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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铭给了她新的憧憬和希望。

她辗转之间岑清铭已经拿着草莓味的优益乳和口香糖朝她走过来,何菟笑了,她伸手去接,岑清铭帮她拧开了盖子:“休息一下去医院。”

何菟点头,草莓的香甜自口腔溢开:“真好喝。”

歇了有几分钟,岑清铭扶着她起来,何菟疼的皱了下眉头。

“刚刚是不是就很疼?”他问。

何菟摇头:“还好。”

岑清铭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逞什么能。”

何菟嘴角勾起,也不故作不疼,任由他抱着她,她伸手从他的咯吱窝下绕过去,环着他的背,胳膊感受到他精窄的背,背中间的脊柱骨微微凸起,印象里又回到了大扫除时他弯下腰背后那一串珍珠般的脊柱骨,精致而又透着男人的力量,是那一串珍珠撑起了这具身体,她慢慢抚上了他的脊柱骨,一点一点摩挲着脊柱骨。

“不要乱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何菟睁着无辜的眼睛:“怎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没点数?”岑清铭用力抬了一下手,八十几斤的重量说重不重,说轻不轻,走几步有点小喘,她还在他背后作乱。

“我为什么要有数?”

岑清铭……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起码这几天的相处让她觉得,她在感情里就是一个白痴,什么都不懂,除了蛮横就是无理取闹。

何菟的手又不老实的爬上了他的脊柱骨,她顶喜欢脊柱骨的触感,man而性感。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躁动终于将她抱到了学校门口,拦了一辆的士,他把她扔了进去,没错,他不是很开心的将她扔进了第二排的里面位置,何菟根本不知道他怎么了,就看到他长腿一迈坐了进来。

“师傅,去人民医院。”岑清铭朝着师傅说。

的士师傅点头:“好的。”

何菟坐着很不规矩,她从门口往岑清铭的方向挪,起初挪了一点,后来一屁股就挪到了他边上,她戳了戳他:“你又怎么了?”

岑清铭看她无辜的样子:“坐好。”

“哦。”她撅了下嘴,手又不自主的往他背后放,刚一碰到脊柱就被他抓住了。

大手紧紧的扣着作乱的小手将它拉到跟前。

他低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何菟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啥:“故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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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去,看着这张无害的小脸:“故意勾引。”四个字咬的很紧,但又很邪祟,让何菟不知道他是不开心还是开心。

“我怎么会勾引你?”她一惊一乍。

前面开车的师傅回头看了他俩一眼,幽幽的说:“现在的高中生呐,太开放了。”

何菟……

岑清铭……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车内气氛一度很尴尬,等到到了人民医院的时候,师傅说:“小伙子,做人要有担当,做了的事要承担责任。”

岑清铭……

他的脸色忽然有点红,但是并不想解释什么,伸手把何菟搀了出来:“师傅,谢谢。”

的士扬尘而去,何菟忍不住笑了出来,学着的士师傅的样子,还故意捏粗了声音:“小伙子,做人要有担当,做了的事要承担责任,噗嗤~”

岑清铭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把她拉到跟前:“你笑个什么劲?”

何菟抿着嘴:“我觉得那师傅太逗了。”

……

两人去了前台,买了本子挂了号,之后就是做皮试和打针。

做皮试和打针不同,做皮试一根小针管能在瞬间让人痛不欲生,何菟最怕做皮试,可岑清铭在,她又不好表现得很弱。

“护士,我之前也做过皮试,我不过敏,能不能不做皮试?”何菟颤颤悠悠的说。

护士根本不鸟她,拿着针过来,细细小小的一根针,还没扎进手腕,何菟就能感觉到那钻心的疼,她怂了,打架的时候也不见怂,做个皮试畏畏缩缩,她的手伸了一半,又缩了一点,护士拿着橡皮管扎了一下她的小臂,她的额头开始冒汗,手又缩了一点。

“伸直,放松。”护士怕了拍她的手臂。

岑清铭走过来:“平时不是挺横的吗?”

何菟抬头看他,气死了,这个时候他还过来笑她,咬着嘴唇对护士说:“你扎吧。”

刚一说完,怂的低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唇,企图借嘴唇的疼缓解手腕的疼,针头慢慢的刺进了皮肤,何菟面如死灰。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很慢,护士终于开口:“好了。”

何菟的手臂整个都僵掉了,她如同僵尸一样,拿另一只手把打了针的手从桌上拿起来,放到身侧。

滑稽的样子让岑清铭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给她拧开了优益乳:“喝一口?”

何菟摇头,瞪了他一眼:“不喝。”

坐在大厅的凳子上等了一会,周一的晚上医院人来人往,怎么一天有这么多人生病?全都凑在了一个点,小孩的哭闹,老人的嘀咕,年轻人的大嗓门……

“打人啦,打人啦!”楼上有人尖叫着往一楼跑。

纷纷有人跑下来,楼梯乱做一团,有个小护士拿着手机嘴里还喊着:“警察吗?这里是人民医院,有个病人在闹事,情况失去了控制,要出人命了!你们快来啊!”

有一部分一楼候诊的人迎声看热闹般的凑到了楼梯口,推车砸到地上,里面的玻璃瓶药品摔在地上发出叮铃哐当的声音,二楼一时间乱做了一团。

没多久警车就响了,县城小的好处就是出警到目的地十几分钟就能到,穿着警服的警察从大门进来直奔二楼,何菟坐在椅子上,手还压着酒精棉,她朝楼梯口望了一眼,局面已经控制住,有人抱着小孩从楼梯下来,嘴里嘀咕着刚刚被砸了头的小护士,听说是刚刚那个护士扎针扎疼了打人那家的小孩,小孩哭了,他爸抄起桌上的葡萄糖玻璃瓶就砸在了那小护士头上,小护士当场被砸破了头,满脸是血,生死还不知道,另一个护士过去护着她,被那家男的又给打了,所以才造成了这次的事故。

何菟听的一阵胆寒,她叹了一口气:“妈的,畜生,还有没有天理?”

岑清铭看她生气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何菟继续说:“我觉得医院就该实行黑名单制度,那些打护士,在医院闹事的都该拉进黑名单,以后他生病了医院概不接收。”

他安静的听她说的眉飞色舞,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落实起来未免太天真,但又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就顺应着点头。

护士叫了何菟一声,皮试做完剩下一针屁股针,距离上一次打针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一天连扎两次,说不怕是假的,那根银针可是要扎进肉里的,她扭扭捏捏磨蹭了一会。

岑清铭看不下去,把她拉去了打针室。

还是刚刚那个护士,那个护士做皮试的时候简直要了她的命,由于她腿伤了,根本没办法跳过去,岑清铭就把她抱到了打针的台上,护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何菟。

何菟坐稳了,岑清铭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护士不耐了:“裤子脱了。”

……

何菟脸一横,看就看了吧,伸手拉了小块下来,护士拿着酒精棉擦了一下,凉凉的,这阵凉意还没过去就是扎心的疼,说好的轻一点让她半个屁股都僵了。

打完针,岑清铭搀着病患何菟往医院外面走,刚刚的事故已经处理完,只剩下茶余饭后的群众,在他们眼里这是事故,可是在当事人的护士眼里这可能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说不出的无奈,何菟拉着岑清铭的手臂。

“怎么了?”他问她。

何菟想到了什么,心里头酸溜溜的,她摇了摇头:“觉得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第二十七章 聪明人

风从医院门口的大树吹过, 哗啦啦的叶子掉下来,消毒水的味道还未散去,岑清铭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何菟。

“因为脆弱才更让人珍惜。”他说。

何菟笑了,她仰起头用力点了一下, 生命不脆弱,那么多少的事情都避免了, 是脆弱让原本不精彩的变得精彩。

岑清铭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路灯之下,呼吸之间,何菟踮起脚伸手攀着他的脖子,车笛,风声, 喧闹声都成了背景, 不同于在学校的吻, 他的唇贴着她,只是贴着, 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悸动和心跳。

这样的吻, 只关风月。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 沉沦在这夜色里也好。

第二天班里就炸开了锅,何菟一进教室就是一片唏嘘, 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翟倩凑过来,俨然没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腿:“你昨天怎么了?”

“什么?”

翟倩说:“昨天下午楼道里你的惨叫啊。”

何菟指了指膝盖:“摔了。”

翟倩这才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太协调, 象征性的问了一下:“那你没事吧?”

何菟摇头:“没什么事。”

她从桌兜里掏书,掏了一瓶优益乳,立马回头看着正在看书的岑清铭,嘴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拍了一下岑清铭的桌子:“笔芯。”

岑清铭抬头,从桌上拿了一支笔芯给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黑色的晨光水笔芯,让何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她看着他手里的笔芯,舔了一下嘴唇,这人也太太太太可爱了吧,竟然连“笔芯”都不知道?

她没接,岑清铭说:“笔芯。”

何菟扑哧的笑了:“啊?你说什么?”

趁着老干部不知道“笔芯”的意思多让他说点情话也好,虽然岑清铭不知道这是情话,可那也无所谓。

岑清铭看她那样子就是不怀好意:“没什么,不要算了。”

何菟接过笔芯顺带摸了一把岑清铭的手:“要要要,你的笔芯我怎么能不要。”

她幸哉哉的把笔芯拿过来,翟倩看着他们你来我往心里百味杂成,她戳了戳何菟的手肘:“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何菟正笑着:“对啊。”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让翟倩的脸色很不好,她扭过头继续趴在桌上早读课,手指捏紧了书页,怎么就在一起?虽然知道两个人互生情意,可怎么就这么快的速度在一起,岑清铭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开放的人,对于早恋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早操的时候,何菟因为腿伤了没有去操场,留在了教室,随着广播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齐刷刷的整队下楼,叽叽喳喳往楼下去,何菟百无聊赖的翻着参考书,昨天晚上回去做了四五页,有些题目是真的难,先在题目设个套,再在阐述设个套,出题老师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得抽空问一下岑清铭。

她手里头转着笔,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何菟的脸上,暖洋洋的铺了一层暖意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呵欠,春困夏乏秋无力,不是盖的,她眼睛一眯,树叶晃动着的影子投在长廊上,她揉了一下眼睛,伸了个懒腰,秋色正浓,卷着几抹凉意,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样舒坦而美好,如果早一点认识岑清铭,也许她会热爱这座四季分明的城市。

“何菟?”门口有人叫了她一声。

何菟抬眼就看见了黎静站在门口,长发飘逸,浅紫色的束腰连衣裙让她看起来修长而安静,薄纱随着微风轻轻吹起又落下,阳光落在她的连衣裙上,生出了一道很浅的光晕,已经渐入秋境,黎静还是穿的很单薄,这份单薄让她看起来美艳动人,她朝何菟招了招手。

何菟一脸茫然,她貌似和校花不熟吧。

“你来找岑清铭的吧,他去做早操了。”何菟心想这不是个傻x吧,艺术班可以随便翘早操,文理班怎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翘早操,合着这早操的点来找岑清铭不是脑子不好是什么?

一个想法从她脑子里蹦了出来,黎静不是来找岑清铭的?那难不成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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