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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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季舒轩不是好徒弟吗,我一看那鱼娘对季舒轩就是那么那么的死心踏地,直接让徒弟出面,不只酒,一切好吃的好喝的,都齐活了。”云初一边喝粥一边笑道。

这下,内殿却没传来话,只是,好半响,传来景元桀轻轻一声,“嗯。”

云初当觉没趣,撇撇嘴,不说话了。

得,估计,景元桀又醋了。

“云初。”云初刚放下碗,便听内殿里传来景元桀一声轻唤,有些沉,有些紧,竟然,好像,还有迷茫的味道。

云初当即回头,目光越过层层帷幔,看向内殿的床榻处。

“离季舒轩远一些。”景元桀道,很直接。

云初愣了愣,目光极快的涌动一瞬,不是因为景元桀这一语,而是,她忽然想起来,好像,之前,曾经,景元桀也这般对她说过。

眼下,这种情况,就算要醋,他不是最该担心南容凌么。

云初眸光一闪,却又恍然明白什么。

也是,季舒轩是十大世家之人,虽然看上去一直在帮景元桀,可是,其人随心,到得现在,如同南容凌一样,她也未看透过。

说起来,季舒轩真的很美好,美好到找不出一丝错处,这个和韩东尚长得一模一样的季舒轩的身上,也真的是找不到一丝丝缺点。

他总是温和如阳光,轻言煦语,照亮所有人,看着她,就像是没有任何忧愁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他是对她好,可是,如果,他投诚南容凌呢?

而且,云初一直觉得,景元桀和季舒轩之间曾经一定发生过什么,只是……

“嗯。”云初最终难得乖顺的点头,见内殿内再无声音传来,便吩咐知香将碗收拾下去,同时又细细端详四周一瞬,便也抬步朝大殿外走去,吃饱喝足,洗洗睡觉觉。

不过,眼看着要走出大殿门时,云初却觉身后一紧,倏然一道风掠过,再然后,天旋地转景物倒退中,她只听到,夜晚里大殿门关上的传来的清晰的声音。

“景元桀。”感受到身下软绵绵的床榻,以及周身那熟悉到几乎入骨髓的气息,云初当即不甘微恼,勿庸置疑,方才,是景元桀把她给这般粗鲁又温柔的拉吧回来的。

不过,此时,她说这话很有底气,可是,对上面前,此时正俯身看向她的那双似乎不过一瞬便情湖涌动的眼眸,呼吸却是一紧。

“那个……明天还要办正事。”云初有些没底气了,其实,她也很想立马扑到景元桀,啥啥啥,可是,这是在南齐,明日又有那么多事,还有,如今官家老爷的死还找到凶手……

而此时大殿外,原本收着碗筷走在前方的知香正想转身对着身后紧随而出来的小姐说话,没曾想,只听到身后大门轰然一声关上,似乎都在驱赶她,不要破坏好事,当下,看着紧闭的大门,怔愣一瞬,面色一红,忙跑下去了,真的,最近,跟着路十,让她都……

而内殿里,云初和景元桀还保持着男上女下的姿势。

云初躺着,景元桀侧挨着她,一手撑床,一手撑在她脑边,眸光涌动,神色却还相当淡定,“你刚才问我饿不饿?”

云初有些不明所已,点头,不过,刚一点头,看到景元桀眼底那一丝熟悉的情意波动时,当即明白过来。

“景元桀,你丫丫的,这奔波几日的,你小心精尽人亡。”云初当即嗤恼。

“嗯。”景元桀却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云初的脸蛋,声音轻柔,“好像,胖了些。”

闻言,云初不即昂了昂下巴,拜他所赐,这几日虽是连日赶路,又无限的“操心”,可是那好吃好喝,好营养的,面前这厮倒是一点不少她的,是以,原本清瘦的下巴,别说他此时以这般角度看去,就则自己也知道,比之平时微微圆润一分。

“景元桀,我刚吃饱。”云初见景元桀没有要起开的意思,又道。

景元桀却不以为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云初的面上,“所以,方才,和你说了那般多话。”

“啊?”

“消化。”

“景元桀,纵欲过度真的不好。”云初要被气笑了,说几句话就算消化,景元桀是智商下降了?

景元桀却有些幽怨,的看着云初,“云初。”

“干嘛?”云初眉心耸耸,她最受不了景元桀这般低低哑哑的唤她,一唤,她就心旌荡漾,骨头酥床,且全身发软。

“有欲,无纵。”景元桀说。

云初这下,却是愣了半响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直叹,景无桀这个大污货,她可是纵横三观节操的大人物,竟然在方才……短路了。

靠。

“我已经忍了好几日。”景元桀却怕恍不觉云初的情绪般,相反,看着她那一抽一抽的表情,心情还相当愉悦,是以继续低低哑哑的开口,说话间,唇瓣已经凑进了云初的耳边,只轻轻一个碰触,云初的身体当即一怔,浑身好像都僵掉了。

这厮,这厮……

才几次啊,就对她身体的敏感,如此熟悉。

真是,要命了。

云初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力量,当即一个用力,一个翻身,天地倒转,不过,一个转瞬间,便姿势颠倒。

然后。

云初笑盈盈的看着躺在身下的景元桀,看着他的头发这般如黑云般的铺了一床,眉宇乌黑,皮肤莹白,眸光迷润而涌亮极其美好的模样,眸底一瞬间也有晶亮的光束一转,似下了什么决定般,霸气道,“行啊,来吧,反正,姐现在吃饱了,who怕who。”

“嗯?”景元桀的眉宇在听到云初最后句话时,明显的有些疑惑,不过,在看到云初那分外明亮的眼眸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当即,手向上一勾,便欲以去拉云初的脖子,只不过,手指刚要触到,却觉面前光影一晃,手中竟然一空,景元桀的瞳孔骤然猛的一缩。不过一个瞬息的功夫,在感到一云初的气息时,又当即起身,同样,身子轻轻一纵,便到了房间的窗户处。

一切情绪变化,不过也是瞬息之间。

而云初此时距离床榻老远的站着,她方才本来就是故意闪开,不过,没想到景元桀的反应这般快,而且,方才,她突然消失那一瞬,她好像觉得,景元桀的气息冷了那么一瞬,可是,再一细看,好像,又没有。

应该是错觉。

云初抛开心头一而起的浮绪,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景元桀,面上还是露出几许得意,“景元桀,我的雾法不错吧,化虚晃影,我问过京二,他可还没到达这个地步。”

“嗯,待回了大晋,一定要问问,云王府与京家有何渊原。”景元桀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云初,看着她明眸善睐下清透瓷白的肌肤,轻轻道。

云初却不以为然,“我那父亲如果真的与京家有渊远,早就拿出来利用了。”不然,她如何会来,她可没忘记,当时的二十大板。

不过,云初又看着景元桀笑,“我外祖家你不是也去过吗,他们是根深缔固的流芳郡人,也断然出不了错。”

景元桀看着面前娇小却分外明妍的人儿,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只要你是云初就好……”

“当然。”

“我的云初。”景元桀又道,看向云初的目光温柔如水,话落,俯首,直接含住云初那红润的,让他昼思夜想的柔软唇瓣。

云初没有推阻,感觉到那如雪子松香的气息瞬间将自己包围,手不自觉的也抱紧了景元桀的腰身。

苍穹如幕,月光一点一点自窗户处爬进来,照两相拥身影珠月生辉,缱绻而迷柔。

唇齿相磨,一直到云初受不住,抗议的推搡着,景元桀这才不舍的放开她,声音暗哑,“云初,你真是我的毒。”

“你才是我的毒呢。”云初喘着气小声反驳。

景元桀的声音却愈加深浓了,抬起云初的脸,看着她此时那如云如雾而格外水润的眼眸,声音极暗哑而低惑,“那,记住,我就是你唯一的解药。”

“嗯。”

“那,继续。”

听到这一句,云初当下开景元的腰,只不过,这一放,云初才发现,大脑实在缺氧,力气于无,身子直接一软,于是,下意识的将景元桀抱紧,只不过,这一紧,云初的面色当即爆红。

激吻过后的遗留……

云初没有抬头,脸红得能滴血,空气中,似乎,也前所未有的安静,安静得,云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头顶上,一向收息剑气的景元桀那比之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微喘的呼吸。

然后,在这个时候,云初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个问题,的确,自从景元桀的毒解了之后,他是能那啥了,也把自己吃干抹净了,但是,这气势,似乎,越来越强……

嗯,这么壮观,景元桀又才睡了一觉,这精神一定超级好,如果……

还有,云初又后知后沉过来,面前的景元桀只着了中衣,中衣啊……

中衣啊,真的不厚啊,她现在抱着他腰身的手臂都能感觉到那紧致而精壮的肌理,那紧实的肌肉……与宽敞的衣领下,一线如玉的锁骨,还有,可以感觉到的那结实的小腹……猛然就想起第一次,那如玉的肌理,起伏的曼妙……

不能想,不能想。

云初打住心中的各种思绪,盘算着,眼角余光四处瞄,她在找一个最佳逃逃的方位。

虽然,眼下,她心中那啥啥啥的想法,那有什么软绵绵又轻柔柔而自己都快控制不住的心绪在不停的蠢蠢欲动,她也很想立马就把景元桀那宽大的,若隐若隐的中衣的给扯了,然后,将景元桀这高冷禁俗的大冰冻山给踏踏实实的办了。

一路马车这些日,不止他忍得辛苦,她也是啊,总是中途喊停,她也很伤好不好。

但是。

她可不想明日顶着一身招摇的痕迹去参加南齐太子选妃大典,这事,不靠谱,忒丢人。

所以,云初再三吞了吞口水,然后,脚步,轻微的,轻微的,动了一下,只要速度快一点,以雾法掩护啊,自窗而出,一定……

“云初,你怎么流汗了。”云初正琢磨着,打算付诸行动,这却听头顶上景元桀的声音紧响起。

云初有些懵,下意识的就去摸头,“没有啊……唔……”

“云初,我饿很久了。”景元桀直接封住云初的唇瓣时,然后,在其猝不及防中将其拦腰一抱,向着床榻走去。

帘幕,在他弹指一挥间落下,春色上演。

云初现在哪里还有什么盘算,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慢慢的,移游向景元桀的腰带时,云初这才有些如梦初醒。

“你解。”景元桀抓住云初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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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就解。

云初胡乱一扯。

腰带一散,如玉生光,一刹明亮。

云初心神都是一激,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却觉身体一凉,云初的衣衫同样被某人手指一勾,尽数退下。

景元桀看着面前那玲珑如玉的身子,呼吸都是一滞,而云初此时的目光,如水如雾,那般让人想无穷尽的深陷。

景元桀俯身向下,抱着云初那如锦缎丝的娇弱身子,吻,一点一点悉数下。

两具美好的身影拉开一室春光。

然后,迷糊错乱中,云初的手再次被景元桀牵引着,向下,向下……

灼烫。

云初的手指陡然一缩,蓦然的睁大眼睛看着景元桀,“你丫的,这么闷骚。”不过,看似很有底气的微恼,在此时,却如绵绵嗔语,醉人好听,景元桀轻轻一笑,抱紧怀中的人儿。

情根深种,帷幔意浓。

一室春暖中,景元桀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却又无比清晰的,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

“云初,云初,云初……”一遍又一遍,让云初恍若梦境中时都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似一种魔力,让人轻吐间,唇齿都生了香。

云初几差要昏厥了,心里将景元桀给骂了无数遍,然而,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任他予取予求。

然后,在不知今昔何昔时,云初脑中,还有一个事实飘过。

她,始终没占领着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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