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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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要说再见了,霍奇探员,你是我的英雄,我会永远记住这一点的。”艾比极力控制住即将奔出眼眶的泪水。

霍奇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看着艾比轻轻的说,“好好保重,艾比。”然后他走出了病房,没有再回头。

“再见了,我的英雄,艾伦·霍奇,至少我还留下了这个。”艾比透过玻璃窗望着那个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她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银色的链子穿过了一个金属弹壳,上面被人用刻刀写上了两个字母——ah。

探员们在病房楼下收到了来自艾比·罗斯尔德的礼物。

“小姐说她很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探员们打开纸袋,发现如艾比所说,东西并不贵重,只是些艾比亲手做的食物,所以大家都收下了礼物。

奉命前来送礼的保镖还给了霍奇一张名片,“小姐要离开华盛顿了,这是小姐留给您的,如果您需要任何帮助,您可以随时拨打这个号码。”

霍奇犹豫了一下,最终接过了这张名片。

保镖神秘的笑了笑,“还有两件礼物,您回去后就会知道了霍奇先生。”他说完就离开了,完全不给霍奇拒绝的机会。

霍奇捏着手里的名片,神色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众人迫不及待在车上就品尝了艾比送的礼物,一致赞不绝口,并且都不相信这真是艾比亲手做的,除了霍奇和罗西。探员们互相猜测艾比还准备了什么礼物?

然而尽管做了很多种猜测,回到匡提科后,他们还是震惊了。

联邦调查局长亲自来向他们宣告他们会有一架新的价值一亿美元的豪华公务机。随着这架飞机而来的是高层的态度。前一段时间高层还在摇摆不定是否要裁撤行为分析部的事件彻底消失了,预算部门也不再拿行为分析部开销的事情说事,局长还夸奖了他们,并承诺以后的预算一定会优先照顾行为分析部,完全不顾旁边施特劳斯黑沉沉的脸色。当然他们也都明白了原因,这些支出可不是公费,而是来自某些大人物的慷慨解囊。

“哦……”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来什么食物只是开胃小菜,要紧的全在后面!

☆、第49章 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  她可是很清楚,因为自己这个二妹妹性子弱,高嬷嬷这个奶母反而要强的很,今儿静悄悄就把罪认下,真是少见。

她心里一动,先让人端了两杯热□□来,看其其格喝了两口,就把服侍的人全都撵走,小声问:“出什么事儿了?”

像是一下被戳到甚么阀门,先前一言不发的其其格扑到桌上,哭的声噎气堵。

哈宜呼先还没管她,只是悄悄看了看外面可有人偷听,等其其格哭的脸上都泛青了,她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上去推了一把,急道:“你这是做甚么,想要急死我是不是,还不赶紧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其其格一个劲儿摇头,就是不说话,脸上的泪水跟下雨一样往下掉。

“成,你要不说,我让人把你送回宋格格那儿去!”哈宜呼也有点没耐心了。

其其格慌了神儿,掏出帕子把泪水连三赶四一抹,扯着哈宜呼的袖子道:“大姐姐,你别撵我,我,我不想回去见额娘!”

一听这话,哈宜呼有点摸到了脉,她试探道:“宋格格怎么了?”

她一问,其其格又想哭了,好歹忍住打了个嗝,瓮声瓮气道:“她,她太糊涂了!”

“宋格格干甚么了?”哈宜呼心里一个咯噔。她是知道的,宋格格因为出身的缘故,胆子小不说,偏还脑子不清楚,时常干点让人哭笑不得事儿出来。她还觉得都是为其其格好。哈宜呼就曾经听李氏道‘那个脑子蠢的,幸亏生的是个格格,要不她这辈子都别想把自己下的蛋给养大!’

不是哈宜呼不孝顺,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额娘都不算是甚么聪明人,可就是不聪明的额娘,照样看不起宋格格……

哈宜呼叹了口气,给其其格擦擦泪,耐心安慰道:“别哭了,宋格格事儿办的不好,也没人会计较的。”一个不得宠的格格,反而使得周围的人都对她宽容。

其其格吸了口气,着急道:“姐姐,你是不知道额娘这回办的事儿。”她实在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起来,“我今儿过去请安,见她桌子上放了一叠银票,我都吓傻了,她还跟没事儿一样招手把我叫过去,数了几张银票硬塞到我怀里,说让我拿去备份礼送给大哥!”

哈宜呼吃了一惊,她是知道宋氏一贯手里紧的人,因此听了这话,急忙追问,“你没问她银子从哪儿来的?”

“怎么没问!”其其格苦笑道:“我都快吓死了,赶紧问她哪儿来的银票,结果她说是宋家给的银子!这话哪儿能信呢?姐姐,你是知道的,我额娘她就是个宫女,还是汉军旗出身,家里也不怎么样,时常指望她贴补。我就追问她,多问两句,她支支吾吾的,一会儿说以前阿玛赏的,一会儿又说是宫里娘娘赏赐她存下来的,没一句实话!”

的确都不是实话!

哈宜呼心道,宋家肯定没银子,阿玛快十年没去过宋格格的院子,至于宫里娘娘赏的银子。别开玩笑了,宋格格进了王府这么多年,就没能再进过宫门。要说是之前在宫里当差时候娘娘赏的,那当初她有孕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打赏人,其其格生病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都只会跪在福晋面前哭?

可如果都不是,宋格格到底哪儿来的银子?

其其格也能猜到哈宜呼在想甚么,她苦着脸道:“姐姐也不信是不是。我一直问她,她还是不说,到回头还要撵我。我没法子,让她身边的条儿送我回去。然后把条儿留下来,逼着从条儿嘴里把话撬出来了!”

说到这儿其其格脸上大变,手都有点发颤,“我才知道,原来她让条儿把府里给的份例,用不上的全拿出去换了银子!这就罢了,她还听了人胡说,去外头买什么银花,把银子高利借给外头的钱庄,我看见的,就是钱庄连本带利还回来的银票!”

“甚么!”哈宜呼惊的猛然站了起来!

她是不懂甚么银花,但她知道高利是甚么意思啊?那不就是放印子钱么?虽然这印子钱是放给钱庄,可不管放给谁,那可都是违背朝廷律例的!

“你说宋格格在放印子钱!”

其其格看到哈宜呼震惊的模样,反而有些害怕,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宋格格怎么就……”就这么蠢!

哈宜呼一拍脑门,在屋里转了几圈,见到其其格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终究不忍心把人撵出去,过去道:“等今晚阿玛回来,我陪你去书房。”

“不行!”其其格声音尖锐,“不能告诉阿玛!”

哈宜呼恼了,没好气道:“为何不能告诉阿玛,这等违反朝廷律例的事情,哪怕是福晋,也是不能私下做主的。与其告诉福晋,不如直接到阿妈面前请罪,你放心,我会帮你求情,必不会让阿玛迁怒你。”

哈宜呼觉着自己这提议已经算是看在姐妹情分上了,若其其格再不领情,她也不想再管,原本就和自己没关系。

其其格泪落如雨,从椅上滑下来拽住哈宜呼的衣角,哀求道:“姐姐,我求求你,千万不能告诉阿玛,我额娘,我额娘会死的。”

哈宜呼闻听此言,顿时愣住了。

其其格却眼神空空的继续道:“打我降生,就没看到额娘得宠过。额娘这些年过得日子,我是见过的,哪怕是个浆洗房的粗使她都不敢得罪。她这回这么大的胆子,说来说去,也是为了我。”她将上次宋氏因没有能力打点魏珠,倍感自责,后来才听从条儿建议将份例拿出去变卖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哽咽道:“我原也是怨她糊涂,可听了这事儿,我如何还能埋怨她,这都是为了我。”

哈宜呼听完,也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了。

其其格说的没错,宋格格糊涂,但一片慈母之心,却做不得假。

但这事情哪里能瞒得住!

一个其其格就能把话问出来,以宋格格的脑子,手里乍然有了银子,又一心担忧其其格受委屈,怕是不懂掩饰,到时候再由别人闹出来,就是惊天的祸患。

哈宜呼把其其格搀起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劝道:“二妹妹,不是我不帮你,但这事儿,实在没法子。你也知道,后院里,咱们是做不了主的。但凡底下的人乱传一句话,到时候苏公公那儿就能听到风声的,宋格格又要如何是好呢。”

其其格身子缩了缩。她是亲眼见过苏公公整治人手段的。

“所以,这事儿还得禀告阿玛。”

“可,可我额娘……”其其格心知哈宜呼说的有道理,但如何舍得下宋氏,“我额娘,阿玛要知道必不会容情,就怕我求情阿玛也不会肯。”她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这雍亲王府里,诸多子女,自己怕是最不受宠的一个了。

哈宜呼也知道其其格说的是真话。自己的阿玛眼里不容沙子,否则这些年福晋行事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后院比起别的王府,不会这般安稳。但正如她方才所言,此事,不能不报。

她考虑片刻,道:“阿玛那儿必要说的,不过,也许有人能劝服阿玛!”

其其格眼睛一亮,期盼的望着哈宜呼。

哈宜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大哥!”

年前内务府会计司盘账,八爷让人来端贝勒府知会一声,原以为苏景照样推拒,谁知苏景这一次真的来了。

已是腊月初三,天气越发的冷,会计司偌大一个大堂,满满当当都是人,坐在一溜长桌后面,每人呼一口气,在屋里都能团成一片雾。

听着耳边啪啪不停的算盘声,苏景合眼养起了神。下头盘账的人见此,对视几眼,心里都有些盘算起来。

不妨其中有人一分神,嘴里报着数与边上记账的书吏听,手里拨动的算盘珠子却错了,正要改回去,已听到苏景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等奉国将军一百零三人,岁支一万三千九百零五两,至九月,三人除爵,五人降等,减支五百六十七两。马员外郎,你仔细核对了账簿?”

被叫到的马喀手上一抖,一团墨迹掉落桌面,来不及擦,他已起身出来谢罪,“贝勒爷恕罪,是下官疏忽了。”

苏景依旧没睁开眼,只是摆摆手,示意马喀站到一边。

马喀擦了擦汗,僵硬着身子站起来重又回去坐下,这一次,再不敢走神,更不敢弄鬼。每一笔账都核对的仔仔细细发,方才敢念出来让书吏记下。而后面,不约而同的,算盘声变的轻快起来,先前诸人私下窃窃私语声也不再有了。

冬日天黑的早,苏景与四爷不同,倒不会要求手底下的人全留下,直到将受伤的事情做完才能回家。眼见暮色发沉,苏景便示意人们皆可自由离去,第二日一早方来继续便可。

但话是说了,却并无一人敢动。

像是没察觉大堂里僵硬起来的气氛,苏景站起身,披上厚厚黑色披风,在簇拥下出了内务府堂院。他一走,大堂中的气氛才活了过来。

这是艾比第四十九次从噩梦中惊醒,她按开台灯瞪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在心里恶狠狠的低咒了一声,侧过头看到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为凌晨三点四十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弹了。

睡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她觉得头痛欲裂,疯了一样的想睡觉,可就是睡不着,她知道,一年前的那场噩梦还在纠缠着自己。

现在是她搬到芝加哥的第二十八天又十三个小时。她再度从噩梦中惊醒了。

“小姐。”女管家玛利亚带着几个女仆从楼下上来,见到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就知道艾比又醒了,她难过极了。

那些该死的混蛋,竟然这样伤害罗斯尔德家族的宝贝,先生居然只让他们死在监狱暴动里,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玛利亚敲了敲门,“小姐。”

艾比先走到浴室里洗掉脸上的冷汗,这才开了门,“玛利亚。”

“喔,小姐,您又做噩梦了吗,明天还是让菲力医生再过来一次吧,或者我们搬到夏威夷去住一段时间,那边的浪最近据说好极了,您也可以出海。您的教父梅隆先生才让人送了一艘游艇给您。”玛利亚绞尽脑汁的想让自己的小姐开心起来。

心理医生,频繁的搬家,不断收到的昂贵的小礼物,这一切都没有用,艾比心里很明白,但她不愿让玛利亚担心,只能笑着说好,“再住几天吧,或许我需要先去巴特利尔看看爸爸和妈妈。”她正要再说,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燃烧了起来,她蹙着眉头问,“玛利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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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嗅了嗅,什么都没发现,她问身后的女仆,也没一个人察觉,心里不由更担心了,“小姐,也许是他们没有打扫干净,早上我会让他们再清扫一遍。”

“不,不是家里。”艾比能从玛利亚的脸上看出什么,可她不打算被糊弄过去,这并不是幻觉!自从一年前的事情发生后,她的嗅觉就有了很奇怪的变化,原本在系统的帮助下,她的感官就比常人更敏锐,否则一年前她在一片腐朽中辨别出松脂的气息。现在她更是能察觉到很多其它人闻不到的气味,哪怕那隔得很远,她想不出原因,也不愿意去推测,她有时候下意识的想遗忘掉这个事实。可不管怎么说,她是真的闻到了,并且很确定这不寻常的气味是来自家外。

她推开落地窗走上阳台,顿时觉得那股味道更强烈了,同时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她开始顺着直觉朝一个方向望过去。静谧的黑夜里,远处一点跳跃的火星显得格外明显。

一个想法跳进脑海里,艾比再也没法控制住,她转过身推开玛利亚和挡路的女仆们飞速的朝楼下跑。

玛利亚吓住了,回过神后赶紧追在艾比的身后,“小姐,小姐。”她大呼小叫的把屋子周围仍在值夜甚至睡着的保镖们都惊动了,“快,小姐,小姐。”

自从出过那一场事故后,老罗斯尔德全面检查过艾比身边的安全保卫工作,尽管艾比后来承认是她花费时间又有格瑞斯的帮忙才找出安保漏洞成功出走以致最后导致那场不幸,倒霉的前任安全总管林赛仍旧被盛怒中的老罗斯尔德开除了,取而代之的是罗斯尔德花费重金请到的托林·加德西。而托林·加德西的上一份工作是白宫安全主管。他带来了自己整个的安全团队,二十四小时保护在艾比身边,为了配合托林·加德西的工作,艾比的三哥,穆勒·罗斯尔德甚至命令自己的卫星公司向天上发射了一颗卫星,用以专职保护艾比身边的安全通信。当然事后发现这个方法十分有效后,穆勒·罗斯尔德又为自己的家人陆续向太空送上了几颗卫星,他还借此开展了一项安保卫星业务,每年都为全世界的富商们提供卫星实时追踪信号。

鉴于这项工作所带来的丰厚收益以及上任最后可以称之为凄惨的下场,在艾比身上,加德西使出浑身解数,他习惯随时保持警惕,几乎是玛利亚惊叫声响起的瞬间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他到达庭院的时候正好阻拦住了艾比。

“罗斯尔德小姐,您不该这么晚出去。”加德西一脸正色的告诫艾比,他知道自己这个雇主其实脾气很好,并不是很难伺候。

然而他这次失望了,艾比板着脸,很严肃的说,“我要出去,有人的房子起火了!”

加德西狐疑的看着艾比,朝四周望了望,发现一切都很安静,他摇摇头,“罗斯尔德小姐,这是不可能的事,所有人所有事都很好。”为了保护面前的人,每一次搬家,他手下的安全团队都会事先做出大量的排查工作,不仅是住宅本身要经过严苛的筛查,还要保证住宅区的安全和舒适,他还让人在周围装了高倍摄像头,覆盖了整个庄园区域,不可能有地方发生火灾他们却不知道。

“不,一定有地方起火了,我闻到了。”艾比绷着脸,她心跳的几乎要蹦出来了,她有些歇斯底里起来,“让我出去,我要去救人,我要去救人!”

“喔,小姐,小姐。”玛利亚看到她的模样吓坏了,跑过去抱住她,小声的和加德西商量,“准备车子,让小姐出去看看吧。”

加德西眉头拧的紧紧的,但他也知道艾比经过上次的事后情绪一直不太稳定,他没办法违背艾比的决定,只得让手下的人开出车子,让艾比坐在中间的车子上后,一行人朝着艾比指示的方向去了山庄,虽然他一点都不相信艾比说的话,更不相信她闻到了什么火灾的味道。

可十分钟后,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他看到了眼前这座一个街区外正在从里向外喷出黑烟的房子,哪怕外面还没透出什么火光,他也知道这栋房子的内部一定已经烧起来了。

从里而外,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纵火!

他让人停车,一眼就看见门上拴住的锁链,更确定了自己的看法。

“罗斯尔德小姐!”发现艾比不等车停稳就推门下去的加德西惊怒交加,奔下车拉住对方的胳膊并且让人把艾比团团保护在了中间。

“您在做什么,这里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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