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她几乎声嘶力竭,沈烨愣了愣,他没料到沈曦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埋怨,他吼间梗塞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四周空气都仿佛灰了,他胸腔里有些酸涩,过了几秒才哑然开口,“沈曦,他不适合你,你为什么就不明白?”
沈曦尖叫了一声,“我受够了这句话。”她直起身子,一脸执拗的看着他,“我自己的事,凭什么要你一句不适合就罢了,我都没试过,怎么就不适合了?哥哥我求求你不要管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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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滑了下来,今天的她有些失控,只是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说过的话都是不经过脑子的,沈烨的表情在这瞬间有些难堪,失落,难过,痛苦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沈曦突然有些慌张,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哥哥对她都是有求必应,而她竟然没良心的说出这样的话。
沈烨自嘲的笑了笑,他抿嘴,语气难过,“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他说完便转身就走了,沈曦倒回床上,难受的抱着自己,呜咽的啜泣起来。
——
陈随没多久便接到了沈烨的电话,他寻思着或许他是知道了,因此也没推脱,便应了约。
晚上两人约在常去的那家酒吧里,两个男人心情都不好,沈烨见陈随过来,给他倒了杯酒。
陈随握着酒杯,室内昏暗的灯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专程答谢我?”
沈烨摇了摇头,又狐疑的确认道:“听说你结婚了?”
陈随很坦然的点头,他姿态优雅且恣意,“对。”
沈烨心底诧异,又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跟谁?”
“知遇。”
沈烨看他一眼,还真是一个出其不意的人物。
“恭喜。”
陈随挑眉,“谢谢。”
沈烨心底难受,过了几秒后又问道:“你是因为什么结婚?”
男人双腿交叉,坐姿随意,他看着酒杯里的液体,“放心吧,不是因为你。”
他这么说,沈烨反而更加狐疑了,“陈随,如果你真的是因为我,大可不必如此,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如果你真的喜欢沈曦,就不应该因为旁人而伤害她。”
陈随嗤笑一声,“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好不好?”
沈烨又说:“我只是不明白,咱们三个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更何况我们两家还有婚约,你娶了沈曦对谁都好。”
陈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呢?”
他自嘲一笑,“我?我就是个局外人吧。”
陈随摇了摇头,又补充道:“我们两家是有婚约,不过我记得当初跟我有婚约的不是沈曦。”
是的,当初跟陈随有婚约的是沈家的亲生女儿,而不是被领养的沈曦。
那个孩子是沈家每个人心底的痛,那时候沈家父母正吵着离婚,不过两三岁的婴儿没人管,沈烨想他永远都记得那天,他推着他的妹妹出去玩,而就在那天他弄丢了她,他贪玩去追风筝,一转眼婴儿车里便不见人影了。
这也导致他这么多年都愧疚不敢忘,因此他将自己对妹妹的所有好都转移到了沈曦的身上,而他的父母经过这次的事情反而都不闹了,也开始安心过日子。
沈曦的来到让他们一家都回归到某个平衡的轨道,其后家里人再也没有谁敢提起那个弄丢了妹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来洒狗血了
第30章
知遇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月明星稀的天空发呆,室外光华万丈,黑夜里一切都很寂静,只能听见风刮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知遇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几分僵硬,最近几天两人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她迟钝的看了看时间,这才起身准备去睡觉,房间里一室冷清,知遇蜷缩着身体将自己紧紧环抱着,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如同被陈随娶回家的金丝雀,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会养成依赖,慢慢的褪去自己的防御与捕食能力,离开了主人,只会有死路一条。
知遇睡眠一直不怎么好,最近几天更是接二连三做噩梦,这也导致她精神不济,没精打采的。
当她听到推门声时,整个人都警备的竖起了耳朵,脚步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没发出一丝声响,尽管如此,知遇还是能敏感的感觉到室内有人进来了。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昏暗的房间内,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陈随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离开。
他一走,那股一直压迫的气流仿佛也随之远去,知遇长出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安心多久,因为很快陈随又回来了。
陈随从浴室里出来,从另外一边空着的床上爬了上来,带着微凉的气息,知遇□□在外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她背对着他,男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抱住了她,知遇死死的咬着唇,害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过了几秒,陈随沙哑着开口,“还没睡着?”
知遇身子僵硬的不像话,他却只是搂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或许是知道那晚的自己太残暴了,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想到此,陈随不由更加愧疚了。
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僵硬着身体,却久久不语,陈随也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觉得不对劲,他的手覆上女人的脸颊,一片湿热的液体。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又痒又疼,他顿时失了言语,他将她的脸颊正对着自己,细碎温柔的吻落下,呼吸带着湿热,一点点的吻去她脸上咸湿的泪水。
他沙哑着嗓子说:“不要哭知遇。”
他想要道歉,想说都是他不好,想要深深的忏悔,然而此刻他只是觉得心疼极了。
他轻叹一口气,无计可施,牢牢的将她搂入怀中,过了许久,他近乎懊恼的说:“以后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强迫你好不好?”
这么长的时间,他才让她对自己没那么大的戒备,而现在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地,她始终守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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