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君晏深邃的眸子看着白璃的。她眼中的那一抹期待,让他的眼底轻轻燃起一丝亮光。她在期待什么呢?
真心话?她想听他说什么?
大冒险?她会让他做什么?
君晏想了一想,按照白璃这种天马行空折腾到不行的性子,还是选择真心话比较安全一点。大冒险,还不知道这小妮子会让他做什么呢。
“真心话。”君晏目光深深地看着白璃,道——方才,白璃偷偷地计算勺子转圈的力道,他不是没看见。所以,白璃是故意将勺柄转到他面前的。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君晏注意到的细节,穆言自然也是注意到的。白璃的性子,乍一看起来似乎咋咋呼呼的,可是,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发起一个活动。或者,无缘无故做一个决定。
既然她要做,那么就一定是带着什么目的。而她将第一把就停在君晏的方向,说明她设这个局,其实要套住的,是君晏。
想到这一点,穆言清朗的眸底一黯。不管白璃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以为她的第一把都会对着他。就算随便问个象征性的问题也好。
但只是一瞬,穆言的眸光便如往常一般清润,看着白璃:“既然君晏选择真心话,那么璃儿你问吧。我同他,已经熟到不分彼此了。”
“谁同你不分彼此?”若是从前,君晏绝不会这么说。毕竟他和穆言,从娘胎里出来就几乎天天在一处,小时候学文习武,也都在一处。
一处修理私塾先生,一处捅了高树上的马蜂窝——穿同一条开裆裤的关系,说的就是他们这样。
只是后来,七年前的那场变故,让君家几乎覆灭,穆言去了药王谷,两人就不得不分开。而后再重逢,两人也还是一拍即合的好友。
可是,如今多了个白璃。
君府,甚至是天下,他的国师之位,如果穆言想要,君晏都可以分。可是白璃,不行。
白璃,只有一个。
在这一点上,就必须分彼此了。
穆言轻笑,也瞬间明白了君晏的意思,忙道:“是,的确是得分分彼此。算我说错。我的意思是,君晏的好歹,璃儿还没有人清,可是我,却是知道的。所以这个问题,还是璃儿来问吧。”
白璃看了看穆言,又看了看君晏,终于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那种不对付。这两人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兄弟么?好兄弟之间说话是这个样子?
可是,她才懒得管他们俩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看向君晏;“那我可问了啊。你要是答不上来,你可得把三杯酒都喝了!”
“没问题。”君晏抿着唇。她问的问题,他能答不上来么?可是白璃问的问题,却瞬间将他难住了。
只见白璃胸有成竹地问道:“那么请问君晏大人,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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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问题,不仅将君晏问住,就连穆言都忍不住笑了。
“璃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关心钱的问题?”穆言清朗的眸子看定白璃。白璃真是一点都没变。这么多年了,一钱二美男三才是吃的,而后是医毒,这是白璃还是没有改变这些爱好。
而君晏,也因为穆言的这个“还”字,原本有些起色的面容又冷了下去。什么叫还?还就是,穆言对白璃的了解,就是比他君晏还要多。
可是君晏转念一想,他才认识白璃多久,穆言认识白璃多久,这两者之间,本来就不能相比。
“怎么?白姑娘这么关心本国师的财产,难道是想替本国师保管么?”君晏原本紧抿的嘴角几不可见地一勾,看向白璃。既然她问起,那么他不顺时诱导一把,又怎么对得起这个白璃特意发起的游戏?
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耍小心机。
“……”
白璃的确设想过君晏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却不曾想过君晏会以这种方式反问。保管?保管什么?保管他君府的财产?
就算再笨,她也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思了。保管这君府财产的人,岂不是要做他的国师夫人么?
丫的,这是在套她的话呢。
可是,她也没那么傻。
“君晏大人若想问本姑娘问题,就请等到国师大人的机会再说。现在是本姑娘的提问环节,若是国师回答不出来,就请国师自觉地,将酒喝了吧。”
白璃说着,将君晏的酒杯推到他面前,又强调道:“记得,是三杯。”
君晏看了白璃推过来的酒杯一眼,而后不放心地看向白璃,深邃的眸子浮浮沉沉。这小妮子,不会又在这酒里,动什么手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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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趁机揩油一更
“喝啊,这可是你自己的酒,你在怕什么?”白璃一脸无辜地看着君晏。可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狡黠。
看君晏这略略有些迟疑的表情,难道是几次又酸又辣的体验把他整怕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就咬十年怕井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谁让他君晏总是这么欺负她?她可没忘记当初他是怎么粗鲁地拎着她的后领子的——现在是不怎么拎了,可几乎没有一次是给她甩好脸色的。
如果不趁机整蛊他一下,怎么平衡她那颗善良而又幼小而且脆弱的心灵?
君晏看着白璃眸底的光芒一点点闪烁,就知道这小妮子又没干什么好事。上回本以为是自己施展温柔的好时机,给她剥了个橘子,结果把自己酸得现在一看见橘子就满嘴酸味。
而上回在贵祥酒楼,白璃那一快辣回锅肉,差点把他的舌头都给辣掉了。
——就这样,这小妮子还依旧没事人似的谈笑风生,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别看他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无害模样,其实早已经将坑都给你挖好了。等人家跳进去,她又笑嘻嘻地耸耸肩膀;“对不起,这可是你自己不长眼睛,自己要跳下去的。这不怪我。”
可是,现在当着穆言的面,如果他不将这杯酒喝完,岂不是表示他堂堂南轩国的左大国师,竟然怕一个小小的带发小尼姑?那他在穆言面前,岂不是输了一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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