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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创造奇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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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婧去了陈正雷那里打电话,给她同学施一波说了这个消息,施一波让她和樊香说说,千万得保住小叮当的书,然后就去找她社长汇报去了。
“社长,我前段不是和您汇报过一个蘑菇的人工种植技术这种书嘛,结果书被作者所在省截胡,由他们省出版社出版了。不过这个作者的另一本书,您看就是这个小叮当,我们要不要和作者约定好啊,免得也鸡飞蛋打成了空。”
社长大致看了一眼施一波拿的稿子,“她全部稿子还没完成,就和她约定也有些过分,都是有名的作家才有这个待遇的。”
“本来也想着她第一次写书,我们能有意向已很不错了,谁能想到她的书竟然被云中省抢先了呢。”
“那是本技术书,和文艺书又不一样。”
“可她那样的儿童文艺书也不多见啊,到时候真有别的出版社看到先出版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的事!”
社长不同意,施一波只得泱泱不快出来,在办公室门口就遇上了夏眠,“夏老师,您过来了,请屋里坐。”
夏眠的《草原小英雄》十分受欢迎,施一波是他的责任编辑,要和他商量再版的事。请夏眠坐下,她随手把小叮当的稿子放在了桌子上去倒茶。
夏眠原来不在意,眼睛余光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画,怎么觉得有些眼熟?不由伸手拿了起来。
人可以做假,画是不会做假的,他就说他与这个孩子有缘吧,这不,他未来学生的画正好送到他眼皮底下了。与上一次的全家福不一样的是,这画的是一个小孩在安安门前的景象,但同样的灵气逼人。哈哈,不亏是他看中的学生。
面对过来的施一波,夏眠问:“这画怎么在你们这里?”
“怎么,夏老师您认识这个画画的人?”随同樊香一部分稿子一起过来的,还有几副图画,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铅笔画,却充满了童真与趣味。
“这是我的学生画的。”
施一波感觉奇怪,这明明是从清水县寄过来的画,怎么施老师说是他的学生。并且,从未听过夏老师有这样一个学生啊。
施一波很快就明白,她不知道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学生本人也不知道她有这么个老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打酱油的男主出现了。囧,下章会再次出现。
第67章
看过画, 夏眠又问施一波要了放在画下面的稿子来看,发现画是表现文的内容。
能有这样紧密关系的, 估计是他那学生与学生妈妈。怪不得程伯绍那么念念不忘呢, 能写出这样有趣的文字, 不愧是他看上学生的妈妈。哈哈。也只有这样的妈妈, 才能养出这样有灵性的孩子。
“夏老师您在高兴什么?是您的画又要出版了吗?”
“我的画再版不是应该的吗?我高兴的是我这学生天分好。”
施一波实在好奇,“夏老师您什么时候收的学生, 我怎么都没听说呢?”
“她还没有拜入我门下,你当然不知道了,就连我学生也不知道呢。”
施一波:“……”
搞艺术的都这么独立特行?总觉得夏老师有点儿疯癫了,是不是下放中受刺激太大了。
施一波有些同情地看了夏眠一眼, 好在夏老师的痴症只应在他学生身上,其他时间还是很正常的。
谈好了《草原小英雄》再次印刷的事, 夏眠心情很好地走了。出去后就去找了周院长, 问过程伯绍住的地方,就径自上门了。
程伯绍既然打听清楚了夏眠的情况, 也倾向于女儿拜他为师,现在见人上门,虽然奇怪, 还是很热情地把人让进了屋。
“小程同志,我看到了你爱人写的小叮当及爱红画的配图, 我想让这些文字及图在我们画报上连载,你和他们联系下吧。最好是让他们来燕京一趟,我当面和你爱人沟通下以后的内容。”
“小叮当能在画报上连载?”
程伯绍又惊又喜, 《红太阳画报》可是最权威的儿童画报了,能在上面刊登文章的,基本都是一些名家。没想到自己家人有这个荣幸。
惊的是爱人一直在进步,连孩子都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他自己却在原地踏步,难道有一天他要仰望自己的老婆吗?
夏眠听得这话却奇怪看他一眼,“难道你在怀疑我的眼光?”
“怎么会呢?我这是高兴得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啊,哈哈!”程伯绍陪笑,为了老婆和孩子,男子汉陪些笑脸算什么。
“算了,你把地址给我,我可以让人寄火车票过去,邀请他们来京。”
程伯绍并不知道樊香关系已转到省城,看夏眠这么急,只得说:“孩子们在上学,我爱人在裁缝社上班,寄过去票,他们也并不一定马上就有时间来。”
“这么好的才华,竟然在做裁缝,这简直是一种浪费!”
听得夏眠这么说,程伯绍都没敢说樊香就是个农妇,当时能从大队出来做裁缝自己已高兴得不行。谁能想到她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竟然被人评价这么高呢,只得笑了笑。
“那你还是把地址给我,我写信邀请,让她有时间就来这里,车票来了之后我们可以给报销。”
这样的话他的学生也会跟着过来了,他简直是太机智了。能画出这样画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灵秀呢。他已经恨不得早点见到他的学生了。
程伯绍把地址写了下来,夏眠拿着纸条满意地走了。程伯绍怕樊香不清楚情况,就写了一封信。
樊香:
我现在对领袖“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话语有了更深的理解,他老人家肯定是想着人要有想象力,只有想象得到,竖立起目标,大家才能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从而去达到目标。
你知道吗?夏眠老师又看到了爱红的画及你写的小叮当的文字,准备刊登在《红太阳画报》上,夏老师是个雷厉风行的,要立即给你邮寄火车票让你们过来,说要商量小叮当后续的故事。
经我劝说,他才改变了这个想法,让你有空时尽快过来,他可以报销往返车票。
这是穷我的想象力也想不到的事啊,我的眼界扼杀了我的想象力,哎,真是为你们感到骄傲。看来,我也要加强努力,才能赶得上你上升的速度。
你忠实的革命伴侣伯绍
写完信,他立即出去找了个邮筒放了进去。
樊香并不知道这一切,有了沈首长的话,她关系既然都要调动了,回来后没再去裁缝社上班,先把买的面料都做成了衣服,这才拿出从省城带回来的木耳做起了试验,按照程序做好后密封在玻璃器皿内。
到周末时她拿起一瓶酒及一盒烟送去给了严主任,得到杜苇送的一瓶罐头。
她走之后,杜苇对严主任道:“樊香为人可真讲究,去了省城一趟,还记得给你带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的为人处事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农妇。”
“她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严主任把发生在省城的事告诉了老婆。
“电台上的新闻你也听了吧,现在樊香要成为省里的一面旗帜了。这世上总有些人不是按常理能推断的。”
“沈首长说了,让我做好服务,保证樊香能做出更大成绩。我也从樊香那里受惠不少,以后接下来我就会忙了,会有不少来我们这里参观的人。”
杜苇说:“怪不得陈正雷把他两个孩子都认樊香作干妈了呢,我那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想,他们两口子还是很聪明的。哎,我们孩子大了,不好意思用这种方法,不然我也想这么做了啊。”
“她人很通透,这样的人得用真心才能换来真心。我们现在已占有很大优势,她在我们清水县嘛,以后维持好关系就行。”
被讨论的樊香骑着自行车已到了大街上,突然从路边窜出来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忙跳下了车避到一边。
这个人脸上身上都是灰土,裤子像在地上打滚了了一样脏得看不出原来颜色,上身光着,只在胸前挂了一个巴掌大的领袖像章。
樊香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好像肉也在疼,因为那枚像章是别在肉里的,被别着的位置,还在流着肿水。
这个人却像不知道疼似的没有一点难受的表情,只嘴里一直不断说:“我完全忠于领袖,我是领袖的好孩子!哈哈,我是领袖的好孩子!”
说一句,他还举起手用力挥动一下,就像樊香一直在吃饭前向领袖做汇报一样。
听他声音,樊香仔细辨别了下,才看得出来这正是李向阳。原来只听王婧说他疯了,却不知道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自行车又向一边移了移,李向阳像没看到她一样走了过去,只留“我完全忠于领袖,我是领袖的好孩子”这句话在耳边回响。
李向阳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麻烦,这本是让人挺高兴的事,可看到他那样,樊香也不禁心有唏嘘。
直到回去看到孩子们可爱的笑脸时,才把心情转换过来。揉揉这个的小脑袋,摸摸那个的小脸蛋,不禁说:“三个好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小宝贝。”
原来虽然被妈妈夸,可从来没有这样直白,程爱华及爱红都有些脸红,只有程爱军不管那么多,“妈妈,你是我们的大宝贝。”
“哎呀,你们娘几个可真肉麻”,樊妈妈说是这么说,也不由凑趣,“你妈妈是大宝贝,外婆是什么?”
程爱华及爱红两个人想说,可那句宝贝怎么也说不出口,光一想就让人心里发烫。
程爱军皱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外婆,你是我们的老宝贝!”
“噗!”大家都被他这一句惊到了。
一家子宝贝开心后,樊妈妈到底又说樊香,“爱华的例假已过去了,在一起住了这么多时间,你的怎么不见来呢,是不是又怀孕了?”
当然没有怀孕,她已经让花朵儿扫描过了。听到她说没有,樊妈妈的皱起了眉头,“你去找医生看看怎么回事,这关系到女人身子是否有问题。”
樊香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后世女人们例假基本不准,想要孩子也很难。她早就习以常,却忘了在现在这个时代,她这样的才不正常。
虽然这三个孩子很好,她也想再要一个她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她)嗷嗷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可以亲手摸摸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生命,可以照顾这个宝贝慢慢成长。
看她有些心动,樊妈妈又劝道:“女人的病很多因为这个而来,自从你晕倒醒过来,虽然看着表面是好的,谁知道内在怎么样呢。现在你有空,也有条件,还是去让医生看看为好。”
妈妈的话很有道理,原来是天天忙着改善生活,一被提醒,想要一个孩子的心思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滋长出来。
连精子提供者都是现成的,程伯绍相貌堂堂,品性良好,智商在线,连遗传基因从现在这几个孩子看来,也是很优秀的。
樊香第二天等几个孩子上学后就去了县医院做检查。
检查后她懵了,她身体一切正常。一切正常怎么不来例假?原主之前都有一段时间没来,她又来这里几个月,加起来可是不短的时间了。
被她追问的医生吭哧了半天,“你这可能是闭经了。现在不少女人提前闭经,进入更年期,那就不会来月经了。”
即使以樊香的涵养,也忍不住想骂一声粗话,去她姥姥地提前进入更年期,这个身体过完年才36岁好不好,当她一点儿生理常识都没有吗?
并且,进入更年期是因为身体机能下降,而明明她各项指标都非常好,比一般人都好,怎么可能呢?
看她要发怒的样子,医生也觉得很无辜,明明身体一点问题没有,还能是什么情况?
樊香无奈回家,知道结果樊妈妈还责怪自己,“都怪我,你去省城前应该提醒你的,不然你正好还能在省里医院检查一番。”
樊香突然想起了那天半夜程爱军肚疼的事,当时她要去县医院,程青山说公社里的房医生水平更高,结果真是,当时他就看出程爱军不过是肚子里有蛔虫。
看到樊妈妈比自己还急的样子,樊香安慰她,“最起码我身体没问题,咱们公社有一个下放的医生水平很高,我去找他再看看,不行就再去省医院。”
樊香到公社时,房医生正在大桌子后看书,听到有人叫头都没抬说:“开病假条的要有大队证明。”
“是我,房医生,我好几个月没来例假,想请您帮我看看我身体到底怎么了?”
“伸出手来,我号号脉。”
樊香伸出了左手,房医三根手指搭了上去,慢慢眉头皱了起来。号了半天又让她伸出右手,还有些郑重地拿了一个医枕,让她把手放在上面。
樊香心提了起来,“房医生,我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在收线了。生孩子已提上女主日程,孩子爸爸还会远吗?
樊香的问题来自于一个突破天际的脑洞,不知道有人能否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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