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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谢晋被废去修为,关押起来的消息早已经被家仆传到了谢家,就连王卉的事情也被谢家知道了。谢家一向把修仙的谢晋当作荣耀,而谢楚更是因为在谢晋的存在而在朝堂之中多有权势。如今谢晋倒了,自然实力不如从前。而刘氏的婆母更是心疼小儿子,一怒之下将所有的错误全都推到了刘氏头上,怨她为何非要将王卉送上山,以至于得罪了一个修为高深的修士,还赔进去了自己的儿子。也因此,刘氏在府中大不如前,就连夫君谢楚也不再踏进她房门,更扬言要休了她。刘氏气愤苦恼之余,便将这一切都推到了王卉头上。

“你我之间的事情,稍后再聊,我只问你,烟罗为何而死?”王卉随手一个冰箭刺向刘氏,冷冷瞥了刘氏一眼,指着烟罗魂魄,对刘氏道。

刘氏这才想起此时的王卉已不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人了,咽了咽口水,“那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硬是要勾引夫君,我这才随便惩罚了她,谁知道,她自己命那么薄,扛不住就死了。如今还害得我的福哥儿这般地步!让她魂飞魄散也是罪有应得。”

王卉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刘氏闻言,神情闪烁一下,不肯再言。

王卉心知这刘氏断不肯将实情说出,心下一怒,竟是动了迷魂粉,让刘氏失去了心智,说出了实情。

烟罗素来貌美,那日与刘氏送了新衣回家后,便被色心上头的谢楚并着几个小厮下了药玷污了去,而后有了身孕,被刘氏威胁着生下了孩子后,就被刘氏杖杀了,刘氏犹嫌不解恨,就又请了这李道婆给烟罗钉下了消魂钉,谁知,烟罗魂魄不散,又怨气在身,竟是日日夜夜缠着福哥儿,让福哥儿受阴气侵蚀。

李道婆听刘氏全部说出,吓得更是屁滚尿流,“仙子,我可没主动害人,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罢了。我不过是仗着这佛珠的一点灵力混口饭吃。”

王卉回头望了眼烟罗,那女孩面容柔美,似是未曾遭了这么多磨难,心下更是对那人渣谢楚痛恨,对这刘氏,自是新仇旧恨一起来。

冷哼一声,王卉将刘氏同李道婆捆了去,又上前,将烟罗额中的消魂钉取出,烟罗才逐渐恢复了神智。“阿卉,竟是你?”

王卉含泪应了声,将其安抚一番,欲要劝说烟罗前去轮回。烟罗摇摇头,恨恨地望着如今痴呆的刘氏,哭道:“我尚且放不下一事。那刘氏将我儿抓了去,送给了谢贵妃做招子蛊。我求你,可能帮我把孩儿救出?”

王卉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谢家兄妹姐弟都不是个好东西!招子蛊,乃是外域传来的阴毒法子,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婴孩放血做成人偶,日日佩戴在身旁,便能怀有身孕!

望向烟罗含泪的双眸,王卉心头一颤,“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帮你!”昔日烟罗曾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救了她母子二人也权当是报恩了。

王卉俯身将掉落在地上的佛珠拾起。这佛珠不过是个低等法宝,只是上面被人下了一层阳心诀,这才能克了鬼魂。王卉将这心诀破开,对烟罗道:“你先附身在这佛珠之上,明日我再想办法到谢贵妃那里,破了那招子蛊。”

烟罗感激万分,再三行礼拜谢,方才安心入了佛珠之内。

王卉转身看向刘氏二人。“既然是你们自己种下的恶果,那便自己吃下吧!”言罢,手指一捏,就将手中的消魂钉分成了两半,齐齐飞入刘氏同那道婆的体内。

消魂钉在烟罗体内呆的不短,威力早有所消耗,如今又被截成了两段,并不能让这二人魂飞魄散,但也自此魂魄难稳,身体消弱,死后也会因魂魄残缺而无法转世为人。至于还能活多久,就全看她二人造化。

至于这福哥儿,所幸烟罗并未曾真心下狠手害他,虽受了难,但至少性命无忧,安然长大应当不成问题。

王卉又低头望了眼周身跪着的丫头,心道若是将此事闹大了去,宗门众人必然知晓,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出事端。当即便将这一干人的记忆全部消除了去,也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梦。

完善诸事,王卉见天色将亮,侯府众人快要起床,这才安心带着佛珠回了霜月阁。

第49章 万蛊宝典(捉虫)

清晨, 雨过天晴。年轻的婢子采摘下新鲜花瓣, 供奉给承恩殿里千娇百媚的贵妃。

把玩着别在腰间的人偶, 谢贵妃嫣红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妩媚妖娆,让一侧刚入宫的小宫女都看呆了眼。

是啊, 西燕之中,哪一个不知侯府谢家长女貌美无双, 才名远扬,十七才选入宫, 不过短短四年,就被册封为四妃, 而后又被晋封为贵妃,掌管后宫之权。可惜, 君恩无常,膝下无子, 这才短短几年,就已经恩宠散尽, 任由自己被那善妒皇后磋磨。果然,只有子嗣才是这后宫之中最好的依靠。

谢贵妃轻笑,低头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这孩子, 是她最大的依仗, 为了他, 她什么都可以付出。

小宫女在一旁看着, 也感叹这贵妃好运。君王喜新厌旧, 贵妃虽貌美,到了这般的年岁,却也备受冷落。前不久更是因为谢家的实力受到了打击,而处境更加艰难。可偏偏,却在此时怀了身孕。谢贵妃孕育着今上第一个子嗣,自然地位不同于往日,连昔日飞扬跋扈的新宠都不敢再张扬了,皇上更是将其看作了掌上娇人,生怕磕了摔了。

见手下的人偶的触感又变差了点,谢贵妃眉头一皱,怎么那么容易坏!一声令下,让众人退下。谢贵妃将那栩栩如生的娃娃人偶放置在案上,滴下一滴鲜血,鲜血渗进了人偶皮肤上,再看时,人偶变得更加粉雕玉琢,五官秀致,同谢贵妃也有三四分的相似。

“乖侄儿,你爹娘都不想要了你,如今给姑姑招了子,也算是你为谢家尽了一份力。”谢贵妃拿指尖拍了拍人偶的脸庞,笑道,语气之中有些底气不足。这招子蛊阴狠,伤己也伤人,需要日日用自己的鲜血来喂养人偶,直到孩子出世。如今腹中骨肉不过三月有余,还有得熬呢。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灯火闪烁,谢贵妃看见,手下的娃娃不知何时眼中留下一串血泪,滴答滴答地滴在了谢贵妃瓷白的肌肤上,十分显目。

“啊啊啊······”猛地松手,人偶掉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异变,谢贵妃吓得不轻,更是觉得腹中在作痛。

孩子,孩子,不能有事!谢贵妃捂着腹部,慌慌张张去捡地上的人偶。只见那人偶似乎是有了灵魂,一点一点地在地上爬着,留下道道的血痕,却恰好躲去了谢贵妃的手。

谢贵妃踉跄地上前,有些精神恍惚,“不可能的,按照宝典上所述,我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人偶的魂魄已经被我控制,其生母也已经被大嫂下了消魂钉,哪里还有人能控制人偶?”

提起那本宝典,谢贵妃神色一动,连滚带爬地跑到了柜子,取出了一套玉片,急忙翻到招子蛊那一片,翻来翻去看了十几遍,终于放弃。

“别跑,别跑!”谢贵妃匆忙跑去,想要拉住正在爬远的人偶。如果人偶保不住,那么她腹中的孩子也必然会消亡,即使生下来,也会是个死胎。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

一双尖尖绣鞋突然出现在谢贵妃的眼前,呼吸暂停了一瞬间,她才颤颤悠悠地抬起头,却看见了一张难以忘怀的脸。一张被她亲自下令杀死的女人的脸!

“烟罗!”

烟罗缓缓将孩子的魂魄从人偶中取出,抱在怀里,对瘫软在地的谢贵妃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意,指着谢贵妃的肚子说道:“贵妃娘娘,您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啊!”谢贵妃这才反应到自己腹中的疼痛,颤抖着将自己的双手从裙下伸出,素白的手上沾上了血污,身下有血块正在流出。

“你不能,你已经死了,干嘛还要来夺走我的孩子!”谢贵妃嘶吼着,难以忍受小产的疼痛。

烟罗抱起孩子,缓缓走出门外,冷冷说道:“我只是来要我自己的孩子。”

听到殿内的动静,小宫女急急忙忙跑进屋内,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原本妩媚动人的谢贵妃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身下留着大片的血,显然是孩子不保。

“来人啊,贵妃娘娘滑胎了!”

“快去请御医!”

“速速去禀告皇上!”

宫女与太监在殿中穿穿梭梭,一片混乱。躲在房梁之上的王卉趁乱将掉落在地上的一套玉片拾入空间。

见烟罗已经出来,王卉停下手中的迷魂香,急忙用佛珠将母子二人的魂魄温养起来。

那孩童生的小,却早早开了灵智,趴在母亲怀中,乖巧地对王卉笑笑,眯起一双黑眸,奶声奶气叫了声“姨姨”。王卉心里一软,不禁伸手抚了抚他额头。

王卉回头看了看已经昏厥的谢贵妃,犹豫道:“你已经自己找回了孩子,那谢楚你便不追究了吗?”

烟罗拍了拍儿子的脊背,温柔一笑:“阿卉,方才的人偶我并没有收回。这宫里人那么多,总会发现。巫蛊之祸岂是小事?谢家一家恐怕都逃不过此难,又何况谢楚?”

“既然如此,我先带你们会驿站,再请教师尊可有送你们去轮回的法子。”王卉道。

烟罗自是感激不尽。她昔日为王卉解围,让王卉免于被逐出侯府,如今王卉得奇遇归来,竟能搭救自己母子二人,可见当真是因果相报。

王卉回来时,正碰见段千凰同顾重华外出,也不知这二人有何勾当。不过好在顾重华似乎长了教训,不再打王卉的主意,倒是让王卉轻松些。

李嫦许是因为从未来过西燕,一连两天都跑出去玩了。王卉倒是松了口气。

“师尊,你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将困在人间的魂魄送去轮回?”王卉透过通讯珠问向凌玥真人。

凌玥真人信任王卉,也不问为什么,便道:“我记得你身上带的有一些忘川草,你且在傍晚日落时,将三株忘川草烧了去,自有鬼使前去将魂魄引渡轮回。”

王卉瞥了眼窗外景色,已经日落。当即便从储物镯中取出三株忘川草,用火石点燃了去。

烟罗笑中带泪,盈盈一拜,算是告别,“阿卉,你的大恩我谨记在心,祝你早日得道!”言罢,王卉也涌上一股惆怅失落之感。不久,眼前就晃过一黑一白两道人影,虚虚晃晃的,就将烟罗母子二人带走了去。望着烟罗背影,王卉心头不舍,含泪轻声道:“来世安好。”

一切了断,王卉才缓缓舒出一口长气,将那一套玉片取出,王卉翻过首页,就见上方写着《万蛊宝典》的名字。

万蛊宝典。王卉略微翻过几页,果然就在这玉片之上找到了招子蛊。看来谢贵妃也正是从这万蛊宝典之中得到的招子蛊的方法。

这万蛊宝典应该不是凡间之物,这玉片明显是由法术撰写,尚存灵气,只是不知为何会流落在了凡间,又被谢贵妃得到。王卉翻阅一二,《万蛊宝典》分为上下两卷。上卷多为救人救己的蛊术,下卷才是害人蛊毒,都是些损人又不利己的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王卉不过瞧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倒是这上卷之中所撰记的内容让王卉惊喜不已。

王卉修为步入正规,又有师尊倾囊相授。但却凌玥真人根骨之伤却一直挂念在王卉心头。凌玥真人将王卉看作亲人,王卉对其也颇有依赖。总想着若是将师尊的根骨治好岂不是更好?如今这《万蛊宝典》之中,记载有一秘法,据说可以用一种名为灵骨竹蝶的蛊虫将废掉的灵根上旧伤修复。

王卉欣喜若狂,继续向下读,希望能知道更多关于这蛊虫的信息。可惜,宝典上说这灵骨竹蝶早已不见踪影。就连王卉在宗门时所阅读的一系列关于灵兽灵植之类的书籍也通通未曾提起过这一物种,一时之间,也不曾有何进展。

在西燕逗留了三日,待第四日雨晴之后,明德真人才决定启程。

李嫦一见王卉,就兴高采烈地同王卉展示自己在凡界淘来地宝贝。王卉瞅了一眼,多是泥人、瓷器抑或是许多精致漂亮的首饰。

正准备出城的时候,倒听周围人群之中似乎在议论着阳信侯谢家的事情。王卉脚步一顿,上前对一位老妇问道:“大娘,你可知这谢家发生了什么事?”

老妇小声道:“这事儿传的沸沸扬扬的,你还不知道?前日宫中的贵妃娘娘落了胎,还被皇上发现她暗中杀害幼童作巫蛊求子,一怒之下,就将整个阳信侯府都抄了家。如今贵妃成了罪奴,侯爷也成了流放的犯人,还真是一朝富贵一朝梦啊。”

李嫦听了,觉得阳信侯府名字耳熟,仔细一想,方想起这阳信侯府就是谢晋的家,顿时十分惊讶,直到走远了才对王卉感叹道:“阿卉,这谢晋与他大嫂害了那么多女孩,没想到,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王卉低头一笑,可不是嘛,还真是罪有应得!

第50章 五大门派

紫玄秘境的钥匙一向由五大门派所掌握, 是门派之中年轻弟子比试历练的场所。

明德真人与昭仙将玉虚门一众弟子送到秘境, 就自行回宗, 将剩下的一切事情都交给了为首的幼阳。

紫玄秘境开启的日子还未到,幼阳带领众人到了驿站休憩。

另外四个门派的人与玉虚门先后到来,幼阳刚刚入门, 就有一位黄衫的俊美青年摇扇上前,“幼阳, 可是好久不见!”

幼阳无奈道:“好久不见,花无心。”王卉闻言, 仔细打量一眼这黄衫公子,果真是一双含情桃花目, 正应了这花无心“惜花人”的名号。

花无心眼光一一扫过顾重华、段千凰等女,目光一亮, “幼阳,你这玉虚门何时多了这么多俊俏的仙子?”

幼阳道:“你可别忘了此次的目的。”一句话便把花无心的情趣给打没了。

花无心回到座位, 哀叹好女难求。王卉忍俊不禁。这花无心乃是逍遥宗的少宗主,素来风流多情, 又生的俊俏,因此有不少红颜知己。他自认怜香惜玉,最爱世间美女, 故而又自封为惜花人, 但其实力却颇为出众, 如今堪堪二十岁不到, 就已经是筑基六层的修为, 此次也是逍遥宗的的领头人。

见这人花心又犯,坐在花无心身旁的一位俏丽女修柳眉横起,一一打量过玉虚门众女,娇哼一声,“师兄,这等姿色也不过尔尔,你难道也看得上?”

顾重华眼中掠过一丝冷意。身旁的段千凰还未有何反应,反是一向疼爱她的韩云祈有所按耐不住。

花无心头疼地望了眼自己骄纵的小师妹,歉意道:“还望诸位仙子见谅,我这师妹被家母娇宠坏了,素来说话不过大脑。”他本就不愿带这个小师妹出门,无奈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也只能作罢。如今刚刚出门,就惹了一堆不能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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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见花无心也不再维护自己,脸色一白,大概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

这女修原是逍遥宗宗主夫人的外甥女,全名赵辛元,在宗门之中颇为受宠,自幼与花无心青梅竹马,俨然已把自己当作花无心的未婚妻。她素来好妒,看不惯花无心风流,却不舍得对花无心发火,只将其看上眼的女子当作了眼中钉。方才见花无心对玉虚门的几位女修出口称赞,一怒之下,便脱口而出。

见如此,幼阳也就顺势而下,“我门师妹自然不会同赵仙子生气。你到也不必多礼。”

花无心见状,从袖中乾坤中取出六只珠钗交与几女,笑道:“此乃聚灵钗,乃是在下拙作,还望几位仙子喜欢。”王卉却是没想到,这花无心竟还会为自己准备,当真是妥帖圆滑。又见这珠钗颜色与几人衣裙色泽一致,更是叹这花无心的细心。

幼阳面色微变,随即向花无心道谢。他这话无疑是点明了自己炼器师的身份,随便出手,便可以造就聚灵法宝,让人不敢得罪。

顾重华见段千凰不再注视自己,暗自松了口气,一双美目情意流转,不经意间就瞥向了花无心,让一向爱好美人的花无心不由心神一荡。此人乃是未来修仙界中有名的炼器大师,她所求的幻器也只他能锻造得出。前世此人就曾追求过自己。今生自己容颜未毁,更甚从前,又是这般的资质,自然有把握能将这所谓的惜花人收为裙下之臣。

五大门派到齐,其余几门派的修士也都纷纷聚集在这驿站大堂之中相会。

五大门派之中,华清宫、玉虚门与逍遥宗都收有男修女修,唯独万佛寺乃是佛修之所,素不与女修接触。而另一万秀斋则都是女修,以修行剑术为主。

华清宫领队乃是一温柔女子,秋波凝光,丹唇皓齿,手中怀抱一碧玉制成的古琴,琴身上刻有“沉梦”二字。其身后跟着九位身着青衣的青年男女。

万佛寺则是一二十出头的玉面和尚,俊逸出尘,慈悲悯人。

而万秀斋更是让人惊艳,十位身着浅色罗裙的美貌女子面敷薄纱,只露出眉眼,飘逸似仙。为首者,更是难得的美人,众人之中,唯有段千凰的姿色可与其媲美。只不过这一冷一热罢了。

“华清宫的应该是梦姑颜锦瑟。而万佛寺的则是澄湛大师,这万秀斋的便是了一剑名动四方的季晗光。”趁着各门派的领头人在交谈,李嫦拉过王卉,轻声为王卉指点介绍。

梦姑颜锦瑟出名已早,出身世家,自幼精通音律,极善古琴,这一把沉梦琴是她本名法宝,一曲入梦,醉生梦死,生死皆在手指拂弦之间。

澄湛大师传说乃是万佛寺圣子转世,极具慧根,精通佛法,素来慈悲为怀。

至于这季晗光同是世家出身,为人极为豪爽大气,在门派众弟子之中极有名望。早在十七岁时就已经成为了万秀斋的第一人。

王卉感叹,原以为玉虚门中已经人才众多,这其他几大门派更是如此。到底是自己目光短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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