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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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给他夸得还算是有点小高兴,双唇软翘哼唧一声,双手拖了拖自个的小圆脸,颇为自信道,“那是自然。”

褚珩笑了起来,跟着抚了抚他的小圆脸,心中想的是,吃了这几天的窝窝头咸菜,好似没怎么瘦。

褚珩命人做了肉,白软吃的满足,一双眼睛浑圆晶亮,指着那一碗肉问,“这都是我的?”

褚珩笑道,“全是你的。”

白软更是个心满意足,撅起油腻腻的小嘴吧唧亲了褚珩两口,有些开心道,“还是娘子最疼爱阿软了。”

褚珩露出点笑意,还是开口道,“父亲也是很疼爱你的。”

吃饱喝足后,洗漱后,两人便上了床。

外面真下了雨,且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拍打着窗框作响。

不过,不再是一个人独自睡觉,两人丝毫没被这大雨影响,在被窝里脱的光溜溜闹了一会,后说了会话,便睡了。

后半夜,褚珩觉得有些冷,但实在困得厉害,勉强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窗户被吹开了,却实在是撕不开眼皮,便裹紧了被子,抱紧了白软,继续睡了。

他做了个梦,春日的山间,天空飘着小雨,泥泞的小路上油纸伞下走着一个人。

他脚步轻快,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没一会儿,走到一处人家,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快步进了屋子。

“娘子。”他开口唤,语气中全是甜蜜。

话音落地,正站在窗边的男子转身,一身淡绿色长衫,上锈有白狐装饰,霞姿月韵,看清那人面目,是白软!

只是此刻的白软与他所认识的白软大不相同,完全是两种感觉。

但见白软含笑望向来人,快步迎上前,看了看那人从怀里掏出刚买的热乎的肉包子,更是忍不住笑意更浓,眼中温柔如水,明眸皓齿,笑的宛如三月桃李,叫人不免心尖轻颤。

再往下褚珩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见喊白软娘子的那人的面目,但见他的身形,怎么瞧怎么觉得有几分像自个。

褚珩眉梢皱起,上前一步,欲要看清那人面目,突然间白软的声音响起。

“阿珩,阿珩……”

褚珩回了神,慢慢睁开眼来,是白软在晃他,先是一愣,随即忙道,“怎么睡醒了?”

“阿软想尿尿。”白软说着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阿珩,快,陪阿软。”

“外面下着大雨,容你这般去,岂不是要淋湿了?”褚珩下了床,吩咐人掌灯。

伺候的小厮连忙掌了灯,又拿来了夜壶,后退出内室,在外室候着。

白软憋得不轻,忙拿起夜壶解决尿急。

褚珩坐在床边看着,白软给他看的脸蛋泛了红,嘟囔着,“阿珩不乖,阿软尿尿也要看,真是的。”

褚珩失了笑,待两人坐回被窝里,他揽住白软的肩膀,稍稍整理了刚才那个奇怪的梦,踌躇了好一会儿,犹豫着问道,“没认识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这话给白软问的一愣,抬脸看他,面色古怪的看着他,接着认认真真道,“阿软只喜欢阿珩。”

褚珩想不透彻,那人明明是白软的,虽然感觉不一样,但他认得他家小妖精,心中不明不白的思想着,后又转念想,只是长得像,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也许不是他家小妖精,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做关于这种梦?

白软未察觉褚珩的心思,他浅浅的打了个哈欠,躺下,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来,圆乎乎的眼睛看着褚珩,软声软气道,“阿珩,快,睡觉。”

褚珩稳了稳心神,跟着躺下,将白软搂进怀里。

他虽然心中万分个不解,可只要怀里的小妖精陪在自个身边,其他的他便不怕了。

——

老爹气场太强,小山雀收拾行囊,带了些小米谷子背着小包袱,屁颠颠的溜去了青莲山,不过没两日又想回王府了,于是又屁颠颠的飞了回来。

哪里想还未刚到王府给白鹤轩拦截了下来,将小山雀虚握在手心里,面色平静的看着它。

小山雀吓的浑身颤抖,一边垂泪,一边求饶的。

白鹤轩略微皱了皱眉头,开了口,“你想破除你家族的咒语吗?”

小山雀给说的一愣,黑豆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白鹤轩,又怯又欣喜的问道,“你可以帮我破除吗?”

“自然是能。”

小山雀一听双眼亮了。

“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白鹤轩道。

小山雀眨巴眨巴眼,“什么事?”

“软儿心思简单,你于他颇为重要,先前你怂恿他嫁给褚珩,如今就怂恿软儿离开褚珩。”白鹤轩道,“只要说动软儿便可。”

小山雀一听,双眼暗了,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盯着白鹤轩,也不知胆子大了起来,瓮声道,“阿软幸福,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不开心吗?”

闻言,白鹤轩变了脸。

第75章

小山雀吓的缩了缩脖子, 虽然怕的打紧,可为了朋友,依旧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白鹤轩, “仙人, 您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白鹤轩冷哼,手指按住他那圆溜溜核桃般大的小脑袋, 轻轻按着,又敲了敲, 后放在上面揉着, 面色平静, 不发一言。

小山雀瑟瑟发抖,不知道阿软的爹心里在想些什么。莫不是在考虑要将自个给清蒸或者红烧了吗?还是将自个的脑袋给敲碎?

“你叫阿雀是吧?”在良久沉默后,白鹤轩开口问道。

小山雀鹌鹑似得缩瑟着, 本想点点小脑袋的,却因被按住了脑袋无法动弹,只好软绵绵的回道,“是的, 仙人。”又说,“这名字还是阿软给我起的哦。”

白鹤轩轻哼,“如此敷衍, 你居然还这么喜欢。”他说着指腹从小山雀脑袋上拿下来。

小山雀松了一口气,挺了挺小胸脯,看着白鹤轩,“当然喜欢, 没遇见阿软的时候,阿雀没有名字,没有朋友,可遇到了阿软,他给了我名字,又做我的朋友,实在是很感恩的。”

白鹤轩目光盯着手心里这只肥的跟球似得雀鸟,脑中又想到了自家儿子那肥的圆乎乎的小身板,便不仅讶异道,“王府的伙食这么好吗?”

小山雀听得一愣,没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傻愣愣的点点小脑袋,为了让这位爹爹对阿软的娘子有更好的印象,他想了想,便开口道,“王府的伙食不仅好,王爷人更好,把阿软喂的白白胖胖,然后每晚将他压在身下摇啊摇滚啊滚动啊动的,阿软非常开心的。”

白鹤轩:“……”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就一个力道掌握不准,捏死手心里这只胖球。

而小山雀还自觉做了一件帮助朋友的好事情,喜滋滋的挺起小小的胸脯,昂起小小的脑袋看着白鹤轩,大有种求夸的意思。

白鹤轩黑着脸,目光清冷,默不作声。

小山雀有些疑惑,阿软的爹是不是没明白?

想到此,于是它又赶紧的补充一句,“他们俩是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摇晃哦,阿软是撅着屁股的。”

这一句白鹤轩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小山雀还没意识到白鹤轩的怒气值在上升,翅尖划拉划拉脸,笑眼弯弯,睁着黑豆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等看到白鹤轩的脸色时,吓的定住了。

惨,惨了!小山雀觉得阿软爹的脸色非常吓人,让它不由得缩着脑袋,抿着羽毛,将自个缩成团团,瑟瑟发抖着。

“我若想软儿离开那凡人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我顾念我与他的父子之情,想让你帮忙怂恿他主动离开,既然你不愿帮忙,那便算了!”白鹤轩说完这句话,将小山雀一扔,转身走了。

小山雀:“……”

“哎哟!”白软接住了小山雀,双手捧住它,一双圆乎乎的眼睛吓的怔怔的。

小山雀虽有翅膀可以飞,但也着实的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没来得及挥舞着翅膀,好在白软接住了它,若不然得摔成个肉饼。

“阿雀怎么惹了我那脾气坏坏的爹?”白软小手抚了抚小山雀的羽毛,又轻柔着它圆乎的小脑袋瓜。

小山雀抖了抖小身板,从方才的怔吓中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看着白软,“阿软,阿雀没惹,阿雀也不知你爹爹怎么了?”

白软目光看向他爹走的方向,呆了呆,后又看向小山雀,捧着它坐在了花园里的亭子里。

“阿雀,方才我爹说的话,阿软听到了。”他将小山雀放在石桌上闷闷的说道。

小山雀一愣,随后安慰道,“阿软,你爹他顾念你们的父子情,你放心,没事的。”

白软点了点脑袋,一手托腮,一手抠着石桌的边沿,小脸沉沉,还是个闷闷不乐的小模样。

小山雀看着他,翅尖轻轻的抚摸几下白软的小胖手。

已经三月了,春光明媚,将这院子落满了暖意,可白软此刻心里却冷飕飕的。

他这个冷不丁跑出来的爹,满身仙气,但是身上的气味确实是只有父子亲人才有的。

他不清楚这里面的原因,也不想太去纠结,因他不喜欢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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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关乎褚珩,那就不一样了。

前几日父亲告诉他,他曾是天上的神仙,才不是什么妖怪,因他为了一个傻子凡人才斩断了仙根,跑下仙界做妖怪的。

白软抿唇,腮边的软肉跟着抿,两条紧紧皱在一起的小眉毛,小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瞧在人眼里不由得心疼,真恨不得将全世界的快乐都给他,将他那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阿软。”小山雀小小声的唤他,扑棱着翅膀飞落在他肩头,“你家娘子呢?”

小山雀知道,只要提他家娘子,白软就会高兴。

果不其然,白软的脸色缓了缓,圆不溜秋的眼睛也带了亮色,软声道,“阿珩去马场了,坏皇帝最近没什么动静,可阿珩说他的马儿却不能懒。”说着换成双手托着自个的小圆脸,继续道,“本来阿珩要带阿软去的,但是阿软实在是懒得不想动。”又喜滋滋的感慨,“阿雀,阿珩真是一刻都不能离开阿软呢。”

小山雀点头,“没错,阿雀也觉得你家娘子很黏你。”

白软给说的嘿嘿笑了笑。

真是一点儿不假,他自个也发现了,不管多大的郁闷,只要提到他家阿珩,便立马会心情好起来。

白软捏了捏自个软乎乎的脸蛋,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也不知思绪想到了什么。

“阿雀,阿软要去找我爹问些事情,你跟我去吗?”某个时刻他开口。

小山雀有些不懂的看着白软,虽有疑问却也没问,稍作思考,点了点小脑袋,道,“阿雀躲在你袖子里。”说着飞进了一只袖子里,不待一息时间又飞了出来,皱了皱鼻子,“阿软,莫九里那朵花你还随身携带着呀。”

白软点点头,“自然是要带着的,阿软答应九里姐姐的,等寻到她转世投胎的那人,将这花还于她。”

“可,可你去哪知道她投胎到了哪里?”

闻言,白软带了一抹愁绪,“是哦,阿软怎么没想到呢。”

短暂的发愁,忽而想到自个要去爹爹那里问事情的,白软哎哟一声,拍拍自个的脑袋,胡噜下自个的小脸,带着小山雀去找白鹤轩了。

“爹你来王府除了要阿软离开阿珩,你还要做什么,一并道出来吧。”到了那,白软开门见山道。

白鹤轩冷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儿子什么脾性,沉声道,“只要你离开他,什么事都没了。”

白软却不信,圆眼一瞪,挺了挺胸脯,梗着脖子,不以为然道,“骗人!呸!不对!是骗狐狸!且不说阿软是狐狸了,就说你这只老狐狸,还不知狐狸里卖的什么药呢。”

“阿软,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袖子里躲着的小山雀小小声的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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