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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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思挑挑眉毛,弯腰看着他,伸手拍拍他的脸蛋, 笑意满满地回:“可以可以。我们沈大仙是那么多人的青春,网上还有一群小姑娘哭着喊着叫男神,可不全身都是艺术情怀嘛。”

沈寒山一听这话,知道这妮子一准是又看见微博上的那些破话题了。

昨天是五月乐团的建团八周年,这个破乐团昙花一现,大多时候都是玩儿票的性质,但谁知道,就这么一朵歪了吧唧的小昙花,这么些年风吹雨打过去,那群口味独特的“粉丝”竟然还在那坚持不懈地惦记着。

那粉丝群体庞大,有已成为阿姨的,也有才刚刚小学毕业的。

阿姨们大多比较含蓄,一般左手回忆,右手青春,眼中带泪,脑中带坑,写的句子忧郁无比,挥笔一提,个个都是电影里的女主角形象。

小姑娘们相比之下就要热情多了,她们虽然压根没有经历过一场五月的歌会,但依然可以执着的为男神抛头颅洒热血,就着沈寒山年轻时的照片挨个舔上一遍,最后下了统一的结论——像这样充满艺术情怀的男神此生只应天上有,地上的不是假冒伪劣就是神经病。

要是有摸不着头脑的路人进到那话题感叹一句——

“不明觉厉,这是哪个买的话题。”

“不就是个帅点的男人嘛,也就骗骗小姑娘。”

下面的人一准立马涌现出一群回复——

“买!?你怎么可用金钱衡量我们五月迷这颗真诚的心。”

“不许污蔑我们的男神,我们男神喝的是冬日露水,吃的是天山雪莲,连屁都是通过毛细孔排出来的!”

整的就跟一邪教组织似的。

林晨虽然看得乐呵无比,但他觉得这事儿其实挺能理解。

毕竟沈寒山那乐团虽然破,但架不住主唱长得实在有欺骗性。

何况那乐团里成员现在单个拎出来,随便一个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什么霸道总裁啊,知名导演啊,俱乐部经理啊的,个个就是能直接拉来当言情小说范本的人物。

沈寒山可不知道吴思思这会儿还吃上阿富汗的醋了。

偏头咬住她的半根指头,放在嘴里舔了舔,小声告诉她:“男神什么男神!那些小姑娘哪里比得上吴主任华色含光,我只要当吴主任一个人的大仙就够了。”

说完猛地伸出手,捞着吴思思的腰肢往怀里一勾,让她整个直接面对面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吴思思被他带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伸手搂住沈寒山的脖子,小声喊道:“你放开我。”

沈寒山把手伸进吴思思的上衣,臭不要脸地回答:“行,那请吴小姐先把自己的胸部从我的手上移开啊。”

吴思思轻哼一声,脸上带着点微微的红,娇嗔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左右摇了摇身子想要躲开,没想那厮单手把她越扣越紧,小声喘了两下,这牲口下面还起反应了。

吴思思坐在原地,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寒山死猪不怕开水烫,亲了她一口,一脸严肃地血口喷人:“吴小姐,你这样可不对啊,不但不把胸部从我手上移开,还在这坐哥的免费摇摇车?”

吴思思都要被他弄哭了,伸手就去推沈寒山的身体。

沈寒山也知道她是真起脾气了,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拉,偏头亲着她的鬓角,委屈兮兮地问:“真的,吴主任,就跟你沈哥哥公开了吧,让那些小丫头知道老子脖子上是有狗牌的啊,带出去你喊往哪咬咱就往哪咬好不好?”

吴思思感觉到沈寒山吹在自己的耳朵上的热气,一时间脑袋也有些发热起来。

刚想说话,那头房门突然被人打了开来。

夏五此时正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沈寒山的手还伸在吴思思的衣服里,露出她腰上的半块白,细腻的皮肤和沈寒山手上的颜色交相辉映,显得清纯而情/色。

连忙捂住眼睛,大喊了句:“我勒个去,老娘的狗眼瞎了。”

沈寒山“啧”了一声,一脸不悦地沉声教育:“你个小姑娘就不能有涵养一点吗。”

夏五撇了撇嘴,很是洋气地加了一句:“oh,my dog eyes。”

沈寒山都懒得搭理她。

直接拉着吴思思下楼,他这会儿性致勃勃,不压着吴主任干他几炮都不足以慰藉自己失去的艺术灵感。

吴思思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两人刚开着车出了停车场,还没出街道呢,打眼就看见俩熟人了。

胡天行这会儿手里正拉着方婕的手站在路旁,应该是才接了她从兴趣班下来。

他面前站着个女人,沈寒山见过,是跟胡天行有些猫腻的那个女同学。

沈寒山都被气乐了。

直接把车子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走过去,发现胡天行和那女人正吵着架呢。

沈寒山皱着眉头上去,直接拉过方婕的手,把她从胡天行手里扯出来,转身递到吴思思手里,沉声说了一句:“思思,把小圆儿带车上去。”

吴思思听见他的话,也感觉到了这里气氛的诡异,连忙点点头,带着方婕往车上走。

胡天行看见沈寒山出现,原本还有些惊慌,这时见方婕被带开,索性全然坦白出来:“寒山,这事是我不对,我想跟她分手,她…她不愿意。”

沈寒山咧嘴一乐,扯出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人,挑眉问:“这位大妈,你这就不太地道了吧,男欢女爱,人家闺女都还在呢,你就算不想当人,起码也别当着孩子的面啊。”

张欣是北城电视台的实习编导,上个月才通过胡天行的关系从下面地方台调上来,起先连个正规编制都没有。

原本她第一眼看见沈寒山还只是觉得眼熟,等后面看见吴思思,立马想到——这不就是吴思思的那个金主,台里最大的赞助商么。

冷笑了一声,看着他问:“怎么,沈总还管上别人的家事了?”

沈寒山也不管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谁的,他这人臭屁惯了,觉得全天下知道他都不过分。

一边把手搭在胡天行肩膀上,一边笑着说:“大妈,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要脸了啊。你和老胡的事儿算的哪门子家事,难道,这全天下男人都是你爹或者你爷?”

说完,笑着看向胡天行,问他:“是吧姐夫。”

张欣听见这句“姐夫”,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睁眼张得老大一个,磕磕巴巴地问:“你…是沈玉薇的…”

沈寒山一脸笑意地打断她的话:“哎哟,大妈您可千万别喊我姐的名儿,沈处长要知道她的名儿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来,一准恶心。”

张欣这会儿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鄙夷。

“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可这事儿被沈寒山遇着了,他还能放过么。

直接一伸手把人给拽了回来,扯着嘴边的一点肌肉,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怎么的,还想着有下一次?”

张欣有些被他的眼神吓着。

往后退了半步,看着他问:“就算你是她弟又怎么样,胡天行睡了我,难道我还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你睡了吴思思都还知道给她赞助,我就这么白让人睡?”

沈寒山听见她的话,脸色终于完全冷了下来。

手指被他握着“咯吱”作响,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问:“我和吴思思是夫妻关系,你他妈和胡天行算什么狗屁?”

张欣一时猛地愣在原地,张着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她这反应倒不是完全因为吴思思和沈寒山的关系,而是沈寒山此时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那样轻蔑傲慢又带着冷漠的眼神,扫在你身上,就跟头张嘴准备猎食的野兽似的。

胡天行也知道沈寒山这下是真生气了,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钱包,刚抽出里面的银/行卡。

沈寒山一巴掌就把那卡拍倒在了地上。

扯着嘴角问:“什么意思,胡天行,你现在也学会这一套了?睡了一个女人用钱摆平,然后再接着去睡下一个?”

胡天行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有些哑口无声。

深吸一口气,低着脑袋轻声回答:“这次的事是我没有把握好自己,下次一定不会了。”

沈寒山却完全没有接受他的说法。

把地上的卡拿起来,一边走到张欣面前,冷漠地用卡扇着她的脸,一边告诉她:“老子之前心情好,愿意跟你唠两句,不过现在,我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

说完,直接单手把银/行卡扯断在手里,对着胡天行,伸手指向面前的女人,沉声道:“出轨这种事儿,你可以说是自己的中年危机,也可以说是这女人太有法子,你没把持好自己。但无论怎么样,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拿钱来堵住她的嘴,这不叫认错,这叫将就,掩饰。你和我姐是一个家庭,你把钱白白送到这种女人手里,就是拿着我姐的钱在扇她的脸,胡天行,你他妈挺能啊。”

说完,他又直接上前抓住张欣的胳膊,靠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道:“张女士,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爷爷就让你直接在北城待不下去,包括你那个七岁的宝贝儿子。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说出去的话没食言过,老子说要操/你妈,一准不会半路萎下去。”

张欣听见沈寒山的话,一时也不知为什么,全身都发起抖来。

看着他,毫无气势地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寒山都差点没被她逗笑出来,歪着脑袋问:“我过分?你的三观和羞耻心简直超出我的预料啊张小姐。”

说完,直接把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猛地捏碎,一点点让那手机的残渣落在地上。

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笑着告诉她:“去买个好点儿的手机,记得定期清理通讯录,可别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人,免得…”

说完,直接凑过去,整张手盖在张欣的头顶上,冷声道:“…一家老小没了命。”

张欣根本不敢再留,转身就往身后传达室的方向跑,就像身后有什么妖怪在跟着。

胡天行站在原地,脸色也不怎么好。

沈寒山沉默好一会儿,终于回头看向了身后的人,指着张欣离开的方向,一脸好笑地问:“就这种女人,哪点比我姐好?”

胡天行这会儿也笑了,带着点自我嘲讽的意味。

重重地叹一口气,轻声回答:“可能是我的平庸吧,越是平庸的人,越想从普通人的身上找到自我的肯定,特别,是当他妻子格外优秀的时候”

沈寒山“切”了一声笑:“造成一个人平庸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的懦弱和屈服,和婚姻,和媳妇儿的优秀没有任何关系。”

胡天行也没有反驳,他在张欣这里实实在在地跌了一个大跟头,也终于有些看清了婚外情的本质。

失望之余也难免生出一股自我厌弃,深吸一口气,点着脑袋回答:“是,是我自己不知进取,怪不得别人。谈恋爱的时候还能就着感情装糊涂,等结婚之后,也是最近这几年吧,年纪渐渐大了,发现我们之间的差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越来越大。”

沈寒山看着他,眼神也挺无奈的。

递过去一根烟,沉默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开口:“这其实好理解,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总有个人去迎合,就像结婚了也总得有个人去迁就。前者你愿意做,因为你们还年轻,还撕心裂肺地爱着。后者你就觉得委屈,因为时间久了,爱情淡了。但咱是个爷们儿,就别怕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他妈当初有本事迎合,现在,就没本事迁就了么。”

胡天行低头看着眼前的烟雾,依然没有说话。

抬头看着那边云雾缭绕里的沈寒山的侧脸,轻声感叹:“你个小子,年纪轻轻,还没结婚呢,倒是比我这个中年人活的明白。说,是不是在瑞士跟哪个姑娘同居过?”

沈寒山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咧着嘴回答,脸上破天荒带了些羞涩:“姐夫你可别损我啊。我没和姑娘同居过,就不兴想想结婚以后的事儿啊。”

胡天行轻笑了一声,偏头看着他问:“哦?是你现在那个小媳妇儿吴思思?”

沈寒山抬头往车上望了一眼,见那边吴思思正和方婕玩的开心,一时心里也觉得挺踏实。

挠挠头,小声回答:“可不是。我在瑞士那会儿,不是忙么,得了空就喜欢乱想,想她那个傻逼没了我,上哪儿找个比我好的男人。然后还特别喜欢自虐的瞎琢磨,磋磨那些在她身边的男人会怎么对她,受不受得了她的脾气啊,会不会对她不好啊。我那时候也挺没出息的,就算被她甩过一次,但还是舍不得她委屈。我一边赌气地骂她是个傻逼,一边忍不住想着我们两要是能结婚该多好。我那时候觉得,要是我能跟她在一起,一准比所有人都强。”

胡天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沈寒山,拍拍他的背,沉默许久之后,终于真心地告诉了他一句:“不用怀疑。寒山,你的确比我们大多数人都强。”

他的话刚说完,沈寒山还没来得及回应,那头方婕的声音就突然传了过来,大声喊着:“小舅舅,小舅妈吐了!”

沈寒山听见这话,连忙往车上跑,拉着吴思思的手,一脸操心地问:“怎么吐了?”

吴思思摆摆手,笑着回他:“没什么啊,刚才小圆给我来了个她们学校现在很流行的糖,我就是闻不了那个味道,你也知道,我这几天忙着新节目的事,有些累,有什么大关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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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山可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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