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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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记错的话,巡塞之前他喝醉过一回,后来醒来后发现睡在了福晋房里,福晋睡在他身边,只是他全身都清理过,原来还感觉有些奇怪,现在想来,莫非那晚福晋偷梁换柱过?

四爷可以理解乌拉那拉氏求子心切的心理,但是却不容许她以下犯上来设计他。

更巧合的是,一晚上宋格格就能怀上了?还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四爷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身上的冷气越多。

等苏培盛过来时,感觉整个屋子里都下降了好几度,半迟疑着靠近四爷,“爷,已经查清了,来热河这边的驿站有一家曾经着过火,有一批信件当时没有找到,后来才在一块门板后发现,给太子爷的信件也是今日才到。”

四爷甩了甩袖子道:“派人去查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纵火!”

苏培盛不明所以还是应声去办了。

四爷气归气,但是这么多天没有回信,安佳氏那边肯定是等急了。

他连忙坐下回信,没有提福晋跟宋格格的事,而只是告诉她将会有一批太学学子进入银行之中。

等苏培盛回来,四爷将信递给他,“去派人将信赶紧送回去,另外连同那只熊一块送回去。”

苏培盛接过信,一脸欲哭无泪,我的爷,有什么话一次性不能说完吗?

这一次回信,也没有走驿站,而是派人专门去送信。

跑了三匹马,才在第二日下午到达了京城。

一入京送信之人就飞快的赶往贝勒府。

敏宁听到消息后“哦”了一声,“贝勒爷派人送信来?”

这些天都没有收到回信,敏宁心里还在琢磨这信会不会丢了?没想到说曹操,曹操的信就来了。

收敛起迫不及待的神色,敏宁“咳”了一声,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那就将人引进来。”

等看着送信之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手里还提着一个黑布覆盖的筐子,敏宁忙让人起来,“爷的信呢?”

送信的只是一个小仆役,头也不敢抬,紧张的回道:“回侧福晋的话,因为之前驿站失误,昨日贝勒爷才收到您的来信。”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连同手中的筐子一块递了上来。

敏宁看了一眼那黑布遮得严严实实的筐子也没有管,而是先接过了信。

接过了信,她没有打开,跟仆役询问了一些四爷的情况。当发现他解的也不多,就将人打发下去休息了。

旁边的丫鬟小心的看着敏宁说,“侧福晋,您看爷也是在挂念您的,这不一收到信就给您回复了。”

之前侧福晋去了信,结果爷一直没有回,侧福晋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谁看不出来她有些神不思属。

眼下终于有了回音,这些人可不为她高兴。

敏宁看了一眼旁边的丫鬟,终究不是碧影,摸不清她真实的想法。

不过这样也好,随着她掌控的产业越多,一些想法是不应该轻易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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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敏宁手里拿着信对其他丫鬟说。

“是。”丫鬟们应声而退。

等退到一半时,敏宁又叫住,“等等,先把这黑布给掀开,看看这送来的是什么玩意?”

敏宁想着四爷为何突然想起送她礼物?看着黑布在动弹,里面应该是一只动物。

草原上能有什么值得四爷眼巴巴送过来的动物呢?敏宁心想该不会是海东青吧?

丫鬟将黑布掀开就被吓的后退一步。

“狗……”

等丫鬟们退开后,敏宁才看到黑布当中是什么东西,一只肥嘟嘟的“黑狗”,正张大嘴巴欢快的啃着木框,有一块小柱子眼看着就要被它啃断了。此时看见了光线,它停了下来,嗅了嗅鼻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虽然像狗,但不知为何敏宁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小狗”发出哼哼声音,敏宁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还是让人将它带下去好好饲养。

她打开信,信里四爷倒是没有提起宋格格怀孕一事,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一样,告诉敏宁,太学会有一些精于大学的学子会进入银行之中。

让她不用客气好好磨练,回头这些还要下放到地方去。

敏宁立时明白四爷的意思,他突然提起了这件事,肯定不是他拍脑子就能决定的,最大的可能是皇帝拍定。

看来皇帝是明白银行的重大意义,这个储存着百姓大量积蓄的银行,若是不掌控在手,不论哪一个君王都寝食难安。

敏宁看向了最后一段话,说这些例如银行的学子有可能几年后会下放到地方去。

她心思一动,朝廷会亲自掌控银行,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

先前就有了征兆,这一回只是皇帝主动开口而已。

庆幸的是没有让朝廷直接插手,而是派了一些还未变成官油子的学子进来。

这对敏宁来说是危机也是机遇。

危机的话,就是掌控不好尺度的话,银行就会被架空,再过个几十年这银行就不是她说了算。

机遇的话,就是这些进入银行的学子。

眼下这些学子一个一个都是自命清高,哪里是商场老狐狸的对手?

她还可以给这些人来个下马威,命这些人重新学习算学的知识。

以及在这些知识当中,夹带一些经济知识,开阔这些人的眼界。

等眼光有了,这些人不管分到什么地方,都能够用经济来带动当地的发展。

敏宁最伤脑子的就是地方官员,全都是食古不化的儒生,做什么都拍脑子下决定,更加离谱的是一个个都带着师爷上任。

她很想知道那当官做主的师爷,还是一个个糊里糊涂跟草包似的县令?

这样一想,冒着失去银行的危险,给这些学子讲经济知识,敏宁觉得值得一做。

若是十年内可以完成那个计划,整个大清不说是完全改变,但总会有一些地方出现好局面。

十年时间已经足够她布局,或许结果出来,还没有轮到皇帝摘桃子,又换做她家四爷登位。

敏宁这边来了,消息很快传到福晋那里,福晋正在小佛堂内念经。

自弘晖去后,福晋也学着四爷一样念经,总感觉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片安宁。

“福晋,宋格格来求见。”

福晋停下来念珠,皱起了眉头跟小丫鬟说,“你让她好好养着身体,别出来乱走动。”

说完又继续念未完的经。

那小丫鬟轻声退下,等走到院门口,宋格格看见她忙问,“福晋同意见我了吗?”

小丫鬟摇了摇头,“宋格格,福晋今日的功课还未做完,不可能见你。”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荷包还给了宋格格。

宋格格将荷包又塞了回去,“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福晋了,回头还得麻烦你多在福晋面前帮我美言。”

小丫鬟原本以为没了额外收入,还有些心疼,见宋格格又将荷包推了回来,她迅速的塞回了袖子里,心照不宣道:“那是肯定的。只是这段时间福晋心里肯定不好,格格还是回去安心养胎吧。”六月是弘晖阿哥的忌日,这个时候福晋心情都不大好,会连续一整个月给弘晖阿哥念经。

宋格格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却不能不求见福晋。

她这一胎来得艰难,是吃了药求来,这段时间她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好像都在流失,难免令她有些慌张。

那药是福晋送给她的,听说药吃下后就能够令人一举得子。

宋格格原先是鬼迷了心窍,听从福晋的话吃了那药。

结果怀孕之后,她整个人瘦得不行,肚子反而越来越大。

精神也逐渐疲乏起来,她怀过一次孕,虽然已经是十几年前,什么情况都已经不大记得,但是别忘了这院子里还有另一个孕妇。

跟日益发胖,精神状态不错的安侧福晋相比。

她这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在吸取她的精神气一样生长,令宋格格心里充满了极度恐慌。

她这才想起来,民间不是没有这种吃下后一举得子的药,可每一样都是牺牲母体来孕育这个孩子,甚至有许多子生母死,子死母死的情况。

宋格格虽然想要孩子,但却不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为前提。

否则这孩子就算生下来,等她死了,一切烟消云散,还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最令宋格格恐慌的就是,李格格最近看她的眼神,偶尔会露出诡异的神色。

她甚至开始怀疑当初她做的事情,李格格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可那是福晋指使她的,也是福晋帮她扫的尾,上一回福晋将这件事栽赃到安侧福晋身上她还松了一口,虽然安侧福晋拿出了御赐的玉佩,但始终没有洗脱她自己的嫌疑。

宋格格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这一回李格格的表现让她知道,李格格肯定是知道当初那件事是她出的手,甚至有可能也想让她尝到那种滋味。

宋格格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只能来寻求福晋的帮助,可结果福晋却将她拒之门外,这个时候还念什么经?

她无路可逃,得嘴了李格格,而侧福晋肯定不会帮她,只能指望福晋。

唯一能够保住她的福晋更加不敢得罪,她殃殃的回到院子里,闭门不出。

李格格得知后,出了一口气,别以为宋格格表现的那么老实,她就不知道,她就是福晋手里的那把刀。

害的她的弘昀早产,这几年身体一直都不好,还没有找她麻烦呢,目前吓吓她只是小意思!

转天里,贾政接到了太子的责骂,将他喷的那是狗血淋头,罚了半年的俸禄。

贾老夫人叫来了小儿子,一脸高兴的道:“……太子爷斥你一顿,罚些俸禄这事也就过去了。”她目前已经接到太子妃的来信,说这件事已经告知了万岁爷,太子做出这份姿态,就是斥责这祥瑞是不实谣言,也算是给荣国府一份清白。

贾政还是一脸委屈,都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在工部被尚书大人拿着份折子痛骂,任谁都觉得不舒服。

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以后还让他怎么去当职?

一旁的贾赦跟没事人一样吃着点心喝着茶,贾老夫人看到了后是气不打一处来,“赦哥儿,都是一家子兄弟,怎么也不见你关心一下?”

贾赦十分不耐烦贾政一脸委屈样,反驳贾老夫人,“老太太,这好像是二房的事,跟我大房没什么关系。”

“什么大房二房不都是一家人吗?”贾老夫人举起拐杖就要打他。

贾赦一下子跳起来跑开,“行行行,反正这府里也没我说话的地,还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得了,我离开让你们母子俩亲香就是。”

说完,贾赦一溜烟跑了,自打前些年撕破脸皮后,摄于老太太在,府里一直分不了家,贾赦更加不耐烦在家里呆了。

偷偷的拿了银子在外面置办了外宅,没事都懒得回府,好在琏儿是老太太亲孙子,自那年出事后,这些年看的紧了,还是有好好养着。

不过看这回老二家新出来的宝贝蛋成了老太太的心头肉,贾赦想着自己儿子肯定又得贴边站了,不行得捞点东西出去,这府里的东西不能都便宜了二房。

“老二,别理会你那不着调的兄长,我看这府里还得指望着你,光凭他家业都得败尽。”大儿子对古董字画颇为痴迷,时常会支一些银子去购置。

可购置就购置,但那眼光不行买到的多是假货,可他偏偏不吸取教训,还乐此不彼。

贾老夫人已经对大儿子失望透顶,好在二儿子又给她生了一个凤凰蛋。

这下又给她燃起了新的希望,眼下这一代是指望不了,完全可以在指望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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