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节(1 / 1)
“美人先生,难不成你想孤独终老吗?”
千夙的脸再次抽了抽,他活了万千年,有时候是有那么点孤独,但却没有终老的一天,但这孤独的尽头,有些长远,便觉得是有那么点道理了。
“你这么一说,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这事我的好生筹谋筹谋。”
原先千夙是看上一个人,打算让她当自己的君后的,但那人因为在因果镜中看了一眼凡尘,便迷了心一般的追随而去了,从此他便没了这份念想。
“美人先生,你考虑一下我呗,你看我聪慧漂亮又乖巧,多合适呀。”
弦阳看千夙面上有松动的迹象,赶紧伸手紧攥住了千夙的广袖晃悠着,她从见到千夙第一眼起,就莫名其妙的起了这个念头。
“去,先把穿云减练熟了,再给我掰扯这件事。”
弦阳噘着嘴松开了手,侧头瞅了一眼被她遗弃在地下的青剑,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学这些东西。
“那美人先生,如果我把穿云剑法练好了,你会不会考虑一下?”
弦阳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娘说女人这辈子总会有个嫁人的时候,他这样的人出现过,其它的凡夫俗子,那还能入得了她的眼。
“行,到时候我会考虑一下。”
弦阳的眸子中立马溢出惊喜的光泽,从石头上一跃而起,凑上前捧着千夙的脸颊吧嗒一声,吻了一口。
“好甜~”
千夙僵了僵,弦阳已经带着跟偷腥成功的猫一样的笑,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捡起地下的青剑,开始耍起,那套她两天还未曾练熟的穿云剑法。
千夙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被弦阳吻过的地方,闲散戏谑的神情中,浮出一抹千万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别扭神情。
强行穿进弦阳梦中的的千夙,此时神情突显出一股浓郁的凝重来,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眼前的画面,并非是弦阳一个人的臆想,是几年前真真实实的发生过的,那时自己刚教弦阳武功还不到一年,其实她已经有了很高的造诣,只是对于一个修仙者,还远远不够。
那段时光,不但是弦阳美好的记忆,他也从中寻的许多乐趣,有时候也私下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动了那颗,腐朽了万年的春心。
但是他不以为意,觉得动就动了,反正不是在九霄云天上,不必如同遵毅古神跟凤鸣女神那样,恪守天规,相近不相亲。
等他带弦阳回到浮灵,他们有源源不断的时间,相守在一起,只是不确定会不会有厌烦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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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了,小韵在努力码字的空隙里,抽个空出来,祝所有看文的大人们,圣诞快乐,心想事成,身边都有一个充当圣诞老人的可心人。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三十八章:何事长向别时圆
三年前,在他觉得弦阳的身体素质,已经可以进入浮灵中时,却意外的推算出,她的命格竟然捆绑在了乾坤运向的漩涡之中,他根本无法将她带离。
因为浮灵本身就是一个意外的存在,他非人非仙,却又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已经是上天厚待,所以他不能违反天命。
即便他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却不能不在意那个靠他才赖以生存下来的整个浮灵,还有尘世的天下苍生。
那年他是不辞而别的回到了浮灵,想着不过多等一世,但依旧忍不住透过因果镜,时常看着弦阳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天长日久之中,自己的情绪无形之中,便被弦阳的喜怒哀乐所牵引了,而他本人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早已经不能由着自己左右了。
虽不知情动是怎样的滋味,或许他压根都没生出那样东西,但他依旧得承认,弦阳对他是个特别的存在,而且不亚于陪了他万千年的玲珑。
千夙暗暗叹出一口气,广袖一挥,化身成一道温润的白光,自弦阳梦境之中撤离出来,坐到了弦阳床边,轻柔的摸了摸弦阳的脸颊。
此时弦阳依旧睡的有些昏沉,好看的眉眼时而轻笑,时而拧皱着,千夙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嘴角也不知不觉的勾了勾。
“你说的对,三年不是很长,一生也不是很长,我会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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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夙将衣袖收回,附身在弦阳额迹印下一个软软的吻,自己诧异的怔了片刻,摇着头笑了笑便静然起了身,这动作做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千夙又看了一眼,依旧还在沉睡的弦阳,心里默默的叹了叹,随后他将身体化作一道白光,嗖的一下窜出了屋子。
“美人先生~”
弦阳的房门砰的一声,被弦阳从里面推开,她穿了一件单薄的小衫,一双玉足赤脚踏出门外,墨黑的发丝散在身后,神情惊慌而激动。
“美人先生,是你吗,是你吗?”
弦阳放声朝着院外呼喊着,一双无辜的鹿眸,如决堤的洪水,泪如雨下,但寂静的庭院,除了几声虫鸣之外,没有任何应她的声响。
但她如此大声的呼喊,而贴身守着她的朱雀,现在没有跟出来,所以弦阳便断定,千夙肯定就在附近,只是她不懂,他来了为何要躲着她。
“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为什么不肯见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好不好。”
弦阳瘫倒在院落之中,大颗大颗的泪滴挂在娇俏的脸颊上,看的人心头一紧,夜晚的凉风吹的她身上的薄衫簌簌响动,人也看起来越发的弱不禁风。
“你一句话不说,就来到招惹我,一句话不见又走了,如今还要一声不响的看看我,却还是不愿见我吗?”
镇人心弦的哭腔充斥着整个庭院里,让四周铺上了一抹悲凉的曲调,远去的白光突然停留在夜空一段,片刻之后自天际重新降落下来。
“傻丫头,怎么哭成这样?”
白光化作人形附身在弦阳面前,皓白的指尖磨砂过弦阳的眼底跟脸颊,帮她将泪水拭去,他不是一个心软之人,却屡次因为弦阳的哭,而为之所动。
“美人先生~”
弦阳不由分说的一把扑进了千夙的怀中,就像从前每每字别处受了委屈一样,只有在千夙怀里哭一哭,她的亢奋悲悯的情绪才能得到缓解。
“乖~,不要哭,你再哭下去,我可走了。”
千夙用广袖轻轻的给弦阳擦拭脸上的泪水,弦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通红,看的千夙十分的揪心。
“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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