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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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垂眸任由叶阑骂,在叶阑心里,天大的事情,都比不得她的安危重要,她若敢说自己是唯一能引柳棨的鱼饵,叶阑就敢给她一剂药,让她一个月下不来床。

“你说的对,都对,这次是我错了。”

叶阑白了锦月一眼,端起手边的药朝着锦月递了过去,令人作呕的苦味绕过鼻息,锦月一阵的反胃,因为手包扎着不能去接,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阑。

“喝一半行吗?”

叶阑带着怒火的眸子瞥过锦月,锦月惊的抖了抖,知道叶阑这次是真的气到了,连忙赔笑。

“都喝了,我都喝了。”

锦月咽一口口水,皱着眉屏住呼吸,将叶阑递给她的药一口灌了下去,药是喝下去了,但留在口中的苦涩却刺激着味蕾,让她苦不堪言。

咯吱一声门响,赫连鸣谦开门进来,叶阑瞪了赫连鸣谦一眼,没说一句话,径直走了出去,像是极其不愿看见赫连鸣谦,锦月还在叶阑得眼神里看到了责备。

“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担心我。”

叶阑一向不怎么喜欢赫连鸣谦,但今日这敌意的表现比之平常有些过了,锦月只当他因为自己的事情,一时记恨了赫连鸣谦。

“不怪他,此事确实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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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鸣谦走上前想要抓住锦月的手,却发现那一双原本纤细修长的手,已经被裹成粽子了,莫说抓,他两只手都不见得能捧住一个。

“叶阑太小题大作了,其实没这么严重的。”

锦月抬了抬笨重的手,笑的有些无奈,叶阑整她的方式总是像个置气的孩子,她也没什么办法制止。

“看得出,他真的很在意你。”

锦月淡笑这垂了垂眸子,叶阑对她的那份看中,是赫连鸣谦也无法比拟的,她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却不知如何回报。

“柳棨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赫连鸣谦在锦月问道柳棨时,眸光不自然的闪了一下,锦月不太清楚自己出那地宫是什么时辰,所以不确定柳棨的事情过去过久了。

“柳棨在地宫中畏罪自杀了。”

锦月神情猝然一怔,将眸子缓缓垂下,畏罪自杀是赫连鸣谦的用词,柳棨自杀不假,怕不是畏罪,因为他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有罪。

“他究竟是什么人?跟皇上什么关系?”

锦月没忘记柳棨跟她提及,他的九族是包括皇上在内的,但锦月对柳棨的身世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柳府有没有见过柳棨的生母?有没觉得她跟一个人有些相像?”

对于柳棨的生母,锦月印象不深,只是在柳盈的订婚宴中远远看过一眼。长相不算出众,直是比柳盈好看少许,但胜在柔顺温良。说起跟谁相似,她脑海中到浮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你是说,瑾瑜?”

柳棨生母的容貌确实跟瑾瑜有三分的仿似,此时有一个想法在锦月脑海中一闪而过,求证的盯着赫连鸣谦。

“当年先帝微服私访到苍灵查岁贡一案,跟柳棨的生母确实有过一次露水之情,却不知她身怀六甲,所以此事便少有人知了,回宫后也就忘却了这档事。”

锦月静缓垂眸,想起了当初蓝影跟她提过,柳棨的先前是个小吏的女儿,家中因为涉及贪污一案,被官府卖到了勾栏中。而后结识了一个书生,但那书生不辞而别,才无奈之下嫁入柳府当了小妾。

“乃怪柳棨的容貌,跟柳盈差这么多,原来是此种缘故。”

柳棨跟柳盈虽然都有过人的才情,但柳棨容貌却比柳盈出众许多,锦月也曾见过柳老爷,身体微胖且矮,长相十分的粗狂,当时还听蓝影说过一句。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能打洞,柳老爷长成这样,竟然能生出柳棨这样姿容过人的儿子。”

这样算来柳棨跟当今的圣上,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皇家历来亲情凉薄,这个兄弟死了,怕是皇上也不见得会放在心上。

“柳棨生母一直不曾找过先皇,应该不清楚先皇的身份,柳棨是如何得知的?”

柳棨前些年在柳府过的很是凄苦,若他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应该等到现在才有所显露。

“柳棨的生母确实不知道先皇的身份,不过柳棨的生母为了慰藉自己思念之情,便画了一幅先皇的画像,放在荷包中随身携带,私下总拿出来偷偷垂泪。一日被柳棨看到,追问之下,才知道自己并非柳老爷的儿子。”

“后来他高中状元,在宫中再次见到了先皇的画像,便暗中跟以前侍奉过先皇的老宫人求证,才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被柳棨生母带着的荷包,锦月也曾听蓝影当趣事提起过,没想到有着这层渊源。

“现在柳府如何了?”

柳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并且那地宫就建在柳府下面,柳府如今肯定一团乱了。

“柳棨的生母悬梁自尽了,柳府一众人暂时被软禁在家,要回临都禀明皇上,再做处置。那个柳府的女婿赵公子以身体不适为由,逃回临都了。”

赵庆是个什么性子,锦月自然知道,柳盈这赵府少夫人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还有楚晴肚里的孩子怕也每个依仗了。

“弦阳呢?还在柳府吗?”

左右这些事情跟弦阳扯不上什么关系,不知她现在是离开了柳府还是仍旧待在天水榭,还有青霜跟青芜,应该也从柳府接出来的好。

“天水榭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明日她打算回临都了,我已经吩咐过,不会难为她们的。”

锦月点了点头,今夜便是除夕,本来是个团圆的日子,柳府的人倒是团圆了,只是没了往日的欢喜吧。

“明日便是新年,一个重新的开始。”

赫连鸣谦伸手拦住锦月,让锦月靠在了他的胸前,心阵阵的痛着,他一直想将锦月护个周全,但到头来总是她在为他奔劳冒险,这让他既心疼,又有挫败感。

“碧华,我突然有些怕了。”

锦月抬了眼帘看向赫连鸣谦,昨夜若是赫连鸣谦晚进地宫一步,后果的确不堪设想,看来自己这次真的吓着他了。

“我没事,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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