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第二个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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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还在卫生间里,忽然有人敲门。

杨过提上短裤跳起来。外面走进来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杨过镇定地打招呼:“鲁伯伯。”

是城管局的鲁有脚又来看郭靖,另外几个面熟,也是郭靖的同事。

鲁有脚说:“你坐,我们来看看老郭。”

杨过赶紧坐下,坐在黄蓉的内裤上,顺便遮住床上的污渍。

几个人看了看昏迷的郭靖,问了几句,洗手间传来水声,跟着黄蓉走了出来,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头发,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哽咽着打招呼:“老鲁、老鲁、小任,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进来的?”

几个城管局的人又是一番寒暄,黄蓉和杨过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确认对方的外表没有什么破绽。

还好他们之前关了日光灯,这时病房里只有壁灯开着,药味和卧床病人的臭气,应该盖住了刚刚有人性交的味道。

鲁有脚翻来覆去地说些套话,杨过看出他有话要私下说,可是不敢站起来。黄蓉给杨过一个眼色,杨过无奈地递回一个眼色,也不知道黄蓉看懂了没有。

又有人敲门,是个永川口音的中年男人,是住院部送行军床的,杨过不敢起来,黄蓉看出杨过的处境,过去接过了行军床。

鲁局长低声说:“我听说老郭的情况不乐观,你们俩是不是轮流回家休息,别一起累倒了。”

杨过和黄蓉又交换了一个做贼心虚的眼神,说:“头几天我们先在这里守着吧,等稳定了再说。”

几个官也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鲁局长说:“那你们尽量休息,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老郭。——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局里可以组织人轮流替你们陪床,千万不要客气。”

黄蓉和杨过表示感谢,但是谢绝。鲁局长也没有坚持,就告辞了。

按规矩杨过必须要送客,只好给黄蓉一个颜色,说:“妈你在这守着,我送送鲁伯伯。”

黄蓉会意,往床边横移一步,挡在内裤和门口之间。

杨过站了起来,黄蓉想坐到内裤的位置,却发现自己的内裤粘在了杨过的短裤后面。她跟上一步,脚尖踢了杨过脚跟一下。杨过微微偏头,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把脚步放慢。黄蓉伸手在他背后一抹,这时老鲁刚好转过身来,说:“小黄你回去吧,不用送了。”

黄蓉镇定地背手把内裤收到自己身后,说:“过儿,你送鲁伯伯下楼。”

到了住院处楼门口,其他几个人先出去了,鲁有脚在门里拦住杨过,低声说:“有件事你得赶紧办。老郭在南岸有两套房,他本来说是给你和郭芙一人一套,你最好赶紧把房子过户,不然万一处理后事的时候传开来,不好看。”

客人走了,杨过回到房里,把鲁有脚的话说了。

黄蓉一愣:“我都不知道他在南岸还买了房子……”

黄蓉给郭芙打电话,郭芙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两个房产证,都是靠近上海城地铁站的二手房,房产证放在牛皮纸袋里,钥匙、水电卡、物业费收据之类的都在里面,但没有贷款合同之类的,看样子是全款买下的。

杨过说:“至少看来你不用为钱发愁了。”

“我连家里有多少钱多少房子都不知道。这么多年,家里的账都是他管……”黄蓉坐在郭靖床前孤零零的一把椅子里,双手抱着肩膀。

杨过过去抚摸她头发,被她一巴掌拍开。

杨过伸手抚摸她的脸,全是泪水。这次黄蓉没有打,只是摇头挣开。

杨过柔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不怪你,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就是这样的,都是发情的野狗。我是怪自己,我真是疯了。”

“你只是今天特别脆弱、需要亲密和安慰。”

“屁!日完了你倒成圣人了。”

黄蓉人矮身轻,杨过弯腰把她连同椅子一起抬起来转了九十度,面朝着自己,然后单膝跪在她面前,说:“但是我今天并不是发情……我喜欢你很久了。”

黄蓉只是哭,不说话。

“这几天看到你这么憔悴,我好心疼。”杨过把黄蓉抱进怀里,脸庞擦着她的棕色短发。

黄蓉轻轻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脸靠了过来。

杨过轻轻吻黄蓉的脸。

她像触电一样僵住不动,嘴里冷冷地说:“你又做什么?”

杨过继续吻她,渐渐吻到了嘴唇。

她的嘴唇凉凉的,微微颤抖。

杨过说:“不管怎样,我都会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照顾你。”

黄蓉哭得更厉害。

杨过寻找她的舌头,她的舌头轻轻迎上来,又触电一样缩回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摇头说:“不要,不要这样。”

“好,我不亲你,咱们说说话。”杨过搂着黄蓉坐到另一张病床上,聊天,哄她。

“今晚你做了个梦,什么也没发生。”黄蓉恢复了平静,坚定地推开杨过。

杨过拖折叠椅坐在床边,说:“那我坐在这里陪你。”

黄蓉双手抱在胸前面朝里睡了。

杨过看着她曲线起伏的背影,微笑着打开行军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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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黄蓉就起来了,她看到杨过坐在郭靖床前,一动不动,目光警惕,像等待猎物的狼。

黄蓉看杨过,杨过也在看她。

黄蓉去洗手间洗漱化妆,换了衣服,光彩照人地走了。

白天郭芙和梅超风过来,说郭襄昨晚呕吐,黄蓉今天在家多耽一阵,黄蓉让梅超风来帮忙在医院看着,让郭芙和杨过去办过户手续。黄药师的一个干儿子武眠风有关系,在登记中心等他们。

杨过一上车就把手机连上车载音响放音乐,郭芙调小音量,问:“你很开心吧?突然天上掉下了一套房子。”

“房子我不要。我跟你出来只是不想让郭伯母心烦,一会儿见到大表舅我会跟他说把一套放在你名下另一套放在郭伯母名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伯伯不会骗我们,房子是爸爸给你买的,就是你的噻。”

“我真心不要——郭伯伯买房子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添两个小鬼。”

郭芙说:“这么说我也不该要,姐姐跟小妹抢啥子。”

杨过说:“你拿一套没的毛病,共享一套住房是两个小鬼的专业。”

郭芙笑起来,又说:“杨过,你要是一直对我这样多好,有说有笑的。”

杨过说:“我小时候对你凶,那是因为我是孤儿,我自卑感嘛,现在长大了,就不会了。”

郭芙问:“那我不嫁耶律齐、嫁给你好不好?这样咱们俩也共享一套房子。”

杨过笑骂:“傻婆,我是你哥哥噻。”

郭芙失望地坐回座位:“借口,又不是亲哥哥。”

到了登记中心,杨过跟武眠风说了自己的决定,武眠风劝了两句也就同意了,带他们找人办了过户。杨过给了武眠风一个信封,请他带帮忙的朋友出去吃饭打牌。武眠风收了,但是等办完事后却拉着杨过一起去,说:“杨过,跟舅舅一起去噻,吃完饭咱们万州走起。”

那个朋友沙科长也说:“小杨,一起去。”

郭芙也说:“哥你最近辛苦狠了,去玩一哈嘛,医院有我。”

吃过午饭,武眠风果然提议去万州打牌,沙科长欣然同意,杨过只好充当司机,因为三缺一又接上了沙科长的朋友、另外一个单位的侯通海。傍晚到万州,直接开进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四个人打了几圈牌,武眠风提议下楼吃点东西洗个澡。几个人下楼,酒足饭饱要去洗浴中心的时候,杨过忽然说:“我有事回城一趟,明早我来接你们。”武眠风有些急了,但沙科长很大度:“娃儿也陪了我们一天喽,让他自在耍去噻。”

杨过飞车回重庆,通往之前小区停车场的路上满是跳坝坝舞的中老年男女,杨过不管价钱直接停进医院停车场,小跑着进了病房。

黄蓉正捧着杯奶茶坐在沙发上发呆,见他进来,抬起头,面无表情。

杨过冲她点点头,搬过折叠椅坐在窗边,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霓虹灯。

黄蓉说:“房子的事,表哥发微信告诉我了。”

杨过说:“应该的。”

黄蓉说:“还是谢谢你,先为两个娃儿着想。”

杨过笑说:“你不怪我就好喽。”

黄蓉说:“恩怨分明。”

杨过说:“昨天……我想说的都说了……”

黄蓉说:“而且想做的都做了。”

杨过站起来,说:“你要打要杀,我都认了。”

黄蓉从眼角看他,说:“我要你出去。”

“我陪你坐坐再走?”

黄蓉不回答也不看他,杨过泄气地坐回去。

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杨过靠在椅子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有人推他,杨过起身,黄蓉说:“你来看看,你郭伯伯的血氧指数是不是不对?”

郭靖床头监视器的血氧读数再次急降,黄蓉看到了:“那个数字不对啊,怎么不到70了?应该是多少来着?”

“七十五。”杨过迅速按了铃,“可能是管子的问题,没事。”

这次不是管子的问题,护士检查了一下机器就跑去叫值班大夫,大夫又叫来心脏科的,心脏科的又打电话从急诊室叫来颅外科的……一屋子大夫折腾了快两个小时才让郭靖的情况稳定下来。

黄蓉抓着值班大夫问这是怎么了。值班大夫当然不肯给一个明确的回答,只说现在郭靖还在危险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家属注意观察。

医护人员走了,黄蓉注意到急救的时候导流管松了,弄脏了郭靖的床单,这种事护士是不管的,杨过和黄蓉两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换了床单。

杨过说:“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反正行军床交了一星期的钱。”

黄蓉点点头。

两个人洗漱睡觉。

说了睡觉,但两人都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呼吸机的声音。过了好久,黄蓉忽然说:“我还是好涨。”

杨过起身说:“我帮你。”

“……我自己解。”

“好。”

……

五分钟后。

“你……你……”

“你也想的。”

“是……”

“蓉儿,蓉儿……”

“我真是坏女人,我真是个贱女人……”

“你不是。”

“就是的——狠狠日我,越狠越好!”

“……”

“你个背时的,没吃饭吗?用力啊,日你妈皮(屄)!用力日你妈皮!”

杨过都害怕了,抓着黄蓉的后脑把她的脸按进枕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来,用最快的速度狠狠捣了百来下,终于泄了。

他把黄蓉翻过来,紧紧抱住,黄蓉蜷着身子,像个孩子似的钻进杨过怀里,说:“我还要。”

“你疯了……”

“得快活且快活。”黄蓉用舌头挑逗着杨过得乳头,说:“我现在的感觉,就像下雾的晚上作缆车过江,前面黑暗暗、雾蒙蒙,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我为难你了。”杨过亲吻着黄蓉的额头眉梢。

“我不是因为跟你偷情。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男女关系也不过是一场同船渡,不管你是去鱼洞、去三峡、去宜昌,甚至去武汉,总有到码头的一天。总有人先下船,剩下的人换个伴又是一段旅程。”

“这话说得真好。我怕你嘴里说得豁达,心里却看不开。”

“看得开。我已经不为他难过了,我是为我自己。他这个样子,即使救活了,也是终身残疾,我一个人带两个那么小的孩子,还有个瘫子老公,怎么活?”黄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

“屁,老子比你大二十岁,哪里绑得住你。”黄蓉觉得手里得鸡巴渐渐抖擞起来,起身拿起床边水杯含了一口,慢慢地沿着杨过得胸膛往下吻去。

“……”

“啊……啊……啊!啊!啊!”

“蓉儿你小声点。”

“别叫蓉儿。”

“那叫什么?”

“叫我妈妈。”

“好淫荡,我喜欢。妈妈,妈妈……”

“过儿……好儿子……就是那里!……用力……好疼……好爽……”

“小点声,人家听见。”

“老子不怕,你怕你到上面来,像刚才那样按住我日。”

“呜……呜……你……你要干什么?别,别!”

黄蓉面朝下被杨过压在床上,杨过一手按住她上身,一手拨开臀瓣找到菊花,把湿淋淋的龟头往里硬顶。

黄蓉扭动屁股挣扎,但抵不过杨过的力气,未经人事的菊花痛苦地张开。

黄蓉忍不住要惨叫,急忙张嘴咬住了医院污迹斑斑的枕头。

想到杨过的巨大直径,想象着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小屁股,她全身都微微颤抖,后背绷紧,双手紧紧握住那枕头,眼里全是泪水,却并不挣扎,只是忍受着,直到感到一股热流灌满直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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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这次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杨过扑上去抱住她,头埋在她胸口。

黄蓉顺势坐在杨过腿上,抱着他头,说:“怎么又拱上来……”

两人亲热一番,黄蓉躺在杨过怀里,掐他胳膊内测的肉,低声骂:“狠心的坏蛋。”

“你明明好喜欢的。”

“喜欢个球。”

“你就是好喜欢我的球。”杨过拉过黄蓉的手,拉进自己裤裆。

黄蓉立刻抽出来:“脏死了,你去洗洗。”

杨过说:“一起洗。”

“神经病,人家会来查房的。”

“查房未必会查厕所,护士查的是病人又不是家属。”

杨过把黄蓉拉进洗手间。

黄蓉笑着说:“你真是块热糍粑,粘手甩不脱了。”

两人脱光了站在莲蓬头下。黄蓉竟然满面娇羞,双手遮着关键部位,杨过拉住她双手分开两边,黄蓉急促呼吸,一对大乳房微微弹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分外诱惑。

黄蓉也在看杨过的裸体,他胸口刺着一行纹身:“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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