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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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反观沈风斓,就像是没有这回事一样。

日日自在地弹弹琴,看看棋谱,时不时逗逗云旗和龙婉,十分惬意。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照顾云旗和龙婉的奶娘和丫鬟们,倒比从前忙了。

晋王殿下不肯踏足天斓居,又要常常看到两个孩子,那怎么办呢?

只好由奶娘和丫鬟们,轮流将孩子抱到正房去让他看。

晋王殿下倒是没说什么,偏是正房一个丫鬟讨厌,总是对她们这些天斓居的下人,没有好脸色。

还时不时地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让晋王殿下把两个孩子,挪出天斓居来教养。

奶娘们在一旁听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晋王殿下真的听信谗言。

幸好,他始终没提过这话,只是把那些丫鬟们都挥退了,独自在屋里和两个孩子说话。

奶娘们抱着孩子回到天斓居,仍是心有余悸。

“真是吓死我了,那个玉凤姑娘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给人脸子瞧!”

一个奶娘吓得拍拍高耸的胸脯,另一个奶娘也道:“是啊,咱们是天斓居的人,拨到大公子和大小姐房里照顾的。若是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挪出去,那咱们未必保得住饭碗。”

“是啊,那个玉凤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殿下身边一个大丫鬟,也敢对天斓居的事情指手画脚。”

竹儿不服气地嘀咕了一句,菊儿连忙示意她噤声。

“论资排辈,咱们得叫她一声姐姐。你可轻声些吧,没听说吗?她那里有殿下亲自赏的一块东陵玉麒麟,价值连城呢!”

竹儿惊骇道:“什么?殿下竟然如此看重她?”

“嘘,快别说了,她再低微,也不是咱们说得了的。”

一道慵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淡淡地从身后传来。

“那我说得了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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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少了,评论少了,打赏也少了。

伊人不禁望天,眼眶含泪,化悲愤为食欲!

第107章 我沈风斓就是这么护短

午后,天斓居桐影婆娑,芭蕉半展。

一阵毛毛细雨落下来,滋润得树荫如一片绿云,朦朦胧胧。

海棠花枝头俏丽而绽,点点清露凝于花瓣之上,更添几分艳丽。

一架孤零零的秋千,静静地伫立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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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黄的木色,慢慢被雨水浸染成深棕。

断断续续的古琴声,沉厚凝滞,从高处楼阁上逸出。

透过窗台,袅袅檀香,叫人看不清抚琴人的面容。

那双抚琴的纤手蓦然停下。

指尖被勒得发疼,沈风斓接过浣纱递来的帕子,无意识地擦着。

“小姐这手指被勒破皮了,快擦些药吧!”

浣葛连忙去取药匣来。

沈风斓一手撑着脸,半靠在琴桌上,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

她目光悠远地投向窗外,空灵而幽深。

浣纱见状,小心问道:“娘娘,可是想晋王殿下了吗?”

沈风斓迅速否认,“胡说,我想他做什么?”

浣葛也道:“那娘娘平日弹琴弹得好好的,今儿怎么懒懒的,不是想殿下了是什么?”

她说起话来比浣纱更加大胆。

沈风斓也不惯着她,直接上手拧了拧她的脸,把浣葛疼得哇哇直叫。

“叫你胡说,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

浣葛连声求饶,口中直道不敢了,她这才松开浣葛的面颊。

别说,她脸上的肉软软的,捏起来还真舒服。

看着沈风斓意犹未尽的模样,浣葛目露惊恐,迅速躲到了浣纱身后,只探出一个头来。

“那娘娘今日为何懒怠弹琴了?”

浣葛有一种病,这种病到了晋王府以后,越发不可收拾起来。

叫做好奇八卦症。

沈风斓面对她好奇的小眼神,面不改色道:“还不是因为云旗和龙婉不在,没有人给我拍手拍脚地叫好。”

这也是理由?

浣葛忽然想到,“对了,奶娘她们今日,怎么不把大公子和大小姐抱过来?”

“晋王殿下要见大公子和大小姐呢,奶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正房。”

浣纱这么一说,浣葛几乎要跳起脚来。

“娘娘,让我去!我跟着奶娘一起去,看看玉凤那个小蹄子还敢说什么!”

那日沈风斓在院外长廊,坐在临水的一块大石头上,看水里嬉戏的野鸭。

谁知就看到了奶娘们抱云旗和龙婉回来,纷纷抱怨正房的玉凤,还说了她那些混账话。

她当即沉了脸,又问了奶娘们一些细节。

这个玉凤从前就对她有所不敬,她一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现在变本加厉。

竟然说出把云旗和龙婉,抱出天斓居抚养的话来。

他们两个是她亲生的孩子,还只有四五个月大,怎么能离开娘亲养活?

玉凤这样的话,不过是看她如今“失宠”,借机踩一脚罢了。

这种拜高踩低的小人,是沈风斓极其深恶痛绝的。

她有一百种能整治玉凤的方法,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原因无他,玉凤是正房的人,她现在不便插手正房的事。

所以浣葛一听到奶娘们,又要抱云旗和龙婉去正房,就急着要跟去。

沈风斓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也好。再有人敢口出狂言,你震慑几句也是好的。”

浣葛活泼胆大,虽不如浣纱严谨小心,也有她的长处。

这两个丫头在她身边,能让她剩不少心。

浣葛笑嘻嘻地应道:“哎!我保证气死那个玉凤,让她不敢再胡说!”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屋里只留下她蹬蹬蹬的脚步声。

浣纱苦笑着摇摇头,一边给沈风斓斟茶,一边嘴里埋怨道:“娘娘也太惯着她了,把她惯得无法无天的。”

正房之中,一张宽厚高大的书案后头,晋王殿下长身玉立,一手执笔蘸墨。

雪白的大张宣纸平平铺开,那金色狼毫的笔端蘸饱了墨,圆润如一滴水的形状,最后又收成一个完美的尖。

运气下笔,左边三横一竖,再往下一个月字。

再提笔到右边,忽然一滴墨汁溅到了白纸上。

啪嗒一声。

伺候笔墨的玉丹吓了一跳。

晋王殿下将笔一甩,贵重的金色狼毫丢在了身后,他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玉丹连忙过去捡了起来。

市面上一支普通的金毫,都要卖到上百两银子。

这一支可是纯金没有杂毛的,要是丢坏了,实在可惜。

晋王殿下哪里管她在身后做什么,只是歪到了榻上,眉头紧蹙。

他实在是静不下心来。

只能用别的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莫管事从门外小步赶进来,玉丹会意地走出了房,顺手带上了房门。

“殿下,这是户部从去年春至今的账册,户部的两位侍郎大人细细查校过,确有问题。”

他是从去年春天开始,被圣上冷落在府,对朝中的一应事务失去了掌控。

在这期间,太子与宁王、恒王……

各自在朝中结党,蚕食利益,从未停止过。

户部就是其中一块最大的饼。

大周朝中分六部,分别是吏、户、礼、兵、刑、工。

其中户部掌管全国土地赋税、粮饷财政,户部尚书便成了最肥的一个缺。

现任户部尚书朴珍前,正是太子妃外祖父的门下,自然而然站到了太子一党中。

晋王殿下自小聪慧,一目十行,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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