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啊?”白木头瞬间脸红到爆,连耳后都是火辣辣的:“是啊,姐姐给我的活儿越来越多,我连一个礼拜去看你一眼都做不到。别说是去横店了,最近你就在城郊我也总是……总之就是恨不得把程姑娘天天带在身边,跟我一块上下班一块吃饭……但是你也有你的工作啊。我也没什么权利不让你去……要是还能像原来一样躲在木头里让你带着我也行,可是这头我又脱不开身。”
白木头越说越失落,最后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好像再多往下想一点,脑仁儿就得爆炸了一样。
程梓月没想到这样的工作会给他带来这么大困扰。他一股脑地说出来,竟让她瞬间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好了。
程梓月低头想了想,说:“其实我最近有在考虑你说的,开个茶馆的事儿。如果有个固定的工作,想想会轻松很多。我也在攒钱,想着无论大小,找个胡同租个小砖楼,找几位演员演出。但是现在我现在还有好多成就没做,我开不了茶馆的。”
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完成进电影圈的成就之后,她就没再看系统了,根本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什么。
于是她火速把系统调出来,瞧了一眼。
白木头不知道她的一系列操作,就问她:“你要做什么成就?”
程梓月想了想,这都一年多了,也该跟他解释解释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于是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不能说话、做成就才能获得字数的经过全告诉了他。
白木头的脑袋不能说不灵光,不过听完还是消化了老半天,缠着她问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譬如说怎么会有系统长在脑子里,看到的界面是不是跟手机游戏一样,瞧多了会不会觉得头晕等等……
程梓月连写带画给他讲了好久,才说明白自己看到的是怎么样的画面。
说完,他都懂了,她也痛快了:这些个破事儿藏在心里那么久,也该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了。
白木头对着她的眼睛看了半天,总结出一句话来:“程姑娘的眼睛那么漂亮,完全看不出跟别人有区别。”
说完,他又问:“那下一个成就要你做什么呢?”
程梓月呵呵一笑:“拿金马。”
“金马?金马奖?”白木头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虽然以程姑娘的本事,应该是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过,这个要求还真是挺苛刻的……”
何止是苛刻,简直不知道哪辈子能完成了……偏偏后头跟着的成就奖励,还写了个“不详”。难不成之前这破系统绑定的宿主都没有达到过这个成就么?也不知道是晋小江太不会挑人,还是这个成就真的太难。
不过有一点,程梓月是非常肯定的:如果之前绑定沉默是金系统的人没有把成就进行下去,那他一定不是老死的,或者病死的——肯定是活活憋死的!或者总拿不到奖,活活气死的!
若说之前没有这个成就捆着,程梓月还觉得自己在《战心毒》里头的表现挺好的呢。可是一提要求是拿金马影后,她就不淡定了: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有好几个地方都处理得太随意了,感觉连入围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啊!
程梓月啊程梓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
她愤愤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把《将门风月》的剧本方到一旁,从里头翻出了《家严》的剧本来。
这是不是也算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了?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虽然是个老色鬼送来的,那也是炭啊!
白木头看她表情丰富多彩,就知道她一定是自导自演一出年终内心戏,于是又低头看她手里的东西:“家严?是写父爱如山的?你要接这部戏冲奖吗?”
程梓月瞬间感动得涕泗横流:白木头,还是你了解!
第90章 不演戏的说书先生不是老司机
白木头阖上自己手里的书,撑着下巴瞧着程梓月:“可是……你不是拍现代剧会觉得很累吗?没有什么古代的戏可以接么?”
他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句句都说在点子上。程梓月鼓着嘴巴摇头叹气:“于雪手里那些我都大概翻过。那些古代的戏多数都是历史巨制,找我去试一些史上有名的女子,大都是把那些荡气回肠的变迁更迭,或是人性之恶归咎到儿女情长上,改编得天雷滚滚。别说冲奖,估计出了就是一片骂名。或者还有些玄之又玄的武侠仙侠,打打杀杀毫无章法可言。”
白木头重重点头以表示赞同:“书里、电视里那些大侠每天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地不知道在干嘛,就是穿着绸缎衣服去风花雪月。天天锄强扶弱,大侠哪里来的钱买衣服吃饭?会功夫又不能变出大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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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梓月没忍住,瞬间被他这通吐槽给逗乐了。仔细一想,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的确是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衫,打着补丁,蒙面的布也飞了边,看起来寒酸得可以。而且他也说过,如果想进她的茶馆听书,至少要省下一顿饭的铜板,才能在最后一排有个席位。
笑容逐渐收敛,她忽地又涌起一阵心酸来,于是伸手到桌子另一边,很轻地摸了摸他的脸:“好在我们白大侠现在不用再吃这份苦头了。”
白木头耸肩:“也好,也不好。”
程梓月浅浅一笑,没再接话,低头盯着“家严”这两个字看。
决定接这部戏很简单,可试镜能不能通过,就另说了。余路平喜欢各种潜规则,依于雪来说,这都是圈里一个尽人皆知的秘密了。她肯定是不会接受这种规则的,能上的可能性就不大。而且抛开导演的风评不谈,她出现代的戏本来就困难,何况是父爱如山什么的……她哪里知道自己爹娘姓甚名谁,又如何能体会父爱如山?
她对亲情的理解,大多来源于什么孟母三迁、三娘教子,都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
她努力挖掘过原主对于家人的记忆。只知道原来这里的程梓月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母亲都是很有学识的人。她家有个哥哥,去了全世界都数一数二的大学念书。一家子都像科学家一样,唯独出了一个她,念书时成绩一直不好,还只对演戏有兴趣,毕业那年说什么也要去个戏剧学院念表演。
家里人嫌出了个戏子丢人,移民也没有带着她,只留下一栋破房子让她自生自灭。
这样的家庭,又哪有父爱如山可言?父母的注意力都在她那个兄长身上,培养他都还来不及呢。
想到这,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自怨自艾着,她□□着剧本右上角的小手就被白木头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程姑娘,你别难过,虽然你没有爹爹,至少还有我呢。”白木头说得一脸认真诚恳,墨色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我现在也没爹爹,就一个姐姐了。我不用分心去孝敬父母,只要不给姐姐惹祸就是万幸。所以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谁也分不走。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方才她本就想到了哀伤处,这会儿这么赤/条条火辣辣的情话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她便觉得眼热,撅着小嘴儿,声音都有些颤抖:“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嗯!”白木头再次重重点头,龇着牙傻乐起来。
程梓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抽回手继续低头看剧本。白木头见她又开始忙正事儿,也打开书佯装自己要用功,实则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余光一刻也不能从她身上离开。一想到她又要去横店一去好几个月,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抠出来,直接贴她身上算了。
程梓月把《家严》的剧情草草过了一遍之后,便是明白为什么司天美说这剧本是可以冲奖的了。
这部戏的主旨只有一个,就是体现在刻板的制度下,一个身为父亲的下岗职工小人物的悲哀。故事的主角是一对父女,女主陆诗云是个90年生人的姑娘。她的父亲原来在一家国有的运输厂工作,是90年代国企改制大潮里的一个下岗职工。
那时候的下岗有个说法,叫作“买断”。好听地说,是用一次性支付的现金“买断”工龄,而更多的人,把它叫作“一脚踹”。勤勤恳恳为厂子干活十年,给一点钱就让回家,说好的5万,到手只有2万。剩下十几个工人,一人3万块钱就不知道落进谁的口袋了。
陆诗云的父亲陆刚就是一脚踹大军里的一员。从厂子出来以后,他卖过粉皮儿,给人切过羊肉,也去跑过私活儿,辛辛苦苦将陆诗云拉扯大。
得父亲心灵手巧的基因遗传,陆诗云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学习成绩就很优异,还考上了北京一所名校。
父亲眼见年近半百,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物价飞涨,家里的生活却越来越苦。最后,为了供陆诗云上大学,他拉下脸来求熟人介绍,来到一个独资企业给老板开车,没日没夜地拉着比自己小十岁的资/本/家东奔西跑谈生意,还要到处受气。
陆刚从不在家里诉苦,因而陆诗云不知父亲养家辛苦,只知道这样的一个家庭让她在到处是有钱人的北京,自卑感无限膨胀着。
她在大学交的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她一开始只抱着富二代都滥情的想法只想玩儿一玩儿。可男友对她却是三年专情不变,不仅百依百顺,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两个人动了真情,恋爱谈到了大学快毕业。男友知道她的爸爸只是个司机,妈妈是超市的理货,却因为她的坦诚不虚荣而更加爱惜她。
一转眼到了分手季,男友提出要带她去见自己的父母。陆诗云准备了很久,饭桌上谈吐举止都优雅大方。谁知在未来婆婆问及她家中情况时,男友却抢先一步说,她爸爸妈妈都是坐办公室的白领。
陆诗云的自尊心受到很大打击,在矛盾愈演愈烈后,终于跟男友分手。
她怨恨遥远的90年代改变了她的人生,于是在毕业时毅然选择去陆刚原先工作过的运输长应聘。
国企改制,运输厂变成了中外合资的汽车零件出口企业,因为有部分股权是国有,这职位就被人称作是可以看成事业编的银饭碗。
陆诗云成绩优异,一路杀进面试,得到了这份工作。就在她觉得她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爬上这个企业的高层,替过去被踹回家的父亲出口气时,却获悉原来当初面试,是陆刚卖了家里的车,给留在厂子的老领导送礼,才争取来她这份工作。
名校、优秀这些字眼带来的自尊心轰然崩塌。陆诗云怨恨父亲向那些人面兽心的人低头,更怨恨自己的出身,便将跟男友分手的气也撒在了陆刚的身上。
父女大吵一架,母亲又重病住院,一家人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除了最后终于变得暖心的结局,整部影片给人的感觉都是压抑的、现实的。这样的剧情仿佛一座大山,不仅压在陆刚和陆诗云的肩上,更压在了程梓月的心坎上。
陆刚的父爱在物欲横流的大都市,是最难得的朴实和平和。可这份爱又太沉重,压得陆诗云永远无法从这个阴影里面走出来。
即使有优秀的成绩、优秀的男友,她面对生活中这种不真实的美好,也只能感觉到越来越重的自卑。
剧本里有一处细节,提到男友在暑假时到美国旅游,给陆诗云发了好多照片询问她想要什么礼物。照片里是各式各样的名牌包包,都是奢侈品,即使抛去汇率,她都买不起的价格。那时的她感受到的并非男友的贴心,只有自卑。那些漂亮的包、昂贵的香水,只让她觉得扎眼睛。她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商品的美,她看到的只是商品的价格,与迥然的身世差异。
看完这些片段,程梓月就觉得心口堵着好多话,说不出来,又憋得难受。并且,她的担心又多了一层:这部戏对女主演的演技要求太高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种纠结而矛盾的情绪透过表情动作表达出来。
并且,她对剧本里写到的九十年代丝毫不了解。如果她真的要接这部戏,就得赶紧准备起来了。
考虑了两天之后,她主动给了司天美答复:她想接《将门风月》这部剧,同时还希望可以参加下个月《家严》的试镜。
她没有明说自己想要冲影后那座奖杯,可司天美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她的抱负和野心勃勃。司天美不仅没觉得她这是痴人说梦,她甚至觉得只有这样一个有冲劲儿的小姑娘,才配在她的手下大放异彩。
于是司天美在电话里狠狠地鼓励她,告诉她想做什么只要知会一声就行,公司这边一定会全力配合。
如果这些话是于雪转达的,程梓月一定会觉得司天美是顾及白应姝和白应寒的面子,才会这么说。可司天美的语气很热忱,很亲切,句句都暖着她的小心肝儿。她知道,这位金牌经纪人是真心实意地在支持她,跟任何人都无关。
入驻《将门风月》剧组,定在了6月初。导演是经常跟艺程合作的孙宛华,演员也一水儿是艺程旗下的艺人,大家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梓月丝毫没有不适应,看完了剧组人员名单跟演员表之后,她倒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么轻松地拍戏的话,她也好准备7月份的《家严》试镜。
但她这一飞横店,可苦了白木头了。他一路送她到萧山机场,途中一直拉着她的小手片刻都不想放,下了飞机终于憋不住了,问她:“程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第91章 奇葩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程梓月站定了身子,转过去面对他,打算好好安慰一下这块木头。
谁知道抬眼一看,她发现白木头的眼圈居然红了。
要哭?
她吓了一跳,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于是抬起小手去掐他的脸:“怎么了怎么了?又不是没去横店拍过戏,怎么这副表情啊?”
白木头也觉得自己很丢脸,偏过头让目光随意落在地上,可余光又不自觉地锁着她:“不知道。我就是不想回去。”
程梓月四处瞅了瞅:机场当然不缺离人,像这样红着眼告别的可不在少数。于是她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的小窄腰,说:“乖啦,这个电视剧短,一两个月我就回去了。而且我这么厉害,肯定是ng最少的,到时候天天一条过,早点回去找你。”
白木头瞧她这样潇洒,不似他这般矫情,也觉得自己好像太儿女情长。可转念一想,莫不是她对他本就情浅,才这么痛快地说再见就再见了?他撅着嘴巴没说出来,但心思全写在了脸上,搭在程梓月肩胛骨的手也有气无力的。
程梓月松开他看了看他的表情,对他的想法也猜中一二,于是无奈之下,只好哄他:“要么你跟我一块,给我送到酒店再走?”
白木头的表情亮了那么一瞬,就又黯淡下来:“那也还是要走的。不过……能多看你一会儿也是好的。”
他就跟个小孩儿一样,提起精神,弯下腰右手拎起她的行李箱,左手牵着她往外走。程梓月心头一暖,右手牵着他的左手,又凑过去一些把他的胳膊整个拢在怀里,半个身子贴着走。
不远处,第二次跟程梓月出对手戏的谭景之也刚下飞机。目睹了全程的他咋了咋舌,跟助理说:“这机场看似离人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其实不少狗仔。明天的头条题目我都给他们想好了:萧山机场上演蓝色生死恋,颜色夫妇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剧组的车早在外头等着了。她的待遇一等一的好,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就是一辆车,白木头不让司机碰她行李,亲自给弄进后备箱,又坐在她旁边嘱咐这嘱咐那的。司机瞧着都新鲜,一个劲儿从后视镜看:男的是艺程的副总裁,女的是娱乐圈当红的明星,咋谈个恋爱跟高中生似的?
果然网上说的对,恋爱都是酸臭酸臭的!
给送到了酒店,白木头还是赖着不肯走。程梓月没办法,又留他在套间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转天一早剧组还有个简单的见面会,她实在没工夫再跟他腻在一块了,就在酒店外头跟他告别。
谭景之从楼上下来时正跟助理嘱咐事儿呢,看见这小两口又在那腻腻歪歪,于是再次吐槽:“看,这蓝色生死恋第二部之冬季恋歌又上演了。”
程梓月入驻剧组是轻车熟路,宫斗宅斗不分家,剧本也都大同小异,演起来果真像她所说,很少ng。经历过大偏执狂许暮的洗礼,她觉得孙宛华简直太好说话太有人情味儿了,台词都是跟演员商量着来,也不会吹毛求疵到每天半夜一两点钟才散场。《将门》的剧组气氛很融洽,她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基本就没事儿了,就在家里练《家严》的片段。
她曾经试着在“戏如人生”版块找了几个跟亲情有关系的话本子来练。由于不知道《家严》的其他演员都是谁,也只能挑跟她对过戏的演员试着配戏。她一开始是挑了《战心毒》里出演副队长的那位稍微年长的演员出陆刚,自己出陆诗云。但后来换了好几个“黄金配角”,她都觉得始终找不到状态。
大概演戏也是一个很依靠天赋的事情。张力与主导力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
不过试了几次,她就抛弃了板块模拟,改成自己对着镜子练习。因为她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余路平了。他风评不好不是没缘由的,不管是戏里还是戏外,他就像个猥琐的中老年男人,讲着一嘴自带尴尬症的荤段子。
换场或者准备道具的时候,他就喜欢往女演员群里钻,问问这个的珠宝那个的首饰,这个的新衣服那个的护肤品,还以为自己很幽默的样子。恐怕那些不知名的演员也就看在他是所谓的“名导演”才会假意逢迎奉承他。
他给程梓月最直观的印象就是,他走到哪,脑袋上就好像顶着一只乌鸦,“啊——啊——啊——”地留下一串省略号……
不容置疑的是,余路平的有些作品真的很不错,譬如说把李婴琳捧上了影后高位的《一望无垠》。这才叫程梓月难过:在这方面如此有才的人,怎么能人品差成这样呢?
《将门》很顺利地拍摄着,剧组很温馨也很融洽。大多数是来自同一个公司的艺人摩擦会稍微小一些。即使也有很复杂的竞争关系,也不会摊到明面上来撕破脸,顶多背地里狠狠咒骂几句,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找齐。而且像是程梓月在公司的地位,剧组也只有谭景之跟她平起平坐。大家都会对他们俩毕恭毕敬的,所以程梓月呆得很是舒心。
谭景之还是老样子,喜欢喊“ok条,再来一个”。不过他跟程梓月可不敢:人家可是在许暮的电影混过一圈的人,专业性上又比他上了一个台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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