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王晏:“……”莫名其妙又塞了一嘴的猫粮。
这时候收银台那里的小电视开始准点报道只是一个早上就轰动全市的虐猫事件,背景是公安局的大门口,两个虐猫的变态脸上蒙着黑布,被押送了进去。
看他们走路的姿势还很正常,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摧残嘛!梁凉一脸怨念,那么多猫怎么就光想着拿工资不干实事呢?早知道就换我来了!
“怎么?想去看?”见梁凉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电视,安容便随口问道。
想想想,我可以去见……不,我不想去了!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刚一听到安容煦的询问,梁凉下意识的想要点头答应下来,但是偏头就看见安容煦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不好的预感忽然笼罩在梁凉的心头。
她都差点忘了,关于自己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虐猫的坏蛋,关格格它们的笼子是怎么被打开,以及大群的猫潮是怎样发生的事情安容煦肯定还没有想明白。
虽然媒体将之一切都推给了程微的猫格格,说它可能是一只变异的猫王,受到危险召集了城市里的猫来救场。至于猫是怎么从笼子里逃出来的,大家都认为是因为成来庆本人粗心大意,因为他本人也记不清有没有锁笼子了,毕竟还没有人脑洞大开到会认为一只猫有能力千里之外偷走钥匙之后再打开笼子……应该不会有人吧?
梁凉心虚的和安容煦一双淡定的眸子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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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安容煦没有在这个细节上过多的纠缠,王晏岔到了别的话题,这一幕很快被遮掩了过去。
后来,不知是有意无意,安容煦真的带梁凉去了看守所看成来庆。
作为受害人和当事人,梁凉凭借向看守所大姐姐和大老爷们卖萌的实力成功获取了和安容煦一起在审问室面见成来庆的机会。
一张长条桌子,安容煦不动如山的坐在一边,成来庆的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伤疤在那一边坐立不安,梁凉就如同一座雕像般蹲坐在两人的中央。
一开始气氛就很尴尬,因为安容煦来看人却一句话都不说,过一会儿成来庆顶不住压力,率先开始跟安容煦求饶起来,各种好话说尽,各种忏悔后悔,可能是看安容煦没有反驳觉得有希望,于是他越加的卖力。
“探视时间到了。”门外的人提醒道。
“安先生,您看,我已经知道错了,也愿意砸锅卖铁赔偿您的损失,您看您是不是……”成来庆咽了口口水,一脸期待的看着安容煦。
“嗯。”安容煦站了起来,成来庆因为这一声“嗯”眼中的光芒亮的发光,安容煦却勾起一边的嘴角,轻声却清晰的又吐出两个字,“不行。”
还有什么打击比给了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更让人绝望的呢?成来庆憋在心里的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气晕了过去,无处发泄的他又想着用阴森森的眼神去恐吓无辜的梁凉。
啧啧啧,真是可怜,受了欺负没胆子反击,却只会欺负更加弱小的,怪不得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成来庆愣住了,这只猫……这是什么眼神?是在嘲笑我么?
梁凉从容的迈着猫步走到他的面前,弓了弓脊背,忽然一声凌厉的猫嚎,像是婴儿的啼哭,又像是恶鬼索命的预告,反正在空荡荡的审问室里回响着格外的渗人,成来庆吓得不禁后仰。
梁凉嗤笑着最后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头的跳进安容煦怀里走了,只留下成来庆一个人楞在远处,他忽然瞟见桌子上梁凉蹲坐的那个位置有一个爪子扣出来的“死”字,工工整整,直直看着他。
耳边又回响起刚才梁凉那声不同寻常的嚎叫,好像是每一个被他杀死的猫最后的哀鸣,又像是对他的诅咒,成来庆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
39、吃醋喵 ...
从看守所出来, 阳光有些晃眼,但是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梁凉的毛发里都仿佛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还来不及眯眼或是抬爪遮挡一下,巨大的伊丽莎白圈就完美的帮她解决了这个纠结的问题。
梁凉:“……”
被发觉的梁凉只好忧伤的将试图舔毛而劈叉的后腿矜持的收了回来, 抬头看着自己蠢主人瘦削有型的下巴,试图撒娇。
明明来的时候嫌丢人死活不想带都同意了, 现在忽然反悔是什么鬼?
“不行。不能再摘下来了。”安容煦不为所动,并将梁凉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紧了紧, 顺手抚弄了一下梁凉柔顺的背毛, 却发现其中有一些褐色的碎木屑, 皱了皱眉,“你挠了审讯室的桌子?”
梁凉无辜的看着安容煦, 将自己因为扣字而沾满了木屑的爪子紧紧压在肚皮底下, 无辜的瞪圆了自己的双眼,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喵喵喵?”
“知道么?有的时候, 我怀疑你是个人。”安容煦沉默的带着梁凉走了片刻,忽而低头轻声而正经的在梁凉的的耳边说道。
梁凉心里一惊, 但是但是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事实上, 最近的几天, 安容煦经常忽然对梁凉进行这样凑不及防的审问, 试图在梁凉不经意之间套出她的秘密。
最可恶的是有一天晚上,梁凉睡的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安容煦下床照例半夜去小房间偷吃,于是也很照例的梦游着跟了过去,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像往常一样在蠢主人偷吃的时候挠门磨爪子惨叫,试图给他制造不愉快的用餐经验。
谁知安容煦进去关上房门之后还没有几秒钟,居然自己打开门,出其不意的问梁凉:“想进来么?点点头。”
梁凉迷迷糊糊的就想着点头,但是却忽然在黑暗中对视上安容煦亮的好像能发光的眸子,一个激灵瞌睡虫全给吓醒了,这个时候再试图卖萌一点都不管用了,安容煦那双眼睛好像是照妖镜似得,将梁凉一下子找出了原形。
梁凉:“……”
喵了个咪的,不就是破下限么,蠢主人!这都是你逼我的。
梁凉一狠心,在身份被识破的危机之下果断放弃了自己的节操,像一只天真无邪的小猫一样在蠢主人灼灼的目光之中一蹦一跳窜上了安容煦的床铺,左踩踩右刨刨,似乎是在勘测合适的地点,片刻后终于选定了大床中央的好地方,满意的转了一圈,喵喵叫了几声,就后腿微微分开,尾巴翘起……
“弄脏了床就零食取消。”就在梁凉气沉丹田,再下沉到膀胱之时,身后传来安容煦不疾不徐的声音。
可笑。我是那种为了零食就可以出卖自我的人么?
梁凉转身,仗着安容煦看不见自己的眼神丢给他的一个白眼,然后——
就这柔软的床铺滚了几滚,四爪朝天露出自己柔软的小肚皮,还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用爪子拍拍自己旁边的床铺,邀请道:“蠢主人你的床好软,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吖?”
……
所以从此之后梁凉就非常不要脸的占据了安容煦一边的床,在破下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所以梁凉虽然现在还维持着淡定,但内心已经像是龙卷风过境一般凌乱不堪——
蠢主人!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非得让我学陛下经常在你面前四叉八仰、大开大合的舔菊花,还是想隔壁小西那样经常捉些耗子、蟑螂啥的给你送礼物,再或者学格格一样每天给你也来一个360度无死角唾液spa才肯相信我真的只是一只萌萌的无辜的小猫而已么?!!
怕什么?反正我就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有本事你对我喵喵喵?
梁凉内心咆哮着发泄了一番之后,秉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死不承认,勇敢的和安容煦对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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