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1)
南歌眼珠子一转,皱眉:“怎么,敢情你有经验?”
徐逸舟笑:“没有。”
南歌撇嘴:“那是你要求高。”
虽然谈不上一见钟情,但那回真真切切瞧见徐逸舟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在她的眼前时,那种感觉至今让她无法忘怀。
偌大的世界里如此耀眼的存在,他是唯一的光。
也许是触动了的心底的某一根弦,南歌自后攀上徐逸舟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感觉到后背的温度,徐逸舟覆上南歌的手背:“说我要求高,变相夸你自己?”
南歌闷声埋怨:“哪有,你别毁气氛好不好。”
耳边是徐逸舟的低笑声,南歌的下巴搁在徐逸舟的肩上,软糯道:“徐逸舟,我好喜欢你的。”
徐逸舟闻言轻轻浅浅的“嗯”了一声,南歌说:“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像是让徐逸舟很是心悦,眉眼间皆是笑意,只见对方稍稍侧头望着她,唇边是徐逸舟的轻柔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如有轻羽一下一下挠在心尖,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近在咫尺,仿佛就要吻过来。
南歌下意识咬唇垂眸,即将闭眼的刹那,额头猛地被徐逸舟的指尖弹了一下。
“啊!”南歌轻唤出声,松手鼓着腮帮子捂住自己的额头。
埋怨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余惠珍说:“饭菜都熟了,出来吃点吧。”
来之前南歌就在徐逸舟的叮嘱下打好了招呼,余惠珍自然是多准备了一人的饭菜,走出房间后林晏正巧迎面走来,南云飞看着南歌:“你去送送林经理。”
南歌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南云飞对此视而不见,只管招呼徐逸舟坐下,边吃边聊。
南云飞都开口了,南歌自然只能苦着脸穿鞋,回头看了眼徐逸舟,那厮居然也不说话,只管陪着自家老爹斟酒谈天了,敢情来之前她担心了好半天,结果人家在自己家里混的顺风顺水,一点也不用愁。
把林晏送至楼下,南歌说:“停车场你自己会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说实话林晏心里也是极为不自在的,本想着就此机会好好拉拢南歌父母,就算南歌心里还有所芥蒂,过了家长那一关也是好的,可这会儿南云飞急着送客,徐逸舟倒自顾自的赖下了,颇有几分准备与南云飞把酒言欢的势头。
林晏瞧了眼南歌被冷风吹得搓手的模样,好言道:“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终究还是更害怕你被冻着,早点回去吧。”
南歌点头,虽然一心只想着让对方快些离开,可瞅见林晏无可奈何的表情,又莫名生出几分不忍来,回想到昨日秦珩的言行,南歌多说了一句:“听说秦珩这回过来是找你的,你自己小心点。”
林晏皱眉:“你见过秦珩了?”
南歌无所谓耸肩:“有问题吗?”
林晏问:“要我小心点是什么意思?”
南歌不准备与林晏解释太多:“没什么,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先上楼了,你路上小心点。”
林晏忽然笑起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
南歌拧眉:“你脑袋被门夹了吧。”
林晏依旧是笑笑,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才有所收敛,道:“我不知道徐逸舟跟你说了什么,但徐逸舟这人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连自己兄弟都能下手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南歌停住脚,回头:“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林晏凝重道,“秦珩他那几年的苦日子不都是拜徐逸舟所赐吗,若不是徐逸舟从中作梗,秦珩他又何苦在牢里浪费那几年光阴。”
南歌语气沉下来:“那是秦珩他咎由自取,自己犯了事,到头来还要把错怪在别人的头上吗?”
林晏有小片刻的犹豫:“秦珩他是冤枉的。”
“你被秦珩洗脑了?”南歌无语,“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林晏有片刻的沉默,短暂的思考后选择对此事不再多言:“我知道不管我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你一心想着徐逸舟,自然是偏心于他,但是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比他更适合你。”
南歌眼里终是染上几分不耐,林晏也不急,继续慢声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不住你,也做错了有些事惹你伤心,我再次向你道歉,可有一点不会变,我对你的喜欢不比从前少,甚至经历了这么多,更明白自己对你的珍视,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听起来确实矫情了点,但这些话都是真心的,丝毫没有想要欺骗你的意思。”
☆、酒后乱啥
没有理会林晏还说了什么, 南歌转身离开,等再回到家时南云飞已经和徐逸舟喝上了, 添满的酒杯中已经只余下一小半, 见南歌推门而进,二人同时缄默少倾, 来不及开口, 就见南歌狐疑瞧了几眼,若有所思般的皱了皱眉。
“妈呢?”南歌问。
南云飞道:“在厨房, 说是添几个小菜下酒。”
南歌颔首,一边不自觉将目光移向徐逸舟的方向, 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在里头, 徐逸舟恰好捕捉到她望过来的视线, 微微眯眼笑了笑,南歌一愣,心照不宣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赧赧把眼移开, 犹豫几秒,还是默默的在徐逸舟身边的空位坐下了。
顺手替徐逸舟夹了菜放进他的碗里, 南歌对南云飞说:“你们少喝点,醉酒伤身。”
南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女儿:“这就袒护上了?”
徐逸舟闻言笑笑,并不多言, 南歌回嘴:“你胃不好,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听见南歌的埋怨话,南云飞这才笑了起来:“就喝一小点。”
并没有想象中的拘束。或许是因为南云飞表了态,余惠珍也就没再提林晏的那档子事, 期间劝徐逸舟多吃点菜,这顿饭竟也吃了两个多小时。
南歌放下碗筷时南云飞显然还没能喝尽兴,这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喝到兴头上自然没有轻易下桌的意思,南歌戳戳徐逸舟的手示意他别再惯着她那嗜酒如命的老爹了,徐逸舟摇头笑笑,还未表态,就听南云飞道:“这小伙子不错,不像那姓林的小子,还没开始喝就一个劲的喊不行了。”
南歌一冏,撇嘴道:“说什么呢,喝醉了吧你。”
南云飞说:“你爹的酒量没那么差。”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好几杯下肚,有些上头了,脸微微泛着红,再看徐逸舟倒是面不改色,时不时附和几句,话也不算多,南歌拉着徐逸舟的手凑过去耳语:“怎么样,醉没醉?”
徐逸舟闻言看南歌一眼,放在桌下的左手与南歌的手相握,随后松开,又敬了几杯才算作罢。
南云飞喝了酒就爱睡,便也没久留徐逸舟,南歌坐在徐逸舟身边:“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去收拾客房。”
徐逸舟摇头:“不用。”
南歌快速回了趟房间,小跑出来,身上多套了件外套:“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短暂的停歇午后半空又再次飘起小雪来,雪天路滑南歌不敢开太快,一段路比平时多开了半个小时,等到达徐逸舟所住的酒店,南歌停好车侧头瞧了一眼,徐逸舟还阖眼睡着,南歌忍不住将脑袋凑过去,她不是第一次见徐逸舟喝酒,但这回对方是自己的老爹,感觉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酒逢知己千杯少,徐逸舟这是把自家那难缠的老顽固拿下了?
和以往一样,酒后的徐逸舟并不爱说话,连睡觉都是极为安静的,从没有打鼾的毛病,南歌眼珠子一转,伸手想去捏徐逸舟的鼻子。
可惜没能得逞。
徐逸舟突然睁眼,毫无征兆的撞上一双乌黑的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喝了点酒的缘故,竟让南歌觉得眼前这俊朗眉眼间似乎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有让人为之心悸的魄力。
自己的恶作剧没能得逞,这让南歌有被人抓包的感觉。她心虚的收回手,转而在徐逸舟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还故意发出碰了碰自己的上下嘴唇发出“吧唧”响声,笑道:“老板,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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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亲把徐逸舟也逗笑了,他还靠在椅背上,什么也不说,就定定的注视着南歌的冲他眨巴了几下的眼睛。
见徐逸舟不动,南歌问:“怎么,代驾的服务态度过好,舍不得让小弟走了?”
徐逸舟沉默几秒:“上去吧。”
说完顾不上微愣的南歌,徐逸舟先开门下车走在了前面,南歌有片刻的犹豫,远远瞅见徐逸舟停在酒店大门处等她,她顺手将车钥匙揣进外衣兜里,连忙跟了过去。
走近电梯里,南歌说:“江导跟我说了,毒刃的宣传得赶紧提上来,过几天又得满世界飞了。”
徐逸舟没说话,待电梯门在十五楼停下,南歌抬头看他:“你真喝醉了?”
徐逸舟搂着南歌的腰走出去,他将房门卡交到南歌的手上,这才开口:“好像有点。”
“哪里是有点,”接过徐逸舟递来的房卡,南歌睨他,“你这都反应迟钝了。”
一边说,南歌开门将房卡插好,廊道里的暖色灯光瞬间亮起来,身后是关门的声音,南歌正想回头跟徐逸舟讲话,对方的身子压过来,直接将她圈在了自己与雪白墙面之间。
快到根本没有让她反应的时间。
炙热的吻让南歌快要喘不过气来,恍惚间徐逸舟似乎又冲她压近了些许,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仿佛溺水之人无比渴求的掠夺着对方口中的空气,南歌喉间低低哼了哼,无处安放的手环上徐逸舟的腰际。
徐逸舟偏偏在这时打住了。
南歌的脸还是绯红一片,因为喘气而起伏的胸口紧贴在徐逸舟的胸前,她微微仰着脑袋,清亮的眸子似秋水淌过,眨也不眨的与徐逸舟对视。
眼中倒映出男人泛起星点笑意的模样,竟隐约带着股说不出的猖狂感。
徐逸舟的这表情更是让南歌脸红到不行,不肯承认自己在前一秒也沉溺其中,南歌咬了咬还泛着水光的红唇,喃喃道:“你是在向我证明你没醉?”
“嗯?”带着明显扬起尾音的疑问。
南歌解释说:“我刚才说你反应迟钝。”
“没有,”徐逸舟微哑这嗓音,“我在向你证明我确实好像喝醉了。”
南歌怔住,呼吸也停了一拍,正准备开口,却见徐逸舟又再度吻下来,在轻咬了一下她柔软的唇瓣后更为深入的表明着自己的渴求,原本搂住她肩膀的手缓缓下移,深入她的毛呢外套覆在她的后背上,明明还隔着里层毛衣,可男人的指尖就好像带着电流般,让她止不住的颤栗、止不住的喘息,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在刹那间犹如提升了好几度,热气从头到脚窜了个遍。
脑袋里全是徐逸舟方才哑着嗓子轻慢说出的那句话。
他说他正向自己证明他确实喝醉了。
南歌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理解了徐逸舟的潜台词,毕竟酒后乱啥来的事太多,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可是徐逸舟没能让南歌继续想下去,比之前更为激烈的一个吻,被徐逸舟牢牢扣在怀中,南歌身子一软,手攀上徐逸舟的肩膀,下意识将五指抓得更紧。
她想慢慢回应徐逸舟的吻,但却只能被对方带着走,每一处细胞都极为敏感的似有微小火苗燃烧着,又如被细微电流淌过,酥麻一片使不上分毫力气,只剩心口处的跳动,心脏扑通扑通的,越来越快,就好像即将从自己的心口出碰出来一般。
再分开时徐逸舟的外套已经被她抓乱了,领口敞开露出一侧肩膀的衬衣布料,俊逸无徉的脸也因上一秒的那个吻多了些许生气,再没有印象中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双幽深的眼眸静静与她对视,黑亮逼人。
南歌倚在徐逸舟的怀中,沉吟片刻后蓦然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可是我明明听说男人酒后喝醉了是硬不起来的。”
南歌双颊的胭脂色一路染上了耳朵,就着这般模样说出这种话,饶是徐逸舟如何都淡定不了了,本来还算沉静的面容有些崩裂,好气又好笑道:“所以呢?”
南歌咽了口唾沫,有胡乱讲话后懊恼到不行的感受,可说出来的话泼出来的水,再也没办法收回去了。南歌眼珠子乱瞟:“我只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徐逸舟笑看她:“是吗?”
南歌拉不下脸来:“是你刚刚说你喝醉了的。”
徐逸舟的嗓子还哑着,低下头:“想试试?”
想试试?
热气“轰”的一下直冲头顶,徐逸舟低而沉的那句话轻飘飘的回荡在南歌的耳畔,如无形中抛出的招魂幡,说不出的蛊惑。
南歌哑然,傻站了须臾后用手去推徐逸舟的肩膀,小声嘟囔的生硬将话题转移开:“你先去冲个澡吧,一身的酒气。”
最后几个字南歌在徐逸舟耐人寻味的注视下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直至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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