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1)
果然,闻言,神圣那脸上的得瑟就不见了,紧张兮兮的一把抱住她,“不要啊,暖儿,你才刚刚回来,我不准你再弃我而去,我会活不了的……”
他搂抱的那个紧啊,手臂缠在她后面,还顺便摸了把美背。
温暖,“……”
这是趁机吃她的豆腐吧?
“呜呜,暖儿,不要离开我!”他假哭着,忽然开始唱,“高山上盖庙还嫌低,面对面坐着还想你……”
那尖锐又严重跑调的声音,简直犹如利剑直插胸口。
马车都受惊的跑偏了。
神奇低咒了一声。
温暖投降了,“别唱了,我现在不走,不走。”
“真的?”神圣又趁机摸了一下她的背,还顺势忘下滑着。
温暖使劲挣开他,这货真是敢作死啊,手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往那里伸!“真的,明天还要祭祀,不是要沐浴焚香吗,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坐好。”
闻言,神圣就笑的猥琐了,表情转变之快,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暖儿,你少说了一句喔。”
温暖装傻。
他却不要脸的非说出来,“祭祀之前,除了沐浴焚香,还要戒女色房事!”
温暖,“……”这货懂不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气氛又搞死。
唯有神圣还在继续作着,“唉,可是我从来没有过房事啊,这要如何戒呢?”
温暖装死,闭上眼。
神往一直都是低眉敛目,此刻,更是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了。
外面,神奇狂甩鞭子,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到家,让他摆脱大哥吧。
马儿一路狂奔,在部落里穿梭,也是一道奇景,路人纷纷猜测,这是赶着去干什么呀,这么不要命的跑?祭祀不是要等到明天吗,难道今年祭祀上会有什么变化?
如此一揣度,围观群众不淡定了,赶紧都跑回家,该收拾的收拾,该准备的准备,纷纷严阵以待。
……
车子飞奔回神家后,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只有晕车又晕马的神圣不太好,一跳下来,就冲到树下干呕,边呕,便冲着神奇控诉,“小三儿,你诚信的吧,呕,你故意折腾我吐,呕……”
神奇哪敢承认啊,“大哥,我是着急回家。”
神圣呕的直不起腰来,“胡说,呕,你着急回家干什么?”
神奇搜肠刮肚,憋出一句,“我尿急!”
话落,赶紧做出尿急状,也不顾及什么形象,就往茅厕跑。
神圣对这样的理由却完全不接受,忍者呕吐感,骂了句,“你不是内力深厚吗,喝了酒都能逼出来,难道尿就不行?”
“噗……”神奇飞奔的身影踉跄了下,差点没摔倒。
温暖脑补了一下那画面,顿时暴汗。
神往疾走。
神圣一直怒刷存在感,作的乐此不彼,不过,晚饭时,神情变得正经了,不止是他,其他人或严肃,或认真,就连温暖,都被传染的肃然起敬。
因为神权发言,对大家交代着关于明日祭祀的事,这是部落里最盛大隆重的事,每年都是由神家主持,今年的意义更是不同寻常,因为要决定很多从未有过的事。
神权言简意赅,其他人却都听的心头一震,却又明白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最后,神权嘱咐自己儿子,“祭祀的详细步骤,你等下再跟儿媳说说。”
神圣一本正经的点头,“是。”
“还有,明日天命盘会被请到祭台上,至于请示出来的结果,谁也未可知,你们心里都有个准备,不管谁走谁留,都是上天的旨意,不许有质疑。”
“是!”
“好了,吃饭吧。”
“是。”
这顿饭是吃的最安静的一次,没有嬉笑怒骂,每个人的心头或许都压着这样或那样的事儿,却没有谁表现到脸上,影响了谁的心情。
温暖很感激他们都没有问起表哥,给了她尊重和宽容,她庆幸在桃花林里的选择,虽然伤了表哥,却没有辜负这份信任,她回来是对的。
饭后,众人各自散去。
温暖跟着神圣回了院子,沐浴焚香自不必说,更难得是,那货在给她讲解完祭祀的流程和步骤后,居然很绅士的让了床给她睡,连软榻都没蹭,就去了书房。
果然,他所有的嬉皮笑脸都仅仅是一种生活的方式,骨子里,他有坚守的东西,且不会因为什么而破坏了,好吧,温暖承认,这货是拎的清的。
该玩闹的时候可以腹黑无耻到极致,可正经起来,也能让你莫名的动容。
一夜而过。
温暖早上醒来时,不免有些讶异,还以为昨晚想的事情太多,会睡眠不好、头昏脑胀呢,结果正好相反,神清气爽的很,神圣后来告诉她,是因为他担心她睡不好,所以点了安神的香。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
更不习惯的是,做了好事却不邀功请赏,姿态高的像助人为乐的英雄,好吧,这一切都是拜祭祀所赐,他全程诠释了一个正经严肃的人是怎么样的。
不止是他,神往也没了那股漠然疏淡,一脸虔诚。
神奇也不焦躁了,展示了出奇的好耐心、好脾气,指挥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那么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居然是敬畏的。
于是,温暖也敛下对祭祀的好奇,诚心诚意的跟着一起去往祭台。
祭台在进入后山的一侧,距离神农像很近,温暖原本以为那里会布置的隆重盛大的,谁知,到了才发现,台子就是用普通的石头垒起来的,那石头还都奇形怪状,并没有修饰边角,显得台子很粗糙,不过台子垒的很高,很宽敞,四周高高的竖起四根柱子,也是石头垒起来的,中央有个祭坛,也是用了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
除此外,再没有其他。
来自四面八方的部落人,都缓缓往祭台的方向涌过来,依着规矩,不管离得多远,不管年老年幼,均是要步行而来,提前一晚就要沐浴焚香后,早上还要米水不进,赶来的路上,不许喧闹,低眉敛目,以示对祭祀的虔诚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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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家一行人也是如此,神权领头,其他人随行在后,神圣和神奇还抬着什么,上面用厚厚的布蒙住了,不过温暖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天命盘,天不亮,姬风华就去神家的祠堂请了出来,不到祭台,不能见光。
------题外话------
中午二更,祭祀后,就可以出部落啦,妹子们稍安勿躁,么么哒
☆、二更送上 祭祀二
神家人第一个到达,周围还没有黑压压的人群,神权一脸肃穆,手里捧着祭祀用的物品,脚步沉稳的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上去,神家其他的男子跟在后面,每个人手里都不空着。
姬风华和温暖站在台下,祭祀的时候,女子是不能上去的,就算是神家的主母也不行,神家的男子们井井有绪的往祭坛上摆着祭品,神权放下的是一些她看不懂的骨头,摆成奇怪的造型,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神勇拿着的是精致的点心,一样样的摆上,每一样也都有它赋予的含义。
神化放下的是五谷杂粮,皆是自己所种。
神圣和神奇把抬着的天命盘摆在祭坛的正中,神往打开手里的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也虔诚的放在祭坛上,温暖看到那些东西,眸光闪了下,这就是神草?
那么说,那只白狐狸已经回来了?
神家摆放好祭品后,就神色肃穆的垂手站在一边,很快,四面涌过人来,姜家,姚家,陶家,姬家,每一家都是集体出动,以男人为首,恭敬的走过来。
温暖瞧着他们就像是忽然冒出来的一样,忍不住想,这些人不会是都早等在暗处,只有神家摆好祭品后,他们才能显身吧?
她的猜测没错,这是部落千百年来的规矩,神家不出,其他家族谁也不可越在前面,这也是某些人越来越不甘的主要原因,永远屈居人之下,滋味并不好受,长年累月,变成了毒瘤,不除便会疼痛难忍。
四家走到台前,照旧是只有男子才能走上去,姜家四人,为首的是姜天,姜家之主,生的很是威武雄壮,跟在他后面的三人,温暖之前已经见过两个,这回终于见到了姜家老大,比起他的兄弟,他生的身高马大,最像姜天,壮硕的身子把灰色的衣袍撑的很紧,走路似生风,不苟言笑,比起神圣,他似乎更有王者的风范和霸气,可那眼神锐利如鹰,即使在祭台上,依然无法泄去的戾气却让人胆战心惊。
他甚至还朝着温暖看过来一眼,那一眼,意味深刻复杂,如毒蛇爬身,顿生毛骨悚然之感。
幸好,那一眼后,他便收回视线,把手里的东西摆上祭坛,姜家带来的东西也用布蒙着,等放下后才掀开,温暖见了,忍不住气血翻腾了下。
那都是些血淋林的动物头,温暖只扫了一眼,就赶紧撇开了,她虽然早知道古代祭祀都需要这个,可亲眼目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手段太惨烈了,若是她没看错,都是一刀切下,脖子处整整齐齐,血液已经凝固,那股血腥味弥散开来,依然让她想作呕。
可姜家的男人却像是很骄傲,猎杀的祭品越多,便代表了一个家族越强大。
接下来,其他三家依次而上,姬家献上的是酿制的酒,陶家摆上的是精美的瓷器,姚家没有放任何东西,不过姚梦沉手里虔诚的捧着一卷东西,像是龟甲造成的,非常古老。
四家的人把东西都放下后,字辈的人就都走下去了,只留下四大长老,还有神家一家,见状,温暖心里动了动,这一举动,凸显了神家独一无二的位置,却也会令其他家族心生嫉妒吧?
果不其然,她看向那几家,姜家男子的脸上不甘之色尤为明显,姚初远淡淡的,倒是没有丝毫不服,姬家俩兄弟神色最是恭敬,而陶家像是无所谓。
她心里便有数了。
祭台上,祭台下,站了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
渐渐的,四周有人涌过来,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每个人都低着头,敬畏虔诚的像是来朝圣的教徒。
神圣站在祭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这是部落的子民,是他们神家世代守护的人,也是为了他们,他才会离开部落,背井离乡,去和那些牛鬼蛇神作战,他没有怨言,因为这也是保护自己的家园,是他从小就知道的责任和义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更不知道他们对他又是持了一种怎样的态度。
此时此刻,他心头鼓涨着莫名的一种情绪,却在人群的前面,看到那一道倩影时,都平静了下去,不管前路如何,都有她的陪伴,就足够了。
“吉时到!”神权忽然高喊了一声,声若洪钟,传出去很远很远。“祭祀开始!”
每个人都听的心头一震。
“跪!”
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个个低头,噤若寒蝉。
“读祭文。”
姚梦沉便走出来,开始宣读手里捧着的龟甲,声音肃穆,一丝不苟,可惜,温暖大多都没听懂,里面好多的文字和现在的发音都有出入,她只觉得庄严和神圣。
祭文读完,神权又高喊一声,“转,拜神龙。”
众人匍匐着转了方向,冲着神龙所在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三下。
“转,拜神农。”
众人再转,冲着神农像的位置又磕了三下,温暖这时才知道,难怪祭台设在这里,两边对着神龙和神农,站在祭台上,可以看到的吧?
台上,除神权外,其他人也都跪在地上,依言行跪拜之礼。
“正对天地,再拜。”
众人又回到最初的跪拜方向,冲着祭台郑重的磕了三下。
接下来,众人便维持着这个姿势,无人敢瞄一眼台上正在进行的仪式。
温暖虽好奇,却也不敢坏了这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跪着,耳朵里只听到某些神秘的动静,有骨头碎裂声,有陶器跌落声,有酒水泼洒声,她脑补着那繁琐又神圣的仪式,内心越来越虔诚敬畏,直到神权高喊了一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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