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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听到这话,齐蓁下意识的往后退,看清了女人眼底的惊惧,廉肃气的牙根儿痒痒,恨不得好好收拾一番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才能消火。

因为来了月事,齐蓁两腿夹的紧紧的,生怕鲜血哗哗的往下淌。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廉肃不想跟齐蓁闹,直接把布包扔在床上,说:

“里头有月事带,你自己先换上,我再带你回去。”

“月事带?你去哪里弄得?”

齐蓁万万想不到,廉肃这么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竟然会去给她弄月事带,这东西可没地方卖,他不是去别人家偷得吧?万一偷到了别人用过的,想想齐蓁都觉得膈应。

女人的脸色忽青忽白,廉肃又怎么会猜不到她的想法?两手死死握拳,捏的骨节儿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骇了齐蓁一跳。

“这是我去同僚家要来的,他媳妇做好一直没用的,是全新的。”

齐蓁这才放下了心,手里紧紧抓着布包,看着男人,闷闷道:

“你先出去,我这身子不干净。”

女人的月事对于男人,特别是上过战场的男人而言,是不洁的秽物,齐蓁虽然觉得这些话都是胡诌,但想想廉肃之前是个儒生,满脑子里指不定都是夫为妻纲那些东西,肯定也是嫌弃她的小日子的。

这么一想,齐蓁的余光不由往男人身上瞟了瞟,她记得刚刚有几滴血沾在了男人的外袍上,廉肃竟然还穿了?

廉肃也不想留在房中看齐蓁换衣服,他刚刚出去溜了一圈,身体的火虽然消下去了,但心里的火气却更盛,要是留在房里头,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呢。

转身走出房间,临走之前还把门给仔细带上了,齐蓁看着不留缝隙的木门,这才放了心,飞快的将衣裳脱了,把月事带绑在身上。

等到收拾齐整之后,齐蓁伸头往外看了看,发现天已经黑了。

遭了!

周姐姐不是还在山上等她吧?

几步冲出房门,齐蓁脸色发青,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哀求一声:

“阿肃,你快带我回去吧,我得赶紧去给周姐姐送个信儿,否则她还呆在护国寺里头,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听到女人用娇软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廉肃心里十分受用,但面上却不显,扯嘴冷冷一笑:

“她带你上山去私会情郎,我难道还要感激她不成?让她今夜滞留在护国寺中,还算是便宜她了!”

周清荷的丈夫虽说是个疼媳妇的,但要是妻子一夜不归,一定会对周姐姐生出芥蒂,齐蓁心里这么想着,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廉肃抿了抿嘴,没有告诉齐蓁他刚刚已经派人去廖家送信儿,现在这会儿,估摸着廖家人已经接着他们夫人了。

齐蓁身上难受,心里也不舒坦,不过她现在被廉肃给吓怕了,知道今日要不是小日子来了,恐怕她的身子早就被这个男人给占了。

齐蓁心里恼了他,但又有点感谢男人,要不是廉肃来的及时,恐怕她早就被刘老板那个浑人给糟蹋了。

刘老板可不是廉肃,及时齐蓁一时躲着廉肃,心里也如同明镜似的,知道只要不逼急了这个男人,廉肃是不会伤了她,但刘老板却全然不同,只要想到他那副嘴脸,齐蓁就恶心的想吐。

看着女人忽青忽白的脸色,廉肃也知道她今天折腾坏了,把人抱在怀里头,直接走出小院儿,因为齐蓁身体不舒服不能骑马,廉肃就给她叫了一顶轿子,将人送回了玉颜坊中。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一直跟在软轿边上,齐蓁又累又困,竟然歪在一旁直接睡着了,被廉肃给抱进了房里都不自知。

孙氏听到动静,探头出来看,发现廉肃竟然将老板娘给抱在怀里头,这、这不合规矩啊!

她刚想出来劝几句,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好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头上似的,吓得一个哆嗦就赶紧回去了。

想到紫茹那丫鬟只被大人踹了一脚就去了半条命,孙氏哪里敢触怒这个煞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忙关紧房门,不敢再看。

走到齐蓁房里头,廉肃将女人放在床上,看着齐蓁即使在梦里依旧惨白着脸,眉头紧紧拧着,男人也知道她今日吓坏了。

想到那个狗胆包天的男人,廉肃虎目中划过一丝杀意。

仔仔细细的给女人掖好被子,廉肃看着女人嘴唇上的齿痕,嘴角勾了勾,伸手揉了揉红唇,这才走出了房中。

离开房间里头,廉肃看见廉伯元与廉仲琪两兄弟站在小院儿里,廉仲琪神色之中还带着几分懵懂之色,但廉伯元眼中却流露出不可置信。

到底伯元的年纪大些,虽然还没有经历人事,但这孩子十分聪明,心思细腻,对他的心思想必也能猜出几分了。

“叔。”

廉肃点了点头,冲着廉伯元道:

“你跟我来一趟。”

听到这话,廉伯元神色复杂的应了一声,摸了摸弟弟的小脸儿,哄他先回去,这才去到廉肃暂住的厢房中。

“你都看到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在陈述事实。

看着男人这幅神态自若的模样,廉伯元死死咬牙,眼底满布红丝,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心里敬仰的叔叔,竟然会做出这种强夺人.妻的恶事!

正文 第36章 上药

廉伯元今年十三了,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但却是耿直莽撞的少年,所以看到自己的亲叔叔从继母房中走出来,只觉得脑袋懵的一下,怎么也转不过来了。

这种事情,就是换成别人也接受不了,更何况与齐蓁感情颇深的廉伯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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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肃伸手要摸廉伯元的脑袋,廉伯元往旁边一闪,躲过了男人的动作,死死咬牙,浑身紧绷,好像一只小狼崽子似的。

“叔,你断了这份心思吧,娘是爹的媳妇,是你的嫂嫂,你这样做根本不合伦理纲常……”

没摸到侄子的头,廉肃也不动怒,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话里有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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