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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道别

师家对这桩婚事的满意全都写在脸上, 新姑爷生得俊朗非凡,虽是武将却很有些斯文气, 骑着高头大马到师家来迎亲的时候, 群贤坊里家家户户都伸头出来看, 一见着卫平的相貌,便都交口称赞。

师家调任京城时候不长,不曾见过卫平立了战功回来跨马走街的样子, 他人又在清江无法相看, 着人到外头打听,都说卫将军相貌是极好的, 可到底没亲眼见过, 心中一直打鼓。

反是师清如安慰母亲:“娘就看看永安公主皇后娘娘, 便知道卫家的相貌了。”一家人总有些眉眼相似, 譬如师清如,就有一双明澈澄清的眼睛,像她的父亲, 师大人这一双眼可是大理寺有名的秋毫不放, 被这双眼睛一打量,就似落入寒潭。

卫善和卫平一母同胞,若真是兄妹相似,那这卫平自然俊俏, 师夫人又怕这付相貌太过风流,到底是亲事定得太急了些,可卫平都已经十□□了, 自己的女儿又正当年,再拖晚些,倒是她这当娘的不慈。

等卫平从清江回来,参加先太子的周年祭,师夫人便让丈夫着意看看,师大人一甩袖子:“胡闹!大丈夫又不凭脸面吃饭。”

在丈夫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又让自己两个儿子去看,谁知卫平似也知道师家忐忑,大大方方拎了礼盒上门一趟。

师家住的是群贤坊,自前朝起便是三四品文臣齐集之地,早年还有尚书挑女婿的佳话,这一片的屋子制式都差不多,师家的正堂有一楼夹层,开了小窗,按上雕花木头,虽不能打开,却能藏身楼上,从小孔里看底下的客人。

卫平拎着礼物上门,既是女婿了,隔不得十来日就要成亲的,怎么也该挪到花厅去见,师大人到底磨不过妻子,在堂屋见他,知道女儿就藏在那小窗后头。

翁婿两个难道竟有话说,卫平这些年虽在外头,可当年读书是跟着袁礼贤读的,那会儿袁礼贤还不是宰相,不过是个谋臣,刻不刻苦随口一句便能知道。

师琅见着这个女婿眉开眼笑,接连三回叫人添茶,师清如和丫头就在夹屋里,弯着身子从小孔里瞧出去,从高处往低处看,只能瞧见他身姿挺拔,面貌微黑。

再想绕过另一边去,这夹屋铺的都是木板,又多年未用,有两块已经松动了,脚步一动,轻声一响,师清如心都提起来,还想着自己父亲嗓门大,必不会发觉的。

卫平带来的四样礼中,有一幅山水长图,是卫家的旧藏,师大人当堂便铺开来,眼睛恨不得凑到纸上,一只手拢着胡子,一只手缩在袖子里,不用手去碰那长卷上的墨痕。

卫平陪坐,他在清江,一应事务都是妹妹姑姑帮着操持的,到要成婚才上门拜见岳父,这才带了厚礼来。夹层里有人,他才刚坐下就已经知道了,趁着这会儿未来岳父低头看画,他转身抬头,对着木雕花窗笑了一下。

透过雕花只能看得见师清如一双眼睛,这对眼睛便和她的名字一样,笑完就转过身来,只有师清如知道已经被发现了。

心口越加跳动不停,扶着丫头手,要走也不是,要留也不是,窘迫之下满面通红,丫头还细声问她,被她一把捂了嘴儿,干脆踩着楼梯回到后院去了。

师夫人那儿自有小厮嬷嬷禀报,一听说样貌出众,谈吐文雅,半点不像个武夫,回去便给女儿又添了一注私房钱。

待到接亲这一日,师家更是出尽了风头,师夫人穿了一件金红牡丹团花禙子,满面都是喜气,乐呵呵的送了女儿出门子。

师家看卫平样样都好,可卫善看见哥哥却吃了一惊,兄妹两个已经有两年多未见过了,连卫善成婚,他也没法赶回来,这回再见,卫善人高挑了,也去了孩气,可卫平却黑了瘦了,比从云州回来的时候更老成了。

兄妹见面,也不过寒暄两句,跟着闷在房里,和秦昭两个,从天亮一直谈到天黑,竹楼不用小厮,两人在屋里头铺开域图,卫善就在竹楼廊中亲自替他们下面吃。

太子身死一事,对卫家干系重大,秦昭卸下军职,卫平安然接过,吴地的部署又要重新换过,秦昭在清江两年明里建军屯田,暗中还往大夏穿插眼线。

本来安插探子是为了攻下吴地作准备的,也是为自己建功,如今这些人不能让正元帝和秦昱知道,既然他要往晋地去了,这些人便由卫平接管。

冯五就是其一,他作个商人打扮,就在郢城两边来回做生意,贩些茶叶香料,东西带的不多,长相也不找人眼,拿出来的品质精细,小半年里也卖出了名气。

冯五一是收消息,两边跑船,郢城的便罢,就算拿住了,也不过挨顿打作作戏,可在吴地却有风险,厉震南最宠爱的那位如夫人,便最爱用香料,等闲人是进不了厉家的,他半年里出手了两回香料卖给厉家,可连厉家的大门都没摸着过。

此时图谋不是为了眼前,而是为了五年,乃至十年之后。两边的往来也就是这些年才刚刚开通,明哨暗探互相试探,两面撒网,要捞大鱼,不在这一朝一夕之间。

整个院里都无旁人,卫善就在廊下点柴煮水,等水开了,往里头下了大把面条,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哥哥,两人谈性正浓,看样子就差喝点酒了。

卫善哪里亲手做过这些,一锅面煮得连斗蓬都脱了,穿了厚袄,小媳妇似的加水添柴,面煮熟了连锅一同端上,再把厨房里要来的酱羊肉盛在碗里当浇头。

卫平一见妹妹端了锅子进来,赶紧伸手去接,却没快过秦昭,两人说正经事时你来我往,这会儿才拿秦昭当妹夫看,看着善儿气色极好,清了清喉咙:“你跟着去了封地,那也别怕,哥哥给你配几个人,他要待你不好了,你就到清江来找我,哥哥养活你。”

秦昭不过接了个锅,便背了这么个罪名,见卫善笑晏晏的,还得意洋瞥他一眼,便摆出恭敬的样子来,还伸手替卫平捞了一碗面。

羊肉炖得稀烂,肉和汤融在一起,两勺子汤盛在面碗里,香味儿就被激出来,秦昭自从回到京城,跟谁都没有这么畅快的对谈过,两人早就饿了,把一锅面一锅炖羊肉都吃尽了。

卫平就在晋王府里呆了一夜,回到卫家去就见各处都已经装饰好了,这才去的师家,跟师姑娘打这么一个照面,存了一份互敬的心思,等到成婚那日挑开盖头,隔得近了,看得更分明,她这一双眼睛,比上回看见,还要更亮。

卫善和秦昭在渡头送走了卫平,跟着便要进宫辞行,甘露殿中摆下家宴,为他们送行,秦昱腰挺得笔直,满面都是红光,拉着秦昭的手不住敬酒,口里却道:“二哥一走,父皇身边可就寂寞了。”

外头这样闹,卫敬容拉着卫善到内室去,握了她的手:“每年岁贡也不必回回都来,隔上几年来一回便罢,京中万事有我,清江又有你哥哥在。”

如今朝里朝外哪个不称颂卫皇后贤德,秦昰身后又有袁礼贤,秦昭一去封地,对卫家示好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这回卫平大婚就济济一堂,正元帝还特意在大婚那天赏赐卫平,一时之间卫家的声望水涨船高。

卫善心里有许多话要跟姑姑说,他们虽要走了,秦昭给秦昰安排了两个侍卫,素筝和冰蟾都留在秦昰身边,她们俩个跟着卫善也知道许多事,半点也不敢马虎。

卫家又挑了几个武婢想送进宫来,卫敬容却摇摇头:“不必这么麻烦,若是在甘露殿里还不安全,那天下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卫善一听,确是如此,上辈子正元帝多少日子不曾迈步进皇后宫中,可如今他几乎日日都歇在甘露殿里,要说天底下哪个地方的看得最严,一是紫宸殿,二就是甘露殿了。

彼此约定通信,飞奴来回京城比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还更快,两边总能通信,卫善心里知道此去晋地屯田扩军许多事要办,要在晋地立足不是易事,姑姑在京中确是形势大好,倒不过份担心。

上辈子秦昱只要害死秦昰便高枕无忧,如今秦昰底下还要秦晏,太子宫中还有承吉承佑,他能动一手,还能动四次手不成?

两人正挨在一处说话,杨宝盈掀了帘子进来:“母后在跟嫂嫂说些什么呢?”满面带笑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太子妃。

杨宝盈自那回杖打豆蔻之后,立时便似换了一个人,对着卫善能又笑又说,这会儿告别,她还眼圈一红:“咱们从小就玩在一处的,嫁了人又有缘份当妯娌,如今你要走了,还走得这么远,可不能忘了我。”

说得情真意切,倒似和卫善是闺中密友,卫善反握住她的手,拍一拍她:“我到了晋地给你寄东西来,就不知道那块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杨宝盈一听便笑了:“你就是给我寄些黄土来,我也高兴。”晋地物产不丰,去岁又受天灾,四万户的上州都少了一个,降成中州,她这么说是刺一刺卫善,可见卫善满面不在意,这才想到,就是晋地再苦,也苦不到她。

面上还是那付神色,说完了拉过太子妃,挽着她的胳膊:“往后可就只有我和大嫂了,可冷清得多了。”

太子妃说了几句一路顺风,到了写平安信,又抱着承吉,让他给婶婶告别。姜碧微抱着承佑,立在垂花门边,卫善一抬眼,她便点头笑一笑,似有满肚子的似要对她说,可到底只说了八个字:“一路顺风,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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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动

☆、第218章 情痴

碧微说了这么几个字, 卫善先是一怔,而后便笑起来,“万事如意”这四个字把秦昭和卫善想方设法要去封地的事给道破了, 也把到了封地有多少艰难险阻给点明了。

两人目光一碰,都露出笑意,卫善从袖中取出一只荷包来,里对装着一对金脚铃, 给碧微送过去:“这是给承佑的,知道你不给他戴这些,怕刮伤了,特意让金匠打得大些, 好给承佑戴在衣裳外头。”

碧微伸手接过,施了一礼:“多谢晋王妃。”

卫善想对她说珍重, 可当了这么多人, 不好开口,只冲她微微点头,目光微露心意,两人笑过了, 碧微就抱着承佑还坐到一边。

以她的心思,只要愿意便不会活得太艰难,原来她什么根基也没有,如今身边有了承佑,外头还有她弟弟在,身边一干宫人太监又如此忠心, 正元帝把这两个宝贝孙子看得眼珠子一般,便不会容许任何人打别的主意。

杨宝盈瞧在眼里,拉着太子妃的袖子,笑盈盈的说道:“善儿可真是疼承佑。”一面说一面拿眼去看太子妃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怕是卫善真给承吉也预备了一份,便接上一句,当作笑谈:“往后她自己有了孩子,还不知道怎么个疼法呢。”

两人这一向往来频繁,杨宝盈常去东宫走动,太子妃本就是孀居,随意不出来走动,杨宝盈能过来和她说说话逗逗孩子,两人的交情一日比一日更厚。

在太子妃看来,两个妯娌,一边是早有旧怨的卫善,抱回承吉的那一夜,也早已经吵开了,同坐一处也是粉饰太平。另一边是才刚进门,见人便笑,说话逗趣样样都熨贴的杨宝盈。同谁亲近,都不必选。

两人坐在一处,天然就有许多话说,杨宝盈先倒苦水,说延英殿中那个豆蔻如何恃宠生娇,嬷嬷们也不听使唤,那回杖责是气得恨了,谁知道底下人竟没个轻重,把人打伤了,反而成了她的过错。

心里也确是委屈,落的泪就更显得真,两人都受过宠妾的气,杨宝盈说着说着便叹:“哪像善儿这样好命,从小千宠万娇的长大,又嫁了晋王,拿她当眼珠似的看待,不知道我们苦楚也是有的。”

太子妃和晋王妃不睦,杨宝盈还是进了宫才知道的,外头倒瞒得风雨不透,还是几回家宴中,杨宝盈看两人并不亲近,太子妃也并不常和卫善走动,等聊过几回,便隐隐知道太子妃心中有怨,着意挑唆。

太子妃一听,难免感同身受,想到秦显在时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便多加宽慰她,两人越发有了话聊,再勾出对卫善的埋怨来。

杨宝盈明里劝她,句句都意有所指:“她从小便是养在母后身边,虽无封号也是公主之尊了,卫家又那样有权势,不知有多受宠爱,你看如意是个什么样的,那会儿就是什么的的。”

小时候的卫善如何,太子妃没见过,可如意是怎么得宠的,她却瞧在眼里,听过一想确是如此,杨宝盈便又道:“她行事霸道随心些,那也是应当的,咱们不同她争就是了。”

同太子妃交好,是杨夫人的主意,说给女儿听,杨宝盈还瞧不起她的出身,一个开笔墨铺子的商贩女儿,便是杨家没发迹,在青州也是富户。

让她着意奉承太子妃,她心里虽不乐意,杨夫人知道女儿不愿,一指头戳在她脑袋上:“甄家如今也是有门第的了,她身边还有皇长孙,要不是卫善眼孔大,早同她结交,还有你什么事儿?”

原来杨家便着意结交赵家,赵太后一死,赵家一落千丈,杨家便又把赵家扔过脑后,杨夫人掐一把女儿:“你不同她交好,咱们家怎么和甄家走动?”

杨宝盈咬咬唇:“可……可表哥从来都恨人两面三刀,咱们同甄家交好,他要是不高兴怎么办?”想到自己受的那些罪,便忍不住心底打颤。

杨夫人笑了:“你和她交好,齐王就只有更看重你的。”说着看看女儿的肚皮:“你也别怕,若是你不能生,还有娘在,家里已经□□起来了,我看甄氏是个棉花耳朵,你同她好,总有好处的。”

杨宝盈走动了两回,秦昱果然高兴,太子妃没什么要紧,皇长孙才最要紧,越是和卫家不和,就越是有利可图。

这些事卫善不是不知,那两人凑在一处,杨宝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而太子妃却越来越淡,争端从一开始便已经有了端倪,只是形势让这些忧患显露的更快了,要操心的事有这许多,无暇再来顾忌这些小处。

这一场饯行宴,没几个人笑得真心,就连几个孩子,也都还不懂得分别,秦昰只当卫善走了立时就能回来,就像当初去业州一般:“姐姐这回隔几个月回来?我怎么不能跟着去玩?”

卫善伸手捏捏他的鼻子:“岁贡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当真去了,再征召回来才不是好事。

可她这么一说,正元帝便笑了,对秦昰道:“你二哥还没走,你就想他了?”伸手拍拍秦昰的头:“等你大了,就能去玩了。”

秦昰伸伸胳膊伸伸腿,自己知道离长大还远得很,垂头泄气了没一会儿,就又去跟比他更小的秦晏玩了起来,平日里功课太多,难得能告假半日。

等到送行的时候,他又眼泪汪汪的,扯着秦昭的衣角:“二哥可要回来看我。”卫平回来也才热闹了没几日,宫里就少了这许多人,难免觉得寂寞。

卫敬容该叮嘱的也都叮嘱了,仪程也早早赐到晋王府,等秦昭一走,卫敬尧便预备上奏疏,趁着清明回业州去祭祖。业州离晋地更近,业州的河渠一直在疏通,若能走通这条水路,来往就更方便了。

人走的这么干净,正元帝待妻子反而越发好起来,连带着对秦昰也更和蔼,让他有空的时候多陪陪母亲,看见卫敬容舍不得卫善,红了眼圈,还把如意抱过来:“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咱们还有如意呢。”

把卫善比作是嫁出去的女儿,卫敬容心中略定,收了泪光:“我哪里放心得下,往后如意出嫁,非得留在京中不可,冷了热了叫夫家欺负了,我只要想一想,都能折了寿数。”

“谁敢?”正元帝人虽胖了,面庞去了棱角,人看着也比过去脾气好得多,可眉毛一提,面上依旧还有那股杀伐之气:“我的女儿,哪一个敢怠慢,不说我活一日,她还有这许多的兄弟呢。”

卫敬容轻笑出声:“我也就是想想,前朝那些个帝姬不也有受驸马欺负的,我是既盼着女儿温柔,又盼着她往后骄横。”

正元帝正在看卫敬尧的奏疏,想到卫家是如意外祖,杨家升爵位在即,便挥笔把卫家也提一提,《大业英雄志》里都把卫敬禹比作护法星君托身,下界来专职守护帝星,给岳父卫璧也封了王,未曾谋面的岳母便封了王妃。

晋王府留下一个副管事,管着两处宅院,京中田庄的收成,也一并由他来管,卫善的贴身丫头,除了素筝冰蟾还回去侍候秦昰,余下的都要一起去晋地。

临行前一日,椿龄在院子里头来来回回,青白着一张脸,呆怔了许多时候,沉香落琼还有些零碎物要收拾,交待她的,转眼就忘记了,蹙了眉推一推她:“你这是怎么了?”

椿龄自从知道要就藩,人就心不在焉,要么就是傻怔怔的坐上一日,要么便是闷头进书斋里,素筝冰蟾是知道事的,可却不曾说破过,想劝她两句,可她从来面皮都薄,怕她下不来台。

自颂恩进宫,留在甘露殿中,椿龄便比原来肯进宫去,从前她都缩在后头,能不进宫便不进宫,她胆小怕事,人人都知,也都喜欢她这不惹事的性子。

可她突然又肯往宫中去了,年前赈灾,把她留在宫里和颂恩一同办事,就连卫善都看出来,她的气色更好了,人也更快活了。

可等赈灾的事一过,她又回到晋王府中,精神比原来更不济,素筝按捺不住,到底拿着花样子去她屋里劝了一回:“我和冰蟾两个是皇后娘娘身边出来的,也早就没了家人,愿意回去侍奉雍王殿下,往后就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当尚宫姑姑。”

椿龄面上红得能滴出血来,心里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却一声都不吭,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素筝见她这样依旧要劝:“你们跟着公主去晋地,我也听公主说过往后要挑好人替你们作媒,你……你把那心思收了,难道还能……当一对儿假鸳鸯?”

椿龄眼中含泪,差点儿要哭,素筝也觉得说这些实在面红,可依旧拉着她的手劝:“这些都是虚的,你人生得好,又识得字,跟着公主将来就有大体面,可不能想不开。”

椿龄怔怔坐着,后头素筝到底说了什么,她听见了也好似没听见,素筝劝完便和冰蟾两个回到宫中,侍候着卫敬容,往后升等当管事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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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龄眼看明日就要发船,再也忍耐不得,进了卫善的屋子,也不顾里头还有秦昭,“扑咚”一声跪在卫善面前:“求公主开恩,我……奴婢不愿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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