓在冷笑。

“你的手很滑,我在研究你使用了那种保养品。这个纸鹤是吧,我们再来一次就行了,不用担心你不能让它们飞起来,你一定可以的。”

随贰亓真有些被巫弋的说辞气笑了,这算是盲目信任吧?

可随贰亓又反复试了好几次,总是没有能够成功。

巫弋在被抓包一次后,也不敢开小差了,他有很认真地分析为什么随贰亓的小纸鹤飞不起来,明明从法诀到灵气都没有问题。

大白蛋终于忍不住发话了,“睡睡你个傻的,随大王的问题只有一个,他不够相信纸鹤能飞这件事情。所有的法术都有最根本的条件,就是施术者对他所用的法术坚信不疑才行!”

第47章 吃货是病得治???

大白蛋道破关键的这一句话把随贰亓弄迷糊了。他自问在经历过了那么多事情后,他对于修行已经坚信不疑,怎能能说他相信得不够深沉?

大白蛋开启了教学模式,“人是很会自我欺骗的一种生物,你认为你相信了,可是你的潜意识不一定全都相信了。我打个比方,如果你听说有个城市发生了一连串的死人事件,你是会先猜测有连环杀手的出现,还是相信是厉鬼出世?”

这能有可比信吗?随贰亓不认为修行就要扔掉起码的逻辑判断能力。

大白蛋见随贰亓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答案,“你这么想其实是没有错的。这么说吧,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修者的世界里,发生了一连串死人事件,会有人先提出疑问是不是有魔修杀**修炼邪功,而不是提出是有恶鬼出世报仇。可以说你的逻辑判断没有错,错只是错在你并未生活在修士遍地的大环境里。

可别小看这种潜移默化的环境,它就是你为什么不能信得深沉的原因。

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你用前二十多年来养成了它,它会渗透到你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这能解释为什么你在失忆的时候能更加容易得就悟了调动身体里的木灵气。就是因为固有知识被暂时遗忘了,你能够挣脱一些束缚。

它们看不到摸不着,是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构成,否认它们的存在等于否认了过去的世界观,这个过程可不是你了解了一些修行之术就能做到的。

它是从思维到逻辑的蜕变过程。好比纸鹤起飞,它用现代的物理学完全解释不清楚,它们之间事实上是否冲突是另一个问题,只从对你而言上来看,你的曾经的认识体系与你对修行的认识是相互冲突的。

人如果对于过去的知识体系掌握越牢固,那么对现在的修行就越困难。需要不断地打碎对过去的认知,重建现行的认知,可能出现很多次反复。

我听鲛人老师说过,都说凡人修行要从小开始才好,因为他没有受到过多的外部环境干扰,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蠢笨的人反而比聪明人容易踏入修行之路。

同样的例子在武侠小说里也有,那双手互博之术你也看过,郭靖会了,可是黄蓉就不行。而若占了聪明这一点还要能学会,那么思想就一定要简单如小龙女。

一种武功都是如此,何况你要接受的是一套对你来说完全不同的世界观。

随大王,你不用伤心,学不得不够好才证明你聪明且多智。可这世界上的事情很公平,你占了一些先机,有些你就占不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随贰亓难得听到大白蛋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这都有些不像他认识的大傻蛋了。看来就像它说的那个道理,傻蛋也是总有可取之处。

巫弋也被大白蛋说得一愣一愣的,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只蛋会有教学的天赋,可如果它真的是好老师,为什么它传授的追夫秘籍不管用呢?

难道自己也是太聪明了,所以从坚信一个人活着很好向两个人生活不错的转变中,不能一下子转变思想?

还好大白蛋是不会读心术的蛋,否则它听到巫弋的类比代入,真是有以头抢地的冲动,有种教学叫做老师很管用,可学生却是朽木不可雕也。

随贰亓在受到了点拨后,他摒除了脑中所有关于纸鹤飞起来真奇怪的小心思,就只想一件事,他的纸鹤一定可以高飞。

事实证明这种心理暗示是有作用的,同样的法诀、同样的灵气灌输,这次纸鹤飞得远了很多,跟上了前面走着的祥叔与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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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蛋见状抖了抖蛋身,果然是一蛋出马就能解决所有难题。它还不忘记提醒一下巫弋,“睡睡啊,你这教学方式是没错的。可是,我们要注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能够随着外部大环境而改进。在对随大王的教学中就要注意到他是现代人这一点,不能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巫弋知道这次他是被一只蛋比下去了,他却没有难过而是安慰了随贰亓,“阿亓,你别难过。你看我们都要慢慢学,有我陪着你,你就不孤单了。”

呵呵!

大白蛋与随贰亓心里同时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这种陪伴还真是够贴心。

**

随贰亓一路都在练习操控纸鹤,他从磕磕绊绊到了能顺利地让纸鹤飞上一长段路程。可是对于那鬼虎的踪迹还是一无所获,让人怀疑那个修士是不是故意抹去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在山里走了快半个月,他们经过了好几个村子,却没有人见过外地人到这里来。

这天,他们在山坳中的溪水村落这附近有一丝鬼虎的气息存在,它非常淡,可总比没有要好。只是从张波几人的脚程上判断,他们不可能来过这里。

溪水村落不大,大约有两百来人的苗人居住,因为在山坳处,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说苗语,只会一些简单的汉语,简单到了你好、谢谢的程度。他们四人全都不会苗语,想要问得多一些,村落里的人就听不明白了。

还好村里虽然多是中老年人,总还有年轻人的存在。

白蔓君在外上过几年学,她与意外来到村里的外人还能沟通,“我们这地理位置比较偏僻,你们也看到了,有不少年轻人都离开了村子去外谋生了。留下的人基本只会说苗语,大家还会说一些彝族语,远处有一个彝族聚集村落,我们会进行一些货物交换。这里很少会有汉人来,这里只要来外人,没有人会不知道。几位如果想要找有广粤口音的外地人,那恐怕是找错地方了。”

祥叔还不死心地多问了一句,“姑娘,那这几天就没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你们有没有人看到过什么黑影之类的东西出现?或是有没有人听到老虎叫之类的?”

既然那修士想要多弄几只伥鬼,说不好又会在有人的地方放出鬼虎来。

白蔓君有些纳闷地摇头,“这里怎么会有老虎,我们都有很多年不见野生老虎了。几位该不是来找猛兽的吧?我劝你们别找了,这山里最多就是毒蛇与山鸡,想要猎到猛兽几乎没可能。”

好吧,这是被当做像是张波那样的偷猎人了。

随贰亓只能猜测也许是那修士操纵着鬼虎从此地路过露宿野外,并没有在村里歇脚休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他们在这溪水村子休息了一天,准备明天继续上路。

白蔓君还给四人指了几条比较好走的路,随贰亓一行人又重新上路,此时他们从未想过从前没有打过交道的白蔓君会对他们下了毒手。

十天后,随贰亓四人在哀牢山里转了已经快要一整月,可是完全没有追踪到鬼虎的影子,这种九分靠运气的事情失败了也是正常。

四人讨论了一番决定离开哀牢山,他们在这找了很久,照这样找下去,就算发现了鬼虎存在过的痕迹,恐怕它与修士主人也已经走远。那还不如按照随贰亓最早的方案,去外面打听有没有其它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说不好更容易获得线索。

祥叔终于等到能出山了,“我可真有些馋了,在这山里兜兜转转,干粮都已经吃完了。那野味可是考验胃的接受能力,总觉得不如外面的饭菜好吃。可还别说,这两天许是路走多了,总有吃不饱的感觉。”

有这种感觉的人可不只是祥叔,冯峰同样也是一直觉得饿,可能是背着器材体力消耗比较快的关系。他这一路上还要兼职摄影,把所路过的风景都拍下来,这是随元亓的要求,要知道弟弟都有走过什么地方。随元亓不能全程陪同,起码能看照片体会一下。出钱的老板最大,从前转门进行间谍拍摄的冯峰,转行拍起了风景照并且还要给照片配上文字说明,这一路下来说不好还能出版一本游记。

相对来说,也许是因为身负灵力的关系,随贰亓与巫弋就没这种想要吃吃吃的感觉,他们的胃口都还很正常。

随贰亓猜测这也许就是普通人与修士之间的区别,既然找不到人,那就满足祥叔与冯峰的食物需求,他们加快速度出山也好。

出山之后,祥叔与冯峰就迫不及待地找了一家餐馆吃了起来,随贰亓看到两人是吞下了五大碗米饭,这是得有多么怀念饭的味道。

如果这是一次,随贰亓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可是祥叔与冯峰中饭吃了没多久就又觉得肚子饿了,站在他们边上还能听到肚子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这已经与普通的暴食症不同了,他们可不是神经性的贪食症,而是实打实地需要吃东西。可是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去哪里了?

有病别先想着喝符水,还是先要去医院看看。

祥叔与冯峰在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血液检测等一切指标都正常,却在他们的胃部发现了一些异样,那里有寄生虫的存在。

医院无法给出更多的确诊报告,因为这里的医疗条件相对落后,两人需要去更大的医院才能查得更加详细。

考虑到这一个月他们一直在山里吃着野味,是有感染上寄生虫的风险。只是哪种寄生虫会让人如此想要暴饮暴食?

随贰亓释放出木灵气在祥叔与冯峰体内转了一圈,他有感觉到两人的胃部处有些不同的东西存在,这东西是活物,不是平时遇到的阴气、煞气等等,可却无法绞杀它。

祥叔在听到寄生虫三个字后,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像是猜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随仔啊,我这不是胡思乱象。你也看了那路易的日记,上面提到了一件事,他们曾经得罪了苗人中了蛊毒。我在民间道听途说过一些和蛊有关的事情,这与一般邪术不同,蛊虫是活的,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蛊了?”

随贰亓想要劝让祥叔不要想太多,可他没能说出这话来,祥叔与冯峰吃得多这一症状是从离开了溪水村落后开始出现的,并没有出现腹痛等症状,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为体力消耗多了,所以吃得也多了。

难道说是溪水村里有人下蛊,可这是为什么呢?而他们也只是在白蔓君家里借宿了一晚上而已。

祥叔已经想得更深了,“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那姑娘叫白蔓君,这可不就荼蘼花。开到荼蘼,一切就要终止,尘归尘、土归土了。可不是吉祥富贵的花。”

第48章 人命值钱吗?

‘蛊,源于上古九黎,后自成一体,解蛊还需放蛊人。’

这是玄笈子在他的笔记中留下的关于蛊术的唯一记录。玄笈子留有三本笔记,其中涉及了很多方面,但是对于蛊术却没有多谈,可能他对这种不同与一般法术的本领也所知甚少。

祥叔与冯峰到底有没有中蛊,这事情医院是查不出来的,而他们的病症却是一日比一日严重,那是吃得越来越多,也是进餐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可是两个本来身体健康的人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谁也无法解释他们吃进去的东西去哪里了。

大白蛋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它在祥叔与冯峰身上感觉不到异样的气,也就是说蛊虫本身是活着的普通事物,不带阴气、不带煞气,可它们钻入了人体之内引发的那些变化,是大白蛋也不能解决的。

随贰亓决定重新回哀牢山一趟,如果下蛊之人真就是白蔓君,那么也她一定知道怎么解除蛊毒。而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说不定会是有什么误会横在其中。

明明那日借宿溪水村的时候,白蔓君对待他们就像是对待普通的旅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现在,我用木灵气给他们调理了一番身体,只能保证他们不会断绝生机,可要治好这病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总要找白蔓君问个清楚。”

巫弋没有反对随贰亓的决定,他们一行四人有两人中招了,那他与随贰亓是没有被下蛊吗?

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随贰亓体内有火灵气的存在,这对于蛊虫来说是克星,既有可能刚进去随贰亓的身体就被烧死了。而巫弋自己被随贰亓唤醒时,有大量夹杂着阴气的土灵气渗入了筋脉,他虽然看上去与活人无异,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好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这蛊虫说不定也无法再其中生存。

可惜,祥叔与冯峰都是普通人,木灵气能滋养身体因此可以直接注入体内,如果把火灵气也给输进去入,可就真是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了。

“让这只蛋留下来,我要跟你一起去。”巫弋不知道那放蛊人到底是什么本事,她又愿不愿意承认做过的事情,或者会不愿意拿出解药来,怎么能让随贰亓一个人去面对这些风险。“我一定能帮上忙的。”

随贰亓刚想说这里不能只让大白蛋看着,可他看到了巫弋一闪而逝的狠辣眼神,他转而又点头同意了。巫弋的这个帮忙恐怕是想要帮大忙,他们都没有耐心与时间去等解药,如果对方不给,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

溪水村落里白蔓君正在给一个人喂药,“俞洋,我们这次说好了,你可再不能出去做那偷盗的事情,有了这笔钱就在山里安定下来。”

俞洋一只手绑着绷带,他这回断了一根手指,以后想要再从事喜偷盗这行,怕也是没有了本钱。如果早知道从港岛王家偷出来那笔财物会引来麻烦,说什么他当时也要换一户人家偷。

“你真的都帮我处理掉了?蔓君,你要早告诉我,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又何必风里来雨里去,我们早早捞一笔大的,不就能安心生孩子过日子了。”

其实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俞洋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本是一个偷儿,干偷窃也有六七年的事件了,与白蔓君的认识也是因为他偷了对方的东西,却被当场抓住了。

说来他们两个怎么会好到一块去,这事俞洋自己都有些纳闷,本就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还就真在一起了。

俞洋有金盆洗手的打算,他偷到了港岛王家头上,也是经过了踩点与计划的,不为什么劫富济贫,就是因为王家比较好偷。做了这一单,他就回山里与白蔓君过简单的日子。

俞洋也担心过被抓的事情,干什么没风险,他知道大多数人都不觉得小偷是好的,他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干了就是干了,不能要当婊子又立牌坊。别人看不上他没关系,反正与他过日子的白蔓君能接受他就行。

而在他听说被偷的王家人都死了的时候,其实有些窃喜,还以为一乱就没人会关心被盗的财物。可谁能想到从脱手了第一批脏物后,反而有几批人来找他了。

其中,最诡异的是他在来投奔白蔓君的路上,偶遇了一个刀疤男,那男人见到他就像是猫见了老鼠,十分的兴奋直追着他不放,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一路追到了山里,强硬地要他交出剩余的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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