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强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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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的话刚刚出口,瞬间举座哗然。

既然在江南,就没有什么人没有听说过最近名声大噪的才子黄允修,众人对着黄允修方向指指点点,纷纷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黄允修震惊的看着跪在众人前的丑媳妇,她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诬告自己!

还没等他发作,一道狐疑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

那是陆家小姐不可置信的眼神。

黄允修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捏拳,脖子上青筋暴起。

该死!

自己从未告诉过陆家小姐自己有过婚配,本想以后攀上了陆家的高枝后直接休了这丑妇,没想到她今天会来这么一出。

「放肆!」

发声的是站在台上的王修远。

他愤怒的指着跪在众人面前的陈氏,双目圆睁道,看起来气愤至极。

「黄兄洁身自好,两袖清风,我早就仰慕许久,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行如此品德败坏之事?」

他环顾左右,怒道:「谁放她进来的?将她拉出去!」

黄允修感激的朝台上的王小刚一拱手,想不到自己已经如此出名,就连王家公子都在仰慕自己,这属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王小刚身边一左一右,分别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丁,架住了陈氏的胳膊,就像是提起一只小鸡一般将她拎在空中。

「我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

陈氏的身子疯狂扭动着,双腿乱蹬之间直接将脚上的一只布鞋踢飞,在她的麻子脸上涕泪横流,声音凄惨如杜鹃啼血。

「且慢!」

一道威严,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出,原本提着陈氏的两名壮汉停下了脚步,在座的众人都好奇的看向出声者。

江南总督宋元亮正捋着自己的胡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架在空中的陈氏。

「把她放下来,我有事想要问她。」

两名家丁齐齐回头看向王小刚,得到了主子的点头许诺后,这才松开了手。

陈氏一眼就看出了在场谁的地位最为尊贵,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元亮的身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

「还请大人明察,民妇要是有一句话作假,那便让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翻身!」

宋元亮倒是不急着问她贪污腐败的事情,而是先问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陈氏迷茫的抬起乌黑一片的额头,不解的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元亮。

「按我大燕律法,子告父,妻告夫,哪怕是赢了诉讼,也要受监禁两年,以儆效尤。这你可知晓?」

陈氏眼神坚定,毫不动摇。

「民妇知道!」

这让宋元亮更加感兴趣。

「哦?哪怕是这样你也要坚持?他对你做了什么?」

陈氏抹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凄惨道:「自民妇嫁到他家,为他洗衣做饭,尽职尽责不敢怠慢半分,但是他对我打骂羞辱便不曾停歇。」

「民妇从来不嫌弃他家徒四壁,时常从娘家带回点银钱补贴家用,结果他尤不满足,与别家小姐暗通曲款,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民妇扫地出门!民妇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检举揭发,既然他不仁,就莫怪我不义!」

「一派胡言!」

黄允修见陈氏将自己老底揭穿,涨红了脸拍案站起,眼中燃着熊熊的火焰,像是要将那陈氏生吞活剥。

自己堂堂穿越者,竟然会被这愚不可及的丑妇背刺?

坏了名声还不是最关键的,陆家小姐对自己已经充满了震惊与警惕,哪怕是自己的老师袁枚,也在身边皱眉。

他必须当场证明自己的清白,让所有人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诬告!

宋元亮朝他挥了挥手。

「既然黄生也在此,那便过来说个明白,你俩就在此地对簿公堂,李大人,你没有意见吧?」

他侧着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当地的李县令,按理来说这事应该由他审理,但是这小小县令哪敢对江南总督说不。

李县令头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出,对着宋元亮弯腰屈膝,唯唯诺诺道:「下官不敢。」

黄允修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况且他心中身为穿越者的骄傲不容他向别人下跪,便这么直挺挺的站在宋元亮面前。

「她说你贪污受贿,黄允修,你有什么想要说吗?」

黄允修厌恶的朝着身边跪着的陈氏看了一眼,陈氏便被他吓得打了个哆嗦,两眼只敢看着地面。

「回大人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小生区区一位秀才,又没有一官半职,何来贪污受贿之说?」

宋元亮点了点头,看向一边的陈氏。

「确实如此,你说说,这黄允修是怎么贪污受贿的?」

那陈氏用头抵着地面,五体投地,声音坚定道:「黄允修借其师袁枚之名,暗中联系一众商贾,说是只需给半成的税银便能免掉所有的税收。」

宋元亮诧异的看向人群中的袁枚,这件事情还与自己这友人有关?

袁枚一看事情牵扯到自己,也只好从人群中走出,朝着宋元亮微微摇头,拱手道:「未曾有过这种事情,宋兄,你也知道我在朝为官的时候也不担任户部官职,更何谈辞官之后呢?我哪有门路可以免去别人的税银?」

他顿了顿,又看向身边的黄允修。「允修也从未与我说过这事,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妇人存心诬告。」

在座的商贾与官员纷纷点头,想来也是这样,按照黄允修的不好钱财的性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连陆湘云的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一点。

听到老师为自己站台,黄允修一下子便来了底气。

他心中冷笑不已,就这点本事还想污蔑自己?

看这件事结束后我怎么弄死你!

「诬告自己的丈夫,罪加一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此事几乎已经盖棺定论,所有的一切都向着不利于陈氏的方向发展,但是她丝毫没有慌张。

「回大人的话,夫君黄允修假借免税之名,其实收了银两之后并没有为他们做事,而那些上当受骗的商贾也无从告官,他们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逃去税银而导致钱财被骗,只好将这暗亏吞进肚中。」

说罢,她抬起头颅,向着人群环顾了一圈。

「今天那几位商贾就在此地,还请大人把他们叫过来为民女作证!」

「是哪几位,把他们叫过来。」

陈氏直指人群中的几位大腹便便,看起来就富得流油的商人。

「做布匹生意的李家,做玉石生意的张家……」

一个个被点到名字的商贾颤颤巍巍的走到宋元亮面前,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一个个如丧考妣。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怎么自己要面对的是江南的总督?

不应该是李县令吗?

其中几人回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王小刚。

此时的王小刚面色平静,古井无波,但是眼神中的威胁之色,只有他们能够理解。

宋元亮扫视了一眼排排跪在自己面前的商贾,问道:「这陈氏说的可是属实?」

商贾们纷纷对视了几眼,一个是王家许诺的生意与钱财,一个是在江南的总督前面承认自己确实有过逃税的行为,傻子都知道这时候该怎么选。

他们顾不得王家事后的报复,直接背叛了事前的说好的计划,全部反水。

「冤枉啊!小人遵纪守法,未曾有过贿赂他人来逃税!」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这女人句句谎言,当不得真!」

王小刚静静看着这群商贾在宋元亮面前重重磕头,使出浑身解数证明自己的清白,原本与他们说好的计划全部抛之脑后。

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老神在在的翘起了二郎腿。

黄允修朝着宋元亮一抱拳,「大人,看来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宋元亮也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致,确实只是普通的诬告而已。

他转头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李县令,吩咐道:「李县令,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是!下官遵命!」

事情解决,黄允修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他得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氏,就这种伎俩也想对付我?

他又抬头朝着陆湘云的方向望去,朝着她微微一笑。

就在两旁的壮汉要将陈氏押下去时,陈氏突然指着这群商人们,孤注一掷的大声道:「他们在说谎!他们只是害怕承认自己想要逃税的事实,我没有没有骗人!我没有!」

在宋元亮眼里陈氏已经是个诬告自己丈夫的疯癫蠢妇,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空口无凭,你口口声声说黄允修贪污受贿,但是却没有一人能证明你说的话,你还想怎么狡辩?」

「我有证据!我有物证!我知道他把贪污受贿来的银子藏在哪里!」

听陈氏这么一说,宋元亮又来了兴致。

「还有物证?在哪?」

「就在家中!离这烟雨楼不远之处!还请各位做个见证,与我一同去家中找出赃款!」

「带路!」

黄允修看着陈氏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发虚,但他确实没有做过这事。

一行人在陈氏的带领下,来到了黄允修家徒四壁的小屋中。

看着那墙体开裂,屋顶茅草漏雨的破屋,众人对黄允修清平乐道有了更深的认知,心中确信这不过是那疯婆娘最后的挣扎。

宋元亮负手走进了小屋,打量着屋内简陋的设施,回头向陈氏问道,「你说的赃款在哪?」

陈氏指着屋中那一张单薄的小床。

「就在床下!」

她走上前去将上面的棉絮床铺掀开,费力的将木质的床板挪开。

众人纷纷围了上去,伸着脖子往里面一看,果然有两口乌黑的大木箱。

由于箱子太过沉重,王小刚便指使着自己的家奴将这两口木箱搬出。

只听砰的一声。

木箱落地,扬起地上的灰尘,看起来沉重无比。

宋元亮皱眉看着眼前的两口木箱,「打开它!」

两个箱子都没有上锁,轻轻一抬,盖子便被直接打开。

「哇!」

围观的众人看到箱子里的事物,齐齐出声惊叹不止,放在箱子里的,是整整齐齐,光亮如新的层层银元宝。

「这...这不可能!」

黄允修看着箱子里闪闪发光的银元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不稳连连向后退去。

宋元亮走到近前,从箱中拿出一块银元宝,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又看了看元宝的底部。

「哼!」

他突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元宝抛向之前对逃税矢口否认的李家家主。

「自己看看这元宝的底部!」

李家家主慌忙将半空中的元宝接住,扬起他肥头大耳的脑袋,把手中的元宝高高举起。

银元宝的底部赫然刻着四个大字——李家布庄!

江南是全国最大的铸银所,新银都在这里产出。

商家由于相互通商时涉及的银钱数量重大,而且期间可能多次转手,为了避免在一堆真银内掺杂假银,都会要求在银子底部刻上使用第一手新银的商家的名号,方便追溯根源。

宋元亮又从箱子里掏出几枚新银,仔细看了看下面的刻字,与之前陈氏指认的一般无二。

他冷冰冰的看向那些商贾,甩袖怒道:「当堂做伪证!你们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些商贾一个个全部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朝着一旁的王小刚看去,能拿得出如此数量刻着名号的白银,恐怕只有与自己有生意往来的王家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之前承认的话,反而比现在作伪证的结果要好的多,这群商贾们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惜世间并没有后悔药吃。

王小刚的神情与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他负手立于屋内,依旧是一副淡漠之色,平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只是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已经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看起来早就怒不可赦。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

「小人这是让猪油蒙了心啊!」

「原本小人未敢想什么逃税之事,是那黄允修先找上了小人,妖言蛊惑之下,小人才会被骗,是那黄允修欺骗了我们啊!」

肥胖如猪的商贾们绝望的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但是宋元亮没有去看他们,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黄允修。

「人证物证具在,哎~想不到啊……」

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空有才气,道德败坏!」

黄允修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

他踉跄退后几步,扶着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

江南总督这八字出口,哪怕他知晓所有的科举考题也没有用了,仕途之路已经完全被完全堵死。

在他幻想中的高官厚禄,妻妾成群的美梦如同泡沫一般,啪的一声,彻底破碎了。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

之前所谓的穿越者的自持荡然无存,他跪倒在宋元亮的面前,抱着总督的双腿,叫冤不止。

「李县令,本官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一脚把黄允修踢开,摇着头像门口走去,路径袁枚的身边时,还伸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袁枚也是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黄允修,叹了口气跟着宋元亮离开。

在这一刻,黄允修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惨淡的黑白。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指着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黄允修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是啊是啊,什么两袖清风,都是骗人的假象。」

「我看这黄生还挺有才的,结果竟然是衣冠禽兽。」

一道道诛心之言像是利剑一般插入他的心中,可以遇见今日之后,他的名声就要在整个江南变的臭不可闻。

他抬头望向王小刚身边的陆湘云。

陆湘云正用自己的袖子捂着半边脸,好像是嫌弃与他一起在同一间屋子内呼吸一般,扭头直接离去。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

「是谁!是谁在陷害我!」

黄允修赤红着双眼,状若疯癫,他最终看向了陈氏。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婊子陷害我!我要杀了你!」

他张牙舞爪的向着陈氏扑去,吓得她赶紧躲开,但是黄允修在这狭小的屋内紧追不舍,最后还是被其余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要找老师!我见总督!」

李县令已经让人叫来了县衙里的捕快,他鄙夷的看着拍在地上神态疯狂的黄允修,朝着捕快们一招手。

「都带回去!」

除了黄允修之外,一同被带走的还有陈氏。

破旧的小屋中只留下了原本应该参加宴会的商贾与大小官员,不过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宴席也就开不下去了,就此作罢。

待王小刚与一众宾客告辞后,走出黄允修的家门,发现陆湘云早就不知去向,只有巧儿还在门外的马车前等着自己。

「巧儿姐,陆湘云呢?」

「表小姐刚刚哭着跑出来,自己先坐马车回去了。」

「行,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马车的轮子咕噜噜的转着,窗外的景色正在飞速后退。

王小刚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复盘陷害黄允修的整件事情。

其实这计谋并没有多复杂,自己只是让巧儿带着黄允修与陆湘云的信件找到了陈氏,告诉了陈氏她的丈夫早就与陆家的名门贵女暗通曲款。

哪怕陈氏并不聪明,她也能想的通自己之后的命运是什么。

陆家小姐绝对不能可能嫁给黄允修做妾,自己这个糟糠之妻只有被休的份。

而就在这时,王小刚给了她一条生路。

那就是与他一同诬陷黄允修,事成之后王小刚会给她一笔足以让她全家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银钱。

至于两年的牢狱之灾,其实陈氏已经在大额的金钱面前动心不己,并不在意两年的监禁,但是王小刚还是承诺了她在风波过去之后一两个月内就能把她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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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早就受尽了黄允修的折磨,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件事。

至于那些商贾,自己也就是许诺了让利给他们几条小商路而已,叫他们来配合自己演一场戏。

要说整个谋划中最重要的,就是没有动机。

黄允修没有在明面上得罪过任何人,在江南没有人有理由去陷害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自己,也就没有人会怀疑他是被陷害的。

江南是自己的地盘,财力权势人脉,通通站在自己这一边,况且还是以有备算无备,要是这还不能轻松搞不定一个穷酸秀才,那自己也就别混了。

「少爷,那几个商贾好生可恶!竟然出尔反尔,还好少爷英明神武,早就备好了后手!」

王小刚缓缓睁开双眼,含笑望着对面的巧儿。

「巧儿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们的反水。」

巧儿听王小刚这么说,歪着脑袋疑惑道:「谢谢他们?为什么?」

王小刚缓缓解释道:「因为有江南总督这个变数,原本他们只需在李县令面前承认自己确实动了贪心,贿赂黄允修,但是总督来了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江南总督可不是李县令那种蠢人,只要供词一致就能简单骗过去,能走到那个地位的,哪个不是人精?」

「当时的情况是,只有陈氏一人指控黄允修贪污受贿,袁枚都在帮他站台,而我们需要那些商贾承认自己确实有过逃税的想法,给黄允修钱财让他暗中操作。」

巧儿点头道:「是呀!那为什么要谢谢他们呢?」

「问题就出在那总督身上,那些商贾自然是怕我们王家的,但是他们更加怕总督,他们可以在李县令面前承认自己的小罪,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在总督面前承认。」

巧儿只觉得头有些晕晕乎乎的,听不懂少爷在讲些什么。

王小刚也看出了她完全没有想清楚其中关节的迷糊样子。

「好吧,巧儿姐,我说的简单一点,假设当时那些商贾们承认了自己贿赂黄允修,会发生什么?」

巧儿迟疑道:「那么就不用陈氏带他们去找那些被藏在床下的银子了,当场就能被定罪。」

「是啊,但是总督就会起疑。」

「为什么呀?」

「因为那些商贾们做了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巧儿姐,我问你,如果你做了坏事,你会不会想瞒着我?」

「我不会做坏事!」

「我就是打个比方……」

巧儿激动的站了起来,认真道:「我也不会瞒着少爷!」

王小刚无奈扶额,让巧儿重新坐了回去。

「啊行行行!我们换一个例子,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吴娘养的盆栽弄死了,你会不会想着瞒着她?」

这下子巧儿开始犹豫了起来,她低着头支吾道:「会…会吧……」

「那么那些商贾要是在总督面前承认罪行,是不是就像你弄死了吴娘的盆栽,还要主动告诉吴娘这件事一样?」

巧儿微微点头,那也太蠢了。

自己可以趁着吴清怡没发现的时候偷偷给她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这下子巧儿终于想通了,自己做了坏事,都会想瞒着别人,那些商贾要是反常的承认自己的罪行,反而会引起总督的疑心。

「所以当时只要他们一口咬定,自己从来没有贿赂过黄允修,陈氏的指控就会成为诬告,虽然这个行为会惹怒我,但是比起在总督心里留下不好的映像,他们选择了后者,而否认这件事情,正好就不会让总督起疑心。」

巧儿惊呼道:「那之后再由陈氏拿出那些银两,一切就顺利成章了!少爷你不仅算计了黄允修,还算计那些背叛的商贾!」

「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巧儿又忧心忡忡起来,「那些商贾们当时都能背叛少爷,现在少爷又坑害了他们,他们不会把少爷安排的事全盘托出吧?」

王小刚自信的摇了摇头。

「不会的,还是一样的理由,这么做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当时他们背叛我,是因为他们怕得罪总督,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得罪总督了,就不会再来得罪我,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被翻出了刻有他们名号的银两时,没有一人说是是受我指使,因为陷害黄允修,惹怒了总督,再暴露我,惹怒了王家,他们会同时得罪两个惹不起的人,况且贿赂未遂的罪,可比欺瞒上官陷害忠良轻多了。」

「但是他们被少爷陷害了,就不会很生气吗?巧儿要是一生气,也会做冲动的事情。」

「巧儿会,但是他们不会。」

「为什么他们不会?」

王小刚呵呵一笑,摸了摸巧儿姐的脑袋。

「因为他们与我一样,都是商人,而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

巧儿关心的点明显和王小刚不一样,她瘪着嘴委屈道:「少爷没有感情吗?」

「没没没,我和他们不一样,除了利益,我眼里还有最亲巧儿姐啊。」

王小刚赶紧将巧儿姐搂在怀里,安抚着她的后背,巧儿这才重新恢复了笑颜。

这一搂一抱后,巧儿没有重新坐回原本对面的位子,而是直接将头贴在王小刚的胸口,缩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王小刚就这么揽着巧儿的腰肢,与她聊起了家常。

「昨日让你将那山参乌鸡汤给吴娘送过去,吴娘怎么说?」

「我与吴姨说了,是少爷亲手炖的,她喝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我们就是想要讨一点,都不肯给呢!」

「那就好,最近红枣也送来不少,等会回府你也给吴娘带过去。」

巧儿轻轻点头,应了下来,但是她疑惑道:「少爷最近为什么要给吴姨送那么多补气血的药材呢?吴姨身体不好吗?」

巧儿是他最贴心的丫鬟,王小刚也不瞒着她,直接将自己与吴娘的事情尽数告诉告诉了她。

「啊!少爷你和吴姨!她可是你奶娘呀!」

巧儿听完后惊得双目圆睁,抬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惊讶道。

王小刚将手放在巧儿软嫩的腿肉上,隔着衣裙慢慢上下摩擦,他解释道:「你少爷我是见不得吴娘孤身一人,给了她做女人的幸福。」

巧儿愣愣的看着义正言辞的王小刚,嘴唇轻轻嗫嚅了两下,最后憋出一句。

「少爷喜欢就好。」

「最近我那师姐师妹又在做些什么?」

「按照少爷的吩咐,在府里娇生惯养着呢,吃的都是熊掌鲍鱼,鱼翅燕窝,还用了全江南最好的锦缎的给她们做了几身新衣服,不过那些金银首饰都没有收下。」

王小刚的轻轻点了点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反正他也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大手逐渐伸进了巧儿姐的裙摆,入手不是平日里光洁细腻的肌肤,而是丝滑柔顺的黑丝。

自己收到那些洋商给自己送来的样品后,便送了几双给巧儿姐,没想到今日就穿上了。

随着王小刚的手不停的在自己腿上抚摸,揉捏,逐渐还向着更深的大腿根部滑去。

巧儿白皙的俏脸逐渐变得粉红,眼神也变得迷离,大腿微微闭合,将王小刚的手夹在自己柔软的腿肉之间。

她懒洋洋的躺在王小刚的怀里,轻轻用脑袋蹭着少爷的胸口,嘴角勾起。

「少爷~」

她微凉的小手伸进了王小刚的裤中,开始在其中摸索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吁」的一声,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王家大门口。

王小刚拍了拍巧儿姐软弹的屁股,松开了怀抱。

「到了,我还有事,下车吧。」

说罢便掀开了车帘,直接从车辕上跳了下去。

「少爷~」

巧儿幽怨的叫了一声,刚刚被挑起的火热性欲让她不上不下,没想到少爷管杀不管埋,就这么放着自己拍拍屁股走了。

「等等我呀!」

回到了院子的王小刚第一件事就是问了问陆湘云在哪里。

丫鬟们告诉自己,那女人一回王宅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居所,顺道要了好几坛陈年佳酿,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再见人,就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陆家丫鬟也被赶了出去。

知道了她的位置后,王小刚也来到了陆湘云的房间门前。

他上前敲了敲门。

笃笃笃。

「都说了!别来烦我!」

陆湘云暴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一起连带着的还有一声乒乓的脆响,应该是把什么瓷器摔打在地上的声音。

王小刚也没有管她,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陆湘云正坐在屋内的小圆桌旁,手里拿着一个瓷杯,桌上摆着一坛古色古香的陈年酒坛。

此时她半趴在桌上,脸色酡红,凤眼迷离,看起来醉的不清,就连平日在王小刚眼里装模作样的端庄仪态都浑然不顾。

王小刚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嘲讽道:「不是自家的东西砸起来不心疼是吧?」

已经半醉半醒的陆湘云听到他的声音,蹭的一下抬起了头,恶狠狠的看向王小刚。

「你来干什么!滚!」

王小刚没有理会她的出言不逊,走上前去抓着酒坛的坛口向里面望去。

他啧啧称奇道:「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里面的酒液都已经成酒膏了,你不兑水直接喝,也不怕喝死你?」

陆湘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用力朝着王小刚的胸口推去,想要把这看自己笑话的外甥推出房门。

但是她整个人都已经晕晕乎乎,双手更是绵软无力,这一推没有推动王小刚分毫,反而自己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这让她更加羞恼。

「不要你管我!我爱怎么喝怎么喝!喝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王小刚撇了眼正在发酒疯的陆湘云,不屑的嗤鼻一笑。

「哼,你死了我倒是乐的开心,山猪果然吃不得细糠,我是心疼这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

陆湘云羞恼的伸手指着王小刚的鼻子,「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吧?看我这幅模样,你满意了?」

王小刚在小圆桌旁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膏,端到自己的鼻前轻嗅了一下。

「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之前还说着要与那黄允修私奔,结果人家都已经娶妻不知道多年了,而且还是个品德败坏的斯文败类。」

王小刚举着瓷杯上下打量着眼前钗乱鬓横的小姨,笑道:「陆湘云,你的眼光可真不错!简直要笑掉我的大牙。」

陆湘云原本就伤心欲绝,眼看王小刚还在自己面前肆意嘲讽,她哪能受这样的委屈,直接张牙舞爪的朝着王小刚扑去。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原本做不到的事情,一样是做不到。

王小刚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她娇软无力的皓腕,将陆湘云的双手反剪,把她的上半身压在圆桌之上。

陆湘云没有一丝一毫的还手能力,只能屈辱的趴伏在桌上,轻薄红纱裙下的圆润饱满的胸部在桌上压成了扁平。

「你放开我!松手!我要和你爹告状!」

王小刚俯视着不断在桌上扭动着身子的陆湘云,冷笑一声。

「我还有旧账没有与你算清,你想跑到哪去?」

陆湘云扭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在王小刚的压制下根本难以动弹封分毫,她只好放弃了挣扎,回头忿忿道:「我与你已经两清了,哪还有什么旧账?」

「是啊,你给我保守秘密,我带你去见你那奸夫,这件事确实是两清了。」

「那还有什么事情?」

王小刚俯身将嘴巴凑到了陆湘云耳边,阴森道:「你拿吴娘威胁我这一件事,总不可能希望我就这么放过你吧?」

陆湘云被他阴冷的声音吓了一下,她的目光闪躲,害怕道:「你...你想怎么样?我没有想对她怎么样过!」

「原本你说要远走高飞,但是现在又留了下来,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能守口如瓶呢?」

随着王小刚的声音逐渐阴冷,陆湘云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大喊道:「我发誓!」

「发誓没用,你觉得我会容忍自己把柄被他人拿在手中吗?既然你能威胁我一次,那就能拿它威胁我第二次。」

「我不会!王修远,你当谁都像你这般无耻!」

王小刚伸手摸上了她纤白的脖颈,动作轻柔,但是却让陆湘云汗毛直立。

「小姨,你说一个人,怎么样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呢?」

陆湘云听到这一句话,瞬间脸色吓得惨白,出生在豪门贵族,难免能知道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之事,她自然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有死人,不会泄露秘密。

自己可是他的小姨!难道他真的要手刃血亲不成?

陆湘云虽然不太相信,但是咽喉处的大手恐怕下一刻就会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窒息而亡,到时候在王家大院里随意找个花园一埋,恐怕就要成了肥土的养料。

她浑身剧烈颤抖起来,眼睛里全是惧怕之色,已经含满了盈盈的泪水,她颤声哀求道:「我...我真的没想威胁你……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咽喉处的手已经开始用力,陆湘云只觉得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她这下知道了,王小刚不是在与自己开玩笑,是真的要杀自己灭口!

面对死亡的恐惧,她害怕的不知所措,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在她滑嫩光洁的脸上滑落,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意。

玩火者,必自焚。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要必死无疑的时候,掐在喉咙上手突然松了开来,就连背后的双手都能重新活动了。

「你本来该死的,但是我改了主意。」

陆湘云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小刚突然收手,但是可以确信的是,自己性命无忧了。

「呜啊!!!」

这一惊一吓让她情绪直接奔溃,直接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王小刚就这么坐在位子静静看着陆湘云在地上哭泣,一直等她稍微消停一会,他才问道:「哭完了?」

陆湘云眼眶通红,泪眼婆娑的仰头看着自己这杀人不眨眼的狠心外甥,自己的姐姐是多么温柔的人,怎么生出来的儿子能如此恶毒?

她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我要回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家保护的太好了,虽然这年纪比自己大上许多,但是这心性,王小刚觉得还不如坚强的叶青青,至少她也不会这样丢脸的大哭。

他走到跪坐在地上的陆湘云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是审视商品一样开始审视她的外貌。

虽然自己挺讨厌这个女人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一好皮囊。

五官精致,皮肤滑嫩,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哭泣沾染了点点泪水,吹弹可破的俏脸上还留着两道清痕,这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更是激发了王小刚嗜虐的一面。

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但是家里不缺母亲年轻时留下的画像,确实与这陆湘云有着七七八八的相似之处。

他的视线向下,轻薄的红色纱裙下的胸脯挺拔,虽然看这规模比不上吴娘与师娘,甚至可能连天赋异禀的秦可欣都不如,但是与寻常女子相比,已经算是圆润饱满。

王小刚松开了陆湘云下巴,伸手呈做半圆状,按在了陆湘云的挺翘的胸脯上捏了几下。

虽然隔着纱裙与肚兜,入手依旧绵软且富有弹力,用力抓握,五指便带着布料一起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之中。

陆湘云被王小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更惊得愣在了原地,待王小刚已经揉捏了好几下后才反应了过来。

她原本就因为醉酒而变得酡红的娇靥变得更加涨红,微红的眼眶大睁,身子慌忙的往后一仰,避开了王小刚的贼手。

「你在摸哪里!」

陆湘云侧着身子,双手死死捂在了自己的胸前,不可思议的怒斥着。

王小刚看了看自己刚刚摸过乳房的手掌,又在空中虚虚握了两下,好似在回味之前的触觉。

「我在摸你的胸。」

他云淡风轻的回道,似乎做了一件普通无比的事情。

「我是你小姨!」

「我知道。」

王小刚嘴角勾起,歪着头反问道:「那又如何?」

陆湘云伸手颤抖的指着身前的王小刚,怒不可赦道:「你…你个禽兽!」

「摸了下胸就算禽兽了?那你是没有见过更禽兽的。」

「诶!诶!你干嘛!放我下来!」

王小刚站了起来,直接将手伸到了陆湘云的腿弯与背后,直接将她横抱而起。

陆湘云惊得双腿乱蹬,就连脚上的绣花小鞋都被她自己踢飞。

只听吱呀一声,王小刚将她抛到了闺床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应该害怕而缩着身子的陆湘云。

「你...你想对我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此时全场的节奏都在王小刚的手中,陆湘云已经能猜出王小刚之后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但是她还是心存侥幸,仗着自己血亲的身份,认为王小刚不会乱了伦理。

可惜陆湘云还是太低估了王小刚,连从小照看自己长大的的奶娘都下的去手,在他心中哪有什么伦理束缚。

「接下来是舒服还是痛苦,全看你配不配合。」

王小刚伸手向着小姨的衣襟伸去,陆湘云心中暗暗叫苦,他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

「我不要!」

她尖声惊叫起来,双手乱挥,想要将王小刚的手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陆湘云看着王小刚脸上的巴掌印子,像是做了坏事一般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王小刚摸了摸自己的被打的脸颊,不怒反笑。

「看来小姨你不愿意配合,那也行。」

撕拉!

这是布料被蛮力撕碎的声音,陆湘云身上那一件造假不菲的红色纱裙直接被撕成了布条,露出其下雪白耀眼的肌肤,与浅粉色的肚兜。

「呀!」

陆湘云想要伸手捂在自己的胸前,但是却被王小刚抓住,并用手中的布条困在一起,绑在了她头顶的床头上。

「你禽兽!你放开我!」

王小刚伸手将她身上破破烂烂的红裙直接剥去,羊脂白玉般细腻洁白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又把陆湘云的肚兜与下身的亵裤脱去,把她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

「王修远,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陆湘云羞涩的想要躲避着王小刚赤裸贪婪的视线,但是双手高举过头顶被绑在了床头,见挣扎无用,她只能与他好言相劝。

王小刚仔细端详着陆湘云娇嫩的身子,皮肤光滑紧致,胸前似玉碗倒扣的乳房上,粉嫩的乳珠点缀其上,纤细的柳腰中可爱雪脐让人忍不住对它舔弄一番,再往下看,稀稀疏疏的芳草之下是未曾有人见过的粉嫩蝴蝶穴口。

「想要什么都能给我?我想要你的身子。」

「唯独这个不行!」

王小刚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跪在陆湘云的双腿之间,让她不能将腿闭合,只能对他大大张开。

他双手撑在陆湘云的两边,俯下身子,低头将雪峰之上那莹润的小乳头含在了口中。

他用牙齿轻咬着富有弹性的娇嫩乳珠,舌头在乳尖上慢慢研磨舔舐,粗糙的舌苔不停剐蹭着陆湘云敏感的乳头,在他锲而不舍的舔弄之下,不受控制的充血挺立起来。

待这乳头完全充血,王小刚便改咬为吸,像是婴儿吸奶一般用力吮吸着小姨挺翘的乳头。

「嘤~」

陆湘云面色潮红,胸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感觉别扭至极,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

王小刚一边吸着,也不忘放过另一边。

火热的手掌握住了软绵的乳肉,肌肤细腻如丝绸,手感像是水囊一样颤颤巍巍,在王小刚的揉捏之下不断变形,食指与拇指揪着顶上的小巧乳珠,反复摩擦。

「不要碰我!讨厌!」

陆湘云的声音变得柔媚如水,她不像是吴清怡一样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自己在陆家的床下还放着几本男女交合的画册。

她在以前无比期待着一位自己心爱的男子出现,然后再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但是不曾想到,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载的清白身子,就在今天即将被姐姐的孩子给粗暴夺去。

王小刚松口吐出了乳头,此时的乳珠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因为动情而高高挺立,原本粉嫩的乳头与乳晕也一起变得嫣红。

他伸着舌头舔舐着陆湘云纤长的脖颈,把头埋在颈间嗅着小姨身上自带的体香。

陆湘云紧紧闭着双眼,拼命将头扬起,想要尽力躲过王小刚的舔弄。

王小刚伸手摸向了她两腿之间那芳草地中,那娇嫩的蝴蝶粉穴此刻一张一合,不停向外吐露着黏腻的清浆,两腿之间已经一片湿滑。

王小刚的手指按在了两片软肉之间,在湿滑的软肉上上下揉捏,中指在中间的缝隙中不断勾弄。

「不能碰那里!咿呀!不要!」

下身最私密的地方被男人用手指侵犯抚摸,陆湘云浑身一颤,如遭重击。

虽然心里抗拒,但是小腹中越发的火热,在王小刚的手指玩弄之下,一股股清浆像是不要钱的涌出。

「小姨,你看起来也很舒服啊?」

王小刚调笑的看着陆湘云,他口中的小姨只是单纯的羞辱。

王小刚的手指剥开两瓣水润嫩肉,找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娇嫩肉芽。他的手指已经裹满了湿滑的粘液,不停的在那敏感的肉芽周围打着圈。

陆湘云檀口微张,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怒骂到嘴边化作了诱人的娇吟。

王小刚盯着她纤薄的樱唇,直接低头将它一口含住,舌头长驱直入,撬开了整齐的贝齿,伸进了小姨的口中。

陆湘云呜呜咽咽,她的初吻就这么被自己的外甥简单的夺取,但是没有丝毫办法抵抗。

王小刚在小姨口中舔弄着娇柔的丁香小舌,不停吸吮着她口中的香津,两人的胸口相贴,陆湘云软绵的乳肉与其上挺翘的乳头在王小刚的胸前不断摩擦,挤压。

下身的手指也不曾停下,王小刚的中指不再单单只是在那肉芽边打转,而是按在了那敏感至极的粉嫩肉芽之上,缓缓揉捏。

上面的小口与下身的小口一起遭到袭击,未经人事的陆湘云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她的身子突然紧绷,纤腰高高拱起,玉腿绷得笔直,浑身如触电般一颤一颤,下身的蝴蝶嫩穴像是撒尿一般喷出了股股清液,大力的打在了王小刚不停扣弄的掌心。

陆湘云羞愤欲死,在她自己看来,自己这是在姐姐的孩子面前尿了床,虽然她对男女之事有些理解,但是也不知道什么是潮喷。

自己竟然被外甥给玩弄的尿了出来!

王小刚抬起头,终于放过了陆湘云的小舌,两人的嘴唇之间拉出一条淫靡的水线,陆湘云涨红了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举起手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掌,「小姨是水做的不成?我见过的女人里就没有像你一样水润多汁的。」

「闭嘴!」

虽然下身的床单已经湿润一片,但是陆湘云依旧嘴硬的否认。

王小刚低头看着她粉嫩的小穴正不断的向外淌着蜜汁,就知道前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握住了自己粗壮的肉棒,将龟头抵在了小姨的蝴蝶小穴之外。

「停停停!那里不行!」

陆湘云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她死命的扭着腰,想要避开那已经抵在洞口软肉上的肉棒。

「我...我还是处女!这是要留给我未来的郎君的!」

陆湘云双眼含雾,自己清白之身眼见就要不保,只好带着哭腔苦苦哀求。

王小刚抓住了她纤弱的腰肢,将她的下半身死死钳住,龟头蹭满了小姨身下分泌的黏糊清液,就这么直直的顶在软腴的穴口之外,他的马眼甚至都能感觉到里面娇嫩的穴肉正在一伸一缩,像是想要将自己吸入。

「今天,我就是你的郎君。」

说罢,王小刚猛地一挺腰,龟头挤开腻了封的穴口软肉,穿破了一层薄薄的阻碍,整根插入了火热紧致的湿软小穴中,龟头重重的撞在了小姨软弹的花心上,四面八方的穴肉热烈欢迎着这第一位进入的客人,不断挤压蠕动,给肉棒带来了最极致的体验。

「不要!」

回应一下一些读者的疑问,本文全处全收,不会有绿,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而且作者精神状态稳定,不会干背刺读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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