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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父和诸位相助,卿卿先谢过了。”语毕,卿卿勒紧缰绳、踢下马肚,领着众人奔去救城。

“吉旺,好啦!不要玩死人了,我们走啦!”拓跋朔上马对着还在拖尸玩的巨狼说道。吉旺抬眸看他,喉咙里滚出不满呜咽,然后小跑过来随其马侧。

一场恶战如火如荼,萧家军已备好火炮,架上破门锤,只见一颗颗燃火圆弹掷入城头,激起火星无数。赵墨手下兵将不过一万,加再上粮草缺乏,一用劲便耗不了多久,眼看城门即将失守,他急火攻心,亲自挥旗下令。

萧涵坐在车中冷笑,赵墨此举无疑是螳臂当车垂死挣扎,他都想好赢了这场仗后怎么整那对奸/夫/淫/妇。正当得意之时,就听到有人大叫:“报!有几队人马昏死大片,不能应战!”

“快派军医!”萧涵下令,话音刚落军医就赶了过去,把脉看症查不出所以然来。好在这晕倒这片人数不多,暂且对战事没太大影响。萧涵依旧悠闲观战,时不时品香茗写上几个墨字。

攻城容易守城难,而且萧家军阵法多变游刃有余,赵兵死伤实在惨重。赵墨不甘心落得城破人亡,抵死都要拼上这回护住小妹。他把将军符交给董忆,由他来统率全军,自己则披甲上阵与众敌厮杀。看到赵墨亲自出马,众兵将士气大增,一下子如鬼神附体猛砍猛杀,竟将敌兵势头压下去大半。

“报将军!敌将已亲自上阵,请将军定夺!”小卒来报,萧涵眼神一凌,重重将手中书册合上起身踱步。过半晌,他寒声而道:“将玄天甲拿来,我要亲自会他。”

“咚咚~咚咚~”敌军阵中鼓声震天,冲在前锋的人马忽然后退。这一招令赵墨他们摸不着头脑,攻势正猛敌方无故后退,无疑是打乱他们阵脚。

赵墨不敢松懈,全神贯注紧盯他们动向,过了半刻只见队列往两边收拢,一将骑马缓缓上前,他身着月牙银袍,胸前一面麒麟护心镜,腰间银带紧束,虎型头盔上的雉鸡尾脑后飘洒,脸上则戴了小半副缕金云纹面具,这面具正好遮住其失明左眸。

赵墨眯起双眸,眼中杀气渐浓。萧涵不屑勾起唇角,冷声而道:“城中人听着,若现在肯降,有酒有肉;若冥顽不灵便死路一条。你们为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拼命可是不值,他连亲爹都能杀,你们又算得上什么呢?”

“是啊!是啊!”众敌兵跟着起哄,还放声嘲笑了番。

赵墨不屑,沉声回道:“萧涵,你别巧舌如簧,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不比我少。你爹怎么死的,你应该心里清楚,还有脸往别人身上套,呸!”赵墨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萧涵顿时沉下脸,刀割的五官像是凝了层厚冰。

“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奴有多大本事!”话音刚落,萧涵手持红缨长枪策马上前,赵墨巴不得能亲手杀了他,见他杀来他便跳上马儿拿起青龙戟前去迎战。

赵萧二人从未交过手,彼此不知根,但萧瑞交出来的儿子不会差到哪儿去。一把红缨长枪在萧涵手中收放自如,能攻能防。赵墨胜欲太强,欲速不达,反而落了下锋。

萧涵看出他那几招破绽,使出一招银蛇出洞,枪锋如雨疾袭赵墨身上要害。赵墨横戟挥挡弹开其枪头,动静之间二人内力太强,身下座骑连连嘶鸣不堪重负。

“哼,你就这么点本事吗?”萧涵讥讽道,赵墨不搭话,一心只想将他打落下马。

萧涵哼笑几声又道:“使出的力气就像娘儿们似的,你妹的腰劲儿都比你厉害。”

赵墨一听顿时瞪大双眼,一张俊颜由白转红。他大吼一声朝萧涵袭去,这正中了萧涵奸计,猛地对其腰腹死穴一击。赵墨顿时两眼发花,人往后一仰差点坠马,他用戟撑地反弹过来还了萧涵一招,打掉他头上虎形盔。正当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忽然一阵阵惨叫惊天动地,侧首看去一队人马正杀入敌营。

第123章 赵军胜,萧渣被俘

背后受敌,一时间萧涵乱了阵脚, 这周遭已被清干净, 怎么会突然冒出人来?见他略有迟疑, 赵墨马上使出连环招逼他后退, 萧涵也不是等闲之徒,见招拆招攻守自如。

此时扎木合已率着几十人率先冲入敌营, 先前卿卿撒的药粉起了药劲,众敌们两腿无力头晕眼花, 只撑了半会儿功夫便倒地不起。拓跋朔随在扎木合身后, 手持青铜弓将前来受死的家伙射了个透。青洛则躲在最偏僻的角落里教自己的乖徒儿放冷箭。

“徒儿, 左边……右边!右边!对,放火, 烧!”卿卿就跟着他的话忙活转悠, 杀人放火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不过在青洛身边不想变坏也得变坏。

有了神兵相助,赵军终于脱离险境, 可萧家军实在不好对付,没过多久又有一支兵马增援, 本来还有胜算,如此一来他们又被打回原型。这敌军如潮,渐渐地扎木合和拓跋朔支撑不住了, 只好先求自保一步一步往后退去。

“呵呵,连老天爷都不帮你!受死吧!”萧涵大喝一声,一枪将赵墨打下马去。敌军见之忙围拥而上, 争先恐后取他首级邀功,赵兵立即挺身挡住以刃搏刃。赵墨咬牙忍痛,抽出三尺血剑横挥斩断萧涵座骑的马蹄。一声凄厉嘶鸣,赤驹倒地,萧涵连忙抽身跃下,趁此赵墨挥刃突袭,“锵”一声剑鸣,萧涵抽出蛇影挡住了他的血刃。

战况越演越烈,两兵相接震得地动山摇。赵萧二人势均力敌,难分上下。不过赵墨是萧家教出来的,他武功套路中的死穴萧涵一清二楚,再加上几日没吃没喝,自然挺不住多久。萧涵的剑法出神入化,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一边几招将赵墨打得后退,赵军见主将被灭了威风,士气也低落了下去,这场仗眼看就要输了。

千钧一发之际,石山上突然火光冲天,一波接一波;一簇接一簇,密密麻麻占了整片山头;映红半边天际。见这轰轰烈烈的场面赵军以为是萧家兵马彻底失了力气,没想到旗幡一拉,上面竟然写着大大的“陈”字。陈旦扛着大马刀,流氓痞子似地往那儿一站,扯着粗嗓子大声叫骂:“他娘的!连我兄弟都敢欺负,有没有问过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你陈大爷的厉害!儿郎们放箭,射死这群王八羔子!”

话音刚落,一排利箭齐刷刷地飞向敌营,小将搬来矮凳往陈旦屁股底下一放,陈旦“啪”地坐下高跷二郎腿开始看好戏,一边看一边喝酒一边还对侍将说道:“嗳,让他们瞄准点,别射到自家兄弟。”

这底下乌漆抹黑谁分得清谁是谁,侍将只好点头称是并传令下去让众人瞄准再射。陈旦一来无疑帮了大忙,赵家军重整旗鼓,提起十二分精神杀了过去。董忆见之击鼓传令,干脆开了城门出动所有兵马全力制敌。从天到地不过眨眼之间,前有陈旦助阵,后又有扎木合的精兵,萧家军就像落到袋中的老鼠袋口一封便逃不出去了。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萧涵不信自己斗不过这捡来的乞儿,使出毕生所学就为取他人头。前面那几下已打伤其筋骨,赵墨硬挺着接招死不屈服,这旧仇加新恨,萧家欠他太多,他苦苦爬到这个位置不就是为了今时今日?恨欲噬骨,心魔肆虐。赵墨提气运功,突然如神鬼附体使出一套诡异无比的剑法,这套剑法不是出自血盟,一招一势极其阴狠毒辣。萧涵看不出其武功套路渐渐落了下峰,副将察觉形势不利连忙鸣金收兵。其它人可以逃,萧涵怎能跑?赵墨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他逼至险地,萧涵力单势薄几招过后竟然招架不住了,赵墨看准时机朝他胸口狠击一掌,麒麟护心镜蓦然碎裂,萧涵“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飞出一丈远。

赵墨冷笑上前,以剑抵其颔。“你说,老天爷帮你还是帮我?”

萧涵伤重难以开口,脸色都变得铁青。

夏城生死之战萧军惨败,死伤三万余,连主将都落入敌手。收到这个消息时,萧老太爷差点背过气去,而萧清则跌坐椅上丢了魂魄。此事他不敢让娘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可终究纸包不住火,萧涵之妻未收到家信派人去问,结果才知夫君被俘。一夜之间,萧府上下鸡飞狗跳,萧夫人闻讯顿时昏死过去,醒来之后她一边抹泪一边抓住儿媳的手颤声说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要救他回来啊!”

听了这席话,秦阳郡主与萧夫人相拥痛哭,绝望哭嚎也令周遭奴婢们心酸落泪。当日秦阳郡主就到宫中请求陛下出面救夫,新君很是为难,说来萧家乃朝中顶梁柱,如今嫡孙被俘作为仁君他不能不顾,可是想想要向那帮子匪贼低声下气,那岂不是涮他皇家脸面。虽说面子比天大,可是这位仁兄经不住萧老太爷和萧滢的二面夹击,最后只道:“朕全都交给你处理,只要救回萧爱卿就好。”这话无疑给了萧家定心丸吃,可萧家与赵墨的过节岂是一天两天都说得完,更何况赵墨逮住萧涵就没有要放他回去的意思。

胜战之后,赵墨他们足足乐了好几天,此次虎口脱险全要仰仗陈旦他们,见到这群将士赵墨十分高兴,当即半跪在地拱手行起大礼。陈旦马上伸手扶住,乐呵呵地说道:“我们可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这点小事算个啥。”虽然为卿卿的事翻过脸,但毕竟他还是重情重义之人,为此赵墨拿搜括来的粮草酒肉摆了大宴,请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好好吃了顿。至于拓跋朔一行,这惊讶大于高兴,安夏王沦为阶下囚时据说其眷均入敌手,没想到还有一条落网大鱼。比起陈旦他们,拓跋朔和扎木合的眼中只剩悲戚。

“多谢王子殿下,扎将军和青洛前辈相助,在此赵墨谢过。”赵墨屈膝行一大礼。青洛也连忙扶他起身,道:“不必多礼,这段日子你也辛苦,我们还担心来得不够及时,呵呵……不过话说回来,除你这处我们也无处可去。”

话落,拓跋朔与扎木合面面相觑,俗话说落地凤凰不如鸡,他这王爷嫡子如今落得跟乞儿无异。赵墨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知道他是心高气傲之人,更何况安夏王对赵墨有恩,所以他仍把阿朔当王子对待以显尊重。

就在众人欢庆胜仗时,卿卿跑到石山上去找芙蓉,在山上叫了一圈,终于在某个石洞里找到满身是泥的小妮子。芙蓉还不知道他们打了胜仗仍呆在这洞里躲敌兵,见到卿卿时,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说以为自己会死呢。卿卿当然不会让这位救命恩人去死,她带她下山回营,洗了把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好好谢了她。事至此时,赵墨还不知道卿卿爬出洞口救城,他到处找小妹死活找不到人影,问董忆,董忆脸色一僵,心里七上八下求千万不要出事,倒是青洛多嘴说了句:“徒儿在我身后呢,咦?怎么不见了?”

卿卿在城里,怎么会遇上青洛的?赵墨百思不得其解,看董忆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其中定有奥秘。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略微不悦,董忆知道瞒不过他便一五一十地说出实情。赵墨一听肺都气炸了,董贤弟怎么能让卿卿做如此危险的事?若有三长两短该怎么办?这骂不是,不骂也不是,想来想去正当发飙时,卿卿已换好干净衣袍欢天喜地走了过来。救兵驾到,董忆大松口气,趁这二人卿卿我我互诉情肠之际,他便偷偷摸摸地溜了。

原本赵墨以为卿卿在城中,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请缨爬洞救城,若当初知道这事,他定是不会让她去,想要斥责可话到嘴边便说不出来了。卿卿见他皱眉摇头,知道他是担心,好在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而且哥哥也好端端的,想想那仗真是后怕,好歹受了上天眷顾,她好说歹说举例说,终于将他眉间忧色抹去了。此事赵墨也不再过问,只要小妹平安什么都好。

酒宴之上,各将士把酒言欢,直说这场仗打得漂亮。赵墨谢了前来搭救的陈旦与拓跋朔一行,董忆便谢了卿卿舍身钻洞深入敌营撒迷药。众人哗然,没想到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胆色,青洛也觉得脸上有光,竖起拇指直夸徒儿厉害。看到几十碗酒端上让她喝,卿卿皱起了眉头,此功她不敢一人受便把雪将军和芙蓉一起拉来了。芙蓉也不客气帮着卿卿将几十碗酒喝了精光,如此豪爽女子让陈旦刮目相看,此二人眉来眼去便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席散还没散他们就不知道去了哪儿。雪将军包着伤翅立于笼架上颇有几分大将之风,但它这拽模拽样的风姿引起了吉旺的注意,趁人不备之时吉旺就将它一口吞了……

(未完待续)

第124章 虐渣攻不解释

“吉旺!吐出来!这个不能吃!”卿卿惊叫,拓跋朔见状连忙去抓黑狼。吉旺嗅到活物哪肯放口, 叼着雪将军逃了。雪将军也不是等闲之物, 翅可断血可流, 风姿不能乱。它一边啾啾急叫一边拿左翼煽吉旺巴掌, 然后用尖爪抓它唇颚。吉旺吃痛松开了嘴,雪将军趁机逃走, 逃之前还在它脑袋上拉了坨热腾腾的大便,这两个宝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看它们闹腾, 卿卿只能皱眉苦笑, 好不容易将吉旺和雪将军拉开, 这庆功宴也就吃得差不多了。虽说打赢了仗,但不知道何时还会有兵进犯, 赵墨无暇休整, 席散后仍要巡察。卿卿便替青洛他们安排住处, 好让他们舒舒服服歇段日子。

“这里地方小,先委屈几天。等过些日子风平浪静, 再给你个舒服的地方安顿。”卿卿笑着道。拓跋朔细细环视这处小帐,没露出半点委屈不满之色。

“你不开心, 是吗?”他忽然转头问道。卿卿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结果被人一眼看穿,她稍愣片刻后才回他:“只是有些累了。”

拓跋朔垂眸不语, 似乎和她一样藏了很多心事。从西夏出事到如今,这位落难王子的苦闷恨怒别人无法体会,他本性闷又喜欢把事藏心里, 卿卿不希望阿朔再回到从前阴郁模样,走上前去低声道:“我刚收到消息心里也很着急,生怕你也落进去了,好在老天保佑。王爷他吉人天相,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救他出来。”

“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若不是青洛前辈,我早被他们抓了,如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他红了眼眶,国仇家恨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卿卿不知该怎么劝他,见他难过她也很不好受。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刚才那几箭射得多妙。别难过,我们能挺过去的。”卿卿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劝慰。她的手很暖,一不小心就将他的泪化了开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拓跋朔不想在她面前装成汉子,不由自主地抱住她痛哭流涕,屈辱也好无能也罢,他只想卸下面具好好哭上一回。他的悲痛触动了卿卿心弦,与他相比她那些痛似乎算不上了。阿朔哭得伤心,她也跟着难过,此时多说无宜,她用力抱紧他,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安慰。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

赵墨来的不是时候,原本只想看下拓跋朔,却没料到会撞到这幕。他怔了许久,胸口涌起一阵闷愤,正想冲进去时他又迟疑不决,最后缓了脚步转身离去。他并不是不相信卿卿,而是不相信拓跋朔。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休,为何卿卿不狠心些?他以为她只会对自己流露温情,没想到她对别人也会如此。他很不喜欢,他容不得她眼中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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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阴郁难平,漫无目地四下游荡,想着便走到囚室,一个专为萧家人备的地方。他打开牢门,随后掏出火折子点燃火盆,漆黑无光的室内顿时亮堂了,被绑在刑架上的人似乎有些不适应,不由扭头避开光亮。

赵墨拖来把椅子摆在正中央然后正身坐下。听到声响萧涵抬头,满是血污的脸依旧冷傲,他瞥了赵墨一眼冷冷哼笑。不得不说萧涵骨头硬得很,七寸铁钉刺穿他的琵琶骨、断去经脉手脚筋,他都没吭过一声,这点赵墨倒由衷佩服,他扫了眼案上刑具,竟然挑不出整他的玩意,想了很久他就拿起一颗长钉,极缓极慢地刺入萧涵肩穴。

“唔……”萧涵死咬住痛,脸白得骖人,气促呼吸伴着冷汗一波又一波。赵墨看着他的神色稍顿片刻,待他喘上几口气后,他又慢慢地将长钉刺入,狠狠折磨他的灵肉。

“呵呵!爽快!再来!”萧涵像是痛到极致,神志不清地大笑起来,赵墨依他所求抽出长钉,往血洞里填上把盐。

剧痛如期而至,萧涵五官蹙成一团忍不住咬唇呜咽,一道血丝从他口角溢下,赵墨见状勾起一抹狞笑,随后低声轻问:“爽不爽快,要不要再来一轮?”

萧涵痛得无力,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听来绝望低沉,如临死前的一抹不甘挣扎。

“爽快!比操、你女人还爽。”他依旧耀武扬威,对准赵墨软肋狠狠刺了下。赵墨面无表情,伸手捏上其臂骨,“咯嗒嗒”一阵清脆骨响,他废了萧涵整条右臂。痛到极致,萧涵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这招是萧家教的,能给你受用我也觉得值了。”赵墨低声而道,温润如玉的面容笑意淡淡。

萧涵几乎昏厥,无力地垂下脑袋急促呼吸。过了片刻,他抬眸看向赵墨鄙夷笑道:“你以为自己是个好货色,其实你就是块狼心狗肺的料,要不然众人之中我爹为何选你?”话半,他轻咳出血,缓了缓气后继续道:“我早就看穿你了,本以为你有多喜欢你妹妹;有多想替她报仇出气,如今看来你更喜欢自己多一些,想要报仇完成野心,连她都能弃之不顾!赵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别的心思吗?和她同房时发觉她非黄花,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话音刚落,赵墨一拳击上他的侧腹,温柔似水的面具瞬间崩塌。萧涵被他打得咳嗽不止,可面上却露出一丝胜者之姿。

“我说对了吧?呵呵,可怜你家小妹还被你蒙在鼓里,还以为你这哥哥做得多好,明明有几次你可以罢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和我们斗。别忘了,你是萧家教出来的,你的贱招我们了如指掌。”

赵墨一手扼住他的咽喉,然而看到他眼中挑衅,盛怒就渐渐湮没。他凑到萧涵耳边,极缓极柔地笑着说:“别费唇舌了,我不会让你死,我还没玩够呢。对了,不单单是你,姓萧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对我妹妹做的一切,我要加倍讨回,你有个女儿不是吗?”

萧涵瞪大双眸,脸青中泛白,他突然挣扎起来,怒不可遏地大吼:“有本事你冲我来!如果你敢碰她半下,我定会杀了你和你那娼妇!”

“哈哈哈……”赵墨仰天长笑,深邃墨瞳中闪过一丝让人胆寒的狠厉,他忽然伸手卡住他下颚,眼眸半眯一字一顿道:“我才没像你这么下流无耻,但我不能保证别人不会。你现在就是我手中的小婊/子,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杀我?哼哼,做梦去吧!”

话落,他拿起旁边一把弯月齿形小刀在萧涵眼前晃了晃。

“这专门是用来阉人的,用在你身上正合适。”

萧涵眼露惶恐,还来不及挣扎,赵墨便手起刀落废了他的男/根。惨叫凄厉划破长空,赵墨忍不住狂笑出声,仿佛这一刻所有怨恨都有了了段。终于萧涵痛得昏死过去,胯间血流如柱,赵墨冷冷一笑替他止完血才出囚室,那斩落的男/根他便拿它喂了土狗。

夜已深沉,赵墨回帐细细洗了把手,复仇快意渐渐消去,心中那口阴郁之气依旧还在。不知为何卿卿与拓跋朔间的亲密场面终是挥不去,他实在无心入睡,趁着夜色悄悄来到卿卿住处。帐内仍亮着灯,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赵墨不由胡思乱想,硬忍心中不快轻叩小妹房门,过了半晌都没人来应门,他疑心更重又忍不住抬手想要敲去。“咯吱”一声,门突然开了。卿卿抬头见到是他,脸上不由泛出些许诧异。

“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看你这里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赵墨温柔依旧,眼眸一弯笑意盈盈。卿卿轻笑,开门请他进去,一入门,赵墨就不自觉地环顾四处,看这屋内是否还有别人在。

“我刚刚把师父他们安顿好,回到这处还在为你担心来着,这么多天你也没好好歇过,这对身子可不好。”卿卿边说边从柜里拿出药箱打开,随后拉起赵墨的手笑着道:“来,把衣裳脱了,看下伤势如何。”

赵墨听后顺从地宽衣解带脱了个干净,他腰腹处瘀肿一大片,似乎伤得挺重。卿卿蹙起黛眉心疼叹息,然后拿出药酒倒在掌心替他活血化瘀。

“伤这么重为何还不休整?”

“底下都是群野猴子,我一歇息他们就无法无天了。”赵墨笑道,目光流连在她脸上似水温柔。卿卿知道哥哥辛苦,但是他没日没夜地拿命去博终究不是法子,心里想着何时才能停下这般劳碌。揉了半刻,腰上血瘀渐渐化去,赵墨舍不得小妹劳累便拉住她的小手道:“我自个儿来好了。”

四目相交,情意绵绵。卿卿莞尔而笑,起身洗净双手替他倒上杯水。这时,赵墨有意无意地问起:“刚才你在阿朔那处?”

卿卿一听觉得奇怪,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为了不让他误会,她便直言道:“嗯,和他聊了会儿,如今王爷生死未卜,阿朔很担心。他说还好是师父出手相救,他才能脱离险境,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和他也算投缘,见他难过心里也不好受,正想和你商量,看看怎么能把王爷救出来。”

他难过,她就要抱着去劝慰吗?赵墨更加不是滋味了,小妹看他死板着脸就知道他在发脾气,想她就把水杯推到他面前,嘟嘴咕哝:“来,先把这杯醋喝了。”

赵墨低头看看,剑眉一拧推开水杯,随后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倒上锦榻。

第125章 吃醋副作用很大

“别!你有伤在身,不能胡来。”卿卿伸手挡住衣结, 赵墨一看把手移下取掉她的腰封。卿卿没这么多手可挡, 两下三就被剥了个干净, 炽热的吻落上她的纤颈在雪白玉脂上烫出一朵朵红梅, 他的手一点一寸摩挲起她的胴,拨撩起她的情念。

“轻些。”

卿卿被他吮得生疼, 不由自主皱眉轻吟。她语气娇嗔,赵墨却不自知, 像是要将她吃下去般从头吮到了尾。卿卿不喜欢这般粗野, 他吻得越用力, 她就越想逃。

“你这是怎么了?”卿卿露出愠色伸手推搡,赵墨停下动作看着她许久都没出声。墨瞳深如海, 暗潮正掩在漆黑之下蠢蠢欲动。

“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和别人走得太近。”

低而沙哑的声音沉在她耳边, 卿卿心弦随之一颤, 连着喉处一起发紧。他始终柔情似水,可此时这腔柔情就成了暴雨洪流让人胆寒。卿卿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 要不然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有些无措,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他这个脾气发得没道理。

“我和阿朔走得是近了些,可哪有你这般近的?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情意?”卿卿气恼不堪,委屈得红了眼眶。

赵墨蹙眉, 低声回道:“我是怕你被人抢了。”

“天底下谁能抢得过你?”卿卿瞪他一个白眼,细想又觉得他这话好笑得很。赵墨可极为认真,他情愿被她骂小气, 也见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凑一块儿。想着,他霸道地覆上她的身子,不顾有伤在身狠狠地“教训”了她一番。卿卿无心也无力,没过多久便皱眉求饶说受不住,赵墨不依不饶,泄了愤、尽了兴才肯放她睡去。雪白玉脂上皆是他留下的“烙印”,他伸手轻抚那一点一道终于露出些许满足的笑意。

次日清早天蒙蒙亮,外面就传来细碎说话声。卿卿仍睡得香甜,赵墨察觉到动静屏气聆听片刻,接着就小心挪开小妹,然后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殿下,赵医士还没起呢,要不待她醒来属下派人通传,您看如何?”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拓跋朔牵强地笑笑,正想着要走忽然就听到有人在问:“是谁在外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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